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吕皇,快起来哈,你还要不要背单词和语法啊!”吴尚仁边喊边进了吕皇的房间,因为他有那个自觉,吕皇可不是喊喊就能起来的主,一定要手脚并用才行。吴尚仁踢开一路上的阻碍,捂着鼻子走到她床边,一边掀她被子一边嘀咕道:“哦,上帝的妈啊!这是人类的房间吗,猩猩的窝都比这干净。”
虽然被抽掉被子,感觉有点冷,可吕皇还是四仰八叉的趴在床上纹丝未动。
吴尚仁一屁股坐到她腰上,拍着她后脑勺喊道:“快起来,牛肉三明治长腿跑了!”
“你妈妈个蛋,”吕皇骂着就要抄手打他下去,不过吴尚仁早已摸透了她的脾性,在她开嗓之际就跳到安全地带去了,吕皇只好扒了扒自己的头,闷闷地骂道,“兔崽子,你给我记住咯,下礼拜你就等着穿比基尼喊我相公吧!”
“我可等着呢,都迫不及待了,到时候别忘了在你胸口按两包子啊!”吴尚仁坐在电脑桌上,随手翻着吕皇的外语课本,“你说你不看外语,怎么书却破烂成这样啊?”他拎着残破如武功秘籍般的教科书问道。
吕皇总算由床上爬起来了,懒洋洋地回答道:“昨晚拿它打蟑螂了,该死的东西在我那堆衣服里钻呢。”
一听这话,吴尚仁自然是将书撂地上了,他神情呆滞的一边往外走一边语无伦次道:“果然是哺乳类动物,还知道要打蟑螂。”
“快走啦!”吕皇在他身后猛推道,“快给我下去买早餐上来,我要进入战斗状态了,要五人份的。”
“好,好,好,你是大爷,我是孙子,我这就给你去买。”吴尚仁捡起桌上的钱包就走了出去。
吴尚仁才刚走一会儿,夏北坡就在外面叫门了,“吕皇,吕皇,开门,是我,北坡,给你带吃的来了。”
嘴里含着白色泡沫,手上举着牙刷,吕皇跑去给开了门,支吾道:“啊,我已经叫不是人去买了。”
“无所谓的嘛,我又不是不知道你,吃的还嫌少。”说着夏北坡也不客气地走进了客厅,随便往沙发上一躺道,“顺便,我也帮你温习一下外语。”
“你爱咋就咋的吧!”吕皇懒的理他,又回去洗手间了。
不一会儿,吕皇才走出洗手间,门又被敲响了,一开门,一束红玫瑰就杵到了她的眼前。
“我来了,你怎么起那么晚啊,怎么,洗脸还湿了头发,”由贵中圣掏出自己的手帕轻轻擦拭着吕皇湿漉漉的刘海道,“以后小心点,你唯一可取的地方就这张脸了。”
不知是没吃早饭的原因呢,还是已经习惯了的原因,吕皇呆呆的站在原地大大的叹了一口气道:“你说你自己吧!小日本!”
由贵中圣双手捧着花道:“是嘛,看来我们彼此都很欣赏对方了,这可以说是两情相悦了吧。哈哈——”
“要表演歌剧就回去吧,很累,很累,光英语就已经够闹心的了。”吕皇撩着自己的刘海就回房去换衣服了。
由贵中圣刚想关门,一只脑袋又探了进来。
“女皇大人呢,我的女皇大人呢,真是一点也放松不得啊,你这小子手脚还真快。”赫歌一手搭在由贵中圣的肩上,一手揽着他的腰,典型的看着锅里,又惦记着碗里,也不管到底有没有他的份。
由贵中圣不客气地拍掉了他的爪子,朝客厅走去,“早的人已经躺下了呢!”
