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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说话,他们都被安可妃的那一番话惊住了,想着自己那些行为,心里不由得悔恨。
葛文空过了好久才站起来,蹒跚地走向一个侍卫,拿起剑,对着自己的脖子,自刎。
安可妃将精粹化为实质,弹开了他的剑。
“哟,怎么,还想学壮士自刎啊。”她嘲讽的话语如惊天霹雳在他耳边炸开,葛文空呆呆地坐在地上,双目无神。
他这一举动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由得焦躁起来。
“想从我手下解脱啊,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啊。”安可妃勾起薄唇,轻笑。
葛文空呆滞地抬起头:“为什么不让我自己来动手?”
她看着他木讷的神情,挑眉:“让你自己动手不是便宜了你。”
安可妃拍了拍手,站了起来:“你们这些以前跟着我的老臣,想不死,也可以。但是,本王想要在半年之内看到如今的王朝恢复到前朝的盛世模样。”
她扫视一眼,见人人眼里都有些激动,冷哼:“但是,如果半年内,还是如今残花败柳的样子,到时候别怪本王不讲情面。”
“摄政王,您说的话句句属实?”葛文空率先反应过来,看着她。
安可妃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墨迹的人,点点头:“当然,本王何时骗过你们?”
一行人面面相觑,面露微笑,但是那些老臣的眼中无一不闪过疑虑。
“赶紧把这收拾了,本王要看到的不是纸醉金迷。”安可妃眉头一皱。
大概用了一个时辰,他们才严阵以待。
“说说吧,哪个吃了雄心豹子胆的国家敢来侵犯我渊煌国。”安可妃双手叠交,冷眼看着他们。
“南...南国。”一个人弱弱地说。
她的听力现在不是很好,模模糊糊地听不清楚:“你说什么?”
那人大声点说:“是南国。”
安可妃好像一下就被逗乐了,看着他们笑:“还真是可笑,你们知道吗,本王离开国家之前,也是南国来犯,如今一隔十几年,还是南国。”
“而且,攻打我国的人...还是仓城钺。”葛文空倒是一下子想开了,也没这么害怕她了,说话的底气也足了。
“你们可真是会管理国家。”她好像没有发怒,感觉一脸笑意,“被同一个国家的同一个人攻打过两次,而且第二次毫无还手之力,恩,挺好的。”
在场的人哪个没有听出她阴阳怪气的口气,一个个都面红耳赤,像是刚刚和人吵过一架。
“行了,废话不多时。战争,本王替你们打,不出三个月,必定凯旋归来。但是,”安可妃突然站了起来,走完这条不宽的大理石路,“如果半年本王见不到我想要的景象,你们,看着办吧。”
偏过头冷哼一声,离去。
“我就不信了,这臭娘们还真能拿我们怎么样!”一个长得贼兮兮的男子看到她远去立刻站出来好像义正言辞愤愤不平一样。
可惜他的主意打错了,在场以前跟过安可妃的老臣哪个不是人精,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念头。
“许阳,收起你的小心思,她可不是你能动得起的人!”葛文空瞪了一眼那人,告诫他不要乱起歪心思。
许阳不甘心地继续嘟囔,好像很不服气地嚷了几句:“说的好像那女人很厉害一样,有什么嘛,不过是一届女人罢了。”
葛文空的脸色瞬间沉下来,阴云密布:“够了!她不是你能够议论的对象!做好你分内的事就行。”
许阳哼了一声,满不在乎。
他也不管那人是否有听进去,一拂袖走了出去,随行的还有几个平时一起“同流合污”的大臣。
“我还偏不信了,这娘们能翻出多大浪花来。”阴森森地盯着安可妃坐过的位置,眼里满是不屑。
兵营的操练场内
安可妃看着弥漫着懒洋洋气氛的操练场不禁有些生气,脸上却是什么表情也没有。
环顾完了整个兵营,她大致对整个地形地势有个了解了。
这么好的场地就被他们荒废了,安可妃真的不知道猫儿怎么作践了这个国家,居然连军队也这么颓废。
“够了,都给本王站起来!”她实在看不下去眼前的这副样子,一想到边疆战乱连连,他们倒好,不操练、不待命,直接休息,还抓壮丁充当士兵去打仗,真是可笑。
