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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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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间约十几坪大,干净却没有太多装饰的套房。

而当柳荫一踏进去,第一个感觉就如同她先前所料、陌生,全然的陌生。

她轻轻踩过地板,不自觉伸手触摸着不算新颖的沙发和各式普通家具后,便直直走向仅用单色珠帘隔起的卧室。

坐上铺着浅蓝色被单的床沿时,她一脸的若有所思,接着,她拿起枕头就往自个怀里猛塞,而表情也跟着转为苦恼。

怎么办?

她还是什么也想不起来。

“殷先生,如果我一直恢复不了呢?”

硬逼自己忘记方才在车上的插曲,她似无措又似惶恐地看着站在梳妆台前,不知正在把玩什么的殷闻风。

殷闻风眼泛戏谵地看着相框内一张大型黄金猎犬的相片,不禁讪然而笑,“你又不是见不得人,怎么连张个人照都没有?”她宁愿放一只狗,也不想摆自己的照片,这又说明了什么?

“可能是我讨厌照相吧!”柳荫放下枕头,唇边漾着极苦涩的微笑。

殷闻风徐徐回身,“这话说的不假,像你们这类的人,通常都不喜欢曝光。”

柳荫唇一抿,低头无语。

“怎么,生气了?”

“殷先生,请你先回答我方才的问题好吗?因为你的答案对我来说很重要。”她难得直视他。

“你先回答我,你想变回以前的柳荫吗?”他一挑眉眼,反问。

“当然想。”她不愿再去深究他的话意,只能照实回答。

如果可以他真想一直依附在他的羽翼下,只是,他对她的

成见着实太深,非一朝一夕就能抹灭,所以,她只能说遇见他是她何等的幸运,却又是何等的不幸。

“只要你愿意忘却过去,就算你不想留,我也会强迫你留,但是,你若执意要回到过往,那留与不留就全在你一念之间。”他语气淡漠却含义颇深。

“你的意思是说……”她急急抑遏住内心突起的骚动,但逸出的声音仍旧泄露出她的渴望。

他是在暗示她,他会收留她到她恢复记忆的那一天为止是吗?至于他的下一句话——柳荫逃避似地跳过。

“你听懂的。”

“我……等到那一天再说吧!”她眸光闪烁,勉强挤笑。

“啧!等那天真的到来,我想,你恐怕早己不知去向。”

挖苦她,真能让他的心情变好吗?

“我有个不情之请,希望你能够答应我。”谍对谍的游戏,她实在玩不起,也不想再玩下去了。

“说。”

“在我愿意面对你所谓的事实以前,你能不能暂时别当我是个……是个……”浓密卷翘的长睫毛因紧张而不断眨动,而雪沁的双颊更因为情绪的浮动不安,而泛出不自然的红嫣。

“这么难以启齿?”

“你能不能别把我当成是什么图谋不轨的坏女人?”她屏住气息,一口气说完后,速速撇过脸,不敢瞧他的反应。

嗤!

她就知道他不会答应她。柳荫咬住下层,一股浓浓的愁闷顿时袭上心头。

她真有这么坏吗?还是说,她已经害过他,要不然,他怎么连一丁点的机会都不想赐给她?

“可以。”

她想,她大概快要——

“喝!你是说你你……你答应了!”她惊喜万分,却又不敢表现的太过。

“再这样下去,你累,我也累。”他看的出她的极限就快来到,所以,他愿意先给她喘息的空间。

“谢、谢谢你。”不知该说些什么的她,只能别扭的道谢。

“别急着谢我,因为我还有后话。”

“什么后话?”一听,她的心口又忍不住吊起来。

“我可以暂寸不追究你潜伏在我身边的目的,不过,你倒是说说看,在去除那层身份后,你想要我殷闻风将你视为何种女人?”

“这……”

“很难回答?”

“不!我只是不晓得该怎么回答。”她晓得自己在脸红,然而,这问题本身就很恼人,她相信这世界上大概没几个女人能够回答的出来。

“说出你现在的想法不就成了。”

“我很感谢你救了我。”她脸儿含羞,却语带艰困。

“嗯哼!”

“我也很感激你不再敌视我。”

“好说。”他讥道。

“所以……所以在我的能力范围内,你要我做什么都行。”她不会赖在殷家白吃自住的。

“喔,什么都行?”

