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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挨到下午放学,吕皇可早已饿得两眼昏花,四肢无力了,在坐位上干嚎起来:“谁有吃的,快拿来孝敬俺,俺今后就大赦了他!”
此言一出,大伙儿刷的冲出教室直奔小卖部去了。此时,吴尚仁则从抽屉里不慌不忙地掏出了一盒3+2饼干,转过身,手倚在她课桌上,捏着口袋一角在她眼前晃悠道:“小子,此乃良药一剂,若想不劳而获——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有屁就放来,是蓝梅口味的吗?”脸贴着桌面的吕皇斜眼看着他,手却早一把抢过了粮食,一手抓着,一嘴撕破了口袋,差点连里面的塑料盒都给咽了下去。
“你可吃了哦,我可没逼你,走,吃完了,你就得跟我去棒球社报到。”吴尚仁得意的进行了宣判。
“唔……唔…”这时候,吕皇除了吞咽就是吞咽。等她真的把饼干消灭完了,她抹完嘴就直接拍拍屁股走了人。
倒是吴尚仁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追上去拽住她的手问道:“你可别跟我玩花样啊。”
“我只说过以后尽量不找茬!”吕皇拖着他照样往前走着,心里盘算着乘现在还有力气可得赶紧去食堂啊!
“你小子也太无赖了吧,不是你说要参加的吗?”
“可我不是输了吗,你烦不烦啊,你看我是打球的正规军吗?”餐厅在向她招手呢,吕皇身体前倾,向前迈着流星大步。
“话是这么说,可我们队长看好了你,说是我带去的人,我就得负责到底,否则季赛就不让我参加了。”吴尚仁在后面追着她,希望她能回心转意跟他走。
“说你是个蠢蛋还真不假,那是他唬你呢,你不上,赢的几率不就更少了吗,少来烦我,再不然,找个时间我去把你们队长直接干了,让你当队长得了。”吕皇抓住门框向餐厅部的王师傅喊道,“王大爷,一份黑椒牛柳盖浇饭加两块大排!”刚喊完,她板着脸威胁吴尚仁说:“小子,走吧,扫了大爷咪西(吃饭)的兴致,我就把你直接给咔嚓啰,连骨头带渣的把你咽了,还省了你的丧葬费。”她顺带着向他亮了亮自己那亮闪闪的犬齿。
见她两眼放绿光,吴尚仁当时就倒退了好几步,看了看自己的手表,干着喉咙说道:“那你慢慢吃,我走了,训练去……”他调转身子,一溜烟消失在了拐弯口,比澳大利亚的鸵鸟跑得还快,比刘翔也绰绰有余了,要是给刘翔他教练看到了,保准把他抓了去当重点。无功而返的他自然是将自己失败的理由一五一十的禀报给了胡乾明,谁知胡乾明听了,捂着肚子便在地上滚了起来,疯笑着说吕皇真TMD的有趣。
眼瞅着天就黑了,棒球社的活动提前结束,临走,胡乾明拍着吴尚仁的肩膀道:“那小子现在恶名在外,我也不难为你了,不过,能动员还是尽量动员吗,你知道二十一世纪了,人才最可贵!”
“老胡,要不就真照他说的,让他来和您面谈。”
“不……不,别啊,不行就算了吗。”他胡乾明又不是傻子头上带的花,他笑着走开了。
吴尚仁将臭鞋往柜子里面一扔,揉着肚子往外走去,一路上“咕噜,咕噜”的叫个不停,“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待他走到图书馆附近的时候,夏北坡突然带着一伙人从小道里闪了出来,他向他们随便招呼了一句。
“怎么,一起去吧?”夏北坡提议道。
“不了,快饿死了,你们先去顶着。”吴尚仁肚子的惨叫声表明了他真的是十分的内需不足,实在的不能去外援。
“那好,等会儿赶来啊,把那小子也带上,他现在可是我们的主力军啊。”说完,夏北坡带着那帮家伙就气势汹汹的朝东大门走去。
吃完晚饭回到宿舍,才刚踹上门,吴尚仁就迫不及待的解开了裤子,提着就往洗手间冲去,拧了半天门把手也没进得去,他在外面狼嚎了起来:“解放够了就快点出来,轮我了,憋不住了,缺心眼呢还是缺肺呢,快点儿……”
洗手间里,吕皇将特制的石棉束胸短背心套上,拍拍自己的胸部道:“越压迫,你就越长啊,好在这玩意过的硬,不愧是国家一级科研成果。”她不紧不慢的套上了件男式长背心,再套上了件花花公子的衬衫后才给吴尚仁开门。
“就算洗澡,你也给我开个门啊,你洗你的,我拉我的,你锁个屁门啊!”吴尚仁挤开她,拉开厕所的门,就蹲了起来。
“这么臭,我不得重洗啊。”吕皇用毛巾捂着脸就出去了,“你还真适合去搞生化战!”
