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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她当初「降落」的地方了,如果按照物理学原理,虫洞一定有出口跟入口,中间曲折的虫径也许会有变化,但出口跟入口却是固定的,如果她想回到属于她的年代,那么这里是最有机会找到原始入口的——如果她真的有本事自己在这个年代制造一台超光速粒子压缩震荡机的话。
不过想也知道不可能,无论她是如何的天才,就算把材料通通摆在她面前,她也没有能力制造出来那种怪机器,有那种能力的只有高教授那种怪物而已。
从高处往下望,她突然张大了嘴巴,再揉揉眼睛——没错!不是幻觉!
居高临下,下方的沙漠中央竟然用碎石整齐排出一个α符号!
「啊……啊……」
边承欢蹙起眉低头道:「怎么了?」
「啊……」程曦几乎说不出话来,只得不断拍着自己的脸,努力压抑住狂喜。但她的声音却还是忍下住颤抖,「啊……这里风沙好大,可以去前面的沙漠吗?」
「这里风沙很大吗?」边承欢抬起头,四下无风,清晨的瀚漠寒意虽重,但真的没有半点风。
「下去,我想下去!」程曦不住催促着,边承欢无奈只好策马前进。
「到了到了!」
「到了?」
「这是我来的地方,我想看看这里。」
边承欢举目四望,这里果然是当初程曦凭空落下的地点。这个古战场年代久远,是附近瀚漠中唯一有沙砾的地方。
下了马,她四处张望着,虽然暂时没什么发现,但她相信那个符号决不会凭空出现的。
「α」是希腊文中的首个字母,代表着开创的精神与宇宙精粹上;而在物理中「α」带有正电,经常被用来制造碰撞能量,「超当机」的原理也就是利用「α」跟质子的碰撞——除非真的有外星人降临此地,不然这记号绝对是教授留下的!外星人跟教授,她当然洋者。
然后她看见了!就在「α」符号的边缘,另外有个小石堆也推成「α」符号。
她连忙回头,马上的边承欢正远眺着蒙军大营,趁着他没注意,她连忙冲过去将石堆正中央的小行子揣进怀里。错不了!这年代怎可能有这种金属盒?是教授教授教授!
她的心不由自主地狂跳着。那小小的盒子证明了自己的来历,证明了……高教授真的来找她了!
「想什么?」
「啊?!」
程曦吓了一跳,猛然抬头,眼里净是惊惶。边承欢不知何时已经下马来到她身边轻声问道,只差那么一秒他就会看见行子了!
「怎么了?」边承欢蹙起眉有些忧心的望着她,「怎么脸色这样难看?不舒服?」
「不不不,没有,我只是……只是……」几秒钟之后,她才终于勉强挤出镇定的微笑道:「我只是有点想家……我妈妈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
「你指的是令堂?」
「嗯……还有我的同学们,还有期末的报告——」她想叫自己住口,但是紧张让她不由自主的多话,「我有个教授很凶的,我旷课那么久,他一定会当掉我!这真的很糟!」
蓦然,边承欢从她身后紧紧拥住她,他的怀抱很僵硬。「够了!我不想再听你说这些怪力乱神、莫名其妙的话!」他显然生气了!虽然隔着玄铁战衣,但他胸膛的起伏还是贴着她的背清楚的让她知道。
他终究还是不肯相信她。
「你可以告诉我令尊令堂住在什么地方,待战事告一段落,就算是天涯海角我也会送你回去,但别再说什么时空穿梭这种鬼话!」将她娇小的身子转个方向紧紧盯住她的瞳,他紧抿着薄唇,冷峻又严厉的表情令人不寒而栗。
他真的生气了!只看他那么一眼,她就觉得难过又生气。
好凶!
就算不相信也不用这么凶啊!什么怪力乱神、莫名其妙?她只是实话实说!虽然很不可思议,但是她还是实话实说了,难道他比较喜欢听谎言吗?
一阵难堪的沉默弥漫在两人之间,尽管他们紧紧相贴的姿态如此亲昵,但实际上彼此的距离却是那般地遥远——只是相隔近千年「而已」!
