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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告诉我啊!这是为什么!为什么最最正直,最不愿意和那些人同流合污的家伙会和这些教徒在一起!”那满腔的不解,那满腔的痛在这一刻喷涌而出,哪怕她和利瓦之间并没有太多亲近,可是曾经的救命恩人突然间成了敌人,这种感觉真的很痛苦。
利瓦并没有回答克丽丝的问题,猥琐的外表下,他选择了随波逐流:“其实我已经警告过你们了,但是你们依旧选择来这儿,生路不走偏要走死路,这也是你们自找的。”
“啊啊啊,这个男人太让人讨厌了,克洛德咱们上!”安米尔懒得听眼前这个男人说话了,倘若这个男人一开始是站在他们这一边的,安米尔说不得还会同情他一把,但是如今,把自己的痛苦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安米尔就开始讨厌了。
她唤出徐和小紫,瞬间,一道红光从她左手射出,另一边则是一道紫光射出,一红一紫两种颜色幻化出两把颜色不同样貌不同的长剑来,随后一股强大的魔力瞬间将两把剑连带着安米尔一同包裹在内。
与此同时,剧烈的魔力波动在安米尔周围产生强烈的音爆,如同龙卷一般急速卷起,红与紫,强烈的搭配下互相转换,迷彩的瞬间,仿若将这时间吞噬一般猛地静止,随后迅速膨胀。
耀眼的红紫光芒相互交错的瞬间,安米尔只觉得左右手的两把剑消失不见,与此同时眼前一把精致而又霸气的长剑赫然身前。淡淡的蓝色光泽闪耀其身,剑身上古朴而又神秘的花纹,竟是无数神秘符咒阵法!
当伸出右手握住剑柄,巨大的力量立刻充斥全身。
但是一切璀璨散去只剩下安米尔和这把剑的时候,安米尔嘴角,没来由地抽了抽,这谁啊这,不过就是一把剑,动静怎么就堪比意大利维苏威火山爆发,吓得安米尔刚才好几回都想把这两把剑给丢了。
这不是找抽么?她又不好这一口,没事给她弄这么个阵仗干嘛,摆明了告诉别人她手中的武器不简单么,就她现在的战斗技巧,虽然比不上维斯佣兵团其他几人,但是随手对付几个普通人那是绰绰有余。
当然,面对眼前这个审判者来讲,那就是塞牙缝都不够。
安米尔自然不会傻呆呆的在一边唤出小紫徐,她是直接一边冲一边唤的,当手中的武器出现的时候,她这个人已经来到了利瓦身旁。她迅速直刺利瓦,意料之中的被利瓦闪过了。
利瓦的确是因为被安米尔这突如其来的高调给吓到了,甚至于他原本的注意力也全都集中在了安米尔身上。那把剑,利瓦眼眸中闪过一丝惧意。
安米尔嘴角露出一丝得逞的笑容来,利瓦突然间双目一闪,只觉得身后一阵风袭来,本是刚躲开了安米尔这一击,却没料到安米尔这一击本就是以迷惑为主,而真正的一击则是来自安米尔身后的克洛德。
利瓦是曾经的宫廷魔法师,他的强大在于魔法,而对于物理攻击自然是弱了些。面对安米尔和克洛德的快攻倒也有些手忙脚乱。
而那些紧跟着利瓦的白袍人并非是审判者,他们顶多算是寻常的武装教徒,这边利瓦刚与安米尔和克洛德对战起来,那边克丽丝的长鞭就已经耍了开来。
这么一对比,原本应该属于优势的审判者这一方,竟是落了下乘,成了被动挨打的局面。
但是,这也仅仅是一开始的时候,紧接着当利瓦完全适应安米尔和克洛德的进攻趋势的时候,便开始反击了。
安米尔怎么可能会如他所愿,本来她是准备直接在近距离的时候唤出汹给予利瓦狠狠一击,却不知怎么的,突然间想起了克丽丝的那双有些悲哀的眼。手脚动作一滞,却是被利瓦找到了空隙,一脚踹去,安米尔被踹出老远。
这边,雷诺一枪将一干白袍教徒打飞后急速来到安米尔身旁将她扶起:“没事吧?”
“没。”安米尔咬牙切齿的看向那边的利瓦,啊拍哦,敢踹她,她就让他彻底屁股开花!
于是,只见安米尔忽然间速度达到极致,猛地一窜竟是发挥了原有速度的500%,那几乎已经无法分辨的速度,看得雷诺那是颇有种胆战心惊的感觉。
而这边,利瓦正与克洛德、克丽丝二人战得难舍难分,克丽丝的长鞭柔中带刚,可不像克洛德那般力量强大却灵活不足,克丽丝的长鞭唰唰几下,强劲还难对付,这不,只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利瓦就吃了好几下鞭子。
突然间他猛然间感觉到绝无仅有的危机感,赶紧侧过身子,说时迟那时快,长剑紧贴着利瓦而过,利瓦看得心惊,却不料安米尔手腕忽然间一个转动,原本以为闪过的长剑竟是朝着利瓦横斩了过来。
利瓦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扭转身子,却还是慢了一拍,长剑削过,将利瓦的左臂给斩了下来。
而这时,克丽丝的长鞭与克洛德的巨剑已经到了眼前,利瓦忽然间嘴角慢慢绽开弧度,身子竟是没有任何动作,而他的眼睛却是缓缓闭了起来。那张脸上,写满了解脱的轻松。
克丽丝一愣,下意识的一挥一扯,长鞭卷住克洛德的巨剑,在克洛德还没反应的时候,带着克洛德二人硬生生的收住了攻势。
这会儿,周围的几十名白袍教徒也被雷诺和卡利特给收拾了个干净,虽然并没有将他们全都灭了,但也是将他们给弄得站不起来。
利瓦幻想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他有些诧异地睁开眼睛,却是看到了克丽丝那张艳丽的脸。不知道为什么,一股说不清楚道不明的情绪从心里一圈一圈的绽开,缓缓地将他连带着那根神经都有些战粟。
眼泪顺着脸颊从眼眶中滚落,那本该沧桑的眼睛也多了一丝朦胧。半响,利瓦终于开口,那略显沙哑的嗓音让他此刻看起来越发无助:“为什么不杀了我。”
不是问句,也没有任何情绪的起伏,这是一句好似在说:“你好”一样的话,平淡,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