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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麒听了凌渊的话,这几日也放松起来。
当然,只是众人这么以为的。唐麒放松是因为她养的鹰隼飞到她的身边了,虽然没有送来消息,但是人就是这样,能看着鹰隼,她就安心了。
凌渊自然也收到了消息,他比唐麒知晓的事情更多,包括虞景的事情。他没有告诉唐麒,依旧是那副随意的模样,让唐麒极为不高兴。
唐麒不是因他的随意不高兴,只是厌恶他胜券在握,还把她捏在手里的感觉,太讨厌了。
帝都中,太子领命巡查江南九郡。这是份绝好的差事,能够和地方官员打好关系,皇帝确实是为了这个儿子煞费苦心。不过楚徇奕不愿意去,他想在京城等着唐麒和凌渊的消息。
安平侯白杨已经领旨,带着几个军侯府上的年轻人前往西隅郡。本来这趟差事就不好做,还带着几个年轻人,让白杨极为心烦。
西隅郡,紧邻越阳郡,白杨开始担忧皇帝的算计能不能成。
刑部大牢里的虞景三人,在皇帝的寿宴结束五天之后,终于要被提审定罪。刑部尚书腾出手,来审问他们。
他们接的是皇帝的暗令,这也是皇帝打发走楚徇奕的原因。虞景和唐念的身份,凭着皇帝的手段,难道还查不出来吗?
“虞景哥哥,你没事吧。”
唐念背着他往大堂上走去,一边的白桑显然已经受过刑,身上血迹斑斑,但精神还好。
“无碍。”虞景在阴暗潮湿的大牢中待了几天,脸色又难看起来,让唐念十分担心。
刑部大堂上,刑部尚书吴衍之端坐堂上。堂外聚了不少百姓,七嘴八舌议论着这个案件。
吴衍之拍了拍惊堂木,问道,“堂下何人?为何不跪?”
“我们的膝盖,只怕阁下受不起。”虞景被唐念背着,略微有些狼狈。他声音清淡,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
“放肆!”吴衍之身边一旁喝道。
吴衍之目光微沉,这样的审问,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他摆了摆手,道, “罢了,犯人既然不良于行,免了也罢,本官问你们,这令牌你们是哪里来的?”
“唐王府的金字令牌,共两枚,世代相传,见之如见唐王,大人难道不知道?”虞景半嘲讽地说道。
“本官自然知道,金字令牌不假,可你们这些是真是假,本官就不得而知了。”吴衍之冷声道。
“唐王府以清郡主唐麒,在西秦被人称作阎罗,大人觉得凭我们三人,能够从她手中抢来这金字令牌吗?”虞景说道。
吴衍之看着手上这枚令牌,是真的无疑,下面的人,应该也是真的。可是现在,他必须给他们冠上罪名,让他们死。
他拍着惊堂木,喝道,“大胆贼人,胆敢刺杀以清郡主,抢夺唐王府金令,今日本官便要替天行道,为郡主雪恨!”
唐念听的眼睛都瞪起来了,这么些年他还没见过这么有胆量的人,敢替他的阿姐雪恨。
少年抬起眼眸,道,“这话可不是随便说的,我替你记着,待我阿姐回来,我当然告诉她,让阿姐过来亲自拜谢你。”
他一声“阿姐”唤的众人十分惊讶,唐王府可就只有唐麒一个人了,这“阿姐”可不是随便唤的。
吴衍之又敲了敲惊堂木,“放肆,唐王府只有以清郡主一个人,哪里来的你这样的弟弟!该是罪加一等!”
唐念没有答话,吴衍之也不再继续,短短一刻钟多一些,这场审判已经结束了。
一尺来长的状纸上,写满罪状。最后,判处三人两日后问斩。
三个人画押画的极为随意,也不辩解。
虞景写上自己的名字之时,看着吴衍之说道,“吴尚书,你这命,怕是保不了多久了,唐麒可不是好脾气的人,或许我的性命不打紧,但是这孩子,可就不一样了。”
“虞景哥哥,阿姐一定会回来的。”少年盯着吴衍之,眼中没有波澜,只是说着简单的事实。
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案子,连吴衍之自己都觉得这样的审问太过草率和随意,不过,无所谓了。
当日,刺客以清郡主的刺客被判处斩,消息传遍京城。
傍晚,江国公府上,穿着斗篷的蓁瑶公主正一脸焦急,看着面前的男人,道,“敬遥哥哥,皇兄临走前交代,要我想法子护着刑部大牢的那几个人,可现在他们后日就要问斩了,这可怎么是好?”
