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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为什么非要三个人一起吃饭这么奇怪?
解雨长长叹了口气,告诉自己尽量无视身边正在给欧阳历亲密喂食的安吉拉。
“历,你这里沾到酱了。”安吉拉说着已经凑身上前轻轻舔去欧阳历唇边的酱汁。
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解雨扔开手中的刀叉,起身便欲离开,谁想走得太急,差点撞上座位后面的那位侍者。
正想开口致歉,却发现侍者正黑面望着那对还在亲昵的家伙。
看来忍受不了的人,还真不止自己一个。这就是所谓的气场吧,即使无法否认欧阳历和安吉拉长相上的靓眼和登对,但散发出的仍是令人厌恶的气场。
这样一下子冲动地离开了餐厅,可是该往哪里走才好呢?唉。为什么欧阳历总是带自己到这些和她言语无法相通的国家。
正咬唇思索着该何去何从的人忽然听到身后有人说日语,“这位小姐,对不起……”
竟然不是葡萄牙语而是自己拿手的日语!
解雨开心地回过头,很意外自己看到的竟然是刚才那个黑面的侍者。
“请问有什么事吗?”能说自己得心应手的外语感觉还不是好了这么一点两点。
“其实,是有件事想拜托小姐你。”男人棕色的眸中有某种未知的光亮熠起。
她看上去是那种很乐于助人的人吗?看在对方还算蛮有眼光的份上,“是什么事呢?”
“请允许我追求你。”说罢,对方竟然还有模有样地躹了个九十度的躬。
才来巴西几个小时就有一个男人愿意抛弃他那七人份的国内配额来追求自己?她的魅力好像不知不觉间已经变得不受地域桎梏了。
“还以为你偷偷选择放弃了呢。”安吉拉看到去而复返的解雨,唇边勾出一抹嘲弄的笑来。
“补一下妆而已。”解雨敷衍地扯了扯唇,双眼却疑惑地四望着。
“别找了。历已经在车上等着我们了。”
“车?我们要去哪里?”不是才刚到巴西利亚吗?怎么又要走?
安吉拉立起身来,对着解雨轻耸香肩道,“里约热内卢。”
“这个世界对他来说仿佛只是手掌上的一颗水晶球。”
世界地图上那些向往又不敢奢望的地方,他却轻轻一声令下便可转眼到达。虽然在遇到欧阳历之前并没少和富有之人打交道,可是他还是让她无法不震惊。这就是平民和富人之间的深壑,你那高如云朵的梦想只是他脚底铺路的卵石。
“这不正是我们争夺他的原因。”安吉拉说罢,唇边倏地浮起一抹淡不可见的笑来。
“我会祝福你。”解雨直视安吉拉那琉璃般的眸,忽然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来,“但输的人肯定是你。”
同样兼备美丽和智慧的两个女人相遇时,即使没有唯一的男人,较量仍是不可避免的。
酒店门外,加长奔驰正以傲视天下的姿态独占着整个正门口。
解雨和安吉拉还未走到车前,司机已连忙下车,为她们打开了后车门,恭敬地弯腰请她们上车。
安吉拉率先坐上车,解雨正欲跟上时,一阵急促的刹车声吸引了她的注意。转头去看,只见一辆漂亮的敞篷宝马已稳稳停在了奔驰身后。车门打开后,由车内走出的人,正是刚才那个侍者。
一束怒放的玫瑰被递到面前,“去哪里?我送你。”
“里约热内卢。”眼睛仍注视着宝马揣测着其价值的人随口答道。
“原来是去参加狂欢节。一起吧。”
思考着要不要接受对方盛情邀请的人完全忽略了透过车后窗注视着他们一举一动的两个人。
“开车。”欧阳历猛然转回身,冷冷对司机下了命令。
安吉拉跟着转回身,想开口,却终究还是选择了缄默。向来盛气凌人的双眸莫名蒙上了一层阴霾。
一阵尾气喷得解雨差点晕厥。待清醒过来才发现欧阳历和安吉拉已经扔下自己先走了。
宝马的主人目送奔驰扬长而去,以遗憾的口吻道:“看来你不得不接受我的玫瑰了。”
解雨接过花束,笑意吟吟,“那我又有没有荣幸知道送花之人的姓名呢?”
“菲利浦。”菲利浦边说边替解雨打开车门。
“菲利浦,告诉你一个秘密。”解雨待菲利浦在驾驶座坐稳后,甜甜地开口道,“其实我是中国人。”
很满意看到菲利浦诧异到几乎错愕的表情。没有人告诉过他自己是日本人,谁让他一厢情愿来着。心中那口被欧阳历遗弃的憋屈总算借着小整菲利浦而稍稍出了一些。
老天是因为太妒忌自己的美貌,所以才特地造出这样可恶的人来折磨自己的吧?她解雨这辈子的奇耻大辱总结起来,原来不过是简单的三个字――欧阳历。
眼前这就是狂欢节吗?
水泄不通的马路上,满是沸腾的舞动的人潮。所有人都欢呼着、尖叫着、跳动着,仿佛这世界的存在就是为了狂欢。
解雨怔怔望着眼前缤纷的色彩,那个害怕孤独的家伙应该不会错过这场狂欢才对吧?
