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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他的名字,他叫顾然。
我缠着他并非是因为对他一见钟情,我只是想让他臣服。
呵,也许我向来目中无人惯了。
因为校园门前的小岔路多,所以他经常要走过一条小道才能上车。我跟了他几天摸清了他大约路过的时间,卡在他的面前挑衅一笑:“跟我比吧,输了做我跟班。”
他抬眸淡淡瞟了我一眼,从我身边直接走过了。
我气得在他身后大叫:“喂!我在跟你说话!”
他步履徐徐往前,丝毫没有被我影响。
很好!
非常好!
我并不是那种会热脸贴冷屁股的人,他不搭理我,我自然也懒得搭理他了。下午的阳光懒洋洋的堪堪在走廊里投下,我在桌下翘着脚无趣的看着讲台上的老师。
坐在我身边的学生们一脸专注的听着这老头讲课,老头自然也看见格格不入的我了,可他也拿我毫无办法。我只需要给父亲一张满意的成绩单,而这老头也只是需要这个。我不吵也不闹,他也不能拿我开刀。
困了。
我眯眼睡了不知道多久,是被身周那些聒噪的声音吵醒的。我记得,他们很久不敢在我身边这样吵了。
“你知道最近易远歌老是去缠着顾然吗?故意拿球砸别人吸引人家注意力,呵,也不知道存的什么心思。”女生不屑的瞟了一眼埋首在臂弯下的易远歌,得意的说道。
另一个女生跟着附和道:“想做顾少爷的女朋友?可她也不看看自己,谁会喜欢这样暴力又嚣张的女生啊?”
她们在说自己想做顾然的女朋友?
呵。
师傅曾经跟我说过,在我身边的人只能存在两种情况。第一种,有必要;第二种,我喜欢。很显然,顾然并不是非在我身边不可的人。而我也没有她们口中那般喜欢他。她们真烦,有时间不如睡觉、看书。
我冷冷扫了她们一眼,希望她们有自知之明的闭嘴。但她们没有。这流言越传越烈,不知有了多少种版本。我知道这些吹得天花乱坠的过程不过只有两个实质,比如,我喜欢顾然。比如,顾然喜欢我。
闲言碎语连图书馆都不放过,我无意侧头从阅览室的窗户望下去,我看见了坐在花园亭子里看书的顾然。不可否认的,在半斜的阳光下他的身影十分漂亮,美得犹如在泼墨画里最缥缈遒劲的一笔。顾然似乎也无意抬眸,视线统一交汇在空中,他轻眯了眼。
我心底一怔,连忙撇开与他对视的视线,兜着手漫步下了楼。
刚才,心跳是漏了一拍吗?难道是因为最近睡眠不足,所以身体出了些小差错?
这不是个好的预兆。
我尽量每天多睡了两个钟,感觉到那种混乱的感觉消失时,我几不可闻的在心底松了一口气。听说今天放学时是自己班与一班的球赛,本来是毫无兴趣的,但路过球场的时候我再次看到了顾然。
不自知的驻足。
他打球的动作干净利落,与队友配合时沉稳冷静,紧盯着篮筐的眼神锐利如鹰。球赛结束后有人给他递饮料,也不知道是谁捉弄他,他拉开易拉罐后,整罐碳酸饮料水柱状直喷上他白色的球服。
我忍不住笑起来。他似乎一眼就捕捉到我,我莫名被他阴鸷的神色一骇。
难道他以为是我让人捉弄的他吗?
哼,他太高估自己了。
我转身散漫的离开了。
果不其然,他这么认为了。
他或许从来都没有堵过人,所以他跟了我一周才找到好的机会把我拦住。他对这种事情有些不屑,以至于看到我玩味的表情时,他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我眉梢一挑,望着他:“顾少爷,有何贵干?”
“你能不能不再这么无聊?”顾然眼里有些愠气的质问我。
“哈,我对你干什么了?说来听听?”我学着他当时对我爱理不睬的神色,轻眄着他,反问道。
他薄唇轻启,却没有发声。良久他皱眉缄默着,似乎明白了什么,转身准备走掉。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嗤笑着:“我可不是这么好招惹的人。你既然主动来找我,就要想好找上我的后果。”我在心里冷眼看着他的笑话。
他却意外的冷静,盯着我的脸问:“你想要什么?”
“……”我看着他愣住了,一时间说不出话来。等我回过神,看着他清贵气质的俊颜,我笑,“要你。”
来地狱吗,顾然?
我想过他无非会回我两种结果中的任何一种,而他再次告诉我,我又猜错了。
“我知道了。”
他莫名其妙的撂下这句话,在我怔松时扯开我的手,在不远处上了车。如果是以这种方式再次激起我的兴趣,我想,他成功了。
我有了一个荒唐的目标,要他。
隔天在他走进校门之前,我拦在他身前,微昂着脸笑着说:“顾然,我喜欢你。”喜欢,所以也是得到?
他粲亮的黑眸间划过一丝错愕,绕开我走远了。
我咬了咬唇,有些纳闷。昨夜问了黑叔,如果一个人不能臣服留在你的身边,要怎么让他心甘情愿的呆在你身边?唔……他有一点点骄傲,而且看起来非常不喜欢强制性的管束。明明黑叔说的就是用情,那不就是那些噪杂的女生经常说的喜欢吗?
噢,好烦。
我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可我不是容易放弃的人,接连一个月在校门口上演了告白戏码。看着我,路过的校领导脸都黑了。但他除了第一次的错愕,他连一个多余的表情都没有给我,让我觉得我是在浪费时间。
“好了,不玩了。”
在四月底的最后一天,我已经失去所有的耐心了。在校门看着他,淡淡的说。他的眼中似乎有光芒在瞬间湮灭,我也懒得去猜测他是何种心情。
但是我没有想到,他有天居然会突然扑向我帮我挨砸。看着滚在他脚边摇落的灯管,他额角开始不断流下的血,我忽然晃了神。仿佛自己的整个世界像多米诺骨牌那般连锁反应的坍塌在自己的脚边,我喊了他很多次,他都没有回应我。
血从指缝间越流越多,我呆看着自己的左手全是他的血,甜腥的味道充斥着我整个鼻腔。
为什么他要保护我呢?
为什么他现在不回答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