「我不准你再说那种话|」
「我为什么不可以说?」程曦也生气了,赌气的泪珠悬在眼角,她实在受够了!「我说的都是实话!你听不懂也好,不相信也罢,我说的都是实话!我早就说了我不属于这里,这里——」
她的话没有机会说完,唇瓣已经被他紧紧贴住,带着某种惩罚的意味,却又缠绵悱侧得令她头皮发麻。
她真不敢相信这男人会这么做!
他如同一把烈火,那充满渴求、欲望的深吻,既火辣又甜蜜地撩拨着两人的原始欲望,她无法呼吸、忘了呼吸,晕眩的感觉如潮水般涌来,令她不得不紧紧攀住他的肩。
这……实在是太刺激了一点!
时间到底过了多久?她一点概念也没有,只知道自己的心不断狂跳着,随时都会失速晕倒,但她却可以感觉到他正轻咬着她的唇,一点一点轻轻啃着!这家伙铁定是食人族……这种举动让她快崩溃了,连接吻的方式都相同!她的初吻给了教授,而那记忆至今犹新啊!
「我不准你说你不属于这里!你只属于这里、只属于我怀里,从今尔后没有我的陪伴你哪里也不能去!哪里也不准去……」
如此专制蛮横的话为什么听起来好甜蜜?
能不能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先停止一下这种「食人」的举动?她已经被他啃得头晕目眩无法思考了。她全身无法克制地轻轻颤抖着,娇喘连连只能依靠在他的胸膛。这……这太不公平了!他明知道她现在根本无法反驳,这是趁人之危耶!
「你永远永远都不准再离开我身边了……永远永远!」
濡湿的感觉,他的泪水灼伤了她的心。
所有的甜蜜退去,程曦抬起脸怔怔地望着他,樱唇微微颤抖着,好半响才终于回过神,才终于咬紧牙关,使尽力气推开他!
她不但推开了他,还学电视剧里的女主角用力地、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
那清脆响亮的声音让两个人都傻住了!她长这么大从来没动手打过人,而他也从没被女人动手打过,霎时两个人面面相觑,竟半句话也说不出口。
她觉得自己的手掌发麻,又看到边承欢的脸颊缓缓地发红,终于浮出清晰的五指印,她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又羞又气、又恼又恨地尖喊:「不准你再亲我!我不是你的柔儿……你也不是我的高教授!」
在那一刹那,程曦在他的眼里看到了失落、迷惘,他什么话也回答不出来。而她努力挣脱他的怀抱跳下马背,就算会摔断脖子她也不管了,因为就算摔断脖子也不会比现在更痛了。
天哪!她真搞不懂自己了!她到底在心痛什么啊?
她只知道她好害怕,这一生从来没有那么害怕过!
她害怕自己从此就要留在这个地方,永生永世都无法再见到她最爱的高亚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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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摸摸地,确定四下无人,守在门口的阿草也已经睡熟之后,她终于躲在床上悄悄地取出盒子。不知道是什么金属制成的,摸起来透着冷冽的冰凉感,盒身上整齐排列着数字键,正下方用英文刻着——birthday。
生日?程曦眨眨眼睛,按下自己的生日数字——0301。
盒子发出「喀」地一声,盖子轻轻弹开。
没想到教授居然知道她的生日,真是令人感动的设计!
衙方便的时间跟地点,按下按钮。按下按钮后将传送盒放在定点,保持安全距离十公尺,传送所需的时间无法估计,约需十到六十分钟。
PS.声音可能极大,或许有奇特光线,最好选四下无人之处。
高亚拓
程曦楞楞地望着那张字条,翻来覆去看了好几次,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真的是教授写的!真的是高教授写来的!
他是怎么找到她的?当时「超当机」并没有设定,她被传送到何处理当是个永远解不开的谜,为什么他居然那么神奇可以找到她?
呜……好感动,他们没有放弃她!她怎么会那么笨!怎么会以为自己会终身被困在这里?哇!真的太感动了C开心好开心!她真的可以回去了!
盒子里面有个小小的遥控器,跟音响的小遥控器差不多大,这种遥控器的构造并不复杂,她自己以前经常在家里DIY,可为何教授做的就可以穿越时空呢?她伸手就想立刻按下按钮,但在要压下按钮的那一秒却又紧急煞车。
她被传送过来的时候到底有没有声音?她完全不记得了。有没有什么恐怖的黑光、蓝光之类的?她当然也不知道。
现在按下去的话,最有可能的后果是把整城的人全都吵醒,然后边承欢发现她想逃走,然后熊定邦一刀砍死高教授……
她顿时感觉头顶有一群乌鸦飞过……真是好恐怖的后果!
