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嘈杂声渐起,一向冷清的吕家总算是起了波澜。
林兴颇苦恼地看向了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并啃着鸡腿的吕皇,苦口婆心道:“妈拜托你,妈求你,收收你那颗斗战胜佛的心吧!开学才一个来月,前前后后,断断续续,你已经把八个人给送进医院罗,甚至……甚至,里面还有两个……是女孩子……”说着说着,气就不是打一处来了,而是朝四面八方涌了来,林兴故做懊恼,自责道,“都怪我,忙昏了头,你确实是欠管啊,之前倒有你三哥看着你,现在……真是老虎不在,猴子称大王!你这个活宝!”
吕皇依旧‘临危不惧’,软硬不吃,只啃她的鸡腿。“了啦,了啦……烦不烦啊?正义,正义,懂吗?要不是他们自己皮痒欠扁,专干些欺负弱小的损事,我能去多管闲事吗?我吃饱了撑着啊?”她眼珠子一骨碌,笑了,“妈……我看最好的办法,还是……我不去上学,对,不去上学,反正你们有钱,养我一个也不会穷死。”
“你真是要把我给活活气死罗!”林兴气血攻心地捶胸顿足道,“你那几个哥哥都那么的优秀,怎么你这个蓄宝就这么的不听话呢?”
“小天他妈,你着什么急啊,送惺去少林寺不就得了吗?”爷爷吕逸度过来劝道。
猴子找到了靠山,吕皇忙予以肯定道:“好啊,那样我就不会再手痒了,也不会再找不顺眼的人PK了,以后就爱谁谁吧!”刚将最后一块儿鸡滑下喉咙,她便又抓起桌上的一块奶油蛋糕啃了起来。
哭笑不得的声音挤了出来,“爸,这怎么能行呢,教育……教育,一定要受高等教育,将来还要考大学呢。”突然眼前一暗,林兴心里寻思着,这不会是老爷子一直以来的阴谋吧?难道真要让惺继承他的衣钵,成为一代女魔头——武术教练吗?天啊!她可不要唯一的女儿走上这么一条不归路。她板着脸,严正地宣判道,“不行,绝对不行,吕皇同志,我可警告你罗,绝对不能再犯,否则,家法伺候!”气话她是说了,可吕家哪来家法啊,看来,为了这个不肖女,她还得制订出一份家法来不可呢!
“这我可不能保证,我讨厌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吕皇将奶油蛋糕甩起来,在空气里画了个大圈,“再说,哪个英雄不遭妒?嫉恨我的人也太多了……”
未等吕皇说完,林兴就摆开了当年当空军的架势,额头青筋暴跳,眼睛扫射出一片绿光。
且不管吕皇到底是不是猴子精转世,可她随机应变的能力倒也不差丝毫,当即就从沙发上一跃而起,刺溜一下没了踪影,遥遥地飘来了这么些言语:“不是我打不过你,是我让着你,把个更年期打进医院我也没面子……”
数日后的一个阴天,在这个城市的另一端,具体说来,就是翔鹰私立男子高中的一栋宿舍楼前,一个长得还算周正的男孩——夏北坡正倚在宿舍楼门口看着一本英文杂志,等着人。今天放学时,班主任交给了他一项任务,说是他们班下星期要转来一名新同学,叫吕皇,要他这个班长星期六务必接待好人家,安排好人家。这不,他刚向宿舍管理处交了吕皇同学的入住表,就利马跑回来守人了,先要做好人家室友的工作,将包袱顺给那个倒霉蛋,这样自己才能轻松!
不一会儿,倒霉蛋出现了,1米83的‘衰’哥吴尚仁抓着个篮球疾步走了过来。
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夏北坡说:“尚仁,有事跟你说。明天我们班要转来个新生,他和你住,你明天下午三点就和我一起到校门口去等他,你得带他好好熟悉一下环境。”
“噢,知道了。你先把手松开,再晚点,小卖部的限量玉米饼可没啰!”挣开被钳制住的手,吴尚仁向小卖部冲去。
摇头望着他的背影,夏北坡无力道:“看来明天还得来逮他。”
第二天下午四点,校门口,班长和倒霉蛋正苦苦守侯着那位传说中的转学生。
吴尚仁蹲在地上很无聊的望着学校前方的那条林阴大道,看得他眼皮子直跳,都抽筋了。他扭了扭脖子,可怜兮兮地看向了夏北坡。
夏北坡被他盯烦了,双手一摊,自我安慰道:“也许是路上塞车。”
“说你个鬼话,深山老林的。”
“城里堵吗。”
“我的老天爷,也不知道华骏他们赢了没有,输掉的话,我就不活了,唉呦!”吴尚仁鬼吼鬼叫起来。
朝这边来的公路上,一辆亮蓝色的宝马正笃定的驶着,半点着急的意思都没有。
车里,林兴望向了后视镜,嚷嚷道:“起来,快到了,别给我装死,死了也不可惜,你这样的女儿,就算丢到深山里喂狼,我也一百个乐意。”
“您啊……就开您的车吧,要不然就亏啰,白白地给我陪葬。”吕皇躺在后坐上手枕着头,眼看着车顶盖,想她老妈这次是真被她逼疯啰,居然要把她送进一所男校去念书,虽然自己的长相的确可男可女,脾气和行为举止也很男人,可男女毕竟有别吗,总得藏着掖着点,那样岂不烦死、累死她啊!
