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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晴朗的下午,一干人等消灭掉鱿鱼之后就出来溜达了。文化祭第二天显然比第一天更加热闹,只要看MM们的数量就知道了,简直是人山人海,红的粉的蓝的,迷你裙、泡泡裙、连衣裙……看得赫歌他们个个眼睛忑亮,看过哭泣的鳄鱼吗,他们就那样。
“唉,不是人比她们好看多了,不是人,你还是去换了女装来吧。”吕皇一脸无精打采。
“不高兴!”吴尚仁斩钉截铁地说,昨天的脸已经丢大发了,今天再要他扮女的绝对没门。
吕皇伸出铁拳,跳起来就往吴尚仁后背砸下去。
吴尚仁早有防备,侧身一闪就躲过了她的攻击,知道她不会就此罢手,便连忙逃跑。
“哈,小子,哪里跑!哇呀呀——”吕皇摆出了将军出塞的架势追了过去。她一边追一边还不忘顺手捞人家摊头上的烤串吃,几个MM更是被她撞得七荤八素,幸好有赫歌给她垫着,搂着MM就是一声:hello,baby,你好美,就连摔倒都那么的赏心悦目,记住我,我叫赫歌,一年五班的帅GG。
眼看吴尚仁就要落网了,半路却杀出了个‘陈咬金’把追捕之事给拦腰截了。由于吕皇的行进路线是飘渺的,所以当一个人从拐角口突然出现,她就是想刹车也难了,只得听凭天意撞了过去,扑倒在人家身上。扑倒了人家还不算,她还赖着不起了,趴在人家身上,凑近人家的脸嬉皮笑脸地说道:“嗨,真是有缘,贴近了看,就更帅了哈。”
方政文一手拨开她脑袋,一手撑地站起来,拍起了衣服、裤子上的灰。
“嘿,怎么又是你啊。”吴尚仁折了回来。
吕皇拉过吴尚仁,故意搂紧他的腰,手在他屁股上打着拍子,冲方政文嬉皮笑脸道:“喂,我马子漂亮吧,就是不让给你!”
“变态。”方政文甩下这句就要走人。
这时候,翟安安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喊道:“吕皇,二世主找由贵茬呢,在枫逸园。”
听他这么一喊,方政文停了脚,转过身走到翟安安面前问道:“二世在惹事?”
“对啊,我们正追女皇大人的时候,想顺路就去枫逸园看看由贵他们社团的排练,赶巧了,你们五葵社的人在闹事,我就成送信的了。”翟安安转向吕皇他们接着说道,“估计是为了出中午那口气,常自游那小子心眼和借不还一样小,找不到我们就去找由贵了。”
“唉——,”吕皇仰天长叹了一口气,用哭腔唱道,“唉,唉,悲——从——心中——来!”
四周的空气顿时冻结,其余三个人石化,咯吱咯吱地将头转向了吕皇。
吕皇耸了下肩,接着像放机关枪一样说道:“可叹,那么帅的一个人居然是个,卑鄙下流无耻龌龊坑脏恶心变态**歹毒丧心病狂蛇蝎心肠人神共愤人人得而诛之的香蕉你个疤瘌!”
“果然是高,女皇大人就是女皇大人,连他深藏不露的**都被你看穿了啊?”吴尚仁在一边发表听后感言道。
“快走吧,要不然就晚了,我先去抓拍两张了啊。”翟安安抱着他的相机转身就跑了回去,深怕错过什么精彩的镜头。
吕皇和吴尚仁慢悠悠地朝公园方向走去,方政文跟在他们旁边,语气鄙夷地说道:“你们不是哥们吗,兄弟有难,居然还那么悠闲。”
“切,由贵那小子是不会要我们去帮他呢,来叫我们也只是让我们去看戏而已,那些家伙现在肯定看得乐着呢。”吕皇揪起路旁树丛上的一个枝丫送进嘴里,叼着它从嘴的左边换到右边,再从右边换到左边。
“脏不脏啊,小心有毒。”吴尚仁说道。
“放心,我小时侯还老叼过夹竹桃的叶子呢,嘴里不放点什么就浑身不自在。”
“改天给你买个奶嘴吧。”吴尚仁打趣道。
“就不必那么麻烦了,等明天你装完女人后,把那个假胸的给剪下来,我叼着正合适,何必花那个冤枉钱呢。”
“变态!”方政文顿时觉得胃开始翻腾了,他这个人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惟独听不得、见不得让人恶心的事了,一恶心就会慌神,一慌神就不是他了。
“某些人自己想歪了,惦记着人家女人的胸脯,还偏要非议人家的正当嗜好,那才叫变态。”吕皇指着远处的凉亭道,“快看,你们家二世趴着呢。我说,跟着那样的蠢货有什么前途啊,除了有张脸外一无所有,倒不如跟我们一起玩,大家称兄道弟的好。”
“看来,你是有两把刷子,不是不帮忙,而是知道根本就不需要帮忙。”方政文冷冷地分析道。
“对啊,你跟这家伙混久了就知道了,不是冷静,而是他心里有数。”吴尚仁淡定道。
三人走向战后的沙场,站在一旁看着由贵中圣一脚脚地踹着地上的常自游。
“嘿,皇,你们来了啊,快去劝劝中圣兄吧,他见了血之后就发疯了,倒现在还不肯停手呢。”赫歌轻飘飘地说着,语气里一点着急的意思也没有。
“切,他那张俊脸被打成了那样,再多踹几下的好,免得后悔。”吕皇冲着血流满面的由贵中圣挥了挥手道,“由贵,踹他脑袋,踹他脑袋,对,对准了太阳穴,踹啊,踹他个凤梨菠萝个蛋,踹……”
吴尚仁一个箭步冲上去,将由贵中圣反手摁倒在地,压着他喊道:“好了,再踹下去,他可就半身不遂了,你老子要是知道了,就完了!”