于是她的手停了下来。明明渴望得要命,却还是只能按耐着,等天亮再找个地方按下按钮,然后很快地,她就可以跟教授手牵手快快乐乐回到她的时代去了!
光是想到就觉得好开心!哈哈C开心好开心!
那一夜她睡得很好,抱着盒子睡得香甜无比。她的梦里有高亚拓潇洒酷帅的一号表情,还有妈妈煎的超好吃牛排——YA!可以回家喽!
只是,当她早晨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盒子消失了!
消失了……昨夜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盒子从来不曾存在过?
程曦的脸色刷地惨白,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
「呜!不可能!不可能!我明明抱着睡觉的!我明明就紧紧抱着睡觉的!」她在屋子里疯狂地搜寻着,怀疑自己是否在睡梦中将盒子藏起来,还是不知不觉中扔到哪里去了。
可是床上没有、床底下没有、桌子上没有,整间屋子就这么点大,她翻过来翻过去死命的找却还是毫无踪迹!
「不可能……」眼睛很快就哭肿了,绝望的感觉笼罩了她。
然后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冲到门口,阿草还呼噜噜地睡着,她立刻用力椅他,「醒来醒来!」
「嗯?」阿草迷迷糊糊地半睁开眼睛。「天亮啦?」
「快醒来!说!你半夜有没有偷偷进我的房间?」
「我……」听到这话阿草吓得立刻醒过来。「冤枉啊!我哪敢偷进小姐的房间啊!除非我不想活了!将军会砍我的头一千次的!」
「真的没有吗?说不定你进去过自己却忘了?」
阿草楞楞地望着她,伸手摸摸她的额头,「程曦姑娘,您是不是病啦?我有没有去过您的房间怎么可能会忘了?」
「很难说啊,说不定你有梦游症!」
「什么症?」
「就是……唉,算了!」程曦沮丧地往阿草身边一坐,眼泪又掉了下来。「呜……掉了,不见了……难道真的是我在作梦吗?不可能!我真的有抱过那个盒子……」
「程曦姑娘,你没事吧?」阿草忧心地问。瞧她哭得如此伤心,着实有些不忍。「到底掉了啥?」
「掉了……这世界上最宝贵的东西……」
「这世界上最宝贵的东西?」阿草搔搔头皮。「那是啥?贞操?」
「哇!人家都已经够难过了,你还跟我开玩笑!呜……哇……」
「嘘嘘C好好,是小的嘴贱!小的该死!您快别哭了!这般哭法,旁人还以为我欺负您呢!」
「呜……我难过嘛!你看不出来吗?」
「看是看得出来,可是您还是没说掉了啥啊?」
程曦边抹眼泪边哭。「你不明白啦,那真的非常非常重要,就算用这座城池、两座城池、三座城池来换也换不到!」
「哗!那那不就是价值连三城了吗?果然是很很很贵重的东西!」
「就是说嘛!呜……」
「唉!没想到……」阿草话说到一半突然止住。
程曦猛然回头瞪着他。「没想到什么?你说没想到什么东西?你知道什么?」
「没、没什么!」阿草连忙摇头摇手摇脚,浑身上下都在摇。「小的真的没说什么!我是说没想到……没想到您会有那么贵重的东西!」
程曦沮丧得连头都抬不起来了,她可怜兮兮地努力将自己的身子撑起来,摇椅晃地晃进屋子里,嘴里兀自喃喃自语道:「我也没想到……可是那又怎么样呢?我拥有过……但又失去了……」
门关上了,屋内还是传来程曦悲伤的叹息跟绝望的哭泣声。
门外的阿草再度搔搔头皮,一张嘴扭过来扭过去做着怪表情。他心里正想着:没想到……真没想到……堂堂边大将军也做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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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异的盒子,摸在手中感觉像是铁,但重量却又不重,横条纹路遍布整个盒子,却丝毫看不出手工敲打的痕迹。盒上有几个奇怪的按键,上头的字他完全不识,他相信这世上除了程曦,大概也不会再有其他人识得了。
他虽然没见过多少珍奇异宝,但这盒子给他的感觉就像自称为程曦的女孩一样——并不属于这个世界。
他为自身的矛盾感到痛苦。为何明知她不属于这个世界,却还是硬要将她留在身边?为何每次见到她就像见到段柔,心里却又无法真正将她当成段柔?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程曦到底来自何方?为何与段柔如此的神似?难道真如她所说「来自未来的世界」?思及此,他不禁为自己荒谬的想法哑然失笑。他真是让程曦那小丫头弄昏头了!她的说法不仅是荒谬无稽而已,根本是天马行空、惊世骇俗!
