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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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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惹祸的捣蛋鬼

校庆对于成和高中是个非常重要的日子,整整一个礼拜的时间是成和高中所有学生尽情展现才华的最好时机。

话剧社的《王子复仇记》虽然因为杜月姗把靴子弄坏的关系,被安排在校庆的最后一天上演,可是话剧社在校园里的风靡程度,依旧热力不减,很多人都期待他们今年的精彩演出。

这一天,话剧社的表演日子终于来临,社国里弥漫着紧张的气氛,大家竭尽心思想把表演做到最好。

这时候在舞台后方的休息室里,杜月姗咬着下唇跟在颜怡芳身后东看西看,让人觉得又可怜、又可爱。

换上宫女衣服的郑如媛从杜月姗身边走过。

郑如嫒看到她可怜兮兮的站在旁边,忍不住笑出声来。

“笑什么啦?”杜月姗委屈的看着她说。

“拜托你不要摆出这副表情,很好笑耶!”郑如媛握握她的脸颊,当杜月姗想开口抗议时,赶紧伸手一指说,“怡芳学姐到那边去了,你还不快跟上去?”

杜月姗转头看,发现颜怡芳已经走去帮隋洛璋整理服装了,于是她来不及跟郑如媛说些什么便挥了挥手,匆忙的跑过去。

“怡芳学姐,有什么是我可以帮忙的吗?”

杜月姗还没跑到颠怡芳身后,便急忙的想表现出她的诚意。

对于上次的事情,杜月姗一直感到很抱歉,所以这几天她都乖乖跟在颜怡芳身边,希望能帮她做点事情,补偿先前的错误。

杜月姗侧身问过一个差点撞上她的社员,然后转身对颜怡芳露出一个可爱的笑容。

“没什么要……啊!”颜怡芳皱起眉头,话还没说完便觉得眼前有一片黑影向她压过来,于是吓得发出一声尖叫。

在颜怡芳的尖叫声还未落下时,另一声更大声的尖叫传来。

杜月姗满脸惊恐的往颜怡芳身上倒去。

杜月姗的两只手在倒下时,胡乱的挥舞着,希望能抓住点东西,稳住她的身体。

她果然抓住了某样东西,虽然不能稳住她向下倒的趋势,但是至少让她转了个方向,没有压在颜怡芳身上。

可是当杜月姗刚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时,却被一阵更乱、更大的尖叫声给吓到了。

这阵尖叫声中还夹杂着颜怡芳的怒吼,“你给我滚出后台!”

“啊!什么?”杜月姗跌在一堆衣服里,茫然的抬起头说。

她心想,“我只是摔倒了而已,怡芳学姐为什么要发那么大的脾气,还要把我赶出后台啊?好歹我也是话剧社的成员,不是吗?”

“马上滚出去!立刻——”颜怡芳一手拿着粉饼,一手指着后台的出口,气急败坏的对着杜月姗大吼。

杜月姗被她的怒气吓到了,缩一缩肩膀,从衣服堆里爬了起来,胆怯的抬头看一眼颜怡芳,才发现她的脸气到简直比包公还要黑。

杜月姗快速的看了一下四周,终于明白颜怡芳为什么发这么大的脾气了。

因为她刚才跌倒的时候,顺手扯住的东西竟然是摆放服装道具的架子,而这个架子后面就是社员的更衣室。

现在被杜月姗这么一拉,更衣室的架子全倒了下来,那些还来不及换好衣服的社员,只好随便抱件衣服遮住身体,并且恶狠狠的瞪着杜月姗。

她再次缩了缩肩膀,小声的说,“我很抱歉!”

“说抱歉有用吗?”社员们都很生气的瞪着她说。

“我……我……”

杜月姗缩了缩肩膀,她的目光从颜怡芳脸上移到隋洛璋脸上,委屈抱歉的眼泪在眼眶里闪动,快要流下来。

“可恶!那个混蛋隋洛璋,为什么笑得这么开心?连牙齿都露出来了。”杜月姗瞪了隋洛璋一眼,忍住不让眼眶里的泪水流下来。

她转头对颜怡芳说,“怡芳学姐,刚才的事情我感到很抱歉,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一定不会再搞砸的,让我帮你吧!”