她的心,无端颤悸了下。

不过,既然头都剃到了一半,再反悔似乎已经来不及。

“嗯。”她羞赧地点下头,不由自主地又想起在车上时,他说要变成坏男人的那一句。

“那从明天开始,你的身份就是——”

她呼吸倏顿,娇颜异常酌红,不敢对上他双眼的莹眸,只能直勾勾瞪住他一张不断张合的俊美薄唇。

“我殷闻风的专属女佣。”

幸亏,殷家本来就有很多各司其事的佣人,否则,她难以想像如果要把整栋房屋全部打扫干净的话,不知道要花费多少天的时间。

是的。

在回到殷家的隔天,她的身份就从娇客一下子沦为女佣,但,不知是可怜她,还是因为已经没有佣人房的关系,她还是住

在原来的豪华客房。

坦白说,当她听到殷闻风赐给她的新身份居然是女佣时,她着实呆傻了好几分钟,她甚至以为自己听错,再不然,就是他口误。

难道说,她真的在期待某些事情的发生?

他是说过他喜欢她,可是,这种喜从绝对不是单纯的男女之爱,这点她早就心里有数,只是,她的心还是有控制不住的时候呀!

柳荫轻叹,不讳言心口仿佛被无数的蜂刺给蝥到般,一直隐隐作痛。

“你这是在做什么?”殷闻风目光沉沉地盯视蹲在楼梯上,双手非常努力擦拭的纤细人儿。

乍听下,虽不是石破天惊,却仍教柳荫的心无预警地震荡好大一下。

她急忙起身,却因为太过慌乱,脚步差点踩空,下过,她的重心似乎颇稳,所以身子虽然椅得厉害,却很快就保持住平衡。

欲伸手扶她的大掌在前一刹那遏住,他再问:“你在这里做什么?”这回,他的口吻似乎变得冷锐许多。

“我……我在擦楼梯呀!”他不是有看见,为什么还要她回答,而且口气还这么坏?

“是谁让你做这些事?”他瞪她。

得失忆症的人不是她吗?怎么失忆这种病症也会传染?

“发生何事了,大少爷?”听到主子发怒的声音,刘管家急急走人大厅,站在下方,仰头问道。

“刘管家,是你吩咐柳荫做的?”殷闻风沉声问。

“这……柳小姐说这是大少爷的命令,所以我才派些简单的家务给她。”

“殷先生,你不会真的忘了吧?”柳荫赶紧接话。

殷闻风敛起微寒的俊颜,冷声哼道:“下来说话。”她想摔下楼是她家的事,但别指望他会出手救她。

“大少爷,真抱歉,我应该先请示过你才是。”刘管家了解自己在处理柳荫一事上,确实有疏失。

“刘管家,这根本不是你的错,而是——”柳荫一顿,闪烁的视线不山得飘向殷闻风……吓!她想躲开,却还是慢了半拍。

“我的错是吗?”殷闻风唇角抽动。

“柳小姐,你怎么可以——”殷闻风手一扬,刘管家立刻噤声。

“刘管家,等会儿会有客人来,麻烦你先下去准备,”殷闻风支开管家。

“是。”

“殷先生,要我做佣人,不是你提出来的吗?为什么你不高兴?”管家一走,柳荫马上提出心中疑问。

“柳荫,你是怎么听话的?我是要你当我的专属佣人,意思是说,你只要听从我一个人的命令就好。”

“佣人就是佣人,有什么差别?况且,我也已经做了好几天了。”她并没有察觉自己的语气夹带一丝酸涩。

“没差别吗?过来。”他嗤道。

“喔!”她走近他。

“吻我。”

赫!

她小嘴大张,弹退一步。

“这话若是换成刘管家说,你会照做吗?”他笑哼。

“当、当然不会!”她脸色白了白。

“这样,你总该了解差别在哪了吧!”

“我……我知道了。”原来他是拿吻来做比喻,而她还一度以为他……

啊!柳荫,你不要乱想一通。

“怎么,看你的表情,好像我没吻你,你很失望似的?”他要笑不笑。

“我!我没有。”她脸蛋烧红,困窘不已。

“你小脸都红成这样?还敢否认。”他笑谵。

“应、应该没有哪个女人在听到这种挑逗似的话后,还能镇定如常吧?”

“你认为我是在挑逗你?”

“难道不是?”她垂首,说得好小声。

“好吧!那我就如你所愿,把头抬起来。”她似乎没这么怕他了,所以连小嘴也跟着犀利起来,不过无妨,他早就想尝尝她小嘴的味道。

吓!

他真的想吻她?

“你是嫌伤口复原得太快?”她竟然敢甩头,而且还甩得这么用力。

她尴尬又困窘地顿住甩头的动作,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见她又羞又惊地跳离他好几步,被她撩起的欲望登时收敛小少,况且,等会儿也确实有人会上门,所以——

“上楼去换件像样的衣服再下来。”殷闻风神情再度恢复沉肃,之后,也没再睐她一眼。

像样的衣服……她又不是来做大小姐,为什么要换衣服?