“呵,你们也不差啊,一大早的就跑来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们可不是这一楼层的啊,后头那个变态甚至还不是这栋楼的。”夏北坡依旧躺在沙发上,手里翻看着一本体育杂志。
看到里头还有个家伙,赫歌忙挤开由贵中圣走到长沙发前,将夏北坡从上面拉了起来,将自己的大屁股埋了进去,给自己占了一席之地。由贵中圣则很淡然的在一旁的椅子上优雅的坐了上去。
“说你没脑子还真一点也不为过,旁边有座你不坐,偏要和别人抢,你是兔子啊,眼红病没得治啊。” 夏北坡将杂志往赫歌身上砸去。
房间内,吕皇边换衣服边嘀咕:“难道是荷尔蒙的关系,不然是个人都应该看不出我是个女的啊,身高体重都没得挑,就算没长胡子,可嘴上的汗毛也跟长了胡子没两样啊,真是奇了怪,都哄到这边来了,烦死了,真是阴盛阳衰,脑子进水了。”她从衣服堆里抽出了一件阿玛尼的兰色罩衫,穿上后对着镜子顺了顺自己的头发。此时的她已然完完全全一个帅酷男孩的模样了,冷傲的眼神、性感的嘴唇,女人看了自然是喷血的说,可是难保男人不会心动啊,五官是那么的柔和、比例是那么的完美、肌肤又是那么的光华,再加上如今又流行野蛮女友,她这副模样自然是男女通吃的了,不过她自己是没那个自觉的,没有存心要毁自己形象的意思,要不然,还耍酷一样地撩头发干吗,可见她自己也很臭美。臭美完了之后,她拣起自己的英语书开门走了出去,对外面那三个活宝完全视而不见,兀自大吃起了桌上的早餐。
这时候,吴尚仁开门走了进来,一见那情景就扑哧笑了起来:“要不是知道你们是人,我还以为自己进了后山坡了呢,三只大灰狼和一只小山羊的故事。”他将早餐扔给了吕皇接着道,“这下你可有福了,哎,如今的时节明明已秋风瑟瑟,可我们这宿舍还真是桃花朵朵开呢。”
“说什么风凉话,你自己还不是给他买早餐去了。”夏北坡戳穿他道。
“呵,笑话,我这可是正当服务,反正下礼拜,他就是我女友了。”吴尚仁已经打从心里认定吕皇非输不可了。
“滚!”吕皇转过身就赏了他屁股一脚。
“往哪踹呢,我这条裤子可是很贵的。”吴尚仁忙拍了拍自己的名牌裤子。
四个人都同时盯住了他,接着就不约而同地伸出了自己的脚,在他裤子上蹭了起来。
吴尚仁嗷嗷叫地就扣住了吕皇的脖子,向大家威胁道:“哈哈,好一只野蛮粗鲁的山羊哈,你们再敢轻举妄动,我就勒死他!”
吕皇食指和中指并拢,使劲地往吴尚仁的屁股心戳去。
“哦,你狠——” 吴尚仁捂着自己的屁股跳到一边道,“绝灭人性了,你个变态!”
刚插了人家屁股,吕皇就毫不忌讳的又抓起了一块三明治往自己嘴里塞进,边嚼还边发狠道:“这就变态了,下次乘你睡了就阉了你。”
“哈哈——”其他三个家伙笑了起来。
“笑什么笑,你们也是,惹烦了我,我把你们都阉了,反正阉一个也是阉,阉四个也是阉!”吕皇咯嚓咯嚓咬断三明治的声音此刻听起来格外的瘆人,其余四人倒咽起了口水。“你们要是真闲着没事,就去给我打扫房间,太多蟑螂了,晚上吵得没法睡了。”
“不会吧,蟑螂!”夏北坡的嘴巴张得最大,眼睛都都快掉出来了。
“对啊,还不快去,为你们的女王服务吧,”吴尚仁得意道,“谁叫我英文水平最高呢,指导工作就我一肩担下吧!”
“才不干!”由贵中圣抗议道。
吕皇斜眼一瞪,从鼻子里喷出一股气道:“有谁不服吗,不服就给我走人!”
