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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来的,总是要还的。
他偷吻的下场是肚子挨了一拳,然后整个人倒在地上动弹不得,虽然如此,他的嘴角还是挂着笑。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他其实有些模糊,她好像叫人把他扛进屋里去,当他舒服地躺在她的床上时,差点忍不住就笑出来了。
说起来冒点险也是值得的,发烧算什么,要让她这种铁石心肠的女人动心,还是得要点小手段才行。
“连发烧也要笑,到底有什么好笑的?”晨风不解地摇头,一边将冰敷袋放到他额头上。
他的手在床上摸索着,直到摸到她的手才停下,握在手里,凉凉的,很舒服。
晨风也没挣开,就让他握着,感觉他温烫的体温,他真的这么喜欢她吗?
除了亲情外,友情与爱情对她来说都是很陌生的情感,国小时她有段时间有个好朋友,但后来因为一些原因让两人的情谊变了质,从此她就将朋友放得远远的。
至于恋爱也只跟他短暂谈过,当初他的欺骗让她觉得心寒,那种冷,是怎样也暖不了的,她以为自己这辈子不会再碰爱情了,但因为夕川的事却让两人又兜在了一起。
原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但她并非草木,这几个月来他所付出的渐渐融化她心底的冷,可是这就是爱吗?
她不懂,就像她也不懂夕川与索日的爱情,因为在她眼中,那并不是,妹妹还太小了,她希望她能有更多的选择,但或许就像苗岚勋说的,爱情有很多种,旁人无需置喙,只要当事人喜欢就好。
但要做到谈何容易?她只剩夕川这一个亲人了,她想要她好,不想她受伤,希望她有更好的选择,这样也不对吗?
她叹口气,想起他方才的话,她是害怕他快捉住她了才想跟他分手吗?
不,这一点道理也没有。
她向来不是会逃避的人。
“风……”他握一下她的手。
“很不舒服吗?”她问道。
“上床陪我一下。”
“不要得寸进尺。”
“我现在这样不能做什么,我只想抱你一下,然后我就要睡了。”他沙哑地说。
“你真的很会得寸进尺。”
“拜托……看在我是病人的份上,体贴我一下。”他使出无赖瞎缠功。
她瞪着他,过了一会儿才道;“再有别的要求就把你踢下去。”
“不会,不会。”他勾起笑,拉开棉被一角。
她无奈地上了床,他立刻将她抱在怀里,高兴地直笑。
“不要抱这么紧,很热。”
“我发烧嘛!”他松了手劲,舒服地吐口气。
她将掉落的冷敷袋重新放回他额头。“快睡。”
“好。”他打个呵欠,进入梦乡前,他不忘说上最后一句,“不要再提分手的事了,真心对我放些感情吧!我不会再伤害你了。”
晨风没有回话,过了几分钟后,她轻手轻脚地离开床铺,为他盖好棉被,看着他因发烧而泛红的脸,再想想他的话,她轻声叹口气,陷入沉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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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什么一直笑?”石拍吃着薯条,好奇地凑近苗岚勋。
海图推开他。“小心你被传染也发烧。”
“孝子出去出去,我来照顾就好了。”阿比甘莎示意他们一群人都出去。
“他是大主人的男人,你不要乱来。”古比提醒。
阿比甘莎瞪他一眼。“你什么意思,什么叫不要乱来,我要乱来什么,把他衣服脱光吗?男人脱光有什么好看的,我看过的还少吗?”
