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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特助,这份资料麻烦你归档。”蓝宴祯将一份文件递给她。“是的。”她闻言接下,将资料放进档案柜里。“中午有场饭局,合约都准备好了?”他提醒。“是的。”她点点头。“待会替我泡杯咖啡。”他抬眸,盯着她瞧。“是的。”她再度颔首。
自从她成了他的特别助理后,公司里的谣言更是喧嚣不止,说季思荷是他的新欢,还有人说她是他的情妇,什么样的传言都有。
而他根本懒得澄清,随其它人怎么说,毕竟她的出现,的确难以解释。
他是可以将她安插在一般基层职员里,不过大概是同情心使然,他着实不忍心丢她一人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再加上她那张显然会引人犯罪的绝丽容颜,为了公司的效率,他才“勉为其难”将她收为自己的特别助理。
也难怪柯水瑶会一脸纳闷,平时一个秘书就能做的工作,没事找了个特助来分担她的工作,要不是他说想找个可以带出门“交际应酬”的特助。只怕一向以工作至上的柯水瑶会跟他递职呈。
不过,她的学习能力还算快速,只是那张公事化的表情加上一贯性的对答,着实令他感到无趣,她不是音乐老师吗?
难道她上课都摆着这张脸?
“晚上陪我去吃饭。”他望着她。
“是的。”她再度点头。
“当我女朋友。”他抬眉,打趣的望着她。
“是的……咦?”什么?她倏地抬眸,望进一双戏谑的眼眸。
“那好,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女朋友了。”他起身,一个箭步的欺近她。
什么?
她瞠目结舌的看着他,怎么公事交代到最后变成这样了?
看着他频频接近,她不由自主的倒退数步,直到身后顶到办公桌,她才停下脚步。
蓝宴祯看着她绝丽的容颜上有着害怕的神情,薄唇一勾,他俯下身,望着她鲜红的朱唇,这样的唇不知品尝起来是何种滋味。
可惜他对自己的下属一向敬而远之。
“发什么呆?快中午了,你没忘了还有一场饭局吧?”他收起方才暧昧的神情,一脸正经的看着她。
他的转变未免太大了吧?
心脏差点被吓到无力,虽然他是她的恩人,但也不能这样闹着她玩,一想到他方才亲密的举动,她就感到面红耳赤。
“我这就去准备。”她匆忙离去。
“别急,小心一点。”他好心的叮嘱。
逗着她玩是挺有趣的啦!
不过他知道她时常心不在焉,对这份工作似乎没什么热忱,不过他理她那么多!
替她还债兼找工作,已经很仁至义尽了,难不成他还要替她开一间音乐教室吗?
他冷嗤了声,都怪那个该死的张中朋,没事带他去酒店作啥?
为了感谢他,他直接封杀和他所有的合作关系,虽然这么做似乎有点公报私仇,不过他一点也不觉得内疚。
反正方拓都这么放心的去登山了,公司他要怎么搞就怎么搞,他嘴角微扬,俊脸上有着得意的笑容。
展书兰手上抱着一叠资料走了进来,俏颜上依旧面无表情,商场上的一切她全然不了解,但在跟了蓝宴祯外出洽公几次后,她也大概有些概念。
所谓无奸不成商,这些人表面上看来相安无事,暗地里却又拼命扯对方后腿,更想从中分得一杯羹。
对于商场的生存模式,她相当不以为然,偏偏她却不得不去学习。
为了偿还他的恩情,对于他的安排,她都全然接受,就连她住进那间套房里也是,更包括这份她全然不熟悉的工作。
如果可以,她多么想重拾教师身分,专心的投入她的音乐工作,可惜这一切都回不来了。
“你心情不好?”看她一脸忧郁,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苛刻员工。
“没有,我很好。”她扬起笑容,故作无事。
“别骗我,我们之间还有什么秘密?”他不以为然道。
闻言,她羞红了脸,虽然知道他没什么意思,不过若让外人听去,还以为他们有什么特殊关系呢!