慢慢按着盒子上奇怪的白色压钮,他无言地望着这个「来自未来世界」的盒子,心中的悲痛再度缓缓涌出。
她不是段柔……不是。
多么悲伤啊!昙花一现的希望,是上苍对他做过最残忍的事!将段柔还给他,却是个冒牌的,他不能哭、无法笑,只能半夜悄悄的窃取了这个盒子,假装她真的是段柔。他到底想欺骗谁?
东方已露出鱼肚白,城里开始有了走动的声音,他揉揉疲惫无比的眼,再度深深叹息。
好几天了,他完全无法入眠,深怕再度睁开眼睛时,会发现他重生的段柔只是一场梦,一场……就算是假的,他也甘心继续被蒙骗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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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战事稍歇,边将军领着小队出城了,他的屋子里此刻空无一人,而阿草正在门外探头探脑,手痒心痒。
他真的真的真的很想看看「价值三座城池」的宝贝到底长什么样子。
咬着唇左顾右盼,这辈子第一次做贼,感觉真是惊险刺激!
万一被发现,顶多说自己来替边将军打扫屋子报答他的恩情——会不会有点勉强?唉啊,随便唬弄过去就是了,反正他也不是真的想偷,他只是想看看价值连城的宝贝长什么模样而已。更何况边将军也是偷来的,这最多……也只是黑吃黑而已嘛!
想来想去,委实心痒难耐,确定周遭都没有人之后,他终于伸手推开了门。
屋里静悄俏地,虽然战事频传,但将军的屋子还是窗明几净。这也难怪了,他是大家最爱戴的边将军咩,无论发生什么事,城里的妇女们总会想尽办法好好照顾他,但这样的好人将军却做贼?唉唉唉!
「价值三座城池呢!不管是哪三座城,只要能让边将军管就一定有好日子过,所以将军偷宝贝也是理所当然的9有谁比他更适合管三座城?不要说三座城了,三十座城也该给他管!总不会让程曦姑娘管嘛,对不对对不对?」
阿草一边在屋子里四处搜寻,一边不自觉地大声自言自语着,也不知道是安慰自己,还是替他爱戴的将军开脱。
「可是价值三座城池的宝贝……到底会藏在哪里?」
桌上没有、床底下没有、柜子里没有……到底在哪里?他在屋子里摇头晃脑。
「又不知道宝贝有多大……价值三座城池的宝贝应该不小吧?可是我也听说有什么价值连城的夜明珠,好像只有鸡蛋那么大,到底是大……还是小……」晃着晃着,眼前突然出现一堵又高又厚的肉墙。
「……」
「嗯……将军的房间已经打扫好了,我可以出去了……」才走到门口,后领已经被人揪住。
「你鬼鬼祟祟到将军房间里做啥?」
「呜……小的刚刚说了,小的是来帮将军收拾屋子的。」
「你唬我啊?将军命你好好看守程姑娘,收拾屋子此等杂事几时轮到你来做?」
「小的……对将军心怀感激,所以——哇!」
「别想骗老子!」
阿草整个人被扯飞起来,他的背硬生生撞在壁上,疼得他眼泪直流。「呜……痛痛痛!」
「哼!」熊定邦关上门,沉重的身子往凳子上一坐,椅子顿时发出「咿啊」的哀号声。「快说!你鬼鬼祟祟在将军屋子里做啥?要是不说,就拿你当细作处置!」
「小的不是细作!小的不是细作!」阿草吓得面无人色,连连摇头大嚷:「小的……小的只是替程姑娘来找东西!」
「还扯谎!」熊定邦的配刀往桌上轰地一拍,「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来人——」
