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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小心，这附近好像有恶灵。”
一进校园，荼靡的整个身子都紧绷了。那股恶臭味，水鬼独特的气味。
浑浊的池子里，不明来历的东西游到了岸边，接着，一个奇怪的生物爬上了岸。
“害怕可以把眼睛闭上，那个东西可能比较恶心。”
荼靡用了“可能”，其实他们都知道那绝对是“肯定”。除了父母的灵魂外，零还是第一次见到其他的鬼魂。
头皮发麻，四肢僵在原地。
“你先退后，我去看看。”
远远看去，那东西像是人，但是应该说更加像一团海藻。缓慢的就像是散架的板凳从草地上爬过
她四处环顾了一番，捡起地上的一根棍子，朝着那个东西的方向缓缓摸了过去。动作很轻，唯恐惊动了那个东西。
嫌弃的捂住自己的鼻子，水鬼一般因为泡太久都会浮肿的让人恶心，特别是那滑腻腻的触感荼靡只觉得反胃。
在和那个东西距离只有五米不到地方他猛地站了起来，目光直朝那个东西投射过去。
她也楞在原地，她敢保证地狱忘川河里面的那些家伙绝对比它美上无数倍。
“零，闭眼睛，不要看它。”
荼靡大叫着，可惜已经太迟了。刹那间，一个极度怪异的东西轮廓仿佛利剑一般射进了他的眼睛，仿若一场巨大的梦靥清晰地出现在他的面前，他不停地震颤，恐惧。
“救我，救我，救……”
荼靡挠了挠自己的小脑袋，所有的好心情忽然烟消云散，愤恨的抬起脚踩在怪物的尾巴之上。
对，就是尾巴。
双眸全黑，没有一丝眼白。面目狰狞，层层疯长的黑发中，形似女人骷髅的嘴脸。更加诡异的是那小半身布满拳头大小的鳞片，腐烂的千疮百孔的尾巴，这就像是一条陆上的美人鱼。
“没想到今天的大水把你给救出来了。”
荼靡冷冷注视着那满是泥泞的鬼魂，她不是好管闲事之人，但是放由冤魂胡作非为定会受到惩罚。
低头看了一眼被纱布包住的手腕，雨水早就淋湿缠在身上很不舒服。伤口已然结痂，订契约的伤口一不小心割太深，而这幅躯体伤口愈合的速度又太慢。
“滴滴滴。”
鲜血落在鬼魂的身上，伤口被割破的那瞬间，荼靡整个身子都轻颤了一下。不知何时，零已经站在她的身后，双手托住她的腰。
美人鱼的结局没有变，她化成了泡沫消失。空气中弥漫开淡淡的茉莉香，眼前浮现出独属于这个鬼魂的记忆。
她的名字叫茉莉，这个美丽的名字却没有美丽的一生。几十年前，她嫁给了一个有钱人家，婆婆嫌弃她文化水平低就设计把她淹死。死后也没有得到想要的安宁，她的尸体变成了大蛇的腹中餐。
“荼靡，为什么要把血给这些不认识的鬼魂。”
书桌前，零专注的帮她包扎伤口，细长的刀印，差几公分就要切到大动脉，现在想想都有些后怕。不过凭她的本事应该也不会怎么样吧！
“你们现世的人类总是带着有色眼镜看待鬼魂。她只是长得比较丑陋，我却能一眼看穿她的心思。”
贴上最后一道胶布，零凝视着那张因为这个话题情绪波动有点大的少女，她的脸颊微红，嘟起小嘴巴晃了晃手腕。
“休息吧！零。”
银发少年沉默的走出房间，受到的视觉冲击应该很大吧！荼靡轻笑着钻进被窝，探索新视界带来的乐趣越来越多了。
门外少年靠在门上。
“明明那么嫌弃，你才是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