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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赖于年轻,加之经常锻炼,凌亦涵的身子骨很好。虽然受了严重的枪伤,又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的凌亦涵在第三天傍晚就转醒了。
睁开眼的一刹那,便见安嬅譞手支撑着脑袋,瞪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坐在床边等他醒来。凌亦涵心口一暖,为了她的这份执着。又想起往事,似乎安嬅譞出现后,他可是频频受伤,不由得哑然失笑。
男人呐,这身体也是侨情的,晓得利用脆弱博取心上人的眼球。
“涵哥哥,你可算是醒了。”安嬅譞见之大喜,俯身在凌亦涵略显惨白的脸上吧唧了一口。对上他含笑的眸子,她噘着嘴抱怨道:“你可不知道,我倒下的时候可害怕了。就怕又是睡了很久醒来,然后再也见不到哥哥了。”
“是吗?”微微一笑,凌亦涵的心弦被触动,幸而这次她没有像往常一般昏迷不醒。许是上苍垂怜他受伤,用他的安危换取她清醒。“这次譞譞真乖,没有让我失望。”
眯眼一笑,安嬅譞抓住他的手,像个小女孩似的蹭着他的手掌。两人也不再需要任何言语,这淡淡的温馨由掌心传至心田,暖流也慢慢流淌着,流淌在俩人心间。
病房门吱呀的一声打开了,宫灵生等人进来,见到清醒的凌亦涵也不觉得讶异,脸上倒有几分为难。轻手轻脚的靠近病床,看着腻歪的俩人,宫灵生暗暗压下来意。
他不言不语并不代表安嬅譞不明白,放开凌亦涵的手,安嬅譞侧身静静的坐在病床上,让出空间给他与凌亦涵论事。
惊异于她的懂事,凌亦涵眉一挑,压下心底的喜悦。他看向宫灵生,示意他道明来意。
“老大,昨天在莫纳森林有个陌生的男子出手相救。”宫灵生边说边小心翼翼的观察凌亦涵的神色,见他神色无异,又斟酌着字眼道:“那男人似乎与譞小姐相熟,他似是为救譞小姐而来。”
“嗯,名字?”
打安嬅譞的主意的人,他势必了解透彻。是友也罢了,若是敌人,凌亦涵眼里闪过凶光,那他就不客气了!
“对方不肯告知姓名。”宫灵生道。
“所以?”眼皮没抬,凌亦涵追问。
“我们后来又怀疑男子的出现与譞小姐无关,而是与您有关。”宫灵生猜测道,大约是陌生男人奉命救凌亦涵而来,中途遇见美若天仙的安嬅譞,为此见色起意。出手搭救了安嬅譞,倒不把凌亦涵放在心上了。
“噢?”凌亦涵好笑,他可不认识什么世外高人,何来的陌生男子为他而来?“此话怎讲?”
回忆一下细节,又结合今早看的新闻。宫灵生道:“您和譞小姐昏迷后,陌生男人出现,我们一起搭乘他的车离开了莫纳森林。可是今早有人路过莫纳森林附近,发现了一堆尸首并报警。经检查发现死者的脖子上都插着柳叶刀。”
柳叶刀,能与柳叶刀沾上关系的自然也只有安姽婳。若当真将安姽婳的出手是为他,凌亦涵倒觉得宫灵生太把他当回事了。安姽婳是何许人也,天下第一杀手!他凌亦涵又是何许人也,安姽婳的死敌!
如果在鸳鸯湖畔怀疑安姽婳出手相救,是因为那精准无比的飞刀技术,这理由却也说得过去。可是他与安姽婳不熟悉,她救过他一次,没道理安姽婳会一次又一次的出手相救。
“安姽婳或许与那群人有仇。”凌亦涵道,“她的出现是巧合也不定。”
无巧不成书,凌亦涵宁愿相信安姽婳的出现,她的出手相救皆因一个“巧”字,也不愿意他们之间存在某些情愫。想到那一段缺失的记忆,凌亦涵便觉得烦躁,是否那段缺失的记忆记载了和安姽婳斩不断理还乱的情怀,为此他有时也会觉得安姽婳与他之间有点牵扯?