今天是正式演出的日子,比过去的每一天更加忙碌,虽然有其他人帮颜怡芳的忙,但是很多事情颜怡芳都要亲自确认过才放心,所以她忙到连将杜月姗赶离身边的时间都没有,可是现在她只希望杜月姗马上从她眼前消失。

“你不用帮忙了,现在马上就出去。”颜怡芳一泛着脸,露出恨不得咬杜月姗一口的眼神。

“我可以帮你的……”杜月姗不死心的再说了一次,并向前走一步,可是差点又被衣服绊倒了。

“啊?我的衣服,你马上出去,你给我出去。”颜怡芳心疼的看着被杜月姗踩在脚下的戏服,心中的怒火就像火山喷发一样。

“我……”

“你还是出去吧!”隋洛璋搂住杜月姗又想向前走的肩膀,低着头在她耳边接着说,“你在这里帮不上什么忙,反而会越帮越忙,你还是出去维持秩序吧!”

隋洛璋说话的音量不大,却刚好都可以被大家听到。

颜怡芳点点头说,“对,你去帮忙维持秩序好了。”

对于这个提议不只是颜怡芳,所有人都点头同意,尤其是女生,因为没有人希望自己再曝光一次。

话剧社的《王子复仇记》是校庆的压轴节目,再加上有新转学过来的隋洛璋作为男主角,所以来观看的学生非常多,副社长柴绍峰只好让没有上场演戏的社员出去维持秩序。

杜月姗望着大家期待她能出去的表情,心里觉得很难过。

“那我走了。”

杜月姗的肩膀垮了下来,不甘愿的准备走出去。

她的沮丧表情让隋洛璋看得心情也郁闷了起来。

隋洛璋上前一步,再次握住杜月姗的肩膀,用只有他们能听到的音量说,“演完后,等我一起回家。”

“什么?”杜月姗讶异的转头看着他,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隋洛璋凝视着她似乎想说些什么,可是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郑如嫒拉走了。

这时候,柴绍峰已经在召集社员准备表演了。

“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杜月姗看着隋洛璋频频回头看她,忍不住低声说了出口。

她摇了摇头把他的话抛到脑后,想起她现在的工作是去维持秩序就忍不住露出一张苦瓜脸。

杜月姗低声的说,“什么嘛?一说得我好像一无是处,我也是会表演啊!让我去维持秩序?哼!我才不干。”

杜月姗坐在舞台旁边的花园台阶上,双手托着下巴,看着台上忧郁而帅气的隋洛璋。

“搞不懂,他怎么会那么像姜俊贤呢?说不定他就是姜俊贤本人?哈!怎么可能?”

杜月姗为这个荒谬的想法大笑出声,又看向在台上出场的郑如媛,并对她比了个大胜利的手势。

这时候,韩逸大力拍向杜月姗的肩膀,用爽朗的声音说,“小姗!”

“哦,韩逸,是你啊!”杜月姗连头都懒得回,一直看着舞台上的演员发呆。

“你怎么了,看起来好像不高兴啊?”韩逸在她身边坐下,并将手搭在她肩膀上问。

“没事啊!”

杜月姗看了他一眼,心里有点讶异,“想不到平时粗枝大叶的韩逸,竟然能看出我的心情不好。”

韩逸对着舞台上的郑如嫒露出一个鼓励的笑容,然后转头问杜月姗,“没事就好,你这个周末有空吗?”

“有事吗?”杜月姗态度懒洋洋的说着。

她突然注意到舞台上一直往这边看的隋洛璋,他的神情变得紧张,搂着女主角奥菲利亚的手臂显得太过用力了。

她发现扮演奥菲利亚的学姐,皱紧眉头露出痛苦的表情。

杜月姗对台上的情况感到奇怪,忍不住用探询的目光看向隋洛璋。

隋洛璋感受到她的目光后,马上转开视线。

他这样的举动让杜月姗有种好像是她眼花的感觉。

“什么嘛——还耍酷。”杜月姗忍不住低声抱怨。

“你说什么?”韩逸没听清楚她说的话,于是好奇的问。

“没什么。”杜月姗露出灿烂的笑容来掩饰她的心不在焉,陵着转头问韩逸,“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可以再说一遍吗?”

“我问你这个周末有没有空,我们一起出去走走好吗?”韩逸坦率直接的邀请。

杜月姗听到这些话,突然有种莫名的抗拒感产生。

“这个周末?我好像没有空耶!我……还有谁会去啊?”

韩逸以为她答应了,高兴的说,“只有我、如媛、绍峰,再加上你,人虽然不多,但是我本来就不想要太多人一起去。”

如果可以,韩逸心里真的希望郑如媛和柴绍峰也不要跟来。

杜月姗努力维持着笑容,尽量不要表现出无奈的表情。

“你想好要去哪里玩了吗?”

