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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坎坷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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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有一位诗人说过,假如生活**了你,你不要悲伤,也不要哭泣…,呵呵,说错了,好像应该是欺骗了你。

这句话拿在现在也是一样的合适,而我们的小主人公赵乐天就是一直奉行这一准则,不管是在多么恶劣的条件下,他没有放弃过对生活的希望,反而在苦难中学会了享受生活,对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来说,这可是很难得的事情。

打工的少年名叫赵乐天,原名叫赵伏生,原因嘛,很简单,因为他是伏天(夏天最热的时候)生的,不,应该说是父亲在伏天里拣来的较为准确一些。

农村人起名字要求一般都很简单,能够与别人区别开来就行,不会用太深奥的名字,一则读起来拗口,二则解释起来麻烦,用地方的语言去解释深奥的意义确实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因此,农村的人就习惯了用最简单的称呼来代替,什么二狗啦,狗蛋啦,福娃啦,福根啦,孝啦,大江啦、大河啦,大山啦,嘎子啦,二怪啦,三伢子啦……这些名字最受欢迎,按老辈人的说法是咱们村里的娃没那么贵的命,名字越贱越好养活。

当然,这些称呼大部分都是用作小名,作为正经名字似乎还是有点太那个,也正因为如此好多人来到大城市以后不堪忍受原来名字的土气,而重新起了洋气点的名字,由此便有了替人起名这一未来很赚钱的行业。

在这种大环境中,赵乐天也不想太标新立异,只是简单的把伏天改成了乐(热)天(当地人拼音的时候“热”和“乐”分的不是太清楚),在他的心中,乐天总比伏天要好听一点吧,好歹咱也是上重点中学的人啦,用这么土的名字总被同学们笑话也不是个事儿啊。嘿嘿,让您见笑了,俺就是这种土说法。

改完了自己的名字,赵乐天索性又费了费脑子把大妹和小妹的名字都改了一遍,秋妹子改成了秋霞,冬妹子改成了冬月。

为此,他还被村里的老人嘲讽了一番,说他是脱裤子放屁――假斯文,乐天听了一笑置之,做自己的事,让别人去说吧,反正哄的大妹和小妹挺高兴的,连小有文化的小妈也对他的改动表示赞同,说他这几年的书没有白念,能有这样的结果,乐天也就心满意足了。

在他的心中,家人的快乐就是他的快乐,家人的幸福就是他的幸福,这是他永远不变的信条,可惜,以现在的能力所能做到的也只有这点了。

不过,妹妹们可不这么认为,在她们的眼中哥哥永远永远都是最好的,因为他在这个家庭里既是哥哥又充当着半拉爸爸的角色,说起这点来咱们还是简单的介绍一下乐天同学的家庭吧。

说起家庭来,赵乐天可以说是幸运的同时又是不幸的。之所以说幸运,是因为他一生下来就被刚刚复员的父亲赵大海拣了回来,把他当成自己的亲生儿子养起来,让他有了一个完整的家庭和快乐的童年生活,也让这世间少了一个孤儿。

之所以说不幸运,是因为一生下来就亲生的父母所遗弃,只能当成别人的儿子来养,而现在的这个家庭由于多种原因也已经变得支离破碎,或许只能用一个“惨”字来形容,这让青春年少的他不得不开始承受生命之重。

赵乐天的养父赵大海是一个退伍的军人,复员的时候刚好赶上国家不再分配工作,无奈之下便回乡重操旧业种起了地,同时还要抚养这个拣来的养子赵乐天,好在当时农村没有严格的户籍制度,就让乐天很容易地成了赵家的一员,亿万草根中的一棵新丁。