“我只是对未来感到有点茫然。”她轻哺。
“有什么好烦恼的?”他拿起衣架上的西装外套,一派潇洒的笑道。
一直知道他很英俊,不过当他脸上扬起那种充满自信的笑容时,她总会看得目瞪口呆,久久回不过神来。
天啊!她怎能看一个男人看到失神呢?再怎么说她都是个出身良好的淑女啊!
敛下心神,她换上冷静的神情,刻意隐瞒内心的慌乱。
“蓝总裁,如果可以,我想回家看一看。”
他莫测高深的瞥了她一眼,当初是谁说展书兰已经死了,不要回家去的?
所以说女人麻烦就是麻烦,只有在床上时才会安份一点,若让她们尝到甜头,她们就会开始无法无天了。
“你要上哪去都不用跟我报备,我说过我救你只是纯粹想帮忙,你的自由可没被我买断。”他挑眉。
“谢谢你相信我。”她笑道。
“我可没相信你,谁知道你是不是跟傅政文是一伙的?”他冷哼。
被他犀利的言词所刺伤,她抿着唇,不让眼眶凝聚的泪水落下,她要坚强,她已经不再是父母呵护在手心的千金大小姐了。
再说蓝宴祯的确没有任何义务相信她的说词,他肯帮忙她,她就应该心存感激了,还希冀什么?
只是他的话仍是让她感到心痛,就连她自己也搞不清楚自己,只是一句再普通不过的话,为什么会让她感到心如刀割?
发现她低头不语,他轻咳了声,好吧!他承认他说话太直接了点,明明心里想得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他穿上外套,迈开步伐,往门外走去。
“时间不早了,该出发了。”他睨向她。
“是。”她语气有点闷。
没好气的翻翻白眼,虽然他看来一副玩世不恭,风流倜傥的样子,天知道他对哄女人最没辙了,之前取笑方拓不会追女人,其实他也没好到哪儿去。
通常都是女人来讨好他,鲜少有他要主动去讨好的女人。
而她却成了那个特例!
大概是那张脸搞得他心神不宁,就说他对美女一向没辙,偏偏这个展书兰长得又一副倾国倾城,娇弱无依的模样,很难不会激起男人的保护欲,他轻叹了口气,决定打破僵局。
“我没有不相信你。”他不自在的解释。
她抬眸,那双盈盈大眼闪着泪光,看来格外惹人心怜,他低咒了声,这女人是存心引发他的罪恶感吗?
“我相信你就是展书兰,所以你不要难过了。”
看他一脸不自在,她知道他在安慰她,梨花带雨的容颜,此时也扬起一抹笑靥,甜甜的笑脸上泛着浅浅的酒涡,他别过脸,刻意避开她的笑容。
这女人肯定是故意的!没事笑得那么引入犯罪做啥?
“总裁,你真的是好人。”她真诚的说。
“我知道我是好人,你不用一直强调。”说得他都不好意思起来了。
“这么说来,你愿意陪我回展家吗?”她打铁趁热的问。
闻言,蓝宴祯倏地垮下一张俊容,她刚说什么?
要他陪她回展家?为什么他又成了个免费司机啦?这女人未免利用他利用得很彻底!他严重怀疑,她根本是方拓和夏允彻派来恶整他的人。
“你不会自己搭车去吗?”他沉下脸。
“我不敢一个人回去。”她嗫嚅道。
“你要用什么理由回去?”他扬眉。
“以展书兰朋友的身分。”她睁着一双水眸凝视他。
“你回去作什么?”既不能以展书兰的身分回去,那她回去是回心酸的吗?
她拧着眉,一张我见犹怜的垄丽面容上有着淡淡的忧伤,人家说西施捧心,大概就是这副模样了,而他居然还感到一阵心疼,何谓红颜祸水,他可真是见识到了。
女祸、女祸,看来他今年铁定犯桃花,没事还让他捡了一个超大的桃花回来,现在是落地生根,斩也斩不断了,他除了继续灌溉,也没别的办法可行。
“我只想看看我的家人,或许我不能以展书兰的身分和他们相认,但至少我还可
以和他们面对面聊天。”她苦笑。
为人子女的心情他能体会,虽然他跟他父母一向没什么交流,不过那种痛失家人的痛苦,他倒是体会过,想到他那个无缘的妹妹,他忍不住叹了口气。
“好吧!等会饭局一结束,我陪你回展家。”
“真的吗?”她原本黯淡无光的水眸,此时显得光彩夺目。
望着她出色的容颜呆愣了半晌,他微敛心神,该死的,最近一直看着这张脸是看到中毒不成?
