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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时候就下了雨了,太明正无精打采的在那里捣药,他最近焉了不少,成天没事就捣药,也不知道能导出什么鬼,流苏也不说他了,只要他别失心疯跟他那个师叔一样要炼不老仙丹就好。
“喂,你有没有发现,最近东方朔都没有来了。”
太明道:“我前天去骠骑家里,发现他在那里。”
流苏大吃一惊:“哦,他们可看起来不是一路人”
太明道:“或许是因为东方大人欠了骠骑钱了。”他幽幽的叹一口气,又幽幽的道:“一个人但凡欠了别人东西,就休想再自由自在了。”
流苏看他那幽幽的眼神,哎!!!!
她正难受,门口就闪过一道熟悉的人影。
霍去病风风火火的跑来:“殿下。”他只说了这两个字,他一本正经的说,神色还挺正常的。
他每次出现都是这个表情。
她想要提醒他,他们此刻正在吵架,她不想再看见他。
可是她只是淡定的道:“你找庄鹰?他方才还在,这时候或许已经走了。”
霍去病神色一凝:“殿下。”他又说,还是说不出话什么别的话来。
流苏记起那一次李旭行刺自己,霍去病要求情,他就是这样喊了一句,悲伤痛苦无奈全部都是,然后自己就答应了他。
流苏别过脸不再看他。
她已经不敢再看他了。
霍去病突然伸手去抓流苏的手。
流苏一把推开他:“我现在有点害怕。”
霍去病看着她:“殿下害怕什么?”
流苏强迫自己看向他的眼睛:“霍去病,我很害怕,你们把庄鹰骗的好苦,我害怕你会不会也骗我。”
霍去病张口准备说话。
流苏打断他:“你不必说了,我知道,因为我想了想,我根本就没有什么东西值得你骗我的,好像从一开始,就是我欠你多一点,你几次三番的救我,帮我。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她看着他,她的眼睛里面有泪光,她终于泪如泉涌。
霍去病认真的看着她,他的目光比任何一刻都要明亮,都要坚定,他说:“殿下,去病无乱如何都不愿意骗殿下的。”
他说完,对着流苏道:“告辞。”
流苏不肯目送他走。她盯着地面,盯着捣药的太明,就是不肯看他的背影。
庄鹰收拾了包袱,正从里面出来。
他道:“你也走吧。”
流苏擦擦自己的眼泪:“我不能放下非乐。”
庄鹰同情的看着她:“其实你放不下骠骑。”
流苏苦笑起来:“你说的没有错,我放不下他,我甚至连他到底在干什么都不知道,他骗了你,我害怕他也骗了我,但是我还是喜欢他,我根本就不肯离开长安。”
她的笑容渐渐变得真实起来。
庄鹰闷闷的看着她:“你这个样子看起来就像是个傻子,花痴。”
流苏点头:“我就是想要看着他。”
他只能再活一年多了,看一眼少一眼。
她终于笑了起来:“你呢,你要去哪里?”
庄鹰笑道:“我要去找杜衡。”
他已经知道杜衡骗了他,但是选择了理解。他本来就是这样一个可爱宽容的人。
庄鹰看着潇潇暮雨中的长安城,这一次他终于是输的彻彻底底。
但是他没有遗憾。他能来一次长安,然后见到他们,就不能算是遗憾。
他带走了他的名字。
流苏对于婚礼没有多么大的期盼,刘彻派了人来看着她,就怕她逃婚。事无巨细都让人准备的好好的,比自己嫁女儿还上心。
流苏就呆在自己家里,哪里也不能去。她也懒的去了,看到人就烦,看到熟人更烦。家里的厨子看到她心情不好,想着法子给她做好吃的,流苏看到满桌子的吃的,有点害怕自己呆久了会长肥。
太明知道她不想嫁,干脆怂恿她逃婚。
她不禁哀叹自己这小跟班都是什么脑子,一点也不懂得她的心思。
刘健说过:“你这个人啊,什么都好,对朋友义气,对孝子和老人有爱心,就是有一样不好,别扭!”他说这话的时候摇头晃脑的,活像是个小老头。
由此可见,流苏的心思的确难猜!