“我隐隐觉得譞小姐与安姽婳有牵扯,还有救我们的那个男人,他看譞小姐的眼神。”顾敬枫回忆着车上陌生男子看安嬅譞的眼神,他的眼里充满了惊喜。当时男人流露的惊喜就像是丢失了许多年的珍宝,寻找了许久都没有下落,以为今生再也寻不着了。就在他准备放下痴念的时候,遗失的珍宝忽然从天降临到了他面前。“那男人应该是认识譞小姐的,而且他对譞小姐的心就像是老大您对譞小姐的。”
顾敬枫后面的话一出,空气瞬间冷凝。朴正宫扫了他一眼,后来那话是轻易能说的吗?拿眼偷偷看了看安嬅譞,她睁着无辜的双眼坐在病床上,纤弱的身体微微的倚靠着凌亦涵,一张小脸很是素净。听到顾敬枫的话,安嬅譞稍稍抬了一下眼皮,像个不懂事的小女孩看着哄骗人的怪叔叔。
凌亦涵倒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明眼人一眼就看出他生气了。朴正宫干笑了两声,化解尴尬的气氛。“童言无忌,童言无忌,老大您别把敬枫的话当真。那男人是什么人,您又是什么人,你们哪能相提并论。”
“胡言乱语!”凌亦涵斥道,瞥了朴正宫一眼,冷哼道:“你们想要女人了?”
“哪里哪里。”
“不敢不敢。”
顾朴二人连连否认,安嬅譞在一旁听得直笑。那笑容间的芳华让顾敬枫几个出了神。
“涵哥哥说正常男人都会想女人,莫非你们有隐疾?”安嬅譞眨巴着眼,狡黠的问。
三人听了一怔,凌亦涵却哑然失笑,抬手揉着安嬅譞的长发。笑道:“你这丫头,他们岂是你能打趣的。”
闻言安嬅譞不语,瞧着她乖巧的模样,凌亦涵心思一动。低头在她唇上偷得一吻,随意问道:“譞譞你打哪里来?”
话里分明带了势必要知晓答案的坚持,安嬅譞却宛若不知。扬起白生生的小脸蛋,朝他柔柔一笑,纯真地道:“我从大海里来的。”
几人听了噗嗤一笑,私以为安嬅譞拿话逗他们玩儿。宫灵生也不再刻意的与她保持距离。瞅着安嬅譞俏生生的小脸,他脑海里浮现出一张明媚的笑靥,当下笑着打趣道:“从海里来的,譞小姐莫非是告诉我,您是美人鱼不成?”
谁知安嬅譞听了也不反驳,她十分严肃的道:“我本来就是美人鱼,不过我是生物的进化,通俗的讲是人类的变种。”
没想到她竟然如此认真!众人一怔,随后摇头一笑,到底还是小女孩心性呢,她的话岂能当真。想凌亦暖在还扎着两个小辫子,围着他们这群男生喊打喊杀的年纪,不也经常憧憬着自己是海里美丽又善良的美人鱼?凌亦暖可是比他们都大几岁呢,从小当姐姐的人都怀着少女的憧憬,更何况是安嬅譞。
凌亦涵几个了然,顺着她的意思说愿意相信她是美人鱼。不管现实是有多处残酷,理想是有多梦幻,他们能做的就是保护一个女孩的纯真,呵护她的梦幻。
他不相信她,他问她的来历,她告知了他,他为何不相信?莫非在他心里,美人鱼的存在只限定于童话故事里。可她所言属实,本就没有欺骗他,逗弄他的心思,他为何不相信。安嬅譞看着凌亦涵,欲言又止。她多想为自己辩驳,告诉他,她所言属实,她确实是美人鱼,却终究不能。
话题在这儿转了个弯又回到了安姽婳为何出手相救的问题上,几人探讨了许久,又假设了几个案列,皆被推翻了。凌亦涵有些怠倦,安嬅譞看起来也很是疲惫,宫灵生就此打装题纷纷离开病房,将剩余的空间留给他们。
“和我眯会儿?”凌亦涵笑着征询安嬅譞的意见。
抿着唇,看了眼脸色苍白的凌亦涵,安嬅譞责备道:“你堂堂一国首领怎么三天两头的受伤,也不懂爱护自己的身体。”
“这还没有结婚呢,就想管家管我了?”凌亦涵打趣,在安嬅譞的帮助下躺了下来。
横了他一眼,安嬅譞娇嗔道:“结婚的事可是你提的,要不我们不结婚了?”
从他嘴里听到结婚这个词,她趁着他不注意的空档上网查了查,得出的结论是结婚与不结婚最大的区别是有没有一张纸。不过对安嬅譞而言,有纸和没纸无甚差别,为此她并不是很在意与凌亦涵间有没有那张纸。
“我困了。”凌亦涵调皮的眨眼,一笔带过安嬅譞的话题。
等了她两年多,面对一个不知红尘的女孩,他坑蒙拐骗了许久终于把她拉上婚姻的路程。这种时候可别因一句无心之言而让努力功亏于溃,他可不想做这愚蠢之人。
安嬅譞浑然不在意他打的小九九,在他身侧猫着身子躺了下来。
侧头看着躺在身边的安嬅譞,她如墨的长发铺陈,夕阳照下,橘色的光晕圈住她精致的小脸,她宁静得像是一个熟睡的婴儿。微微的笑着,心柔软得泛起一层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