零零散散的士兵看到面前的人,只当什么都没听到,依旧玩他们的。
安可妃怒极反笑,不禁对这个国家感到有些可悲,什么叫国家败类、国家蛀虫,今天她可真是看得真真切切。
“你们的将军是谁?”她如果继续向刚才那么喊着,肯定没有效果,不如从单个的人问起。
一个士兵看到来人,眉毛一挑,眼里**之情尽显:“哟,哪来的美人啊。哥几个都来瞧瞧。”
他这一吼,不少的士兵都向他靠拢。
“在这兵营里居然还有这么绝色的妞儿,我可是憋了不少天了,哥几个要不...尝尝鲜败败火?说不定还是雏儿呢。”
安可妃听到这话,眼里渐渐有了冷意,嘴角的笑冷凝住了。
“这妞笑起来真好看。”一个士兵搓搓手,想从后面抱住她。
她弯腰,碾着他的脚,力气大得惊人,见他疼得抱着脚就打算跑,立刻拽住他的手来了一个过肩摔,灰尘扬起,那人也被摔得起不来。
“草,这臭娘们还挺不老实。”一开始的那人站起来,活动活动肩膀,“走,哥几个一起上。”
说完这话,十几个士兵形成了一个圈状将她围在这圈里。
这就是她辛辛苦苦要挟我打下的江山?璃烟落,你可真让我失望。
安可妃冷笑,眼睑微低,深邃的眼睛泛着怒气的火花:“一起上吧。”
“小娘们挺辣啊,不过就对我胃口。”那人做了个一起上的手势,士兵们都冲上前去。
十几个士兵乱作一团,互相掐架,看到了对方才放手,这才意识到圈内的人已经不在了。
“人呢?”那人好像就是士兵头头,看到人影没了,有些气急败坏。
安可妃看着他们像傻子一样在互相打斗,心情这才好点:“怎么,找我?”
士兵们听到后面传来的声音,不由得像后看,原来安可妃早已消失在他们那所谓的“人肉·圈子”里。
“草·你奶奶的,大伙儿都给我上!”
安可妃瞬间移动到他的身边,扣住他的喉咙:“既然这张嘴这么不干不净,那么本王就帮你洗洗干净吧。”
她将他身上的匕首抽出,使劲扼住他的腮帮,他的嘴缓缓打开,安可妃立刻将他的舌头割下。
那人立刻捂住嘴巴,眼里满是惊恐之色,痛得在地上打滚。
“还有人要本王动手给你们洗洗干净吗?”她环视一圈,见到无人敢轻举妄动,这才满意地收回视线。
她正准备将那人拎起来,便感觉到背后有一股杀气,立刻将那人当做盾牌挡住。
“扑哧。”那是长剑穿过肉的声音。
“哥!!!”来人是一个清秀的男子,看到自己的亲人死在自己手下,十分痛苦。
哥?看来这倒是有一个有人性的。
“你叫什么名字?”安可妃看着趴在那人尸体上的男子,问道。
男子恶狠狠地瞪着她,缓缓站起来,拿沾满了鲜血的剑指着她:“你为什么要杀了我哥!”
她不禁觉得有些可笑:“我杀了你哥?”
“是的!”那名清秀的男子眼里充满了恨意。
“酗子,真正追究起来,这具尸体也不过是本王间接害死的,真正的杀人犯——是你!”对付这种入世未深的男子,不过只要打破他的心理防线就行。
“不可能!我哥是你杀的!是你杀的!”男子不听,狂摇着头。
安可妃也无语了,她对于这种无理取闹外加有些恋兄癖的人实在耐心不下来,转身对着那群已经看傻的士兵问道:“他叫什么名字。”
没有一个人回答,生怕回答错了就会被割舌头。
“本王最后问一遍,他叫什么名字。”安可妃的耐心很小,实在没这么多时间问。
“他叫叶清。”一个士兵开了口。
“叶清。”她重复了一遍他的名字,对那男子说道,“叶清,本王最后再说一遍,你哥,是你亲手杀的。”
“是你亲手用你佩带的长剑刺入身体的!”
“我不听!他是你杀死的。他是你杀死的!”叶清怒吼着,像一只盛怒着的狮子。
安可妃慢慢靠近前去,捏住他的下巴:“给本王看好了!你的剑上面还沾着你哥的血,你跟我说这人不是你杀的,有谁信!”
叶清颤颤悠悠地看着满是鲜血的尸体,眼眶里的泪水即刻打转,一直没掉下来。
还真是情深意重。
安可妃看着眼前的一幕,心里什么感觉都没有,只是觉得这种渣男居然有这么个弟弟,感觉有些不可置信。
“好了,今天的一切本王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谁要是胆敢再次以下犯上,别怪我心狠手辣。”她无暇顾及那个深情的种,现在一切都要从头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