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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久久不说话让她心里极其着急,偏偏他又什么都不说,就是一直盯着那块东西,半天没有反应。
戚禾见他一直没反应,以为是那个东西有什么问题,她把那个东西拿回来,放在手掌中心仔细端详。
那个小东西是黑色的,不大,大概只有成人的一指半宽,一个指节一样长。
黑黑的,让她看的不怎么清楚。
于是她拿的再近了些,放在眼皮子底下观察,这一看,她才看出了不同。
这个东西,是用前面难得找到的玉器做成的,颜色纯正,雕琢的痕迹不是很明显,拿在手中,丝毫感觉不到冷,反而有淡淡的温热,像是能够自动调节温度一样。
黑色的玉器上面,刻着一只不怎么明显的龙,虽然看着不明显,却让人感觉有些不同的气势。
一看,就知道是个好东西。
不过,这个东西再好,也是跟她没有什么缘分的,这个东西注定是不可能属于她的,当然,她也没有想过要拥有。有些东西,看看酒足够了。
“这个东西到底有什么作用?为什么皇上说我拿着这个去找兵部尚书就行了?”
简相与从她手中拿出那个东西,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说:“这个是皇上特殊持有的,只有皇上有,有了这个东西,全王朝所有的人都得听你的。皇上把这个给你,应该是要让你有足够的能力和那些迂腐的人抗衡的。”
“为什么要我去抗衡?”怎么偏偏就需要她?
“尽管他是皇上,也还是有不能够做到的事情。”简相与由衷说,他再一次,感受到了皇位的羁绊和身不由己,他深深的同情。
“我不想做什么将军……”戚禾撇嘴,有心不开心。
他看她撅着嘴委屈的样子,笑笑,抱住她,在她耳边说:“你最棒了,一定没有问题的,皇上选了你,就说明你有值得的地方,我会帮你的。”
“那我就勉强接受了吧。”她嘻嘻一笑,在他怀里闹。
“你陪我去找兵部尚书,我不知道路。”戚禾环着他的脖子,撒娇。
“好。”他还能说什么呢,只有笑着点头。
“都说你最好了。”她煞有介事的说,踮脚在他的脸上“吧嗒”亲了一大口。
他的脸迅速红了个透,就连耳根也没有幸免。
戚禾偷笑,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他脸红得这么彻底。
简相与被她笑得恼羞成怒,拿下她的手,改成牵着她,拉着她一前一后的出了宫。
两个人收获了宫门口守着的士兵的目光,震惊而羡慕。
一向冷淡到极点的简相,竟然跟一个姑娘这样直白的牵手走了。
路上认识他们俩人的人,均投来有意无意的目光,让戚禾很是不好意思。
“……还有多久到?”戚禾问,她觉得别人的目光实在是太火辣辣了,让她非常的羞涩……
“走过这个拐角就到了。”他安慰她。
他面上没有什么变化,心里却是和面上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其实,他也非常的不好意思啊!
只是他是男子,就注定要挡在她的身前,为她分担一些目光。
走过一个拐角,那些让她心烦意乱的眼神终于少了好多,她一直紧绷着的神经放松下来,四下张望了好一会儿才发觉周围的环境好眼熟,好像是他往年经常来的地方。
她偏头看了一眼没什么表情的简相与,迟疑的问:“……这里是兵部尚书的住处?”
“你没有来过?”他觉得有些不可置信,她爹是戚祁,兵部尚书早些年跟戚祁是一起打战的朋友,她应该经常被她爹带去兵部尚书家里玩吧。
否则她怎么可能跟温溪认识?
想到温溪,他就觉得不太舒服,他是个男人,自然看得出另外一个男人眼中的意思。
温溪也是喜欢戚禾的,虽然他觉得温溪对于他并没有什么危机感……
“这里?”戚禾皱眉,有些不解他的意思。
“兵部尚书跟你爹年轻的时候一起打过战,我以为你爹带你来过。”
戚禾又仔细看了看,联合他说的话,想了想,问他:“是温叔叔的府邸?”
“你还不算太笨。”简相与笑笑。
“当然了,我怎么可能笨。”戚禾扬扬头,骄傲的说。
“快走吧。”
两个人加快了些步伐,走到门口,敲了敲门,没一会儿,们从里面被打开,一张有些熟悉的脸出现在戚禾眼前。
“戚姑娘,您又来啦?”那小厮见着敲门的人是戚禾,脸上露出笑容,从这里可以看出,戚禾经常来这里,两家人的关系也是非常密切的。
“是啊,我来见温大人。”戚禾也不娇纵,和那小厮平常的说话。
简相与没有说话,却是注意到了她的称呼变了,他眉目中含笑,觉得她真的是长大了。
除了简相与注意到她的称呼发生了变化,那开门的小厮也注意到了。
“温大人?戚姑娘今日怎叫的如此的官嘲?”