解放完了之后,吴尚仁跨过重重险阻来到吕皇面前,自从客厅被她霸占了之后就一派萧条了,好在时已过夏,要不然苍蝇就得在他们宿舍扎堆备粮过冬了。他抢过她手里的薯片道:“有好戏,要不要一起去看!”
“别挡着我看电视,”躺在沙发上的吕皇将他推到一旁道,“杀人、放火还是**啊?”
“你就不能思想正派点啊,”吴尚仁一屁股坐在了她的肚子上道,“估计夏北坡他们现在正和山林二高的那些家伙们打得火热呢!”
“你当我是橡皮艇啊,压得我屎都快出来了,下去。”她抡起拳头就往他屁股上打去。
“嘿,你,”吴尚仁摸着自己的屁股道,“我这是在帮你锻炼腹肌呢,知道男人要什么吗,那就是身材,我这可是为你着想。诶,我说你到底去不去啊?”
“对方强吗?”
“据他自己所说他要敢认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我看啊,他八成能治得了你,我先走了啊。”说着,吴尚仁放下空袋子就往外走了。
“反正没事,我也去看看那个什么臭屁的鸡仔。”吕皇一个跃身,跳下了沙发,跑去钩住了吴尚仁的肩膀,两人你推我攘的下了楼。
才刚走出东校门,吕皇就满嘴喊累,硬是爬上了吴尚仁的后背,钩住了他的脖子死都不肯下去。林间小道旁幽会着的情侣们都捂着嘴瞄着他们感叹着自己的幸福生活。吴尚仁只能低着头赶紧加快自己的脚步,乘着天黑没人认得出他,比猪八戒背媳妇辛苦多了,为了尽量避人耳目,他走的可都是小道,绕了个大圈子才到了山林公园。
“到了,现在可以下来了吧。”吴尚仁虚脱的说道。
“啊,嗯,”吕皇睁开眼睛,抬起头,一边擦着嘴角的口水一边说道,“哦,终于到了啊!”她这才松了手,滑下了他的背。下了地后,她还不忘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嘴里居然还如此埋怨着:“诶,累死了,早知道就不挤这个热闹了!”
看着她神气活现的背影,吴尚仁抹着额头的汗珠,张着大大的嘴巴,想就地吞了她的心都有。
“嘿,在哪呢,快点走啊!”
“看我不勒死你!”这回换吴尚仁扑到她身上去了。
本来夏北坡就在嘀咕了,怎么左等右等就是不见那两小子呢,一见来的这两厮还这么清闲愉悦,他就有点气不打一处来了,吃味道:“尚仁,你这可有点不上道,只顾着和他亲亲热热了啊,都把我们翔鹰的这个大集体给忘了啊。”
“嘿,你这话可不对味儿啊,谁和这烂人亲热了啊,我可是被鬼缠身!”吴尚仁赶紧挡住吕皇的手刀,相处久了,身体都有了本能反应。
“哇呀呀——好你个小人,”赫歌挤进了两人中间,勒着吴尚仁的脖子道,“居然敢霸占我的女皇大人。”
“是国王大人。”吕皇在他脑袋上盖了两爪。
“是国王大人,”忍着痛,他赫歌也不能放跑了情敌道,“不管是男是女,我都愿意做您的人。”
“妈的,还真恶心,”吕皇跳到了一旁道,“不是人啊,你可得像个男人啊,怎么连这种角色都搞不定呢。”
一听她这话,吴尚仁右脚一蹬一后摆,就将赫歌同学踹了出去,他在起身一个飞踢,把他给结结实实的摆平了。
“哼,有钱人还真不同凡响啊,就喜欢狗咬狗,” 指尖旋转着篮球,黄天放朝他们走来,“纨绔子弟们还安吧?”
夏北坡上前了几步,走到他眼前,冷冷的说道:“我就知道你要找茬,我们人也来齐了,说吧,今天怎么个斗法?”
“嘿,慢着,”吕皇站在两人身旁发话道,“这位玉树临风就是那个第一吧?”
