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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说谎!”苗儿一进门就指着落琴质问。
此刻已经是天黑,她见尤芊袭房门的灯已经熄灭了,这才急急地从她对过的房门溜了出来。苗儿虽说见怪了江湖中的恩怨仇杀,可毕竟是一个小姑娘,论资历和城府当然没有落琴深。所以一件落琴撒谎骗人后还能悠然自得的在花园赏花,就气的想要杀人。
落琴手指上捻着一朵清秀的桃花,放在精致的弊端轻轻地嗅了一下,慢条斯理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苗儿姑娘深更半夜出来,就是为了和我生气的吗?你且先坐下来和我慢慢谈可好?”
苗儿冷冷一哼,在他的对面忿然地坐下。
落琴这才继续说道;“我之前和你交易,只是各取所需罢了。你怎么能谈上我欺骗你?再说我帮你收集了那么多人送到仙灵岛,你不感激我就算了,还要跑来给我撒小性子。”
“没错,我很感激你帮我找公主,你一直不都收了我的钱银吗?我们应该互不相欠。可你分明说有一个帮助我的族人脱掉诅咒的方法,非得要告诉我们公主,现在把我们诓骗到这个岛上却什么都不说了,而且我看你的意思,就根本没有要说的意思。”苗儿说完,头上的银步摇都开始晃动,小脸也涨得通红。
落琴淡淡地斜了她一眼,悠然自得地笑道:“你既然那么想听这个秘密,我就告诉你吧。我的父亲是桃花岛的第一代创始人落任风,我的母亲你这个小丫头也许听说过,她的名字叫做朵娜。”
“朵娜!”苗儿就像皮球一般从石凳上弹了起来,脸色也变得和梨花一般煞白。
她怎么会不知道这个名字,那是她们疆族人的耻辱。
很多年以前,她就听老人们说过,朵娜曾经是大祭司桑妮的女儿,本来这位圣洁得和雪莲花的朵娜必须嫁给疆族中最强壮的男子,然后接受大祭司的职位,诞下下一位继承者。
有一天落任风被江湖人追杀,逃到了疆族人的岛屿,于是一个很老套的故事出来了。美女救英雄,英雄就把美女拐走私奔了。
疆族的人培育一个大祭司的人选差不多和培育一位族长差不多,因为他们信奉神明,大祭司的继承者跑了,大家都会认为给族人带来巨大的灾难。没过多久,他们疆族就真的面临着最大的灾难,所有的人脸庞浮肿,全身都开始长满了恶疮。
族长和夫人都先后莫名其妙死掉,那个大祭司因为女儿的罪过,自认为无脸面对族人,于是开启禁术跳入火炉把自己炼制成了一颗丹药,保住了公主的容颜和性命。
落琴一想到自己的母亲,脸色也变得僵硬:“你们都是愚蠢的野人,明明是有人在你们的山泉里下毒,居然要把这一切归罪于我的母亲。就算我现在找出了毒水的源头,也炼制出了解药,我也不会拯救你们疆族。”
苗儿大吼道:“你胡说!这一切明明就是诅咒,只要公主和大夜帝国的皇子结合,他们诞下的后人就能改变我们族人的命运!”
落琴看着眼前这个明显有些疯魔的女人,嘴角露出一丝志在必得的笑容:“苗儿姑娘,你的心和你的脸一样天真,还真以为遮住一层面皮就能把一切事实给蒙蔽。我已经见过公主的相公,他并不是什么皇子。大夜帝国的先皇就遗留下一个皇子,就是当今的皇上。而且公主只能和我在一起,所以如果你愿意,我替你们族人解除这个所谓的诅咒。”
苗儿从小就在大祭司的熏陶下长大,对于鬼神的敬畏已经达到了深入骨髓的地步,她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那根银制的步摇一下子掉下来,满头的乌发瞬间就滑落下来,让她看起来像一个凄厉的恶鬼。
“不行……不行,诅咒只有一种办法可解,如果你要破坏这个诅咒,只能让我们全族的人遭到灭顶之灾。”
落琴缓缓地站起来,脸上的神色也开始冷却,“既然你不答应我的条件,那么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苗儿深黑的眸子一眯,双手却如闪电般向她的后腰摸去,那里藏着随身携带的各种毒药。
落琴却是冷冷地说道;“苗儿姑娘,你应该知道我的母亲从大祭司那里继承了最厉害的毒经,所以你最好把那些脏东西收起来,不然吃苦头的还是你自己。”
说罢,他从怀里取出一条洁白的丝巾,优雅地用一角擦试下修长的指尖,然后手掌伸开,那条丝巾就像是飘落的一片枯叶,一下就落入水中。
周围一下就涌现出十几个大汉,都是黑色劲装,手臂上扛着着森然的劲弩。
“带她下去!”落琴低沉地下令。
同样的夜晚,尤芊袭可不知道外面已经发生了一轮风雨。
她悠闲地翘起二郎腿,双手抱头地望着床尾那头的烛火出神。
来这个世界已经这么久了,好像原来的那个世界也渐渐地变成了上辈子的事情。
倩倩走了,阮安安也嫁人了,身边的苗儿又古古怪怪敌我难辨,看来这趟桃花岛之行一定不简单。那个落琴看起来一脸斯文,谁知道他是不是斯文败类啊!看他对自己那么殷勤,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闯荡江湖这么久,她也知道要小心谨慎了。
还有皇宫里的那个冤家,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见面?
