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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郝若初怒目瞪着她,但是发出音声的瞬间,她便后悔了。
贞岚只是冷冷的勾勒一下嘴角,她先转向萧槿晟说道:“是你自己动手,还是我帮你动手?”
他自己动手,肯定就是刺在自己身上,贞岚动手,不用说也是刺在郝若初身上。
萧槿晟没有回答,而是用行动证明了自己的选择;他握着发钗,用力的刺进自己的胸肌里。鲜血,瞬间顺着伤口印染了他灰白色的锦服。
“你是一个懂得怜香惜玉的男人,这个软肋,一直都没有改变。”贞岚嘴角扬着兴味佻达的冷笑,也很满意萧槿晟的行为。
萧槿晟又拔出发钗,从发钗刺进去,到拔出来,他自始至终都没有皱一下眉头;并不是因为是为了郝若初这么做值得;而是因为他这一下,终于彻底斩断了他和贞岚之间的瓜葛。
贞岚选择用他们的定情之物来做凶器,很显然已经放弃了这么感情;或者说,用这支发钗伤害他,就等于她拿着凶器在杀他。
“从现在开始,你我之间再无任何情分可言;说吧,你到底怎样才肯放了她?”萧槿晟瞬间变得一脸冷凛,和刚才几乎可以说是判若两人。
“保证我安全离开你南北朝。”贞岚心里一寒,也毫不客气的开口。
“朕可以答应你。”对于萧槿晟而言,这个条件简直不算是条件’但是他并不认为贞岚的条件仅此简单。
“她要随我一起离开。”贞岚又笑着说道。
“不行!”萧槿晟斩钉截铁的反对;他如果让郝若初跟贞岚一起离开南北朝,他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你没有说不的权利,因为我不是在跟你谈条件,而是要你执行我的要求。”
“朕也不妨告诉你,只要放了她,任何要求都不在话下;但如果你执意如此,朕也不惜来个鱼死网破。朕相信,你处心积虑达到复国的心血,也不想就这样付之东流吧!”
“原来你并非什么都不知道!”贞岚有点意外,本来以为萧槿晟还被蒙在鼓里,没想到他什么都知道。
“更确切的说,朕并非你想象中的那么了解。”萧槿晟这话无疑是对贞岚的讽刺,所以贞岚脸色又冷沉了几分,目光更是怒焰燃烧。
萧槿晟是故意隔了几秒,随即他又接着说道:“早在你举荐朝官那一刻,朕已经开始关注你的一切,只是那时朕是处于对你的在意;是你将朕的在意渐渐的磨灭在你的行为中,最后让朕不得不暗中防着你,盯着你。”
萧槿晟说的并不全是实话,关于贞岚意图想复国的消息,他也是在郝若初出事后所知;至于贞岚什么时候开始计划复国,他完全没有想象过。
对于她暗中拉拢朝官,他一直认为是情有可原;毕竟都是被身在的位置所逼,他可以容忍。
然而他的容忍,换来却是她变本加厉的背叛。
“是我磨灭了你对我的在意!”贞岚冷嘲了一下,“那你有没有想过,你决定对她重拾恩宠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我这么多年不离不弃的守候,难道就该等来你无情的冷漠嘛?”
贞岚的情绪渐渐的变得有点激动,她只是释怀不去内心的怨恨,那些让她挥不去的不甘心。
“事到如今,朕已经不想再跟你纠缠那些无谓的话题;朕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是放了她,朕放你走;二是我们同归于尽在这里。”萧瑾晟已经将自己暴怒的情绪控制到了极点,看着自己曾深爱过的女人,竟然有如此不堪的一面,他从内心替自己感到羞愧。
贞岚别无选择,她不可能放弃自己苦心等来的一切,可是又不甘心就这样放了郝若初。
她的面色异常的冷凛,几乎就要滴出了水来,“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会放了我?”
“就凭朕是天子,君无戏言。”萧瑾晟剑眉微微一扬,虽然身负重伤,他身上那种与生俱来的威信,丝毫不减退半分。
“我可以再信你一次,但是她必须护送我顺利离开这里。”贞岚比起萧瑾晟的情绪,她当然是更加心急;只要她安全进入刘夏城的军队中,她的人生安全有了保障,而且还可以进一步计划开战南北朝。
“朕也可以再退一步,但是朕必须跟随去,以确保她的安全。”萧瑾晟看出贞岚已经做出了退让,他也不能过分逼着她,以免适得其反。
“可以,但必须只能是你一个人。”贞岚稍微考虑了一下,才开口答应。眼下萧瑾晟身上有伤,即便他想动手脚,也不见得是她的对手。
“一言为定。”萧瑾晟爽快的答应了。只要能保护在郝若初左右,他并不打算为难贞岚。
放了她,是还对她的愧疚;也不见得她真的能顺利完成复国计划。
“皇上,不要……”郝若初在她手中挣扎着,实在还是忍不出开口;但贞岚狠狠的揪着她头发,痛的她叫喊了一声“啊!”
