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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众人在来仪阁了议事回忆散了后,江霍然终于逮着于凤沐音独处的机会,一把逮住凤沐音的手,“我有事跟你说!”
此刻玉镜弦刚好也一脚踏出来仪阁的门,三人面面相觑,凤沐音是深怕玉镜弦误会,拼命想甩开手。
玉镜弦心里虽然有些不舒服,但是还不至于到吃醋泛酸的地步,只是不解,到底这二人又有什么“纠葛”了。
江霍然自己光明磊落并无不妥,淡淡的打了个招呼道:“我跟沐音有私事要说,还望玉太傅不要多心!”
玉镜弦点了点头,自觉的离开了,人家都说的这般坦荡荡了,若自己再迟疑脚步,疑惑半点,未免太小心眼了。
“哎~你……”凤沐音望着玉镜弦就这么大大方方的让自己娘子跟别的男人单独相处,真不晓得是该高兴,还是该伤心了。高兴他无比信任自己,伤心他居然一点儿酸味也没飘出来。
“你为何这一两个月来,总是躲我!独自私下相处,我会吃了你吗?”江霍然急促的呼吸暗示着他的情绪有些怒意。
“谁躲你了,霍然,我只是避嫌而已!以前我没成亲,嘻嘻闹闹也不怕有人说。可是现在人言可畏,我就算自己不在乎,也得估计着夫家的面子!”凤沐音对于霍然的指控,那是打死也不会承认的,虽然这里头大部分缘故是怕坏了人家的姻缘。
江霍然认真的问道:“我知道今时不同往日,可你真的觉得我不知道你这般,只是为了费心撮合我跟芮溥妤?”
凤沐音没想到江霍然问的如此直白,但却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开口说道:“我跟大皇嫂都觉得,溥妤姑娘是个好女孩,很值得你去爱,很值得执手一生!我们都希望幸福!”
“你认为溥妤适合我?会给我幸福?那你真的这样认为?”江霍然的浓眉紧拧。
“恩,她个性爽直,又不失温柔,配了你是极好的,最重要的是她对你的情深,你可不要负了人家的一片爱意!”凤沐音柔声说道,一段好姻缘,也是要说服说服的。
“你竟是这般想的,罢了,这么多年我也累了,我答应你我会好好接纳她的爱。”江霍然的口气没有意思起伏,定定的望了凤沐音许久,“放心吧,为了你我会幸福!”
凤沐音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心里总觉得霍然的话那里不对劲儿,望着对方缓缓放开自己的手,可怎么也看不出端倪来。
这样惴惴不安的感觉一直到了年下冬月里头,穿来了江霍然跟芮溥妤订婚的消息方才消失了去,每每看见浓情蜜意的两人,她就好生得意。
叨叨的跟玉镜弦说了半宿,非让自己夫君说自己“乔太守”的耻辱给洗刷掉。
那知道玉镜弦尽然兴致缺缺的浇了她一盆冷水:“这次值不过是你凑巧歪打正着罢了。我郑重的告诫你,以后不许插手人家的感情事,你还没到能帮人家出谋划策的地步!”
哼?凤沐音不乐意的哼了一声,心里埋怨着,哪里有这样的夫君,一句夸奖没有,大冷天的还浇的热家心头冰冷的。什么时候他要是想七哥对七嫂你那样,娘子任何话都是对的,她可就阿弥陀佛天天吃斋年纪了。
眼瞧着就要过年了,玉府上上都为了回老家过年而忙碌着,这是凤沐音在夫家过的第一个新年,自然很是重要。
凤衍也碎碎叨叨的关照了好些事情,弄的她是越发的紧张了,离出发的日子越来越近,她就越发的夜不能寐了,想到要面对初次见面的公婆,忍不住又是一阵翻来覆去。
“我爹娘又不是吃人的老虎,你放轻松点,这不还没回去呢,你就这般失眠了,若是去了岂不是要紧张的连饭也吃不下?”玉镜弦轻轻拍着凤沐音的后背安慰道。
凤沐音不吱声,只是静静的紧抱着他,脑子了还是万马奔腾的翻转着。
腊月初二。一队人马浩浩荡荡的上路去了,光是马车就有十好几辆。
凤沐音这么多年来头一次出门,是坐这玩意,速度不快还摇椅晃。
出了头晕还是头晕,果真是闲不住的身子,骑马飞驰劳顿不怕,这老弱妇孺都觉得舒服的马车,倒是折磨了她每一寸骨头呢。
原本玉镜弦靠着车厢里的靠背,拿着本书惬意的看着,静候时间的流逝,打发旅途的寂寥。一抬头却看见凤沐音皱着眉头,用手按着太阳穴,脸上也不太好看。
“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这会子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把手给我,我替你看看!”玉镜弦放下手中的书,伸手示意凤沐音
“我让这马车晃的头晕!”凤沐音不好意思的说道,丢脸啊,有谁见过习武之人身强体壮的晕马车的,真是没脸说了。
玉镜弦瞧她一脸无奈的皱成了颗包子,不由得发出一声轻笑,高头大马搞的定,这小小的马车到让她头疼了。
凤沐音怄气的狠狠的伸手掐了玉镜弦的大腿,叫你笑,叫你笑,还有没有同情心?要不是碍着你骑术不精,我需要坐马车,宝马良驹驰骋官道,沿途风景任我欣赏,要多惬意有多惬意,怎会落得如此田地?