“好了。”海图打圆场。“有孝子在,说话注意一点。”
“阿比甘莎也看过我没穿衣服啊!没什么。”石拍一副小大人的语气。
“听到没有。”阿比甘莎瞪他们一眼。“我要看什么人的,还怕看不到吗?昨天我走在路上还有人主动脱给我看。”古比翻了白眼。“主人说了,那是变态。”“对,变态。”石拍附和。“孝子懂什么,出去。”阿比甘莎推了下他的头。“你们吵死了。”海图拍了下额头。“病人需要休息,都出去。”没人听他的,还是在房里斗个不停,吵嘴的声音让苗岚勋皱起眉头。“挤在这里做什么?”晨风的声音一出现,他们四个人都全安静下来。“都出去。”她扫了众人一眼。“是。”石拍立刻点头。“石拍。”她指着他手上的薯条。“我说过什么?”他一听,立刻心虚地把薯条藏到背后。“早上不可以吃这种东西。”她重复以前说过的话。“好。”他赶紧把嘴里的薯条吐到手上,心虚地走出去。海图要离开之前,问道;“毕摩的能力恢复了吗?”“还没。”晨风说道,海图习惯称她跟夕川毕摩,也就是彝族话的巫师。虽然她跟妹妹都示意他不用称呼她们主人或毕摩,不过他很坚持,不只他,到现在为止,屋里的这一大票人都还是主人主人的喊。
海图皱下眉头。“怎么会呢?小主人已经开始恢复了。”
“顺其自然吧!”晨风不甚关心地说,在古代海图是保护她们符氏女巫一族的勇士,也会一些法术,到了现代后,他就以她跟夕川的守护人自居。
之前她在大陆找到一份古爨文,是彝族一位毕摩流传下来的数据,里头记载符氏一族被灭的经过,海图看了后泪流不止,整整一个多礼拜心情都很低荡也不跟人说话,夕川费了好大的劲才让他打起精神。
“小的再想想办法。”海图走出去时还一边喃喃自语。
晨风在床边坐下,伸手探了下苗岚勋的额头,烧好像退了一点,海图的咒语还是多少发挥了点功效。
“醒了吗?”她朝床上的人问了一句。
他睁开眼。“我还以为你会给我早安吻。”他沙哑的说,刚刚那群人早把他吵醒了。
她没理他的话,从床头柜上拿了杯水给他,她知道他的喉咙现在一定很痛。
“谢谢。”他坐起身,喝了一大杯水。
“等一下我陪你回去。”
“我还很虚弱。”他说了一句。
“早餐来了。”夕川忽然出现在门口,手上拿着塑料托盘,上头摆着杂粮粥、柠檬水还有一支电话。
“谢谢你啊夕川,我正好肚子饿。”苗岚勋笑着说。
夕川微笑。“是巴里呼玛特别为你煮的。”她将托盘放到床头柜旁,将电话拿给姐姐。“你的电话。”
晨风伸手接过。“喂,我是晨风。”
“我是杨继远,不知道你还记得吗?我们前几天在冯哥那里见过面。”
晨风眨了下眼。“我记得,有事吗?杨先生,你怎么会有我的电话?”
“我透过一点关系。”
“有事吗?”她懒得追问他是透过什么关系,直接切入核心。
“有件事想麻烦你,方便见个面吗?”
“好,什么时候?”
“今天可以吗?”
“好。”
等他说完时间地点后,她切掉通话,发现苗岚勋与妹妹都看着她。
“怎么了?”
“杨先生……”苗岚勋皱下眉头。“该不会是那个男的吧?”
“是他。”晨风点头。
“他为什么有你的电话?”苗岚勋语气不悦。“你为什么要跟他见面?”
“我想知道他找我做什么。”晨风淡淡地说。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
“有事吗夕川?”晨风打断苗岚勋的话,转向仍站在一旁的妹妹。
“没有,没什么。”她还是晚点再找姐姐谈好了。“你们别吵架。”
等她走出房间后,苗岚勋才道;“夕川长大很多,不像以前那么胆小怕生了。”成为那群人的主人后,她慢慢地由被照顾者变成了照顾者。
“她在某方面还是太天真。”在她眼中,夕川还是有许多想法过于不切实际。
“天真也没什么不好。”苗岚勋扬起嘴角。“那是失去就再也寻不回的东西,长大不见得就要失去那份纯真,太世故就容易变得油腔滑调。”
晨风瞄他一眼。“你有这份自觉就好。”
他一愣,笑了起来。
“吃东西吧!吃完我再陪你回去。”她起身,准备离开。
“等等。”他拿起托盘吃了一口杂粮粥,现在情况有变,他没时间装虚弱,得赶快恢复体力才行。“我跟你去见那个阴魂不散的家伙。”
她瞄他一眼,再次在床边坐下。“我知道你自己去解决青仔大的事,是不想我跟杨继远有什么牵扯,但逃避不是我的个性,以后你别做这样的事了。”
他没说话,只是瞥了她一眼后又继续吃粥。
她看着他,问道;“你真的那么喜欢我吗?”