“看来你是皮痒痒了。”贞岚一脸狡黠的勾了着嘴角,说着,便举起手中的发钗欲要朝郝若初身上刺去。
“住手!”
萧瑾晟伸手紧张的阻止了她,见贞岚停了下来,他举起手中的发钗又一下用力的刺在胸口;当然,也不至于是致命的位置;但是在失血过多下,他这次痛苦的皱起了眉头,大手也捂着出血的伤口。
“不——”郝若初见他受尽折磨,她心痛不已的呐喊着,泪水随着哽咽的音声,一发不可收拾的滴落下来。
贞岚内心的不甘,这才在萧瑾晟所受的折磨下稍微得到一丝安慰;她一脸兴味十足的盯着萧瑾晟,直到他又在胸口刺了一下,她才满意的失笑出声。
郝若初张着嘴巴,却再也不敢发出声来;再多心疼的话语,已经成了萧瑾晟的致命伤处。这一刻,她恨自己给他带来的痛苦和伤害,如果可以,她宁可自己去死,也不愿看着他受此折磨。
萧瑾晟虚弱的靠在城墙上,脸上的血色尽褪,然而伤口中的血,却还在涌出。
“萧瑾晟,你也有今天!”贞岚咬牙切齿的说道,一对怒焰燃烧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他;心里虽然解气,可还是会伴有那么一丝心痛。
“朕乐意之至。”萧瑾晟苍白的嘴角,依然扬起一抹迷人又倔强的笑意。
贞岚双眸细眯,一道锋利的寒光洇入眼眶;她紧咬着贝齿,心头又攀升起滔滔汹涌的恨意。她忍不住问自己,明明应该是她占据萧瑾晟的一切,明明可以让萧瑾晟不惜一切付出的人是她……
为什么一切都变了,想到这里,她恨自己当初不该留下郝若初这个祸害,否则也不会有今天这种局面。
贞岚早就准备好了一匹骏马,她绑着郝若初和自己同骑一匹马,而萧瑾晟则是单独一匹马,但是距离必须在她们的两百米开外,只要萧瑾晟靠近一步,郝若初身上便会多一个伤处。
所以萧瑾晟宁可离的远远的,也不敢靠近半步。
贞岚对路途十分熟悉,她选择的都是小路,因为她知道大路上可能会遇见萧瑾晟的兵马,对她不利,所以她都选了一些人烟稀少的路途。
萧瑾晟在后,一路都在分析贞岚的动向,没想到她把一切都计划的如此周到;现在他身负重伤,而且又被贞岚下了药,根本施展不出内力,所以他不能跟贞岚硬来。
眼看距离边境越来越近,而边境肯定埋伏着大量敌军,到时候,即便贞岚真能如约放了郝若初,那些敌军也未必肯罢休。
现在,他只能自求多福,希望自己的军马,也能在第一间赶来救援。
两天一夜的奔波,在马不停蹄下,贞岚终于顺利在边境的十里外等到了接应她的刘夏城人马。
“参见公主殿下。”迎接到贞岚的一队人马,都激动的跑到贞岚面前,然后下跪行礼。
“诸位叔叔快快请起,贞岚实在是担待不起。”贞岚也很是礼貌的蹲下去扶着他们。
“公主言重了,尔等能有幸再见到公主,都是先皇在天有灵;尔等终于可以重新发扬我贞齐国了。”其中一名老将,激动的泪眼汪汪的说道。
“叔父放心,贞岚一定不负诸位叔叔所望。”贞岚昂首挺胸,胸有成竹的说道。
“公主,事不宜迟,我们还是先回自己军营中吧;几万号军马都还在等着公主下一步指示呢。”
贞岚点了点头,忽然又想到还站在马边的郝若初,她又回头看了郝若初一眼,语气立马变得冷凛的吩咐道:“来人,去把她带过来。”
众人都随着贞岚的目光看去,目光都落在郝若初身上。
郝若初双手还被捆绑着,可想绝对不是跟贞岚一伙的,而后其中两名士兵走过去把郝若初押过来。
“公主,这个人是谁?”为首的老将,看着郝若初不明的问道。
“南北朝未来的国母。”贞岚脸色异常冷沉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