听她这么一威吓,三人哪有开口的权利啊,只好乖乖的拿起扫把、拖把、抹布去给她清理猩猩窝了。
吴尚仁则去自己房间搬出了一大叠复习资料,为她做起了个人辅导。本以为自己是幸运的,至少不用去清理蟑螂的粪便,可吕皇却没让他得意太久,不是撕他的原文资料擦鼻涕就是将钢笔里的墨水撒在他花花公子衬衫上,一刻也没让他悬着的心下过海拔。一个上午过去,吕皇倒精神奕奕,他却一头乱发,衣衫凌乱,好一副徘徊在生死一线的瘾君子模样。
其他三个人的惨就更没法说了,闻霉酸味儿、铲口香糖、洗臭袜子…… 由贵中圣甚至还被一只蟑螂侵犯了身体,赫歌一口咬定那只窜遍他全身的蟑螂是母的。他们千辛万苦的打扫完了之后,吕皇不但一句感谢没有还将他们扫地出了门,说是叫他们回去好好努力学习,别拖她后腿,所以他们最后的战利品就是没人两袋垃圾。
下午,吕皇说什么也不学习了,搬出游戏机就打起了“古墓丽影”,起初,吴尚仁是不想同流合污的,可是后来一想,自己成绩那么好,自然是不用复习的,所以就勉强玩个两局吧,之后剧情就逐渐演变成两只猩猩为挣遥控器而大打出手了。这一玩,就是玩到半夜,两个家伙连晚饭也没去吃,以至夏北坡同学等都以为他们在为英语献身着呢。
星期天一早,由贵中圣那伙人就又来敲门了,但这次吕皇索性就没给他们开门,一副黑心商人的肝脾,无法,三人也就只能悻悻然的走了,至此他们对吴尚仁的“嫉妒”也就更深了一层,这就是喜欢吃猪肉到连看着装猪肉的盘子也艳羡的境界了。
上午依旧是温习英语,只是这次吴尚仁学聪明了,他到吕皇房间里淘出了一套衣服和裤子,穿着她的行头给她上课,好在吕皇的衣服裤子都偏大一号,否则他这辈子就彻底成了吕皇的笑柄了。今天,吕皇总算是将读书会坚持到了下午三点,不过在吴尚仁眼里,他断定吕皇要想及格是绝对绝对没可能的,那机会比中体彩高不了多少,反正是要不及格了,那就随她去吧。
吃完点心,吕皇一抹嘴,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道:“出去走走吧,好不容易有个周末,可不能混吃等死啊。”
“你还不是想出去混吃。”吴尚仁嘴上虽然这么说,可终究还是站起来,抓着外套跟着她出去了。
就在别人都在为下礼拜的月考而拼命的时候,这两个家伙却轻松的逛起了街,光明正大的穿梭在古朴的山间小道上,有说有笑的,十分写意呢。
平缓的坡向远处蔓延着,长长的石板路在脚下咯咯做响,两旁半开半掩的商铺毫无讨好买主之意,颇有几分姜子牙的气概和心志,偶有几个妇人在马路旁剥着新摘的栗子,一起讨论着她们共同的敌人——男人,此时正好有两个花样男子经过,她们倒都一时语塞了,等吕皇他们走过后,她们才悄悄嘀咕道:“有钱人家的公子到底不一样,长得就是好看,以前怎么没见过。”
“我见过,前几天在公园见过,好像和天放认识。”一个女的兴奋地搭话道。
“嘿,要不改天我们让天放介绍介绍?”
“你做梦呢,人家要你这二手货。”
“嘿,小青年的就喜欢我这种半老徐娘呢。”
“哈哈——哈哈——”一帮女人开始做起她们的美梦了。
吴尚仁忽然觉得自己背后凉飕飕的,他不禁打了个冷颤道:
“嘿,忽然感到脊梁骨一冷呢。”
吕皇脱下外套递给他道:“那你可得小心点了,听说山里尽是孤魂游鬼,看你这副衰样,估计他们正琢磨着上你身呢。”
“胡说八道,只是山风比较冷罢了。”吴尚仁安慰自己道,不自觉地拢了拢外套。
上了几级台阶,拐过一个弯,眼前就是一座木板桥了,吕皇朝桥那头眺望了一下后问道:“对过是什么啊,只是一片树林吗。”
“我怎么知道,这边我也是第一次来的,还是别过去了!无非就是庄稼田罢了。”吴尚仁故作轻松道。
“嘿,不会是你小子害怕了吧,搞不好这是座界桥呢,拐过那片林子可就是坟冢了啊,”吕皇一边阴着自己的声音一边朝桥上走去道,“哈哈——不知道有没有万人坑,要知道穷人是卖不起棺材的,搞不好我们还可以拣个大腿骨回去呢,最好是那种烂干净的,要不然的话粘着蛆企不恶心……”
“别说了,我都快吐了,你真是个变态,要是生在穷人家的话,估计你早就去抢劫、盗墓了。”吴尚仁拉着自己的领口跟在她后头。
走到桥中央的时候,吕皇用力地跳了两下,桥就晃荡了起来,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和着汩汩的水声一股脑地钻进了吴尚仁的脑子,顿时,他觉得自己的脑袋就不再是按在他脖子上了,而是一只被吊在海盗船上的葫芦瓢了。在他还没完全崩溃之际,他一鼓作气,挤开前面的吕皇就朝桥那头奔去,跑到树旁,倚着它大口的喘起了气。
吕皇讪笑地走到他身旁,手搭着他的肩膀道:“安啦,不是还有我吗,我会保护你的。”
“你就尽量嘲笑吧,下礼拜的文化祭你就等着被我玩吧。”吴尚仁有气无力地为自己挽回着面子。
“下礼拜,那怎样,我吉人自有天向,你这衰人,就算作弊也要把你搞定。”
“你说话怎么这么黄色,什么搞定不搞定的,就算你把正张课桌都写满单词,我量你也对不上号。” 吴尚仁总算缓过来了,拍开吕皇的爪子继续朝前走去,“不是要看死人吗,快点啊!”