白了她两眼,黄天放鄙夷道:“原来是个矮冬瓜啊!你那有钱老爹没给你补啊。”
没有发声,吕皇用手指了指一旁。
大家顺着她的手指望了过去,所有人的目光便都落在了一个170左右的男生身上。
这时候,吕皇说道:“我这个178的也叫矮冬瓜,那他不就是落花生了吗,那他爸妈是因为没钱就折磨他了?”
“哈哈——哈——” 翔鹰高中的人笑成了一片。
“你,你,以前没见过吗,”黄天放瞪着眼睛仔细地打量着她道,“八成是在外面犯了事,花钱买进翔鹰的吧。”
“没错!你有什么好不爽的!”吕皇一把拽过吴尚仁,手搭着他肩膀道。
“这小子就是看不惯我们有钱人,自己家穷得叮当响,靠贷款才上的学,见谁有钱就恨谁,心理有病。”赫歌又不知从哪冒了出来,充当起了解说员。
“怎么,就是看不顺了,你们这群废物,没了钱,你们去讨饭还不配呢。”黄天放趾高气扬的说。
“那你没钱又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吗?”吕皇正色道。
“我没钱,可我实在的活着啊,我成绩优良,体育优良,兼职供自己生活。我可不像你们,懒懒散散还四处撒野,完事就拿钱说事。”
“你看看他,”吕皇拍拍吴尚仁的肩膀道,“这家伙三岁学英语,十岁会说法语,十一岁学德语和西班牙语,你以为他活得轻松,他老豆是指挥家,他老妈是舞蹈家,两父母几乎没怎么陪过他,他的心理承受能力显然比你强多了。你再看看他,”她又指向了夏北坡,“好像是全国中考第一吧,整天捧着一个笔记本电脑说是观察股市,其实是他老爸下达的任务,从今年开始,他的生活费可就要他自己负责了。在此的,要说懒散,估计就数我了,可我也没觉得自己是废物啊,四岁那年进的少林寺,成天吃素不说还要砍柴,直到八岁读书才出来的,读的也是机关小学,老师凶的跟木乃伊没什么两样,没觉得自己老爸老妈是干部就实惠很多啊。”她用手指着黄天放的鼻子道,“别以为自己是天下唯一的那棵黄莲,想让别人同情你吗,如果不是,就TMD的别拿穷富说事,钱是身外之物,我们比得是精神和胆量,是活在这世上的气魄,我们看的是谁活得更开心。人的活法多了去,有钱有有钱的活法,没钱有没钱的活法,只要活得开心,谁都管不着。”
“好,好——我们就是要比谁活的开心,好——”大家都笑了起来。
不知不觉的,黄天放就红了脸,开始羞答起来,他将篮球递给吕皇道:“确实是个男人,一起打一场怎么样?”
将球交给吴尚仁,吕皇挽起衣袖道,“打架,来吧,我的强项。”
用胳膊肘顶了顶她,吴尚仁小声道:“是打篮球,他可是这一区的青少年组冠军前锋。”
“是啊,是打篮球,打架的事我可不沾边。” 倒是黄天放尴尬的笑了起来。
“你这个家伙啊,脑子里除了打架就是打架,”夏北坡说道,“因为总是赢不了这家伙,所以才不服气的呢,想叫上你,估计还有些胜算。”
“我?篮球,”吕皇洒脱的挠了下后脑勺后故作轻松道,“哈——篮球,我不打篮球,羽毛球、乒乓球、排球倒玩得挺溜,可就是不玩篮球。”
“嘿,这倒奇怪了,你小子那么喜欢出风头,怎么不会打篮球呢?”吴尚仁这下可来了兴致,拽着她的胳膊,殷情的看着她,极其渴望知道答案。
甩开吴尚仁后,吕皇第一次底气不足的说道:“我三哥篮球打得很棒,如果和他玩一样的,我就又得被他一辈子压在底下了。”
“哈哈——哈——三哥万岁,三哥万岁——”一想到这世上还有人治得了吕皇,吴尚仁还真想把那三哥当神一样崇拜起来了呢。
“那好吧,那我们就另选个比赛项目,你提议。”黄天放倒是很豪爽,利马放弃了自己的强项。
“嚯,口气倒不小吗,”吕皇的眼睛迅速的在西周转了一圈后道,“你放弃你的主项篮球,我放弃我的主项格斗,那好,看见那个水潭没有?”她指着不远处瀑布底下的一个水潭补道,“南方人,应该都会游泳吧。”
“那是当然,我就是这片长大的,游泳,小菜一碟。”
“好,我们就比这个,看谁先游一个来回,输的人请赢的人吃啃德鸡。”吕皇又将主题绕到吃的上了。
“喂,你们俩疯了啊,知道现在是几月吗,都十月下旬了,不要命了啊!这可不是什么温泉。”吴尚仁在一旁摆手道。
“是啊,你就那么想吃美国佬的垃圾食品,我请你得了。”夏北坡也上前阻止道。
吕皇挑衅的看着黄天放道:“哥们,比吗?”