美女他又不是没见过,也没像这次一样频发呆个没完,幸好展书兰没注意到他的失常,否则岂不让她笑话?
“当然是真的,我何时骗过你?”他故做镇定道。
“总裁,我真是太感谢你了!”她兴奋的拉住他的手。
“我说过不用一直跟我道谢。”他揽眉,对她的见外感到不悦。
“可是我除了说谢谢,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道谢。”她一脸感激的说。
“遇到你,我也认栽了,反正我也没有妹妹,就干脆收你当干妹吧!”他随口说道。
只见展书兰一脸诧异的睁着水眸,他说什么?要收她当干妹吗?
一想到自己不再是孤单一人,她不禁喜上眉梢,甜美的脸蛋上泛起一朵笑靥。
“真的可以吗?”她一脸认真。
他错愕的呆立在原地,很显然她当真了,看她一脸雀跃,他不知如何开口跟她说明方才只是玩笑话,不过反正他老妹早在十年前就上天国了,或许多个妹妹也不错。
“嗯。”再让她感动下去,饭局也不用去了。
“总裁,谢谢你!”她紧握着他的手,一脸感激的看着他。
“我知道你很感动,但也不急于一时,我们还有一场饭局要赶呢!”他干笑两声,抽回被她紧握的手。
发觉自己失常的举止,她羞窘的微低螓首,心脏噗通噗通的跳着,从没对男人这么主动过,她是被冲昏了头吗?
“抱歉,我失态了。”她低喃。
“无妨,我可以谅解。”他淡然一笑。
眼尾瞄到他俊帅的笑脸,她不禁感到一阵心慌,越和他相处,越觉得他是个心地善良的大好人,幸好她遇上了他,否则这未来的人生,她真的不知该如何渡过。
“那私下,我可以叫你哥吗?”她怯怯的问。
“叫哥倒不必,叫我名字吧!”对于多了一个妹妹,他还真不习惯。
“那么,我叫你宴祯哥吧!”她轻笑。
“随你。”对于称谓,他没那么计较。
“谢谢你,宴祯哥。”她柔柔的嗓音听来格外悦耳。
再跟她相处下去,正事都不必做了,客套有礼是一回事,但真被人谢来谢去,久了也是很烦的,他箭步一跨,身形极快的走出办公室,展书兰快步的跟上,脸上仍是不自觉的挂着迷人的笑容。
她有家人了呢!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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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就是展书兰的家。
蓝宴祯看着眼前这栋占地百坪的欧式建筑,俊眉一抬,眼底尽是讶异,没想到展书兰居然也是个富家千金呢!
平时对艺文界涉猎不深,但他多少也听闻展行恩的大名。
那个名闻遐迩的音乐家,其妻钟月恰,也是个小有名气的钢琴家,两人育有一子一女,据他所知,展行恩将一对儿女送往维也纳音乐学校进修,直至不久前,才自维也纳返台。
当然展书兰过世的消息也传遍了整个艺文界,其追思仪式将隆重的举行,看着布置庄严典雅的灵堂,展书兰不禁感到一阵鼻酸,灵堂上那张熟悉的面容,更让她感到无奈。
自己参加自己的葬礼,可不是一件常有的事,她自嘲的扬起唇角,看着身旁熟识的亲朋好友们,心里蒙上淡淡的阴影。
一双温暖的大掌包覆着她的手,她讶然的抬眸,望进一双炯然有神的瞳眸里,蓝宴祯给了她一抹安定的笑容。
他当然知道她复杂的心情,看灵堂上那张甜美可人的容颜,和眼前的季思荷,俨然是完全不同的典型。
展书兰美中带柔,全身散发出一种高贵的气质,而眼前的季思荷,则是美艳动人,那双桃花眼似会勾人。
不过在她将一头金黄色长鬈发染黑烫直后,彷若洗尽铅华,浑身更带着一股神秘气质。
两个截然不同的躯体,却拥有相同的灵魂,老天爷还真是会开玩笑,那两个勾魂使者眼睛是瞎了吗?