一听到老子两字,由贵中圣便不再挣扎了,狰狞的眼神也恢复正常了,他撩起自己的刘海道:“他妈的,竟然让我流血了,你们怎么来了啊。”
“看戏呗,还好来了,否则,这小子就去天堂勾搭圣母了。”吴尚仁蹲在地上,用手指不停地戳着常自游的脸颊,说道,“真像只虾米,死了,软软的。”
“呸,你才虾米。”常自游发出微弱的抗议道,手指扳动了两下。
“你们还站在那干什么,快扶二世去医务室。”方政文很不耐烦地向一旁的五葵社社员喊道,心想真是一群蠢货,败给了学弟不说,还傻的可怜,一根根木头,要不是有单擎在,他早就不想和这群笨蛋有什么瓜葛了。
一听到公爵的喊话,五葵社的那些家伙终于如梦初醒了,忙上前去把二世主架走,抬着伤员跟在方政文的屁股后头朝医务室走去。
吕皇度到由贵中圣面前,笑着问道:“嘿,你小子没事吧,也去医务室否?”
“你说呢,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嘴角也很疼,我算是最惨烈的了。”由贵中圣将手搭在她肩膀上说道,“劳驾让我搭着去医务室吧。”
“唉,我可怜的花花公子衬衫啊,又是件血衣,算了,谁叫是我惹的祸呢,走吧。”吕皇扶着他往外走去。
大部队也同时朝医务室去了,害得不少女孩子也都跟在他们后头悄悄地张望着,以为‘医务室’是翔鹰的美男子俱乐部呢。
靠着她,由贵中圣一边走一边不解地问道:“什么叫是你惹的祸,哦,怪不得他像个疯狗一样硬说这个亭子是他妈的他的呢,原来是迁怒于无辜的我啊,我算是白挨了顿打,连公演都参加不了了。”所以说损友是交不得的,他由贵中圣这才明白这个道理,不过这也不能怪他领悟力低,他也算是来华日裔里语文学得不错的了。
“切,我就只是动了动嘴皮子,运用了一下恶魔心理学而已,没想到他竟这么想不开了,一心求死,刚才你真应该踹他那的,让他变成个女人,适应时代的发展。”吕皇后悔道。
“晚了,只顾着踢他太阳穴了,不过话说回来,他脑袋还真硬,我脚还疼着呢。”
“下次就踢那,那软。”
“对,踢那,踢那。”
“你们两个变态,不要再讨论踢哪了。”吴尚仁在后面用脚踹了他们的屁股,叫他们快走。
“喂,北坡,给你。”吕皇不动声色地将由贵中圣转交给了一旁的夏北坡。她一转身便扑向了意欲逃跑的吴尚仁,像龟壳一样紧紧地依附在了他的背上,腾出一只爪子在他脸上揉搓着,这还不算,她用力地擤了下鼻子,将鼻涕也一同抹到了他脸上:“狗以尿标示所有权,今天我吕皇就以鼻涕代之,哇哈哈哈——you are my toy!你看,我英文水平也是很高的嘛,哈哈哈——。”
其他人就当没看见,赶紧扶着伤员去了医务室。
不一会儿,方政文从医务室走出来,在小道上又遇到了吕皇他们俩,这次是抱在一块儿的俩,自然,那句‘变态’就又飞了出来。
“我们俩亲热,你眼红啊,还觊觎着我家小仁仁啊。”吕皇从吴尚仁背上滑了下来,走到方政文身边,眼神暧昧地看着他,一只手则悄悄地摸上了他的背,勾住了他的脖子,凑近他说道:“我说,帅哥,叛变吧!吾等之辈企是什么社会团体所能束缚得了的,自由是我们的信仰,青春是我们的筹码啊!”