“不然我不会在这里。”他说。
她拧下眉心。“我不觉得自己在逃避你。”昨晚他说的话让她浑身不对劲。“我从来不逃避事情。”
他感觉她还有话没说完,所以沉默着等待她接下去,如果她还不放弃分手的事,他就要采取非常手段。
至于手段是什么,他一时还没想到,思……假装得绝症,下,这个不好,只要一露馅,她铁定一辈子下原谅他,这样划下来。
晨风看着他略显病容的脸,眉心轻皱,昨晚想了一夜,她不能昧着良心说他全错了,至少有一点他说对了。
虽然答应复合,但她从来没主动想接近他、了解他,这期间她一直没付出过感情,她只是敷衍的陪他出去约会了几次,让他牵牵手,偶尔让他抱一下,但也仅止于此。
她不想跟他接吻,不想去了解他,或许就是因为察觉到了这一点,他才会开口问他与三年前有什么不一样。
如果她真的花了心思在他身上,应该感觉得出来他的改变,但她没有,她不想去探究,她觉得很烦,只想赶快结束这一段关系。
如果站在他的立场去想这件事,她可以理解他不想分手的原因,只是……她皱下眉头,她实在不想跟他耗下去,但逃避不是她的做法,如果她逃避了,似乎就印证了他所说的话——他快抓住她了,所以她害怕地想逃了。
而她从来不逃避事情,她总是采取正面迎击,这是她的作风。
“风,我……”
“你还想亲我吗?”她打断他的话。
他瞪大眼,一秒钟、两秒钟过去,他都没有反应。
她瞄他一眼。“你考虑一下。”她起身要走。
他像突然充好电的机器一样,爆冲的一把捉住她的手腕。“开什么玩笑!”他一把将她拉过来。
晨风一时没站稳,整个人坐跌在床上,苗岚勋迅速拿开碍事的餐盘,将她扑倒在床上,所有动作一气呵成,完全看不出有任何病弱的迹象。
“这种事不用考虑。”他激动的喊了一声。
晨风被压得动弹不得,见他脸都涨红了,她忽然觉得很荒谬,好笑道;“你禽兽啊!”
“是亲戚,野兽。”他俯身就要攫住她的樱桃小口,却忽然在距离她的嘴唇前一寸停下。“完了,我还没刷牙。”
见他露出哀痛欲绝的表情,她故意道;“那就起来。”
他含恨地慢慢抬起头,肢体动作非常僵硬,她推开他要坐起,他却又突然将她压倒。
“你先闭气。”他交代一声后,就低头亲住她的嘴。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他旋风般地起身,往浴室跑去。“躺着别动,我马上回来。”
晨风拉起嘴角,绽出笑,这一切真是荒谬,这阵子发生的每一件事没有一个是正常的,都很荒谬,不管是妹妹回到古代、她的魂魄被囚禁在宛渝体内,还是妹妹将一票古人带回来,乃至她答应跟他复合,都像失控的陀螺一样超出了她控制的范围。
不过转念一想,与苗岚勋复合大概是这所有荒谬又棘手的事中最轻微的,现在比较麻烦的是杨继远,想到这儿,她由床上起身往外走,见他之前,她得先问海图一些事,才走出房门,就撞上正以百米速度冲回来的苗岚勋,她差点被他撞倒。
他搂住她,喘着气说;“我不是叫你躺好。”
她瞪他,正要骂人时,他的头压了下来,双唇覆上她,双臂将她紧紧箍住,深怕她反悔跑走。
他的气息钻入她唇齿间,她拧了下眉心……是漱口水的味道,感觉有点怪,他一定要这么猴急吗?