这样随随便便替她还魂,怎么也没想到还魂的后果?现在的地狱使者都这么打混摸鱼吗?
“不好意思,请问你们是书兰小姐的朋友吗?”一名管家走了过来。
望着看顾她长大的林管家,展书兰不禁悲从中来,一双盈盈大眼中泛着泪光,她捂住唇,害怕自己会痛哭失声,蓝宴祯见状,一手揽住她的细腰,俊脸上泛着一丝淡笑。
“是的,我们来替她上香。”他开口。
“真是太感谢你们了,还专程来替书兰小姐上香。”林嫂笑了笑,替他们点了两柱香。
“书兰,别哭了,你这样会吓坏人的。”他俯下身,在她耳畔低喃。
拭去泪水,她接过林嫂递来的香,泛红的眼眶在看到自己的灵堂时,更是有长江泛滥的趋势,迅速的上完香后,她低低嘤泣。
一旁的蓝宴祯则是暗叹着气,自己说要来,结果上完香后又哭得乱七八糟,明明她就没死,不是吗?
“你是蓝宴祯?”一道醇厚的嗓音传来。
闻声回头,展行恩斯文的俊脸上有着掩不住的惊讶,虽签商业界和艺文界一向八竿子打不着。
但拓展科技曾经有赞助他们的世界巡回演出,说到底还是有着合作关系,他自然有听闻蓝宴祯的大名。
“你是展行恩先生吧?”那双和展书兰相似的眸子,他一眼就认出来。
“没想到你会来替小女上香。”他莞尔。
“因为思荷和书兰是朋友,我陪她来的。”他望向身旁的展书兰。
展行恩俊目一扫,看向一旁的季思荷,这女子美艳动人,那双澄澈有神的瞳眸,居然和书兰有几分相似。
他微蹙着眉,一望进这双相似的眸子,他就不自觉的想到书兰,他那个苦命的女儿。
眼眶微微泛红,他忍住泪意,嘴角仍是微扬,他答应过女儿不能哭,要笑着送她最后一程,在她还没下葬前,他不会流一滴泪。
“你是书兰的朋友?我没见过你呢!”他笑道。
“展伯伯好,我是书兰的国中同学季思荷,没想到书兰居然这么早就离开了,我感到很遗憾。”她哽咽道。
“虽然她的生命很短暂,但我相信她活得很精彩。”他仰望天空。
“我想她在天之灵,也不希望您们难过。”她看着强忍着泪意的父亲,多么想上前给他一个拥抱,可惜她不能。
“是啊!那孩子善良,就连病魔在折磨她时,她还会反过来安慰我们,这么好的孩子,老天爷居然这么轻易就让她走了……”他深吸了口气。
“行恩,兰儿会笑你的。”钟月怡缓缓走了过来。
看着瞬间衰老许多的母亲,展书兰紧咬下唇,心里强烈的苦痛令她只想逃离,她多想抱着父母跟他们说她没有死,她活得好好的,可是他们一定不会相信,毕竟展书兰的尸体,老早已然封死在棺材里了。
“抱歉,我失态了,明天是小女的公祭,如果你们有空,再过来参加吧!”他苦笑。
“我会来的!”她激动的开口。
展行恩怔仲的望着她,那口气,那眼神,和书兰竟有几分相像!他恍神的凝视着她,直到钟月怡轻拍了他,他才回过神来。
“书兰有你这个好朋友,我相信她会很感动。”
“展先生,我们就先不打扰你们了,明天的公祭我们会准时参与的。”蓝宴祯适时的开口。
“那就先失陪了。”两夫妻行礼后离开。
展书兰望着父母离去的身影,再看了看灵堂上自己的照片,她死了是不争的事实,那么她到底在坚持什么?现在的她是季思荷,不再是展书兰了,有关展书兰的一切,她应该彻底的抛却。
从今天起,她就叫季思荷,一个新身分。
“宴祯哥,明天公祭过后,就别叫我书兰了。”她凝视着他。
“你想开了?”挑眉,他淡问。
“我不能永远沉溺于过去,属于展书兰的一切,应该随着她肉体的治失而消失,而我要代替季思荷活下去。”她坚定道。
“这么说来,以后我要叫你季思荷啰?”这样是简单多了。