不过刘建明白的很,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但是他明明白白的知道,流苏一点也不想逃婚,所以他只能好好的替她张罗婚事。
刘大道长脱下来道袍,又穿上了锦衣华服,天天瞎转,竟然一点也不违和。用太明的话说,小王爷是个奇人,穿啥像啥,用卫青大将军的话说就是:殿下通达仁善,随遇而安,定是个有后福的人。
瞎忙的不只是刘建,还有霍去病,他现在也不知道自己是积极的好还是不积极的好,不知道婚礼是风光的好,还是不风光的好。
不风光他有点怕流苏更生气,风光了他也怕流苏生气。其实他贵为将军,大小事宜都交给人办就可以了,可是他又闲不下来,闲了心里过意不去,太忙了他又心里过意不去。所以成天昏昏沉沉的,十分的混乱。
有时候他还能再街上遇到刘建,刘建宽容仁厚,早就忘记了前次两人差点割袍断义的事情,大大方方和他打招呼。霍去病迷迷糊糊小心翼翼。搞得跟自己干了什么特别对不起刘建的事似的。
“哎,我就不明白了,大小姐,你们俩到底在纠结个什么啊,好好的结婚了不就好了吗?”刘建道,实在受不了这俩人结婚跟结仇似的了。
流苏夹了一块肉大吃:“刘建,你是不是特别喜欢他。”
刘建道:“这人虽然看着冷酷,但是相处久了就知道其实就是有点害羞,额,也不是,就是有点沉默吧,人是很不错的,嫁给他有什么不好,他这样的人,就是再不喜欢你,也会对你好的。”
流苏眯着眼睛看着正在扒饭的刘建:“你这么喜欢他,你自己嫁给他算了,他一定不喜欢你,也一定会对你好的。”
刘建大呼:“我要是女人我没准也喜欢他。”
······
流苏牙疼头疼,全身疼,她认识的这都是什么人啊。
三媒六礼过后,很快就到了完婚。
婚礼十分的热闹,流苏的脸上却一点的喜色也没有。因为她看到霍去病的脸上没有一丝的喜色。
晚上,流苏在等霍去病,他喝酒了。
流苏早就知道霍去病酒品不好,听小卫长公主说他十七岁那年立了大功,庆功宴上喝的烂醉,最后连家都回不了,还和人打架。
但是,流苏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霍去病竟然会倒头就睡,睡的死死的。流苏气急,她想要和他摊牌,就是吵一架也好,这几天她已经受够了。
现在霍去病已经睡着了,狠狠在他手臂上掐了一下。没醒!
霍去病怕冷,穿的有点多,流苏干脆把他袖子扶起来,再掐。打都不醒!她看到了什么?霍去病的手臂上竟然有一颗红色的朱砂痣!!!苍白细腻的手臂上,一颗红色的点格外的显眼!
他不会是个女的吧,流苏脑袋一轰,不可能,那霍嬗从哪儿来的?而且这人长的一点也不像是个女人!她死死的推推霍去病,可是霍去病就像是铁了心一样,就是不肯起来。
流苏是明白了这家伙就是在转睡。睫毛轻轻的颤动,秀眉硬挺。鼻子合适的在呼吸。虽然你睡的很好看,但是流苏不高兴,其实流苏不是个厚道人,对人留七分余地,说好了七分就是七分,绝对不留八分。
霍去病想要装睡来混过今天的洞房。是个女人就火,而且流苏脑子里乱七八糟的都是疑问和质问。
不起来,她就不信你真能不起来。
于是她干了一件十分惊悚的事情,直接去解霍去病的衣服。起初霍去病是知道她想要把自己弄醒,他当然知道流苏就是这样的人,干脆的很。是一点也不知道所谓面子为何物的,所以他决定要和她耗着,就不信她能真能脱光。
等到流苏解到他亵衣的时候,他是真的觉得不妙了。赶紧伸手抓了衣服起来。
看到他醒来。流苏松了手,悠哉的坐远一点。喝一杯水道:“将军装睡的本事还真是厉害啊。咱们就比谁的脸皮厚!”说到最后一句,她恶狠狠的瞪着霍去病。
霍去病动动嘴巴,想要说什么,最后换成神色精彩的看着流苏。他什么也说不出来。
“夫君,你就不想解释一下吗?”流苏 冷冷的问。
霍去病被她那一声夫君吓了一跳,讷讷道:“殿,殿下,殿下自重。”
······
比一盆冷水从头到脚浇下来还要透心凉。
流苏几乎就下意识的要把手里的袖箭放出来,欺人太甚。
“霍去病,你以为你是什么,你还敢嫌弃我。不要忘了,咱们这是陛下赐婚,我你竟然敢怠慢我!”流苏牙咬的太紧,几乎说不出话来。
霍去病看到流苏阴惨惨向自己说话,竟然没什么表情。他说:“殿下,去病对殿下只有朋友之义,没有儿女私情,等到风头一过,非乐安全了,殿下但可以再嫁,何苦执着于去病一人。”
流苏冷笑道:“霍去病,你就这么讨厌我?”
霍去病淡淡道:“不敢,去病一向对殿下敬重有加。”他一说完,就被一壶冷水从头浇下来。流苏真的从案上拿了一壶水浇到他头上。
“殿下气消了么?”
流苏忽然什么也不想说,不想问,她已经被霍去病弄的稀里糊涂,他讨厌她也罢,喜欢她也罢,她不想猜了,因为他的心思比她要难猜的多。
她看着狼狈无比的霍去病,忽然心灰意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