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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清回头看了眼安可妃,安可妃摇了摇头示意让他们走。.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他看着他们离去。
“大哥,干嘛放走他们,不是说好了干完这一票就收手的吗?”老八很不服气,不经有些恼怒。
强盗头子拍了他一下后脑勺,白了他一眼:“没看出来这些都是军官啊,猪脑子啊。”
老八一脸不信,切了一声,摆摆手:“大哥你就是太多疑了,不然我们早收手了。”
“好了老八,大哥说什么就是什么,别啰嗦了。”一个人从强盗头子身后走出来,一脸不耐烦。
另一头,叶清回到了安可妃身边,看了一眼马背上的她,心里一种怪异的感觉在渐渐蔓延。
“回城还需几日的行程。”她突然发问。
叶清立刻回答:“按照我们当前的速度,还需要三天。如果快马加鞭的话,只需两日。”
安可妃皱了皱眉,这个速度太慢了,如果他们那些人没有按照自己的话去做,那多等一天对于百姓都是煎熬。
她不是不信任,是不敢相信。
“停下,让所有闭上眼。”安可妃打算用灵力将他们转移。
叶清点头,跑到最前面,喊:“大家都停下,闭上眼睛。”
众人照做,心里却不知道为何要这么做。
叶清回到她身边,看着她。
“你也闭上眼睛,不准睁开来。”安可妃对于他的举动感到很无奈,难道所有人不包括他吗?
他立刻就闭上眼睛,双手捂着。
安可妃呼口气,双手叠交,嘴里念着咒语,却没有发出声音,只能看到嘴唇在蠕动。
“启。”她喊出了声,却连在她身边的叶清都没有听见。
椭圆形的光圈包裹了所有人,所有人的眼前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大约有了半分钟,光圈才消失。
“好了,都睁开吧。”安可妃看到眼前的样子,放心地让所有人睁眼。
再睁眼,已经回到了皇宫。
“哇,好神奇啊。”一个士兵不由得喊出了声,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他立刻捂住嘴,生怕安可妃一个不高兴就杀了他。
叶清睁开眼,却没有发出什么怪声,默默地清点人数。
“报告,少了一个人。”
安可妃的脸瞬间就白了,少了一个人他肯定是在转移过程中睁开了眼睛掉入时空隧道里去了,而她也会受到反噬。.
“好,我知道了。你们先下去吧。”她摆手,示意让他们去兵营。
一众人行了个退礼便下去了。
安可妃走到养心殿,脸色煞白。
如今她的身躯,根本不能接受这种反噬,况且,这情蛊也不定时发作。外加被璃烟落刺了一刀,伤口虽然好了,可是并没有实质性的作用。
“如今真的快变成废人了吗。”她自嘲。
却站了起来,就算自己伤得再重,也不能让那些人假公济私。
——
“微臣参见摄政王。”一月不见,这一群人倒是老实了很多。
安可妃坐在主位上,努力恢复着气色不让他们看出来:“平身。”
葛文空一众人站了起来,腰微微弯着,好像诚惶诚恐。
“既然本王已经回来了,那就汇报下你们这一个月的成果吧。”她看着这些人,心里多少都有点数。
虽然她还没有来得及去视察民间的情况,但是看到七八个人的脸上带着淡淡的自信,便放心了许多。
“回摄政王的话,这一个月,老臣和潘习等众位大臣一起将自己家的财物用来置办大米,免费分给百姓,并让他们逐渐开始重新垦地,虽是旱灾,这几天却有所好转。”
安可妃点头,一个一个看着他们的脸,许阳偷偷摸摸地抬起头,不小心与她对视,当时就往后退了一步。
她在心里冷笑,淡然地开口:“你叫什么?”
一众大臣面面相觑看着安可妃,许阳见没有回答,抬起头正对安可妃的目光,指着自己:“我?我吗?”