“嗯!”她点头。
“好吧!季思荷,请多指教。”他笑了笑,伸出手。
看着那双厚实温暖的大掌,她漾起笑容,伸出自己细白的手掌,紧紧握住他的,手心传来的温暖,更温暖了她冰冷的心。
她会活得快乐的,会活得没有遗憾,从此时此刻开始,她不但要以季思荷的身分活下去,更要替展书兰未完成的人生旅程一起过下去。
没有时间哀伤,更没有时间感叹,当她选择还魂的那时起,她就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我们走吧!”她迈开步伐。
“现在的你,很美。”他望着她精神奕奕的面容。
“没听过有自信的女人最美吗?”她回以一笑。
“这,我突然觉得你还是装回小可怜那张脸比较可爱一点。”他笑道。
“你喜欢苦瓜脸的我吗?”她挑高眉,凝视着他。
察觉她的认真,他朗声大笑,揉揉她的秀发,苦瓜脸的她当然有一份我见犹怜的美感,不过还是笑容适合她。
“你适合笑容,悲伤,不适合你。”他中肯的说。
“谢谢!我要告别悲伤,从此向快乐看齐。”她在心里起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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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告别式结束之后,季思荷深吸了口气,望着灵车往火葬场的方向离去,她知道她跟展家的联系完全结束,看着一干昔日好友垂着泪,哀戚的送她最后一程,她唇角轻扬,在心里和这些朋友们道谢。
自此之后,展书兰这个人将从她的人生中彻底消失,而她所爱好的音乐,她也不再有所坚持,决定好好过她的人生。
蓝宴祯一身黑色西装,神采飞扬的和家属们致意,俊雅的面容上始终带着抹温和的笑容,她凝视着他,一直到现在,她还不敢相信他会是她生命中的贵人。
她以为他待人接物都很圆融,甚至是一个大好人,不过从业界及外人对他的评语看来,却不是那么一回事。
他看似随和,实则精明,那双睿智的眼眸中,总会带着抹淡淡的疏离感,和他相处的这些日子以来,她见识过两个截然不同的他。
那样陌生的他,总会教她感到害怕,幸好他对她并不是那样。
究竟哪一个他才是真正的他呢?
她不知道,但只要在他身旁,她所有的不安感都会消失,望着他的俊容出神,蓝宴祯回眸对上她的眼光,直觉的朝她露出笑容,她猛然一惊,忙不迭的低下头,回避他的目光。
心脱序的狂跳着,她抚着胸口,最近这个情况似乎越来越频繁了,和以往心脏病发时的症状有点相似,但又不那么相似,因为她没有感到心痛,有的只是羞涩。
蓝宴祯挑眉看着她异常的举止,明明他就朝她笑,她为什么低下头去?
缓缓的走到她跟前,她望着地上那双明亮的黑色皮鞋,头垂得更低了,俏脸感到些许燥热,让她不敢对上他的眼。
“你在这罚站?”她有做错事吗?
“罚站?没……没有啊!”抬眸,她忙不迭的摇头。
“那你怎么一脸作错事的模样?”他调侃的凑近她。
惊觉他的靠近,她的脸颊蓦地刷红,他……他为什么靠她这么近?不自觉的后退一步,她这才敢抬头对上他。
“我只是有点感伤。”随口找了个理由。
“感伤?”他低喃。
“是了,参加自己的告别式,的确很值得感伤。”
幸好他采信她的说词,松了一口气,她有些懊恼自己的反应,最近她老是这样,莫非季思荷的身体有什么毛病?