只听窗户砰地一声关上,对面的白色墙上多了一个诡异的黑影。
尤芊袭眼睛也不转地问道;“这么晚才找到我?你也太差劲了吧。”
上邪没好气地找了一条凳子坐了:“谁像你一样,到处招蜂引蝶,只要抛一个媚眼,那个小白脸马上就屁颠屁颠什么都双手奉上了。
尤芊袭一下就“挺尸”坐了起来,愤怒地望向他,低声恶狠狠地问道:“你吃了*了?一来就要和我吵架?大半夜的你找抽是吗?”
上邪把佩刀砰地一下砸在桌上,吓得尤芊袭连忙给他使眼色:“小心别被人发现你!”
上邪翻了一个白眼,继续阴阳怪气地说道;“现在知道我发火?早干什么去了?你和那个野男人眉来眼去的时候,我正在石头后面数青蛙,打算把它们是烤了吃还是生吞活剥了。”
“野男人?”尤芊袭终于知道他是在说落琴,她冷哼一声道:“就算人家是野男人,也是品相好的最佳品质,你自己去撒泡尿照照自己,哪里比得上人家一根脚趾头?”
上邪一下就跳了起来,几步就窜到她的床前,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怒问道;“你就这样看好他!”
尤芊袭把如天鹅般修长的脖子一梗,樱红的嘴唇一开一合:“正解!”
上邪全身的肌肉都紧绷到了极点,他双目赤红,手指也抖抖索索:“好\好!既然他那么好,你就跟着他在这里做岛主夫人吧_!”
只见屋里的黑影一闪,桌上的那把佩刀也瞬间不见了,只留下还在随风摇动的窗户。
尤芊袭火冒三丈地骂道:“滚!滚得越远越好!什么东西!脑袋被门夹了吧!”
她一屁股又坐回床边,感觉整个人的血液都在沸腾:“这个上邪该不会是把蛤蟆当成青蛙给吃了,现在脑子中毒神经错乱,才会说出那些混账话。想想还是我们家舒黎好,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尤芊袭美美地回忆着夜舒黎的好,想了半天也是两人经常争执的场景,最终她失败地叹道;“男人都没有好东西!小气!”
本来还想和他商量一下皇上的事情,现在看来只能自己去实践了。
尤芊袭把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分析了下,每次事情要水落石出的时候,总会有人出现把皇帝的所有蛛丝马迹给破坏了。
她立马精神抖擞,“不行啊,今天我刚来桃花岛,要是那个有心人又把竹林的消息给抹杀了,岂不更加冤枉?我还有多少时间可以在这里耗啊?”
她一面担忧着皇上的安危,一面着急要和夜舒黎见面。
尤芊袭从墙上取下随身的佩剑,义正言辞道:“豁出去!现在我就去夜探竹林。”
夜晚的桃林脱去了粉红色的浪漫气息,变得黑黑乎乎影影绰绰,即使周围都是微弱的灯笼火光,也更加得让人感到头皮发麻。
除了池塘里一直都鼓鼓腹语的青蛙,还有很多细微的小蛾蝇在围着她打转。
尤芊袭挥起一个大掌,本来想拍死飞来飞去的小蚊虫,结果一下就拍到了她的鼻子上,疼得她一阵眼冒金星。
“靠!变态的岛,连虫子都和落琴一般狡猾!”
她完全忘记了刚来这座岛时的那种欣喜和赞美,现在她只知道要尽快完成来这个岛的真正目的,好早日回京找夜舒黎。
当然什么美景挡在她的面前,都变成了令人憎恶的了。
那个红霞说过要穿过后院,尤芊袭在脑子仔细的辨别了一下方向,就穿花拂柳般的去了。
桃花岛上都是由桃树组成的阵法,没有人带路并不好走,尤芊袭有些后悔把上邪给气走了,至少有一个帮手在身边,也能提出一些建议。
就像现在,她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她迷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