回乡两年以后,耿直而又能干的父亲爱上了当时正在下乡的知青也就是赵秋霞的母亲冯雪,两个人你情我愿双双坠入爱河,接着就水到渠成结了婚,过上了甜蜜的生活。

一年以后生下了小秋霞,赵乐天有了第一个妹妹,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亲妹妹。

从此,赵乐天便不再感到孤单,在他的幼小的生活中又增添了一件非常重要的活儿,每天哄着妹妹玩儿。

大妈妈冯雪是一个知书达理而又善良的女人,对赵乐天这个养子视如己出,赋予了比一个亲生母亲还要多的爱,除了没有给他喂奶之外,其他方面都已尽到了一个母亲的义务。

在小乐天的心目中也直接把她当成了自己的母亲,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别人的孩子。当时还是三四岁孩子的小乐天心思是最简单的,谁对他好谁就是他的亲人,虽然没有吃到她的奶,但在小乐天幼小的心中,冯雪也是他今生今世永远的亲娘。

在农村来说,这样一个有儿有女的家庭是完美的,一家人的生活简单而快乐。虽说不算富裕,可有着能干的父亲在外面劳动,温柔贤惠的母亲在家操持家务,小日子倒也过得挺舒适,按照当时国家普遍的说法是既无内债又无外债,虽不是大富大贵,但也称得上殷实之家。

可对于乐天来说,快乐的日子总是那么短暂,而悲伤又总是来的那么突然,让人毫无准备的受到无情的打击,让一个年幼的孩子过早地接受人间生离死别的悲惨。

在赵乐天十岁的时候,冯雪妈妈带着他和大妹妹小秋霞去县城赶集,不巧正好碰到迎面而来受惊的马车,这辆万恶的马车无情地夺走了妈妈宝贵的生命,让赵乐天第一次饱尝了失去亲人的痛苦。

当时,为了救自己的两个孩子,冯雪这个柔弱的女子一把就把乐天两兄妹推到了路边,自己则冲上去紧紧抓住了马的缰绳,拖住了马车,结果被受惊了的烈马拖出去几十米远。

等马车停下来的时候,身体本就不怎么好冯雪已经是奄奄一息,没等赶到医院就咽了气,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妈,妈,你不要走,天儿再也不让你生气了,再也不乱跑。”看着温柔而慈爱的妈妈为了救自己而死去,已经开始懂事的小乐天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在妈妈去世的那一刻,他的心碎了,幼稚的小脸上再也看不到笑容。

此后很长一段时间,他把自己那颗幼小而脆弱的心封闭起来,不再与人说话,即使跟家里人交流也只是说一两句简单的问候,除了能证明他不是哑巴之外,再没有其他的谈话内容。

在妈妈去世后一年多的时间里,赵乐天总是一个人面对的墙壁发呆,不言也不语,不论是谁都不能使他快乐起来,而且情况越来越严重,如果没有小妈妈冯霜的再度出现,小乐天很可能会演变成为儿童忧郁症,甚至是精神病。

“这孩子,唉,小雪啊,你说我该怎么办呀,你走了,儿子就成了这个样子。”看着养子伤心的样子,赵大海除了感动之外,更多的就是担心,这孩子,要是总这样下去,那该怎么办呀。

“姐夫,以后让我们俩一起来照顾小天吧,我相信他不会让我们失望的。乖小天,听阿姨的话,阿姨一定会治好你的。”

好在上天对他这个半孤儿还是很眷顾的,在大妈妈冯雪逝世两年之后,她的妹妹也就是现在的小妈妈冯霜为了照顾小乐天和外甥女秋霞,毅然接替了姐姐的位置嫁给了比自己大八岁的姐夫,成了乐天的第二个妈妈。

确切的说,应该是除了他不知名的生母之外的第二个妈妈,也正是这个家庭的第二个女主人再次挽救了他,让他回到人生的正常轨道上来,让小乐天在承受了失去家人的痛苦时,又享受了被亲人关坏的幸福。

这也让他相信,痛苦对一个人来说,只是暂时的,而幸福才是永久的,因为他每时每刻都在你身边,只要你用心去找,就一定能够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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