思及此,她轻蹙着眉,好不容易重生,她可不希望拥有一具不健康的身体。
“宴祯哥,告别式结束了,我们要离开了吗?”她问道。
“是该离开了,你会难过吗?”他看着她。
“说不难过是骗人的,不过若非如此,我说不定连活下去的机会都没有,所以我很感谢老天爷。”
“你真善良。”要是他肯定会咒骂上头的那些神明。
“会吗?”她轻笑。
“你从来没怨过那些乌龙的勾魂使者吗?”
“说没怨过是骗人的,不过若不是发生这件事,我可能还是只能默默等着换心人出现吧!”她偏头想着。
“或许吧!”他拉着她的手,紧紧的握着。
她怔愕的看着两人交握的双手,一股暖流窜进她的心窝里,望着他俊雅的面容,她猛然顿悟,原来她会有这些失常的举动,心乱如麻的感觉,全是因为她喜欢上他了?
一察觉自己的心意,她倒抽了一口气,不!她不能喜欢他,他只把她当成妹妹般的疼爱,她没忘了他还收她当干妹呢!
为了不造成他的困扰,她决定将这份爱意藏在心中,就算他以后会爱上别人,甚至是娶别人,她都会含笑祝福他的。
只是,以后这双手还会这么握着她吗?想到他以后可能会握着另一名女子的手,她就感到一阵苦闷。
“怎么了?”他看着她有些苍白的面容。
“没事,只是有点累。”摇首,她轻笑。
“折腾了一天,也该累了,我送你回去。”拉着她的手离开。
望着他宽阔的背影,她好想紧紧抱着他,将头埋进他的胸膛里,可是她不能,不愿意再让自己成为他的累赘,她要学会独立,学习如何一个人生活,更要学习如何忘了他。
蓝宴祯眉峰一扬,今天的季思荷有点怪,偷觑着她忧心忡忡的面容,虽说今天的确很值得感伤,但她的表情为何比昨天还来得诡异?
“思荷,你人不舒服吗?”他皱眉问道。
“没有,我很好。”她再次扯出笑容。
“别骗我,你怎么了?如果不舒服要告诉我。”他揉揉她的头。
抬眸对上他关怀的眼神,她眉头一皱,他为什么要对她这么温柔呢?如果他像对待其它人般的对待她,或许她就不会越陷越深,紧咬下唇,她淡然一笑,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开心一点。
“宴祯哥,你想太多了,我很好。”
“是吗?”她的表情可不是那么一回事。
“是啊!对了,你有没有女朋友?”她状似不经意的问。
“女朋友?”怎么话题会绕到这里来了?
“是啊!从没听你说过。”
看她一脸粉饰太平的模样,他不动声色的伸手拂去她脸上的发丝,只见她清澈的水眸里闪过一丝痛楚,为什么她会有那样的神情?
“我没有固定的女朋友,但女性朋友可不少。”他笑道。
“怎么不找一个?”
“女人太麻烦了,况且我一向自由惯了,合则来,不合则散,等我想定下来时再说吧!”他云淡风轻的说。
他果然不想定下来啊!扯出一抹灿烂的笑容,她主动挽着他的手,泰然自若的笑着。
“这怎么成呢?我还希望有一个干嫂呢!”
干嫂?莫非她想替他做媒?思及此,他心里陡地升起一抹不悦。
“你这么希望我交女朋友?”他别有深意的看着她。
“那当然,我希望你幸福。”望着他好看的俊颜,她真诚的说。
厌恶她那张笑得过分开怀的俏脸,他沉下脸,一语不发的往停车场走去,季思荷没察觉出他的不对劲,只是敛下眸,脸上有着淡淡的忧伤。
为什么她可以言不由衷的说出这些话呢?
明明她就在意他,喜欢他,甚至想成为他的女朋友,但她却说着违心之论,不过只要他能幸福,她就别无所求了。
老天爷已经赐给她一段新生命,她不奢求什么,只要能平安的活下去,就算没有爱情她也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