江敬遥安抚着蓁瑶公主,道,“你别急,太子殿下曾向我说起过,他们三人,确实是以清郡主身边的人。”
“那可怎么办,麒姐姐下落不明,凌世子也不见了,那可是刑部画押上报的案件,咱们去找谁啊!”蓁瑶公主焦急道。
江敬遥毕竟是男子,随即冷静下来,道,“他们既是唐王府的人,那便不至于这样不济,连自己的性命都护不住,咱们且等一等,说不定以清郡主就回来了。”
江敬遥隐隐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唐王府的郡主,岂会是简单的人物,会让自己手下的人白白送命,绝对不会这么简单的。
“嗯,”蓁瑶公主也是聪明人,虽然她一时想不清这样的事情能够给唐麒什么好处,可是江敬遥却是她信任的,“是我鲁莽了,敬遥哥哥。”
“无碍,你快回去,别让人发现了。”江敬遥摸了摸她的头发。
蓁瑶公主抱了江敬遥一会儿又放开,道,“敬遥哥哥,我走了。”说罢捂着兜帽,急匆匆地走了。
凌王府已经安定下来,他们已经收到消息,凌渊和唐麒二人,正在回京的路上。
至于刺客的事情,凌王本想去刑部一趟,却被凌老王爷拦住了。
唐王府的事情,他们以前怎么样,现在还怎么样。凌王爷虽然觉得不妥,可还是听从了自己父亲的建议。
唐麒到京城,大约还有三天多的路程,她这两日心绪不宁。陈娇娘那个小姑娘,看着她和凌渊有些不对付,便开始有意无意地见缝插针。对此,唐麒真的很无奈。
当夜,他们又歇在一家客栈,一个房间。
“凌渊,为何不离开商队,你明知咱们的身份极有可能被怀疑,进而招来杀手。”唐麒道。
“玖思妹妹什么时候也会说好听话了,你说你急着回京就好了,为何牵扯上商队的安危。”凌渊戏谑道。
唐麒耸肩,好吧,商队的生死确实和她无关。
“那又怎么,我就是急着回去,凌渊,你也太过分了,我被隔绝这么多日,你到底想做什么!”唐麒沉声喝道,在凌渊面前,她早就把温和的面具丢掉了。
凌渊尚未答话,只是戏谑地看着她。二人就听见一阵敲门声,“客官,您的夜宵。”
“你去拿!”唐麒瞪着他道。
很快,凌渊端了两碗粥,一碟点心,几个小菜过来,放在桌子上。
唐麒捻起点心,在手上捏碎,道,“你看,麻烦又来了吧。”
凌渊不以为意,“玖思妹妹在,必能逢凶化吉。”
唐麒神色肃重起来,哪个客栈会半夜送点心,这不得赔死!她又是浸在药罐子里长大的,怎么会看不出桌子上的点心和粥里都下了药。
她轻轻磕着桌子,凌渊在一旁翻着书,大约两刻钟之后,外面响起一声惊呼,“走水了,走水了!”
唐麒立刻站起来,凌渊伸手拽着她,道,“别急。”
“不急等死吗!”唐麒喝道。
门外又传来敲门声,陈娇娘喊道,“明哥哥,明哥哥,你们快出来,烧起来了!”
唐麒打开门,陈娇娘满脸泪痕,“苏姐姐,吓死我了,咱们快逃吧。”
唐麒“嗯”一声,看着火势,他能闻到一股淡淡的火油味,她提着自己的箱子,蹿了出去。
陈娇娘拽着凌渊的袖子哭哭啼啼,说陈掌柜他们还没出来。
“下了药的。”唐麒说道。
“苏姐姐,什么药啊!”小姑娘不解道。
凌渊抽出袖子走了过去,唐麒扶着陈娇娘,道,“不用担心。”
她看着凌渊走过去,脸色渐渐沉下来,又道,“你在这儿等着。”
陈娇娘 “嗯”了一声,唐麒提着箱子转身就走,笑话,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正想着,她身侧飞过来一支箭羽,陈娇娘吓得够呛,“苏姐姐!苏姐姐!”
她冷着脸折身回去,道,“闭嘴,想死啊!”小姑娘立刻禁声,唐麒带着她躲着箭羽。
半刻钟之后,唐麒被陈娇娘喊的不胜其烦,一个将她劈晕,提着她走到马厩,将她扔到地上。
随后,她将几匹马全部解开,自己挑了一匹,翻身上去,纵马离开。
凌渊正挡着刺客,身旁风起忽然现身,道,“公子,可要拦着郡主。”
“不用,”凌渊侧目,冷峻的面庞上都是严肃,道,“她看重的人要是真的被斩了,我可担不起。”
“是。”风起颔首,提起剑和刺客拼杀起来。
唐麒则是走的毫无顾忌,纵马前行,可惜这马不是她的汗血宝马。
在刑部大狱中的三人,此时也和唐麒一样。二十多个捂着黑色面巾的杀手上蹿下跳,唐念护着虞景。
唐麒的卫队也在拼杀,保护二人。
虞景看着这样的场面,心中冷然,所有的事情,现在都按着他的预期在发展。
只等唐麒一回京,但凡和虞景唐念有过龃龉的,一个都不会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