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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怅然若失的眨了眨眼睛,为了掩饰脸上的失落,我只得强扯出一抹笑容:“没关系,这些无关紧要的事不想也罢。我仓惶地举起杯盏,刚用长袖遮挡起来,一滴泪就落入杯中。我强忍着苦涩抿了一口。过了许久,才徐徐放下。
我多想告诉他那日大衍街头的际遇。可这一刻,我终究没了开口的勇气。他那样的光辉,每天应该会有成千上万的故事在他身上上演,也许对每个女主角而言,他都是唯一,可是对他而言,却未必如此。
哎,我真搞不懂自己,都已经有机会见到男神了,缘何又让自卑占据了整个身心。
这个时候我不是应该想着如何将他扑倒吗。剧情虽然俗套,但这是言情剧必须的呀。
“五百两,买你一夜”这些狂炫酷霸拽的台词呢?
为什么面对他的明眸善睐,我却起了羞愧之心。
“莲瑾妹妹,记得我们的约定啊!”太子胁迫的话音不合时宜地在我耳畔回响起来。
尽管我并未与太子立过任何的誓约,可是,身在官宦之家,婚姻嫁娶之事向来都由不得自己。自觉是好事,可我还是讨厌这种感觉,这种他并未强迫于我,而我却已经默认我是他的人的这种感觉。
不行,我必须尽快摆脱这种感觉,幸好,我还未嫁作人妇,这一切还来得及。我下定决心,一定要尽快和太子结清这笔孽债,专心扑进男神的怀抱。
从艺馆走出,和风微拂着我的脸颊,可上面的炽热却久久不愿散去。大选前一日,带我来这种烟花之地,并且排除万难让我见识到了萧篱落这等倾城的男色,我想荣寅的目的绝不简单。对于选秀一事,我们都心照不宣,可不同于以往的死缠烂打,这次他却未作任何挽留。我平日虽怨嗤他废话太多,可这一次,面对他的只字未提,我的心头却隐隐泛起了一丝悲伤。
也许,他此次带我来小鸟就是为了虐我。如果这是他的真实目的。我只能说他得逞了。
顾忌到皇家的脸面,我并未借酒装疯,与男神××,我深信,凡事留条路,日后好相见。无论太子日后是否会对我心存感念,都不影响我此次的诚意。
朝堂上的纷争我无心参与,我现在只一门心思想着和男神浪迹天涯,他若有心为疾苦苍生,我愿为了他舍弃荣华,散尽家财。
可如果真到了非要抉择的这一步,我当真能够如此果决吗?我想起了父亲,母亲,思绪似乎又在这一瞬陷入僵滞。
“莲瑾,早点回吧,明天你还得早起呢。”正当我晃神之际,荣寅忽然无限唏嘘地感慨了一句。这一次,在他的语气中我没有听到任何一丝不正经。
也许是被他的认真所吸引,我忍不住将目光投了过去,只见他将手别在脑后,悠哉地往前晃着,这样的漫不经心,让我的心头越发疑惑。
荣寅既知我明日进宫,为何还这般气定神闲,莫非他平日对我的热情都是装出来的,我的心头因这样的猜测快速地跳动着,他似乎并不理会我是否会跟上去,只自顾自地一个劲儿往前。
“荣……”我的话已到嘴边,可看着那抹瘦弱的身影,我终是将喉头的话语又咽了下去。
也就在这一刻,我终于意识到,被一个蛇精病纠缠着,挺好。
我骨子里的小叛逆在皇家的威严面前注定要被粉成渣。
当马车徐徐停下的时候,菜苗打了个呵欠,蔫蔫地递上了披风。
“小姐,你到底啥时候才能走成啊?”
我没有回答,用自己的白眼珠直接秒了她。
娘亲似是瞥到了我的不快,慌忙伸出手肘抵了下菜苗:“越来越不像话了,怎么能这样跟小姐说话呢。”随即,她又将目光投向我,露出了一脸温和的笑容:“瑾儿啊,你何时才能走成啊?”
娘你的节操呢,你好意思训斥菜苗吗。你这句话和她的那句有区别吗,你以为把啥时候换成何时就算得上文言了吗。
偏偏我今天就像中了符咒一样,娘亲的吐槽刚刚结束,新的槽点又接踵而至。
“小姐你这次要再走不成,我们也没办法了,即便见的是皇后娘娘,也只能穿重茬的衣服了。”绣娘阿华的语气中一片傲娇。
面对大家的集体唾弃,我只得寄希望于莲心,来渲染离愁别绪。
“莲心,姐姐要进宫了,以后就不一定有机会照顾你了,你自己要好好的啊!”面对我的慈眉善目,莲心一边自食其力地擦着屁股,一边无情冷嘲:“哼,大姐你是要进宫做娘娘的人了,我们这种平民百姓是指望不上了。”我擦,这自嘲中带着傲娇,傲娇中带着讽刺,讽刺中带着嫉妒的语气到底是跟谁学的。
我此刻终于意识到进宫是件多么掉粉的事了。
莲心的语出惊人让我忍不住将目光投了过去。我呆呆地看着她,只见她艰难地将草纸从屁股上抽出来,放在面前认真地观察了起来。
“你没擦到。”看到草纸上毫无内容,我热情地做出了提醒。
“是吗?”莲心疑惑地问了一句。直接扔掉手中的纸,伸出手指在羞羞处抠了抠,而后递到我面前,龇牙咧嘴的笑了起来:“哈哈,真的没擦到。”
你!妈!蛋!
我真的欲哭无泪了,带着淡淡的忧桑,我毅然决然地转过头,坐进了马车。
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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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今天的选秀当真比那日要气派许多。刚下马车,瞥到热闹的人群,我就欢欣雀跃了起来。
“沧珠!”看到前方的那个瘦削的身影,我迫不及待地叫出了口。
听到了我的呼唤,沧珠本能地回过了头。
“莲瑾!”她唤了我一声,久病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红润。
我慌忙迎了上去:“许久未见,你近来可好?”
“嗨,还是老样子。”她一副习以为常的语气。
“你呢,怎么样了,原以为重阳宴上能见到你,不曾想你竟因初潮腹痛不能出席。”
什么,初潮?爹,这么难以启齿的借口亏你想得出,大姨妈跟你有仇吗。我脸窘得通红,现在连面对沧珠的勇气都没了。偏偏这时,耳边却传来了更为可怕的消息。
“太子驾到!”
随着这声尖细的声音,原本喧闹的现场霎时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