“今时不同往日嘛。”戚禾嘻嘻一笑,打了个哈哈,毕竟不是什么因为功绩而获得的称号,她听着也觉得于心有愧,不想太过高调。
“老爷今天没有出门,戚姑娘进去一问,估计就知道老爷在哪儿了。不过啊,我估计,老爷八成在书房里跟少爷下棋。”
“在书房跟温溪下棋吗?”戚禾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我是说估计,若是错了,还烦请姑娘不要怪罪与我。”
“自然不会。”戚禾笑着摆摆手,将他的想法给打回去。
“姑娘还记得温府的路吗?”
“记得的。”
“那姑娘再见。”
“……再见。”
戚禾跟他挥手道别,拉着简相与往记忆中的地方走去。
记忆中,那个地方是最静谧的地方,那是她温叔叔的书房,书房里装饰得很古典简单,但是有很多的古籍和棋谱。
她小时候,跟着她爹经常来,基本上每次来都会在书房里看到温溪被训得样子。
因为温叔叔喜欢下棋,但府里又找不到几个能够与他对弈的人,于是他只好找个人来培养。
这个噩运,自然就落在了他的儿子温溪身上。
戚禾是看惯了的,温溪从对棋艺一窍不通到格外精通,是付出了血与泪的沉重代价的。
“这里是温大人的书房?”
快要到记忆中的地方,她身侧的人却突然的停住了脚步,自言自语的说。
“是啊,这里是我童年记忆最多的地方。”戚禾看着门口的牌匾,心里有些感慨。
有一种昨天还在这里站在抬头看的感觉,可这一瞬间,就过了十多年的样子,还真是莫名的想念啊。
“很不错。”简相与看着那金边的牌匾,憋了好一会儿,才憋出了几个赞美的话。
戚禾暗暗一笑,简相与的眼光甚高,很难真正的觉得一样东西好,让他开口赞叹,更是难上加难。
“以后再欣赏我爹写的字了,现在就快些陪着我去找温叔叔解决这件事情吧。”说完,也不管他,拉着他的袖子就往书房走。
简相与由着她拉着他,脑子却是一遍遍的重复她刚才说的话,他筛选了一下,得出一个结果。
就是他未来的岳父字写得很好,这给他无形中加了一点压力啊……算了,还是先把未来的媳妇管好再说吧。
他已经预见了自己未来媳妇一会儿彪悍的样子了……
戚禾大刀阔斧的走到门口,附耳在门上一听,乐了。
果然,她又听到了温溪被训。
她看了看自己的衣饰有没有什么不得体的,确定没什么问题之后,敲门。
不过是象征性的敲了敲门,下一秒还没等温溪和他爹反应过来,戚禾就已经推门而入了。
正在训人的温岭一愣,看到来人是戚禾,脸上的表情突然变了,换上笑容,看着格外和善。
温溪看到她,脸红了红,有些不好意思,连忙收拾有些乱的棋盘。
温岭看他麻溜收拾的样子就忍不住想骂他,可看到戚禾笑嘻嘻的看他,又憋了回去。
最后,还是戚禾先开口。
“温叔叔,好久不见,你还是如此的生猛啊。”戚禾笑,不遗余力的调侃他。
温岭老脸一红,被一个小辈儿这样调侃,实在让他很不好意思,一时间让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最后还是温溪给他解除了尴尬。
“刑,快过来做。”温溪向她招手。
“诶。”戚禾下意识答应一声,抬脚就走,走了几步,她觉得不太对劲,回头一看,她刚才竟然忘记了继续拉着他,她竟然没有带着他一起走。
她又跑回去,拉着他向温岭两人走去。
温岭看到他,脸色变得严谨一些,对他拱手,“简相。”
“温大人。”他颌首,淡笑。
“不知简相今日怎么有空来我府?”
“只是陪她来而已。”他没有什么波动,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小问题而已。
“原来如此。”温岭恍然大悟的的“噢”了一声,没有点破他们两个人之间不同寻常的关系。
“刑今天怎么想来了?你都多久没来叔叔这里?”
“嗯……这个……”戚禾咬着嘴唇,有些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