“你就贫吧,狐狸尾巴长不了啰。这所学校的校长可是我跟你爸当年的老战友了,出了名的歼击队大队长,看你这次再给我怎么闹。”
吕皇还是不死心,继续耍赖道:“你女儿我可是女的,你这个当妈的不叫我学好,还让我撒谎,等身份暴露了,不是还得回去吗?妈,回头是岸啊!”
“你还知道自己是女的啊,我对你可已经彻底绝望了,上礼拜,你……你居然还把老师给打了。我看啊,找遍全中国,除了这所学校之外就没地方能关得住你了。你放心,只要你照平常一样过日子,根本没人会把你当女孩看的。”
“妈,你这是对我人格的否定,搞不好,我还会因此人格分裂呢!再搞不好,我真就露馅了呢。”吕皇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狡邪,她肚里正盘算着利弊,如此一来其实也是大有好处滴,一来,可以不用看老妈脸色了;二来,男校应该也不会有太娘的学生和老师;三来,如果不顺心,也大可以随便找个茬,拍拍屁股走人吗。
“老队长说了,一定会把你培养成精英的。”
“哎呀,好臭,好臭。”吕皇打了个大哈欠。
“你别想着给我开遛,这次你要是还学不乖的话,我就把你送舅舅家去住。”
只噌的一下,吕皇便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妈,你不会真这么绝情吧?”只一想到当年自己在西伯利亚所经历的那场梦魇,顿时人就提不起劲了,头痛心颤外带恨得牙痒痒,她真是死也不要再去啰!
皇的这种反应正中林兴的下怀,也让她再次确定了‘发配西伯利亚’这个杀手锏的威力。心想皇这妮子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冷,怕啰唆,西伯利亚绝对就是她的五指山了。遥想当年,真是大快人心!去那呆的三个多礼拜,惺连大门也没敢出,整天坐在壁炉前哆嗦着,不停擤着鼻涕,与此同时,那个唐僧表弟还老粘着她,在她耳朵边一刻不歇地念叨这念叨那,将个世界史给她说了不下三遍,怎么撵都撵不走,差点没把她给折腾死。好不容易回来了吧,皇又生了一场水痘,痒了她大半年,至此,西伯利亚病毒算是彻底的埋进了她那幼小的心灵。“你想我敢不敢,好自为之!我已经跟你舅打过招呼了,你要真成不了才,那我就叫你成为文静的淑女!听说,你老表可着实盼着你去呢,他啊,还积了一肚子的话要跟你讲呢!”
“妈,我决定了,我一定要好好读书,绝对不挑大粪。”皇利马指天发誓道。
半小时后,车终于到了它的目的地——翔鹰私立男子高中。一阵道歉、问好、寒暄后,母女分别,假男人皇总算被留了下来。
林兴朝他们挥了挥手后便进了车,走了。
吴尚仁和夏北坡主动给皇拎了箱子,一路上,夏北坡粗略地向皇介绍了一下学校的环境,不过皇压根没在听,只顾着自己东张西望了。
“你们这有哪些特别带劲的社团?”
夏北坡着手推了推吴尚仁,回道:“这家伙的社团就不错,星垒棒球社,可是全国有名的,是吧,尚仁?”