然而,即便她有满肚子的话想问他,最后仍是化为一抹复杂的轻叹,举步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

拉开衣柜,里头满满全是为她新添购的衣裳,而衣柜旁,还有一个专门摆放各类饰品的精美立柜。

她糊涂了。

既然视她为佣人,又何必在物质上充分地满足她?

柳荫皱了下眉,取出一件雪色丝质洋装换上,再拿起木梳随意梳拢个几下后,不经意瞧见镜台中的自己,她一愣,小手不自觉摸上额角……

殷闻风对她的态度始终是反覆无常,不过对她的伤,他倒是显得很谨慎。

她是没再去过医院,因为都是医生亲自过来帮她换药,如今,快愈合的伤口仅用棉布贴住就可以。

不过,她还是不懂他为什么要叫她换衣服,难道他想带她出门?

她承认,没见到他的这几天,她的心情一直好不起来,所以樱唇不自觉漾开,她回身去立柜取了个典雅秀丽的发夹别上,脚步轻盈地走出房门,穿越走廊,步下白色旋梯——

“小荫!你没事吧?你知不知道我们好担心你,在你失联系的这段期间,大伙都好怕你会出事,我们差点还跑去报警。幸亏罗先生和殷总裁及时与我们联络,否则我们真的不晓得该怎么办?”

柳荫好生错愕地瞪做然激动地跑向她,还硬是抓来她的手,急急切切向她诉说自己有多挂念她的秀丽女子。

“请问你是……”当女子握住她手的刹那,柳荫其实很想当场甩掉她,可是,她也晓得这是非常大礼的动作,只好强忍住。

“我听罗先生说,你什么都记不起来了,不过没关系,小荫,我们可是最要好的朋友兼同事,我一定会帮你尽早恢复记忆的。”苏心云说得满腔热忱。

前两天,当罗韶明借由在计程车上找到的牛皮纸袋内的资料,寻来公司,且向她说明柳荫的状况后,她便积极向他表明想亲自探望柳荫的意愿。

终于,今早她接获罗韶明的来电,说是殷总裁邀请她来访。

殷闻风,殷氏集团的总裁,一个位于金字塔顶端的大人物,从她得知他的名字开始,她便去搜查他所有的相关报导,而这一查,她竟对他产生爱慕之意。

所以,从她踏进这里后,她便对自己说,一定要把握这次难得的机会。

而她若想跟殷总裁产生交集,就必须亲近一个关键人物——她的“好同事”,柳荫。

“原来你是我公司同事。”罗先生曾提及她是在一家海运公司上班,而这位热心过头的同事,显然跟她的交情……很好。

“嗯嗯嗯!小荫,你真的要好好感谢殷总裁,若不是他,你不知道会流落何方呢!”苏心云特别向她强调殷闻风对她的大恩大德。

“我从来不敢忘记殷先生对我的恩情。”她望向坐在斜对面,只手撑颚,表情冷淡,却又让她感觉他是在密切观察她的殷闻风。

为什么要观察她?

难道他还是认为她在作戏?

“柳小姐,苏心云小姐非但是你的好同事,而且还是贵公司董事长的千金呢!”

这时候,柳荫才发现到沙发的另一端,还坐着罗韶明。

既是董事长的干金,还会跟她很要好吗?柳荫就算再会掩饰,也无法抑制住心头那股不断涌现出的迷惘。

“小荫,你别难过,我绝对会把我们过去的点点滴滴,一字

不漏的说给你听,”苏心云以为她脸上的愁云,是因为记个起她来的缘故。

“谢、谢谢你,苏小姐。”柳荫极不自然的道谢。

“什么苏小姐,叫我心云就可以了。”苏心云不依的噘嘴。

“嗯。”柳荫不着痕迹地抽回被她紧握住的手。

“殷总裁,那我可以时常过来打扰吗?”苏心云漾着甜美的娇笑,回头问着像是在笑,却又教人感觉不出一丝笑意的殷闻风。

“你……这样会不会不太方便?”殷闻风尚未开口,柳荫就讷讷问道。

“怎么会不方便?况且,如果我不来找你,又怎么帮你恢复记忆?”苏心云回答的很理所当然。

“可是……”柳荫忽然萌生一股很奇怪的念头,却又说不上来。“小荫,你讨厌我吗?”苏心云像是一颗突然被戳破的汽球,全然没了气。

“不是的!不是的!我只是……只是……”柳荫猛摇手,再怎么说,人家也是一片好意,她总不能无故刺伤她。

“我就知道不管你有没有失忆,你都当我是你最要好的朋友。”苏心云一把搂住全身倏然僵硬的柳荫。

“柳荫,苏心云既然都愿意过来陪你,你还有什么不满?”