在震耳欲聋的声音间,菲利浦雀跃提议,“我们也加入他们吧。”
“我……”面对这种随时可能失控的喧闹,她生出想逃的无力感来。
“放心吧。我会保护好你的。”菲利浦伸手将她揽入怀中的同时,顺势渐渐移向那股舞动的人流。
这根本就是坠海的感觉吧。四周涌来的全是推搡的力量,仿佛一个不慎就会被这巨大的力量吞没一般。
解雨听着满耳的欢呼和哨声,抬头去看双眼闪满兴奋的菲利浦,不由重重叹了声气――这个男人好像已经完全忘记了他会来里约热内卢的原因。有必要提醒他一下!
“菲利浦!菲利浦!”解雨边拉扯着他的衣领边大声地叫着。
终于,兴奋的人察觉到了她的努力,俯头问道,“什么事?”
“你好像忘记……”
“什么?”处于半失聪状态的菲利浦只好加大弯腰低头的幅度,由远处看就仿佛两人正在亲密拥吻一般。
“XXXXXX!”一阵又急又快的葡萄牙语忽然在两人之间炸开。
哎?怎么回事?
解雨回头,只见安吉拉正怒气冲冲地瞪着自己和菲利浦。
“XXXXXXXX。”菲利浦冲着安吉拉冷冷回了什么。
“XXXXXXX!”安吉拉边用手指指着解雨边大声责问着什么。
“XXXXXX,安吉拉。”菲利浦的回答中解雨听懂了三个字。
安吉拉听了菲利浦的话,忽然愣了愣,紧接着忽然伸出双臂勾住了菲利浦的颈项,倾身送上了自己的双唇。
总算……解雨唇边露出如释重负的笑来。却没发现投入热吻的菲利浦已经松开了原本圈住自己的臂膀。
后续的人流如巨浪般朝解雨涌来,失去了依靠的人就这样在一片XXXX声中被推向了不知名的方向,而她可怜的呼救声就仿佛沧海一粟般,解雨眼睁睁看着那两个正吻得忘我的人离自己越来越远,最终化成一点。
“XXXX。”右边忽然出现一个大胸的女人边扭着腰边兴奋地用胸撞她。解雨挤着破碎的笑慌忙想闪开。可是在这样的人潮中,她根本无法掌握自己。只能任由那股力量将你推东扯西。
莫名的搭讪、黑暗中不断探出的咸猪手、还有那些完全将她隔离的异国语言。在这片火热的桑巴舞中,在这每个人都被狂欢点燃的里约热内卢,她却完全迷失了。心中除了一浪高于一浪的不安感便只剩下惧怕和茫然。
全身每个细胞都处在戒备状态的人忽然被一只有力的手臂圈住了腰肢,正想惊呼,耳边传过温柔的声息,“总算找到你了。”
“欧阳历!”抬头正对上那双熟悉的桃花眸。
“真的是你。”双臂如找到海中浮木般紧紧缠住他,所有的不安与恐怖在切实感觉他温暖体温的一刹那消失不见。
圈住她纤细腰肢的手臂稍稍加了些力,更紧地将她护住,“我们现在就离开这里。”
她没有回答,只是轻轻点了点深埋在他怀中的小脑袋。
看着她这样反常的温驯,桃花眸内泛起一抹带着疼痛的怜惜。
“不要……不要丢下我。”解雨忽然用力抱紧欧阳历,只因为感觉到他的手臂在渐渐松开。
“不会。”想掏手机通知手下停止再寻找她的念头只好作罢,空中的手轻轻落在她乌黑的长发上,轻触那一汪柔顺的同时,温和的声音充满了歉疚,“对不起。不会再丢下你了。”
好累。
原本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中,直到与自己一起躲在暗处的安吉拉看到菲利浦要吻上解雨时,早自己一步冲了出去。所有的事情便由此开始走样。惊讶于安吉拉与菲利浦之间原来有暧昧的他一时忽略了解雨。等意识到时,人山人海早已将她湮没。
幸好!总算是找回了她。
他现在累到只想洗个澡,好好睡上一觉。
低头去解衣扣,在看到布满皱痕的领口时,手指滞在了空中。想到解雨刚才在车上紧抓着自己不肯松开的模样,唇边浮起一个温柔的笑来,“真是只累人的悬狸。”
房间的电话铃忽然大作起来。这么晚了,怎么还会有电话敢打进来?
接起电话,是酒店经理充满歉疚的声音,“欧阳先生,真是抱歉打扰您休息了,只是刚才……我们的清洁女工好像吓到了217房的那位客人。”
“到底怎么回事?”欧阳历唇角渐渐敛起。
“我也不太清楚。女工说是去房里收待洗的衣物,却没想到才和那位小姐说了一句话她便尖叫起来。我们的女工越是解释那位小姐越是激动,最后用枕头将女工打出了房间。对于我们服务上的不慎希望欧阳先生能谅解。”
经理虽然嘴上不断说着抱歉,可是话语间分明是在替员工抱不平。欧阳历这个名号还真是好,即使明明是解雨的错,也因为是他带来的人被惊扰到了,酒店方面还是不能不先低头。
“我知道了。”不待对方回复便挂断了电话,他必须马上确定一下那只悬狸的情况才行。
匆匆拉开房门,却险些撞倒早已立在门外的人。定睛一看,发现竟然立着的人正是解雨。
“你要出去吗?”莹亮的眸由他脸上移至他胸前,看到那几颗松脱钮洞的衣扣后眸色倏地黯了下来,笑靥却更深,“你房里有客人?”
想走,却被人一把扣住了的手腕,“你的红缟玛瑙不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