“比啊。”
说着两个家伙就朝水潭走去,好在瀑布旁边都有灯照着,否则黑洞洞一片也怪吓人的了,水面上有着一层薄薄的雾气,尽头水哗哗地砸着。看热闹的人也围了过来,顿时热闹了起来,就像开篝火晚会一样,山里的空气很清新,又都是年轻人,大家的兴致也就跟着调高了起来,开始“阿呜——阿呜——”的学起了狼叫,如果山上还有狼的话,估计比赛结束后,这儿可就会有成片的母狼在这安窝了。
脱下自己的花花公子扔给了吴尚仁后,吕皇将自己的裤子口袋翻了出来,以免入水后增下负担。
“你怎么不脱衣服裤子啊?”正脱着的黄天放疑惑了。
“我背上有道大刀疤,看见没?”吕皇将胳膊上的外背心撩下去,一道疤在她左肩上露了出来,光从表面上看,它似乎还真一直延伸到内背心的里面,贯穿着她整个背部一样呢,“裤子要是脱了,我不就是耍流氓吗,我可不想那么丢人。”
正脱到一半的黄天放赶紧拉起自己的裤子,尴尬道:“这倒也是,只穿条三角裤也确实难看。”
夏北坡手一落下,两个家伙就窜进了水里,黄天放姿势很标准,利索的自由式,可吕皇呢,半天没看到她的脑袋冒出水面。大家正急着的时候,突然有一人喊道:“怪怪!厉害,嘿,你们仔细看啊。”大家屏息细看,才发现原来吕皇那家伙采用的是潜泳,两只手紧贴着屁股,就靠两条腿在上下滑动,速度极快,就跟鱼似的,完全的梭型游法。
“那小子到底是不是人啊,憋着气还能那么游!”吴尚仁这回可是真心叹服了,他的室友简直就是一个怪胎,下次回家,他可有东西可以胡说了。
抵达尽头那块岩石后,吕皇才将头浮了出来,大口换了几口气后她就又一头扎进了水里。她很快便返回了始点,湿漉漉的爬了上来,向着天空嚎叫道:“哈哈——哈——我乃天地一霸主也!哇,哈哈——”
吴尚仁、夏北坡、赫歌同时脱了自己的校服去裹住了她。
“喂,不好了,水太冷,天放好像抽筋了。”
一看水中挣扎着的黄天放,吕皇二话不说,扔了衣服又跳下了水,游到黄天放身旁,一手托住他下巴一手划着水,很快就把他给拖回了岸,可那家伙已经昏迷不醒了。她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后又探头上去拍了拍他的脸。
夏北坡忙上前推开吕皇道:“要做人工呼吸,我在行,我来。”说着他就要伸嘴上去。
“咕噜,噗——”黄天放喷了他一脸的水。
“我本想说他没事,拍两下就好,你瞎积极个什么劲啊。”吕皇在一旁嘲笑道,“哦,我人工呼吸是很在行的。”
“你这个变态,没想到你是这种人!”黄天放一把推开夏北坡站起来谢道,“这次还真亏你了,要不我小命就没了,阿嚏!”
“好了,回去了,看来你还得练练,以后得空找我玩,不比赛也不要紧。”吕皇甩了他肩膀一下后就走了。
“走了啊!”吴尚仁也跟着跑回去了。他跑到吕皇身边的时候提议道,“看谁先到宿舍,赌注是明天的早饭。”
“没问题!”
“等等我,女皇大人!”赫歌也追了上去。
“嘿,还有我呢!”夏北坡朝黄天放一挥手也跟了上去,所有翔鹰的学生们也跟了上去,成了全民大竞赛了。
“有意思的家伙!”黄天放看着那一伙人笑道,“哦,对了,还欠他一顿啃德鸡呢,改天找时间去找他,阿嚏——妈的,看来还真得多练练,阿嚏——阿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