一道没有温度的低嗤声霍然劈进柳荫的耳膜,她重重一震,接着,满脸错愕地瞪住苏心云一张微露痛楚的脸孔,她一吓,连忙收回一双不知在何时掐住她臂膀的十指。

老天!她是中邪了不成?

而且,她显然是用足了力道,否则苏心云的双臂也不会留下她的指痕。

“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不太习惯有人抱住我,所以我才会……”柳荫无措,频频道歉。

“你别这样说啦,小荫,其实是我不好,明知道你已经记不得我,我还突然抱住你,你没有当场给我一拳,我就阿弥陀佛了。”苏心云自以为幽默地俏皮一笑。

柳荫想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八成是我们的存在带给柳小姐不自在,这样吧,柳小姐不妨带苏小姐去客房,这样你们想怎么聊都成。”罗韶明赶紧跳出来打圆场。

“罗先生说得对,走吧!小荫,我们就去你的房间好好聊聊。”苏心云兴匆匆地巴住柳荫。

“我……嗯,好。”柳荫好想拒绝,但她很清楚自己并没有说不的权力,于是,她只得带着开心不已的苏心云走向二楼。

而当两人身影一消失在楼梯间……

“苏心云这女孩不简单。”罗韶明啧啧有声的说完,即起身取了杯斟了五分满的红酒,递给殷闻风。

“就因为不简单才有趣不是?”殷闻风的话中夹带淡淡的讽刺。

“呃!既然大少爷对柳荫已经有所怀疑,何不直接将她交给殷氏在美总部的安全小组?”

这次再回台。太少爷并无授意将专门负责殷氏高层的人身安全,以及搜集情报、杜绝有心人人侵的一支特别小组调来台湾协助。

不过,为预防万一,他仍擅自调派数名人手来台以便随时支应。“你认为我对付不了一个女人?”殷闻风冷眸微微眯起。

“怎么会?”罗韶明怪叫一声,语气马上急转直下,“但是,隐藏在柳荫背后的那股不明势力……”

“韶明,你似乎变得很沉不住气。”

“效!人家常说英雄难过美人关,所以嘛……”他不是沉不住气,而是大少爷对柳荫异常的重视,让他担心届时他会对她下不了手。

“你在暗示我什么?”殷闻风冷冷瞟向他。

“大少爷处事向来明快果决,哪需要我来暗示。”罗韶明嘿嘿一笑。

“那日后废话少说。”

“是。”罗韶明搔搔头,乖乖地闭起嘴巴。

不是有句俗谚说,女人祸水,不过,依他的推论,恐怕俊美的男人也是,哎哎!就不知大少爷是否有察觉到苏心云看他时的眼神呢?

哈!反正就诚如大少爷自个儿所说,这样才有趣不是?

“小荫,我真的好羡慕你呢!殷总裁居然让你住这么漂亮的房间,而且,天呐!这房间里的每一样东西全都是高档货耶!”一走进柳荫的房,苏心云立刻瞠大溢满惊奇的眼,兴奋不已地绕着小圈圈。

“心、心云……”

猛地,苏心云跳至她跟前,一脸神秘兮兮地指着她头上的发饰说:“小荫,你知不知你头上带的发夹有多贵?”

“我不知道。”柳荫退了一小步,尴尬摇头。

“七万六干块。”苏心云眯起眼,用力说道,

“什么?这一个小小的发夹就要这么贵!”柳荫吓了一大跳。

“没错,这款最新的头饰,我前几天才在时尚杂志上看到。”

柳荫小嘴大张,连忙取下它,摆回立柜里。

“小荫,你干嘛不戴?”

讨厌!如果失忆的人是她,那该有多好。

而且,她方才瞄见柜子里还摆放着许多典雅华丽的饰品。哇!殷总裁对柳荫还真是好到不行,她都快要嫉妒死了。

“它这么贵重,万一我不小心弄掉一颗小钻,那就不好了。”

“小荫,这些全都是殷总裁对你的心意,你若不接受,总裁可是会不高兴的。”她说得可酸了。

“心云你……我们以前真有这么好?”她的语气让她不是很舒服。

“当然了,小荫,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吗?”她太沉不住气了。苏心云暗自懊恼,一副很受伤的瞅住她。

“可是……”

“小荫,是不是我说错什么了?”苏心云说得好可怜。

被她委屈似的一瞅,柳荫也顿感不好意思。

“心云,对不起,可能是我……”

“没关系、没关系,只要你答应我可以时常来找你就成了。”苏心云不待她说完,便立刻换上了张大大的笑脸。

“嗯……只要殷先生准许,我当然没意见。”

“哇!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如此一来,她就可以时常见到殷总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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