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碍于爸爸在场我也不好挑明直说,浅笑:“叶总,还望多多指教。”
叶明俊略显谦虚地说:“不敢当。”
“不是说好了吗?今天一家人聚餐,不谈公事。”何晓风将一道鱼端到餐桌上提醒道,转而吩咐吴妈去楼上要柳天宇和安明叫下来吃饭。
我们依次入座,爸爸坐在主座上大致看了下菜,夹一块五花肉品尝了一口,心情大好:“肥肉不腻,入口即化,还是你做的五花肉最美味。”
何晓风又贴心地给爸爸夹块五花肉:“那就多吃点。”
爸爸满意地点点头,“嗯,那你以后天天给我做。”
说得理所当然,就这么三言两语便把何晓风给绕进去了。
何晓风顿时恍然大悟,睨了爸爸一眼,表情间明明是生气的模样,嘴里说出来的话却是带着浓浓爱意:“好好好,五十多岁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嘴馋。”
看着他们幸福的模样,我不禁想起了远在美国的妈妈,当年她也一定是这样被爸爸给“忽悠”到手的吧!哈哈,突然好想知道爸爸年轻时候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原本安静吃饭地安明猛地抬起头,满嘴包饭,撑得腮帮子圆圆鼓鼓地,眼睛也睁得大大的,一脸的不解,诧异地问:“爷爷,天天吃不会腻吗?”
柳天宇则表现得十分淡定,一副见多不怪的样子,“小呆萌,你爷爷奶奶这是在秀恩爱,我们大家心里知道就好别说出来。”
安明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小舅,那我以后不说出来,不然爷爷奶奶又该不好意思了。”
真是人小鬼大,两个小鬼你一言我一句说得平时较严肃的爸爸脸颊都微红了。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知子莫如母,知子莫如母啊!我知道安明真的不是故意的,因为他一直谨遵我的教导,要做个诚实、讲真话的好孩子!
我实在没忍住,小声笑出声来,爸爸一个眼神甩过来,我立刻收起笑容,哭笑不得。抬头仰起45°角默默问老天,有谁能体会我此刻想笑又不能笑的心情?
爸爸佯装没听到,轻咳两声,成功转移话题:“嗯,最重要的是我们一家人能够其乐融融地坐在一起吃饭。”
“明俊,瞧瞧你爸多高兴,以后常来家里坐坐,在自个儿家里头别客气也别拘谨。”何晓风亲切地拍拍叶明俊的手。
“好,我会多过来陪陪您和爸。”
每次看到叶明俊,他嘴角似乎永远带着笑意,或神秘或危险,他城府太深我从来都捉摸不透他的心思,更猜不到他的真正目的。但现在他的笑很温和,像是发自内心的笑容,俨然一副孝顺儿子的表现。如果没有发生之前的那些事,我会天真的以为他对爸爸是真心的。
“你这孩子让你搬过来住你又不愿意,多陪陪你爸也好啊。”何晓风忽然想起了什么,又道:“我记得之前你说你还有个亲生妹妹对吗?是不是放心不下她呢?”
爸爸也劝说道:“竟然是你妹妹,那自然也就是我柳远行的女儿,同你一起搬过来吧。”
看得出爸爸是真的喜欢叶明俊,完全不把他当外人,不知道他们之间有过怎么样的渊源。
“爸、妈,谢谢你们的好意,我现在这样挺好的。更何况,我妹妹总是不太听话,一个人在外暂时不愿意回家,所以……我想等她回来。”叶明俊故意停顿了下,别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才继续说下去,让我不明所以。我根本不知道他有个妹妹,那更不可能认识他妹妹了。
“好吧,我就不勉强你,等你想来的时候柳家随时欢迎你。”爸爸忽然收起笑容,将一块肉夹到叶明俊碗里,颇为认真的说:“记住,在这个家里你也是其中的一份子。”
叶明俊微微一怔,很快又恢复自然,“谢谢爸。”
吃完饭叶明客爸爸聊了会就走了,我在厨房里帮吴妈洗碗,安明坐在何晓风腿上嚷嚷着要唱歌给爷爷奶奶听。
“吴妈,你觉得叶明俊这个人怎么样?”我似不经意间随口问问。
吴妈笑了,明显想多了,完全误会了我的意思,比较认真、客观地回答我的问题:“这孩子我瞧着倒是觉得蛮不错的,再加上老爷完全把他当自家人,若你俩情投意合那真是喜事一桩。”
“我没那意思……”
吴妈将抹布拧干,展开晾在毛巾架上,一副“我了解”的样子,“在吴妈面前就别遮遮掩掩了,别不好意思。”
“我真没别的意思,只是随便问问,不明白爸爸为什么如此看重他。”越说到后面声音逐渐小下去。
“一年前,他曾救过你爸爸的命。”吴妈说得轻描淡写,并没有打算将实情详细告诉我,一句话概括了爸爸之所以会待叶明俊如亲生儿子般的原因。
震惊过后,我难以置信地看着吴妈,“为什么这件事当初没人告诉我,事隔一年之久我才知道?”