皇看了看吴尚仁,等他说话。
“还过得去!不过新手训练期已经过了,现在恐怕很难进。”
“不就是挥个棒子,扔个球吗,也没看见走向世界了啊!”皇满
不在乎地瞥了吴尚仁一眼。
“你这人怎么说话呢?”吴尚仁有点冒火。
夏北坡忙转移了话题,“哎呀,吕同学,昨天看你档案,上面写你是空手道九段呢,我们学校的空手道社很不错哦。”
停在两人面前,皇挑衅般的眼神直直地射向了吴尚仁,“有挑战才会有趣,我决定了,我要加入那个什么……猩猩棒球社。”
吴尚仁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拨开她继续走自己的路,“我等着你呢,到时不见不散。”
三人行似乎并不是那么的愉快,嘴巴像是上了拉链似的一路沉默到底。二十分钟后,他们已然站在了学生宿舍七号楼的404室前。
“吕同学,学生会还有事,我就先走了。尚仁,好好照顾吕同学啊。”刚把行李放下,夏北坡找了个借口就遛走了。
吴尚仁一脸错愕,要知道这位新同学真的很难搞耶。他尽量放松着脸部肌肉,领她进了屋,强颜欢笑道:“吕同学,你的房间在左边。”
“叫皇就行了,还有……你可以不那么笑嘛,跟个白痴似的。”拖着箱子,皇奔自己房间去了。
被说白痴的吴尚仁真是气炸了,放下行李后便出门去了,“喂,我看你自己能够照顾好自己,我还有事……”
屋里,皇兀自飞身扑上了床,伸着懒腰,打着哈欠,“贵族学校就是不一样吗,有自己的卧室,有阳台,有客厅,还有电视、DVD和冰箱,又不用被看管,真是阿酷达马沓沓!这不就是传说中的花果山吗?哈哈——哈——”她打起了滚,将枕头抛得老高。
晚上十点,吴尚仁才从外头回来。一进门,他的视听觉就被眼前之景给完全震住了,电视哇啦哇啦的唱着,皇趴在沙发上鼾声大作,嘴角还淌着长长的口水。头不禁自动摇了起来,他跑上去先关了电视,然后走到沙发前拍了拍皇的背,唤道:“喂,醒醒,醒醒啊……”
“哎呀!吵死了,吵死了,爱干嘛干嘛去。”皇仍旧闭着眼睛,甩手赶着吴尚仁。
“喂,回屋里睡去,不然可是会感冒的。”吴尚仁抓着她的肩膀不停晃着。
皇知道这次是碰上鹰派了,只得睁开眼睛,愤恨地瞅了吴尚仁两眼后就回房了。
见她确实进了屋,吴尚仁才安心的回了自己屋。
第二天一早,已经换好衣服准备去上课的吴尚仁站在皇的房间门口犹豫着是不是该去叫醒她,他挠了挠头,最终还是敲响了门板,“喂,吕皇,你醒了吗?再不走,就要迟到了啊。”等了一会儿,里面还是没动静,他脸上略显出了些无奈,“没办法了……我可进去了哦……”
他拧动门把手,进了去,“我的妈呀!你是昨天才住进来的吧?”眼前乱七八糟的景象着实吓了他一跳,什么三节棍、滑板、溜冰鞋、网球拍、飞镖盘、排球、小提琴之类的东西散了一大片,角落里的一大张报纸上甚至还散了一大堆衣服。
“昨天的箱子怪不得那么重呢!”一边感慨这样的鬼斧神工,一边踢开挡在前面的奈克鞋,吴尚仁走到床前,摇了夜在死睡的皇。“吕皇,该醒醒了!”没反应,“皇,该醒了!”依旧酣睡,“吕皇,该醒醒了!”他大力地推了推,而皇只是‘嗯哼’了一声,“真是的,这辈子,没见过这么样的人,整个一非洲难民,十年没睡过似的。”他提高嗓门,“吕皇,吕皇,女皇,女皇……”喊着喊着也不知怎么着就变成女皇了,而且还越喊越顺口了,“女皇陛下,请您睁开你的眼睛吧!”见她还不醒,吴尚仁发了狠,一把掀了她的被子。
终于,皇瑟缩起来,醒了。常言道,扰人清梦者最最可恶,皇的起床火可是很大的。她坐起来就冲吴尚仁吼开了,“知道啦,知道啦,知道啦,你这王八羔子的,走着瞧,走着瞧——”
可怜的吴尚仁就这样被她喷了一脸口水。“你这个疯子,疯子。”他跳起来跑了出去,直奔洗手间。
今天的一年三班还和往常一样,很平静,一丝反叛的味道儿都没有。
上课铃已经打过五分钟了,夏北坡用笔捅了捅隔壁的吴尚人,纳闷道:“你室友呢?”
“别提了,我花了整整二十分钟才叫醒了他,天知道后来又发生了什么状况。”吴尚仁身心俱疲地回道。
突然,样子垮垮的皇拎着个书包出现在了教室门口,向正在上课的老师劈头盖脸道:“老师,我是转学生,吕皇,我坐哪?”嘴里的口香糖还咀嚼着呢。
年轻的女老师反倒显得不知所措起来,直愣愣地看着皇,定格在了那里。
这时候,班长夏北坡及时地站了出来,“吕同学,早上班主任交代过了,请坐这边。”他指了指尚仁后面的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