「熊副将饶命啊!」阿草被他惊得大嚷:「小的真的是替程姑娘来找东西的!小的昨晚亲眼看见将军悄悄进程曦姑娘的房里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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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开?」
熊定邦带着阿草在边承欢的房间偷了「价值三座城池」的宝贝之后,两个人躲到熊副将的房里开始研究。
「小的哪知道!上头写的蚯蚓字也看不懂。甭说这怪里怪气的字看不懂了,就是上头直接写大字,小的也是半字不识一个。」
熊定邦耙耙脑袋嚷道:「你这不是指着和尚骂秃驴吗?老子也看不懂啊!」
「可是盒里有价值连三城的宝贝耶!」
「连三十城也不管用,开不了。」
阿草瞪着银色盒上的数字,怎么扳也无法动它分毫,他抬起头望着熊定邦,「砸烂它?」
「砸下去不管里头有什么宝贝都真的不管用了,一块儿烂个透彻。」
「用撬的。」
阿草拔出身上携带的小刀,使劲将刀片塞进盒口,谁知道那盒子密实得很,刀子无论如何也无法塞进细缝。「唉!果然是装了宝贝的好东西。」
「用摔的!」熊定邦说着,拿起盒子便往地上砸。
「喂喂!万一砸碎不是什么都没有了?」
「开不了也一样什么都没有。你跟我打不开,将军一定也打不开,三城老百姓的性命哪!搏一搏!」
盒子摔在地上发出巨响,盒身略略凹了一小角,没事。
熊定邦见状忍不住发起牛脾气,举脚便往盒子硬踩。「不信你不开!」
「副将!副将!」阿草吓坏了,连忙上前阻拦,「不如咱们拿这盒子去找程姑娘吧!」
「不成!将军偷这个盒子必有用意,怎么可以拿回去给那小姑娘!」熊定邦火了,死命踩着盒子泄愤。「你开不开?看你开不开!」
「副将——」
喀!
盒子承受不了熊定邦残忍的对待,居然开了!
他们两人连忙像个孩子似的趴在地上瞪着那盒子,盒里只有一个小小的方形东西,虽然模样古怪,但怎么看都不像是价值连城的玩意儿。
「这是啥?」
阿草试着用两根手指夹起那片东西,左看右看,上头有个凸起,按下之后,那东西突然亮起绿色光,几个小灯似的光点在方形小盘上闪烁。
两人傻傻地望着那小灯,闪动几秒之后灯灭了,阿草又按了一次,两个人就这样望着那奇怪的小灯,玩了几次之后开始觉得无聊。
「就这样?」
「好像是……」
「这样值三个城池?」
「……是程姑娘说的。」
熊定邦瞪着那小方盘,考虑着要不要拿起来咬几口,但这玩意儿看起来不像能吃……
突然,屋内刮起一阵怪风,熊定邦跟阿草两人吓得钉在原地不敢动弹。屋子里怎会刮风?蓦地,半空中出现一个汹点,他们楞楞地望着那越来越大的黑点,直到空间裂了个大口——
「哇!哇哇哇哇!」熊定邦指着那裂缝哇哇怪叫,「又来了又来了!」
见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熊副将吓成这样,阿草也慌了,两条腿不住乱蹬嚷道:「什么东西来了?什么东西?」
倏地黑洞掉出一个人,熊定邦与阿草远远跳开,生怕又掉出个什么怪物来。
那人摔在地上,抬头看看周围的环境,接着好整以暇地拍拍身子站了起来。
熊定邦与阿草楞楞地望着来人。他的穿着打扮好怪啊!男人怎穿那样紧的衣衫?简直是不伦不类!可是……他怎么长得那么像边承欢?
「来者何人?」熊定邦鼓起勇气大喝一声。
那人望着他,侧着头像在思考些什么,半晌之后,从身上掏出一个黑色小东西,他毫不畏惧地走到熊定邦身边,将那不显眼的小东西往他身上轻轻一点。
「哇!」熊定邦还没意会过来便大叫一声躺平在地。
「哇——」阿草也大叫一声想夺门而逃,但那人却硬生生地扯住他的后领,将他提到跟前淡淡地开口问道:「说,程曦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