“那时候你在美国,老爷当时只是受了些皮外伤,所以就没告诉你。”吴妈叹了口气,回忆着说,“可是明俊却受了重伤,左胳膊留下了一条很长的疤痕。”
“吴妈……”
正欲开口追问下去,吴妈便明白,摆摆手,打断我:“行了,别问也别想了,都过去了。老爷怕你担心,所以特地交待过不能让你知道此事。”
原来爸爸这么多年来处处为我着想,我竟不知道。
吴妈从身后搂住我的肩膀,轻声道:“闺女,吴妈真心希望你爱上别人,有些人错过了就忘了吧,该放下了。这世上不是只有他一个,你身边和他一样优秀甚至比他更优秀的人还有很多,就看你愿不愿意,看你如何抉择。”
“有些人错过了就忘了吧。”简简单单的十个字,说得轻巧。我又何尝不想忘呢?可是他就像毒一样深入我的五脏六腑,侵入我的血液,一旦沉迷沉沦便再也无法自拔。
有个人,遇见了,从那一刻起便注定是终身难以忘怀。
我闭上眼,遮住眸中的落寞与伤痛,声音微微颤抖地问道::“吴妈,感情能够取代吗?”
吴妈双手轻握,又放开,此时内心似乎正在饱受煎熬与折磨,皱紧的眉头倾斜出无法掩饰的痛楚。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内疚不已,话说出口了才意识到自己的口不择言,勾起了吴妈的伤心记忆。她一定是想到了那位我从未见过面的吴妈的亡夫,我知道那是她的伤疤,可我却残忍地揭开了这块痂……
吴妈摇摇头,眉毛终于舒展开来,睁大眼睛不让眼里晶莹的东西落下来,“我知道。”
我从未见过吴妈像现在这样伤心难过,她丈夫已经去世几十年了,却宁可守着寡也不再嫁,可见她对已逝去的丈夫爱之深!
洗了碗,我刚走到厨房的玻璃门旁,身后吴妈叹息声响起:“也许他也不希望你这样。”
我怔住,吴妈总说我像她,可不是吗?我们都一样的执着,一旦爱上了一个人,便不会轻易放弃。
我无法预测未来,也无法左右时间,更无法改变命运的安排,摆脱缘分的捉弄。
即使,未来,一片迷茫。
而我,依然,放不下。
可是温以漠呢?
不管他爱或者不爱我,我只知道我爱他,值与不值得,只要我自己心甘情愿,自己认为值得就好。
我向来是个从心而走的人,说我傻也好,固执也罢。
推开玻璃门,安明赶紧从何晓风怀里跳下来,领赏求表扬似的跑过来抱住我的双腿,仰起小脸喜滋滋地说:“妈妈,奶奶夸我唱歌真好听。”
我蹲下来揉揉他的头发,“真的吗?”
安明以为我不相信,拍着小手唱儿歌,边唱还不时配上可爱地动作,“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只没有尾巴,一只没有耳朵,真奇怪真奇怪。”
“咱们安安唱得还真的好听呢!”我宠溺地捏捏安明肉嘟嘟的脸颊。
小家伙一听到有人夸他,心里就美美的,环住我的脖子支支吾吾地说:“老师说周六要唱歌,妈妈和温叔叔一起来好不好?”
见我久久不答话,安明可怜巴巴地望着我,带着丝丝期待,似乎只有我说不好他就会伤心会哭。
可是这根本就不可能……别的要求我都会尽力满足,唯独这个不能。“安安,温叔叔很忙的。”
安明开始嘟嘴撒娇,有些倔强,“不要不要,我要温叔叔来看我唱歌。”
“好好好,乖,妈妈会跟温叔叔说的。”当然这只是敷衍他的,三岁的孝儿记忆力都不会很好,学校举办的活动在周六,还差五天呢,到时候说不定他会忘了。
听到我答应了,安明笑得像朵花,蹦蹦跳跳地跟报喜似的去对大家说,好像恨不得让全世界人都知道一样。
今晚他特别乖,很早就睡下,我从浴室里出来洗了头还没吹干,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叮咚”了一声,心想着是谁给我发微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