“嘿,死人,我来了。”吕皇朝拐角处跑去。
嚯的一下突然窜出一个人,正好被吕皇撞上,两人都同时被对方吓了一跳,跳将开去,吕皇更是出自本能反应的给了那个人一脚,自然是踹在裤裆上。
“嗷呜——”那个人捂着要害在原地跳起了圈圈。
“董老师,董老师是吧?”定睛一看,吴尚仁认出那个人居然就是老班,接着他悻悻然地瞟向了吕皇。
“哎呀,吴尚仁,你怎么踹老师那啊,怎么也不看清楚啊!”
吕皇忙跳到一旁嫁祸道。
“吴尚仁,你,你,原来是你……”董秉贤勉强抬起了头,指着吴尚仁闷声道,谁叫刚刚那幕发生的实在太快了呢,他根本就没看清到底是谁对他下的毒手,既然有人报料,他自然是相信了。
摆了摆双手,吴尚仁倒是顿时陷入了两难的境地,说实话肯定没好日子过,认了,估计以后也不会太好过,所以他能做的也就只有不停摆手了。
“老师你也是的,怎么突然冲出来啊,也难怪吴尚仁要正当防卫了。”毕竟是自己闯的祸,吕皇为吴尚仁开脱道。
“好,好,这事我姑且就不追究了,毕竟我也有错,”董秉贤勉强站直了身子,忍着痛憋着气道,“快,快去,救命,在那边的岩石群那边,快去救救……”他转身指了指远处的小溪。
“哦,是。”吴尚仁冲了过去,救人要紧!
吕皇愣了愣,没想到慢性子的吴尚仁也有如此义勇的一面,她也跟着跑了过去,既然是当英雄,又怎能与人相让呢。
踩过溪水,两人来到岩石群附近搜索道:“有人吗,在哪啊?”
“呜……汪!”这就是回答。两人寻声望去,在个旮旯里,一条狗的尾巴正在高频椅着,显然是身子被卡住了。
“快啊,快救我的宝贝啊,”董秉贤跑到岩石那边,蹲下身子安慰自己的狗道,“哦,宝贝,甜心,老公来救你了哦,不要怕。”
吴尚仁虚脱似的看了吕皇一眼道:“wHY?”
吕皇朝他耸了耸肩道:“这就是世道,就是你的命!”
“快过来啊,两个人一人一边,把石头顶开。”董秉贤已经朝他们白白眼了。
两个人赶紧过去,一人一边用背顶开了岩石,“宝贝”终于又回到董秉贤的怀里了。
“哦,我的甜心啊,来亲亲吧。”董秉贤举着他的贵宾“老婆”就大口的亲了下去,接着紧紧的抱在了自己的胸口,满脸红光道,“老婆,老婆,老婆……”他还扭捏地扭起了屁股。
吕皇一个踉跄,身子一软,靠在了吴尚仁身上,手勾着他肩旁道:“估计连上帝也会腿软的,我都快吐了,比死人长蛆的腿还让我恶心。”
“不是你说的世道吗?”这下总算轮到他讪笑了。
“诶,对了,你们,” 董秉贤转过身,花痴脸忽然就变成了死人脸,“你们都复习好了吗,都有空闲逛了啊,别以为你们救师母有功,明天我就会对你们网开一面,特别是你,吕皇同学,你的英文可不是一般的菜啊!”
“哈哈,”吕皇拉了拉吴尚仁,拽着他胳膊就准备闪人了,“那老师我们先走了啊,努力学习。”两人随后以声速消失在了董秉贤眼前。
“喏,乖乖,我们再玩一会儿就回家啊,亲爱的!” 董秉贤亲了他老婆一下后就将它放回了地上,可他老婆好像脑子也不太灵光,刚下地还没跑两步就又卡进那两块岩石当中去了。
“啊,救命啊!”董秉贤抱着自己的脑袋又跑去求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