男人,唉……轻声叹口气,已经懒得说他了,他想亲就让他亲吧!她闭上眼,感觉他的双臂收紧,她轻轻地又叹了口气,想起他说过的话,他这么想捉住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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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我到这儿有什么事?”
再次见到杨继远,晨风忽然发现他与云尚侯其实不真的那么像,至少肤色就不一样,云尚侯比杨继远黝黑很多,更别提五官了,杨继远的五官比较柔和,眼神也没那么凶狠残酷,要真说他们像也只有六分像。
与其说被吓住,不如说是惊讶,再怎么说她也不会想到竟然有人跟一千多年前的云尚侯那么相似。
“听说你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杨继远也没废话,直接切入正题。
她瞄了眼停在外头的车。“你听说了很多事。”
他微笑。“只是刚好朋友的朋友曾经是你的客户,不过他要我不要透露他的名字,怕你生气。”
晨风扯了下嘴角。“我没有什么未卜先知的能力。”
“他说因为你一句话让他度过了危险。”
“人有时候总会夸大一些事。”她顿了下。“就算我曾经有这个能力,现在也已经失去了。”
他拿出烟,点上后吸了一口。
“如果你需要这方面帮助的话,找苗岚勋会好一点,他会帮人卜卦。”
他透过上升的烟雾看了她一眼。“他跟我不太对盘,再说我对他的能力也没信心,到目前为止我爸的魂魄现在还在外面游荡。”
“找魂魄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他扯了下嘴角。“我以前是不相信什么鬼魂的,不过最近我爸发生的事,让我不得不重新思考。”
他吸口烟后才又继续说道;“还有你,看到你的时候我觉得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晨风喝口茶,没应声。
“虽然有点老套,不过我说的是实话。”他看着她。
“还有别的事吗?”她直接转了话题。
他笑了笑。“你好像很讨厌我,为什么?”
“我不讨厌也不喜欢,我只好奇你找我什么事。”
他捻熄香烟。“我对你很有兴趣。”
“如果你要说的是这个,那我们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她起身。
“我话还没说完,有个人比我对你更有兴趣,不,应该说是鬼吧!”
晨风看他一眼。
他继续说道;“是他要我来找你的。”
她蹙下眉心。“他是谁?”
他耸耸肩。“好像是活了很久的一个鬼,每天晚上都来找我,让我有点不堪其扰,怎么样,有兴趣吗?他很想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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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定是陷阱。”一听完晨风的叙述,苗岚勋立刻下结论。
原本他打算跟她一起进餐厅,但因顾虑有他在场杨继远可能会有所隐瞒,或不愿说出来意,所以他才留在外面等。
“什么陷阱?”她瞄他一眼,伸手招了辆出租车,他才刚退烧,顾忌到他的体力与专注力,所以改搭出租车代步。
“他主要的目的是你,谁晓得他会搞什么。”他皱下眉头。
“说不定我们只是被蒙蔽。”
“什么意思?”
“他长得像云尚侯又怎么样,不代表他就是云尚侯转世的,我想没有人投胎后还会长得跟前世一样,这只是巧合,再说也只是有点像而已。人就两个眼睛一个嘴巴,组合来组合去难免会相像。”
“我没说他是云尚侯投胎的。”苗岚勋说道。
“那你为什么对他这么反感?”
“别跟我说你看不出他对你有意思。”他瞥她一眼。
“以前到现在对我有意思的人也不少。”只是她一向不假辞色,所以没多久追求者就会自动放弃,唯一怎么都甩不掉的只有苗岚勋。
“我承认我对他有先入为主的偏见。”不过这实在不能怪他,他对云尚侯没好感。“但除了这个外,我就是觉得整件事有点不对劲。”
“从夕川回到南诏那一天起,整件事都不对劲。”她指挥司机往左开去。“除了老天外,没有人能解释这一切。”
他听出她话语中的讽意,但没加以评论。“你想去见那个鬼?”