安可妃点头。
“臣、臣叫许阳。”许阳的心里犯怵,总感觉她的目光能透视到他心里一样。
“许阳?好,那你来汇报一下你这一个月来做了什么。”安可妃一直盯着他,似笑非笑,“不要跟本王说你这一个月来也‘乐善好施’了。”
许阳咽了口口水,走到中间来,作揖开始回答:“臣...臣这一个月来,在...在求雨。”
安可妃听到他的回答不禁有些好笑,众位大臣都不禁朝他看去。
“求雨?怎么个求法?”她心里已经有数,这个人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许阳拿袖子擦了擦汗,感觉这个房间的温度越来越高:“就是那么求的。”
安可妃笑了一下,许阳以为自己已经蒙混过关了,正打算回去。
“本王有一个招式,名字和你说的求雨特别相似。”她的嘴角像是开出了花,特别灿烂,晃花了他们的眼睛,“它的名字叫...求血。”
她微微抬起衣袖,一把利刃瞬间刺入了他的心脏,毒素立刻蔓延至五脏六腑。
许阳口吐白沫,眼一翻,昏死了过去。
“放心,他还没死,只是被疼昏了过去罢了。”安可妃双手撑着下巴,装得天真无邪。
众位大臣的身躯一抖,有些害怕。
“你们照本王说的去做,本王自然不会杀了你们。只是他,”安可妃看向躺在地上的许阳,笑意瞬间消失,“太不拿我安可妃说的话当一回事。”
葛文空的头上冒出了冷汗,觉得自己当初力排众议让他们一起布施的做法是对的。
安可妃打了个哈欠,这副身体已经快支撑不住了:“好了葛文空,带他们下去。对了,把许阳拖到刑堂,每疼昏一次泼一次冰水。这种毒性会让他疼个半个月的,别弄死了。”
她直接就走出了偏殿,紧紧咬住嘴唇,在出偏殿门的那一刻,脸瞬间就惨白惨白的,毫无血色。
而偏殿内,葛文空看着许阳无奈地摇摇头,也走出了偏殿。
“哎,这许阳,就是太自负了,认为自己不会死在一个女人手里。”一个大臣对葛文空略带着叹息地说。
葛文空睨了他一眼:“他,我早就料到有一天会死在摄政王手里的。你以为那天他说摄政王的坏话摄政王没听到啊。只是她准备新账旧账一起算罢了。”
这天的天气特别的好,阳光很暖和,微风也不燥。
此时安可妃的身体就像掉入了冰窟之中,浑身都透着冷意。
眉毛开始结冰,浑身都带着霜一样,连发丝都冷得发硬。
整个人就像一个冰人一样,银发披散在身后,容颜就好像被冰定格住一样。
“现在连睁眼都觉得麻烦啊。”安可妃轻轻地说,呼出的气都带着寒气。
眼睫毛带着点点的冰,像碎星一般闪耀。
她很吃力地下床,从柜子里搬出几床被子,然后飞快地钻入被子中,却感觉不到暖意。
难道这就是反噬吗?好困啊,感觉自己快要冷得消失了......
再醒来,身上的冰已经消失了,嘴角却带着点点鲜血。
“血的味道?”她疑惑,用手指抹了抹嘴角。
一看,手指上沾染着血迹。
怎么会这样?
安可妃不知道嘴角的血从何而来,身上的冰什么时候融化的,一切都好像充满了未知,让她不解。
她费力地将被子叠好装入柜子里,这一觉睡得昏昏沉沉,根本不像平时浅眠,害的她想从脑子里提取些有关血迹的事情都无从想起。
算了,我还是先去民间吧,看看是不是真如他们所说这么顺利。
安可妃细心乔装了下,即刻便出了宫门。
街上的人没有往常这么多,也只有几家店铺恢复了开张,看了渊煌国已经是从内部腐烂了,想要重振旗鼓,还真难。
她默默地摇头,想要继续看下去。
“姑娘,来个包子吧。”一个小贩面黄肌瘦,却苦心经营着快要没落的包子铺。
安可妃停住脚步,打量了下整个小铺子,破破烂烂,却很干净。
“包子?你这里有肉馅的吗?”她问道,虽然自己不喜欢吃肉,但是听到包子,还是觉得里面应该是肉馅的,即使现在这种情况不太可能出现。
“哎姑娘,现在普通家庭哪来的肉啊,能吃到野菜都不错了,现在有的人每天只能嚼菜根过日子。不过好在以前只知道吃喝玩乐的那几个大臣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突然改了性子布施粥米起来了,现在也有不少人开始重操旧业垦地了。”小贩一听到她问这个问题,就不由得大吐苦水。
安可妃笑了下,原来那几个人这种工作做的还不错。
“那你这有什么馅的,我多买几个。”
小贩一听不由得来了精神:“你别看我这没有肉馅的,可是我这的野菜馅以前可受欢迎了。”
安可妃点头:“好,给我来五个。”
小贩立刻就把五个包子给她装好,笑眯眯的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条线。
安可妃接过包子,给了他一锭银子。
“哎呦姑娘你给的太多了,我就几个包子不值这么多钱。”小贩虽然饿得面黄肌瘦,却为人正直。
她笑:“值,怎么不值。给你的你就拿着,给自己孩子多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