“走开,恶心死了。”方政文像身上粘了老鼠屎一样,被她勾搭的浑身不自在,扒开她纠缠的手后,他就想赶紧找路逃跑。
“嘿,聊聊嘛,帅哥,跟我还见外个什么劲啊,除了我马子,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啦。”吕皇跟了上去,难得有乐子找,她可不想错过,她追上去勾住他肩膀道,“兄弟,你眼镜挺酷的,借哥们我戴几天吧。”
“我这是近视眼眼镜。”方政文有气无力地说道,“我不想跟你打架,因为没那个必要,再说,我今天也不能打架。”
“怎么,你也大姨妈来了?”吕皇鬼扯道。
“神经病,我是男的,我怎么会有那个。今天我有亲戚来。”方政文也搞不懂自己了,他为什么会跟吕皇他们扯上关系,他为什么非得给她纠缠,他又为什么非得跟她解释,他真的快疯了。
“哎呀,倒也是。不过谁说要打架了啊,我可没说哦,你看我动手了嘛?我可是和平的拥护和扞卫者,我哪想打架啊,打架又不管饭。我这人啊,就爱好共同繁荣,人活着就得交流,就得友爱不是,都像你这么酷,那这世界早就不战而亡了,我知道,其实你中满溢着很多苦,其实你很孤独,其实你很希望有个人可以来倾听你的心声,说吧,大胆地说出来,男人,男人说吧,说吧,不是罪!再多的话,我也承受得起。”
吕皇说得起劲,方政文听得鸡皮疙瘩掉一地,在一旁看着的吴尚仁实在憋不住了,哈哈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小子又犯病了,中午逼疯了俩,现在又来了块案板上的猪头肉。”
“你们俩是故意的吧,”方政文黑着脸,无奈地说道,“饶了我吧,五葵社的事我不管了,我也懒的参与你们的那些恶心事,从此以后我是我,你们他们是你们他们,所以你们可以放过我了吧。”
“这叫啥话呀,我想和你促进感情,纯粹是出于我吕皇个人对你方政文个人有极大、极大的好感而已,做个哥们吧,以后同穿一条裤子,同穿一双袜子,同在一个坑上拉屎,同拉屎同歌唱,大不了我马子给你摸两把就是了,其实他胸是平的,你若不嫌弃的话,随你怎么摸……”
“你这说的是人话嘛,你怎么不让他摸啊,你的胸是隆起来的啊?”吴尚仁抗议道,小子说话也太不靠谱了,哪个男人的胸不是平的啊,还随摸,当他什么人啊。
“隆不起就捶肿它吗,为了兄弟,你就牺牲一下吧,啊,是吧,我说,方学长,方帅哥。”吕皇拍打着方政文颤抖着的肩膀道。
方政文突然停在了原地,他再也受不了了,“啊,滚——”他边呐喊边伸手在自己身边胡乱地扫打着,将吕皇和吴尚仁排拒在外,继续吼道,“受不了了,受不了了,变态,变态?……”嘶吼间,他乘吕皇一个不注意就逃走了,跳过了花坛,踩过了狗屎,趟过了水塘,撞开了MM,推开了人家‘阿柄’的摊头逃走了。
吴尚仁望着那狼狈的背影,不无感慨地说道:“你看,多么正经的一个人,居然被你给搞疯了,恐怕以后他也不会去五葵混了,免得再见到你。”
“切,他明明是被你打击的,怎么怪我呢,明天你扮女的好好去安慰他一下下吧,”吕皇张开怀抱,仰天长喊道,“青春的悸动让它再回来吧!”
两个人一边走,一边就谁是罪魁祸首的问题‘讨论’了起来。
“你少恶心了,他完全是被你恶心死的。”
“是你。”吕皇表情和语气都很肯定,还特意装出了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子。
“是你。”吴尚仁也不让她,这可是原则问题,思想立场一定得放端正咯。
“看来,今年的冬天提前到来了哈?”吕皇前言不搭后语地抛了这么一句。
吴尚仁不解地看着她,用手敲了她后脑勺一下道:“那个方政文也把你刺激了。”
“不是人啊不是人,你就是条皮痒痒的蛇啊,”说着,吕皇就一把抓住了吴尚仁,又跳上了他的背,蹂躏着他的头发道,“就由我来将你的冬眠期提上日程吧!”
眼看着,第四个人也就快被逼疯了。疯啊疯,不是与之同疯,就是被疯所湮灭,像流星一样嗖的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