玉镜弦被掐的痛呼一声,却还是浅笑连连,只是扳了凤沐音置气背对的着的身子,一双修长的手力道均匀的按摩着她的太阳穴,慢慢舒缓着困然她的头晕症状。
“哎,早晓得就该骑马,这么摇椅晃的倒了老家,我连骨头都要散了,路都走不动了!”凤沐音闭着眼睛,享受着玉镜弦的温馨服务。
“若是走不动,我抱你就是!”玉镜弦轻松说道。
“唉,那我岂不是先颠散了骨头架子,后跌断了骨头渣子么?”凤沐音调笑道,暗指自己不相信他的体力,随叫他嘲笑自己呢?人家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可她是小女子,自然是要当场抱那老鼠冤的。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小女子,居然质疑起夫君的体能,本就路途颠簸,这时刚好车轮倾轧到了一个石块,凤沐音没坐的稳,一个趔趄。
玉镜弦抓准时机,一把按住凤沐音在身下不放,而后发出一声轻笑,让狭窄的车厢间染上几许暧昧,彷佛有只猫轻轻地挠在人的心上,痒痒的。“你看为夫,可治的了你!”
“你耍诈!”凤沐音嘴上自然不依,却奈何头晕厉害,几欲挣脱,无奈腰间大掌看似轻轻揽抱,却牢似铁箍,让她动弹不得。
“是你技不如人,怎怪我耍诈!”玉镜弦抬眸凝视着凤沐音,俊美无铸的脸上倏地漾起勾魂摄魄的坏笑,鼻头在凤沐音脸颊处轻轻的蹭了蹭。
“可真是读书人嘴厉害,死的也能说成了活的。”凤沐音眸底闪出一抹挑衅,不以为然地娇嗔道。
玉镜弦见她如此轻笑出声,眸光流转,风华倾泄,低低的声线恍如致命的毒药丝丝缕缕地传入耳,也不与她争辩,只是在她颈侧轻轻呵气,举手间不无宠溺。
四目相对,那一瞬天地再大,彷佛都成为空茫
“不狡辩了吧这……”
玉镜弦只是俯在她颈间轻笑,伸手扳过她的脸,似笑非笑的低头,与她额头相抵,四目相对,轻轻挠着凤沐音的纤腰。
“呵呵呵……好痒,停手,停手!”凤沐音发出清雅诱人的笑声。
玉镜弦唇瓣贴到她脸侧,温润的声音染上些微的沙哑,显得魅惑而性感,“跟我求饶,我且绕了你!”
“你无耻。”凤沐音的娇嗔最后的尾音消逝在四片黏合的唇瓣之间。
玉镜弦不满于现状,遂又用舌撬开她的齿关,堂而皇之地攫取她口内的芬芳,搂在她腰间的手也益发收紧,恨不得将她整个人揉进自己体内。
回过神的凤沐音故意轻轻的咬上他的唇舌,那知道玉镜弦风反应够快,只是被咬到了下唇。
凤沐音被他撩拨的胸脯剧烈的起伏着,一双明眸含着盈盈水光,被人亲吻而变得异常盈润的唇瓣微微颤抖着,含羞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玉镜弦伸舌舔舐下唇,淡淡的品味着沾染了凤沐音唇膏的甜味,他微带怨怼地看着她道:“你就不怕咬出血了。
这个男人这个萌死人的表情……凤沐音觉得自己脑中某根神经即将断裂,于是索性慵懒地赖在玉镜弦的身上,手勾着他的衣袖把玩着,
玉镜弦的手也不闲着,拿着缕长发缠绕在指间把玩,眼睑微垂,时间就此静止,温馨甜蜜溢满车厢的没个角落,隔绝了外界的一切纷扰。
方才车厢里的嬉闹声,也传到了一致追随在左右骑马守候的怜惜二影耳中。
两人对视一笑,知道自己主子定是又在撒娇卖萌耍无赖了,可怜的太傅总是拿自家主子无可奈何。
而一直尾随在车后步行的抱琴伺书,也是暗笑不已,心里羡慕不已少爷的好福气,娶个公主没架子温柔体贴,还能逗的少爷日日心情大悦,有妻如此,夫复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