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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之间如意馆内的气氛凝固了起来,对峙的两人互不作声,一个剪剪秋水之瞳含幽带怨,一个星眸如海浩瀚不可看透,两双眼睛就这么相互盯着,视线就这么胶着。过了好一会儿,凤沐音先撑不住败下阵来,眉间微蹙,不甘的咬着嘴唇,心里思索着如何开口在言语上再占上风。
玉镜弦对于隐王的恼火,败阵,其实早有所料。其实每次交手,表面上看来是自己这个饱读诗书的太傅词穷,无语——完败,其实真相是隐王台面上占了便宜,实则怒火暗烧。就这般外表假装深沉,内心幼嫩冲动的习武少年,细细算来到底是谁撩拨了谁?
既然隐王先败了阵,自然得是他这个当太傅的先开口,玉镜弦将口气略微调整的柔和了点,说道:“慈母多败儿,这话同样也可以用在殿下跟皇上之间,你这个当叔叔的太宠溺他纵容他不是明智之举!”
“哼!”凤沐音对于玉镜弦对待他这种打个巴掌揉一揉的策略及其不爽,当他是孝子啊,先一棒子敲死你,然后再送上颗糖,就没事了!
玉镜弦瞧眼前这一脸不屑的隐王殿下,当然明白自己刚刚说的对方根本就没听下去,只是继续一味的在耍孝子脾气。现下看来隐王殿下耍脾气的时候心智也就跟幼帝一般大小么,这一咬嘴,一蹙眉的神情完全活脱脱的一样么!再说刚才胶酌之时那眼神,只怕是刚才在勤政殿是的凤衍被幼帝所盯之时,也是这种想教训却又心生不忍的感觉吧。
“也许在殿下的眼中,微臣对幼帝的管教甚是严格,但是殿下您要知道幼帝他不是寻常人家的孩童,无虑童年对幼帝来说是个要不可及的梦,古人云‘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饿其体肤!’现在的辛苦是为了幼帝清政之后的轻松!”玉镜弦接着说道,对之晓以大义。
凤沐音听在耳里,只觉对方这么引经据典的就是为说自己妇人之仁。心中置气,垂下眼帘,把一池的花瓣当做池畔的玉镜弦死盯着,咬唇的力道越发的大了,好似这唇上的痛楚能让他脑袋瓜子能活络起来,扳回气势。
玉镜弦观察着凤沐音的神情,想不到听了将才的话,对方居然连眼神都回避了,还死命的蹂躏着那粉色的樱唇,可怜都快咬出血来了。此番晓以大义之言成功,可自己心却好似有无名小虫轻轻啃咬,那种异样的感觉无法形容,要说是不忍的怜惜,却又和面对处罚幼帝之时的不同。
就在玉镜弦分神与自己心中微有异样的情愫之时,置身于水中的凤沐音,依旧沉默,可双手在水下握成拳头,如何回击?忽然灵光一闪,凤沐音神来一笔,看口问道:“太傅可教训完了!”
突如其来的询问,跟之前的话题完全扯不上关系,此刻竟换成是玉镜弦转不过神了,不知这隐王又耍了什么太极,“微臣,说完了。”
凤沐音原本停留在水面的视线,又回到了池畔的玉镜弦脸上,哼!说了完了是吧,换我说了。
对方脸上刹那的闪神,貌似一瞬而过,隐藏的极好,可是却未逃过凤沐音的一双眼睛。借这好契机,故作一脸贼笑的说道:“那太傅大人为何不走,难道想留着替本王刷背不成!”
那一挑眉,一撇嘴,又恢复了往日素来调侃太傅的嘴脸,凤沐音自是晓得,比起皇兄的城墙脸,眼下的这位太傅大人的脸皮算是薄的。
原来又想讨口头上的便宜,差点让刚刚那包含幽怨的眸子给骗了,还以为自己当真说的眼前的人心生惭愧之意,不料一眨眼又是一张玩世不恭的脸,玉镜弦立刻垂首,低头,准备转身离开,可隐王话却未完。
“本王不介意让这凤栖第一美男子伺候下,若是太傅不愿帮本王刷背,稍等片刻,伺候本王更衣也可以!”凤沐音脸上的笑意由贼转为邪恶,嗓音里的挑衅之意毫不掩饰,并假意准备起身。
“微臣告辞!”越发的说的不像话起来,谁说一龙生九子,子子皆不同,这弟兄两个都总是想用言语“调戏”他这太傅,成就自己的恶趣味。玉镜弦丢下四个字,转身轻甩衣袖踱步离开,凤沐音啊凤沐音,你这孝子心性,就好个占人上风,讨口头便宜,罢了你若想赢?我让你赢吧……
一直等到玉镜弦的背影消失,凤沐音方才松了口气。刚才其实是招险招,要是太傅大人当真的留在这里不走,非等他来唱出“芙蓉出浴”的戏,他这可就没法收场了。还好,还好,好歹不是完败,扳回一成。
只是现下仍心中有以事不明,到底是谁告诉这位太傅大人自己在如意馆泡温泉的,就算是弥儿嘴巴不牢将他代笔作弊一事供出来,也不可能知道他今日身在何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