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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苍茫,如柳絮的碎雪漫天翻滚,纷纷扬扬遮住视线。大雪落满大地,披上了白色华美的衣衫,远处,仿佛有个人影渐渐走进,寒风凛冽,但她好像完全不在意,只迎风走着,寒风吹着她白色的衣裙,猎猎翻滚,如墨的黑发飘扬在身后。半晌,少女停下脚步,抬头,看着那与大雪形成对比的乌黑厚重的云层。
少女扬着头,眉头微蹙,睫毛上也落着不听话的雪花,她闭上眼睛,有几朵雪花随着她的动作飘扬落下。她静静地站在那里,与呼啸的大雪对比,像是大风中飘摇落下的花瓣,静逸,柔软,倔强。
丁零……
狂风中,突然响起一声清脆的铃声,扩散在空气里。
少女弯唇笑了,像是无尽的寒风中开出了一朵安静的花儿,温暖。她睁开眼睛,眼如点漆,明亮,灵动。铃音,你回来了。
丁零……
铃声更加清彻,大雪中看到一丝银色的光芒,闪耀。
少女伸手,肤如凝脂,玉手纤纤,两串银色的铃铛落在她手中,停止了声响。少女将它戴在手上,低头垂目,显得苍凉悲戚,她也不知自己该去向何方,这天地这么大,竟没有她的容身之处吗?
陌非,你是否还活着,为何,我感受不到你的存在。
忽然间,少女皱起眉头,头很痛,像是有什么要将她吞噬一样,耳边呼啸的风声好像在这一瞬间停止了叫嚣,一时寂静无声,只剩下了痛。
我,要死了么?
少女的视线渐渐变得模糊,疼痛也快要侵蚀她的神经,在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眼前一花,少女唇边扬起了凄凉的笑意。
这时,一个少年走过来,看到倒在大雪之中的少女,连忙将她抱起,手腕上的铃铛丁零响起,像是要穿透这聒噪的风声。
仿佛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仿佛,发生了很多的事。拂月脑袋有些空空的,像是原本好不容易填满的井水突然间见了底,剩下的只是虚无。
拂月睁开眼睛,看见朴素的幔帐,却也简单干净。转头,她看见一个大概十九岁的少年趴在桌子上,应该是睡着了。这里是哪里?他又是谁?她现在记得的只是自己在青丘的事情,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呢?
拂月坐起身,打算下床出去看一下如今究竟是什么情况。结果刚一动,手上的铃铛便丁零响了。
“你醒了?”少年睡眼惺忪,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问道。
拂月点头,这少年看起来眉目清秀,身材颀长挺拔,桌子上还放着一把剑,应该是他的吧。
“啊,抱歉。”少年立刻站起身来,结果撞倒了自己刚刚坐着的椅子,慌忙扶起来,又不知该怎么办,挠着脑袋。
“你是谁?”拂月问。
少年立即拱手作揖,“在下蜀山夜卿。”
很温柔的少年的声音,只是故意透着老成的音调。
蜀山?拂月歪头,道士!应该不是来捉她的吧,看情况好像不是,夜卿这个名字她也未曾听说过。拂月晃晃脑袋,她觉得她一定是忘记了什么,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我认识你吗?”拂月又问。
“啊,是这样的。外面下着大雪,我本是感觉到妖气才跑出去的,结果看见姑娘你倒在大雪中,看你衣裙有些薄,应是冷得吧。然后我便将你救回来了。多有失礼,还请你原谅。”
失礼?哪里失礼了?拂月对他一笑,她闻得到,少年身上的味道,应是某种香的味道,淡雅,安详。她闻得到,这少年,应不是什么坏人。他当时察觉到的妖气应就是她,只是铃音可以封锁妖气,所以才阴差阳错地救了她。
只是,自己为何会晕倒在大雪之中,定然不是冻晕的。究竟是为何呢,想要想起的片段像是泡沫一样,只轻轻触碰到边缘,便灰飞烟灭了。
罢了,不想了。
“敢问,姑娘叫什么名字?”夜卿不知何时为她倒了杯茶,端给她,问。
“拂月。”拂月对他微微浅笑。
夜卿穿着蓝色的长袍,白色的腰带松松地系在腰间,随意却也显得精神。他看见拂月对他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睛,摸摸自己的脑袋,想要装作很自然的坐回原位,谁知又不小心将那椅子给踢到了,重新慌忙摆好,赶忙坐下,深呼吸,不敢看拂月。
拂月低头一笑,这个夜卿看起来很有趣的样子。结果夜卿听到她一笑更不好意思了,竟红了脸。拂月也不敢笑了,随即低头喝茶,现在自己的心情好像轻松许多了。
一时,屋内一阵寂静,拂月喝了一口茶,热茶穿过自己的肺腑,一阵温暖,很是舒服。拂月余光瞟到自己的袖子,淡黄色?自己从不穿这个颜色的衣服啊。
拂月转头看向夜卿,他坐在桌子前正在发呆。对,刚刚夜卿对她说,多有失礼。对,就是这个!她单手端着茶,掀开被子,铃声作响。
咚!
拂月将那杯茶猛地丢到桌子上,突如其来的震动使得茶水在杯子里一阵晃动,有几滴茶水溅了出来。
夜卿本是在发呆,被她这样一丢吓了一跳,立刻站起来,好吧,那椅子又倒了,他有些慌忙,看着拂月突然有些生气的神色,不知该扶还是不该扶,转身弯腰又回头看着拂月,又转身弯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