“嗯。”她简单地应了一声。
“我怀疑根本没有什么鬼,那天我根本没看到他旁边有什么鬼,这只是他想再见到你的借口。”
“到时候就知道了。”
他正打算再说时,手机响了起来。“喂,阿公,嗯……好很多了,现在就要回去。”
“啊昨天晚上怎么样,苦肉计有效吧?”苗爷爷好奇地问。
苗岚勋轻咳两声。“我回去再说,小风也在旁边。”
苗康添呵笑两声。“了解了解,那你赶快回来。”
“好啦!”苗岚勋若无其事地结束通话。
晨风瞄他一眼。“你爷爷。”
“对。”他点头。“说你很久没去看他了,他很想你。”
苗爷爷一直对她很好,三年前与苗岚勋分手时他也曾打电话给她,希望她能原谅苗岚勋,还说会想去试探她的能力是他的主意,苗岚勋是无辜的。
“我上个礼拜不是才去看他。”她说道,他们苗家人讲话就是喜欢夸大。
“一个礼拜很久了。”他立刻说。“等一下留下来吃中饭。”
她没说话。
“这么为难?”他问。
“你知道我为什么为难。”每次她一去,他们就围着她不停讲苗岚勋有多好,只差没帮他报名十大杰出青年。
“我叫他们不要烦你。”
“我考虑。”她说。
原以为他会继续逼她,没想到他竟然只应了一声:好。
“我跟你一起去见那个鬼。”他将话题转回。“你没阴阳眼,看不见。”
这点她倒没争辩。“他说这几天会再跟我联络,不过你身体行吗?”这阵子他也耗了不少能量,再加上身体不适,怕他没精力应付杨继远。
“可以。”他点头。“跟你接吻以后我已经补充了一甲子的功力。”
她白他一眼,又在胡说八道。
“以后要多多益善。”他露出色色的笑。
见她没反应,他小心地问道;“你怎么了?”
“没有。”
“有点怪怪的。”她从一大早就行为反常,先是主动提接吻的事,现在又静静的不大爱说话,不晓得在想什么。
其实他很想问她为什么突然肯让他亲吻,不过又担心追究下去会让她又改变主意,还是不碰这个话题比较好。
他非常相信一个人的运气是有限的,既然他已经尝到甜头那就得适可而止,如果逼得太急造成反效果那就得不偿失了。
他最好一步一步来,慢慢将她鲸吞蚕食,想到这儿,他忍不住窃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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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晨风走出咖啡厅,杨继远都还坐在座位上,他悠闲地点了一份三明治,慢条斯理地吃着早午餐,反正也没什么事,就在这儿吃点东西也好。
期间他抽了几根烟,偶尔他会感觉到体内传来几个寒颤,他深深地吸着烟,将那份饥渴的感觉压下。
虽然已戒了毒,但是偶尔,他会感觉到身体内饥渴的颤抖,不停地向他呐喊,再打一针就好,再打一针就好……
那种渴望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怪兽,在体内活着,流着口水,虽然如此,他毕竟战胜了。
他又深深地吸口烟,看着泛黄的指尖,将注意力转到可让他分心的事情上,而晨风就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看见她的时候,他感觉到心底深处的另一种饥渴,他不喜欢她的态度,一向他只喜欢听话的女人,晨风让他想到一个令人讨厌的女人,但在毁了她之前,他想先得到她。
那种感觉一定很棒,嘶……他又吸一口气,看她这种骄傲的女人落败绝对会带给他极大的满足跟刺激。
慢慢地,他觉得毒瘾的瘾头消褪了,而手机也在这时响起。
“老大,是我。”雄哥的声音由另一头传来。
“什么事?”
“还记得我跟你提过的那两个人吗?块头很大又很有力气。”
“记得,搞定他们了吗?”
“现在慢慢跟他们混熟,因为他们国语不太好,所以有一点难沟通,老大要不要过来看看?”
“不用,这种事由你接头就好,免得引起注意。”
“那老大得给我一个时间,我比较好拿捏什么时候叫他们做事。”雄哥又道。
“愈快愈好,还有,要确定他们有用,宁愿找几个厉害的,也不要找一堆软脚虾,给你半个月的时间,快点搞定。”
“知道。”
杨继远放下电话,叼起一根烟,除了女人,最重要的是权力,他冷笑着,再过不久,这两样他都会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