虽然她不喜欢韩逸,可是韩逸对她一直很好,就像亲哥哥一样,所以她真的不忍心伤害他。

“这是个秘密。”韩逸一副神秘的样子,不愿意透露。

“哦!”

“洛璋怎么了?看起来好像不太对劲的样子。”

韩逸以为她高兴的答应了,所以开心的欣赏起表演,可是才看了一会儿,就发现隋洛璋的表情有些怪异。

此时舞台上的隋洛璋紧皱眉头,目光中射出冷酷的寒光,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现在舞台上正表演到哈姆雷特向奥菲利亚示爱的桥段,隋洛璋的表情根本不合乎剧情。

“他好像在看我们,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他这么生气啊?”韩逸问。

“我不知道。”

杜月姗也发现隋洛璋好像在看着这个方向,而且表情充满怒气的样子。

她向台上的隋洛璋眨了一下眼睛,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

杜月姗接着说,“他不知道怎么了,从上台后就一直很不对劲。”

“会不会……”韩逸忽然想起有一种可能,于是皱起了眉头。

“什么?”杜月姗最受不了别人话说一半停住,这样会勾起了她肚子里的好奇心。

韩逸看着杜月姗好奇的脸,考虑要不要把心中的想法说出来。

“什么吗?”

韩逸这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更加勾起了杜月姗的好奇心,于是她忍不住推了推他的肩膀,催促他赶快说出来。

台上的隋洛璋看到杜月姗的这个动作后,以为她是在跟韩逸撒娇,表情更加冷酷了。

韩逸也注意到隋洛璋的表情,便再度确定心中的想法。

他心想,“小姗未免也太迟钝了,难道她还没发现洛璋也喜欢她吗?可是她对我总是故意疏远,应该不会这么迟钝吧!”

“难道你都没感觉吗?”韩逸看着杜月姗懵懂的模样,突然有股冲动想告诉她一切。

韩逸听郑如媛说杜月姗现在简直视隋洛璋为第一号仇人,所以他不知道如果杜月姗知道隋洛璋的心思之后,会有什么反应。

韩逸突然很期待这件事的后续发展,对于自己喜欢杜月姗的事只好耸耸肩,在心里默默的嘲笑起自己来。

其实韩逸早已知道杜月姗对他就像亲哥哥一样,可是他就是不愿意死心,期待有一天她能改变态度,可是照现在的情形看来,他觉得是该放弃的时候了。

“感觉?什么感觉?”

台上的隋洛璋莫名其妙的生气就算了,可是现在连台下的韩逸也跟着莫名其妙起来,杜月姗更加的一头雾水。

“你真的不知道洛璋怎么了?”

“他好像在生气吧!这么大的人了,还无缘无故的发脾气,真搞不懂他怎么没气死自己呢?”杜月姗露出不屑的表情说。

韩逸心想,“原来她也知道洛璋在生气。”

“看来你也没有那么迟钝嘛,还知道洛璋在生气。”韩逸开玩笑的说。

韩逸看着杜月姗对隋洛璋的态度,对他刚才下的决定又犹豫了起来。

“什么嘛——我很聪明,怎么可能会迟钝嘛!”

对于韩逸的话语,杜月姗相当不赞同,她的鼻子微微皱起,水亮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表示抗议。

“是,你很聪明,不迟钝。”

韩逸看她这么认真、严肃的抗议,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并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这时候,隋洛璋的目光像箭一般的快速射来,让韩逸感觉手背都有灼烧的疼痛感。

“他的占有欲还真是强啊——”韩逸心想。

韩逸嘴角露出诡异的笑容,虽然他刚刚决定要放弃追求杜月姗了,但是没说会让他们好过,既然隋洛璋如此的在意她,那韩逸打算要挑战一下隋洛璋的忍耐能力。

韩逸看向一点防备都没有的杜月姗,忽然伸手将她搂进怀里。

这样的举动让杜月姗紧张的尖叫了起来,“啊!韩逸,你在做什么啊?”

虽然杜月姗露出生气、害怕的表情,但是韩逸依然紧紧的搂住她,另一只手压住她的挣扎,然后得意的看向台上的隋洛璋。

“哇——好像真的很生气哦——”韩逸心想。

隋洛璋沉着脸演戏,每一个动作都像在跟女主角赌气一样,头上似乎笼罩了一层乌云。

在一旁的柴绍峰感觉到隋洛璋的诠释似乎出了问题,于是趁空档赶紧将他拉到后台。

※※※

“你怎么了?”

隋洛璋沉默了一会儿才摇了摇头说,“没事。”

他本来就低沉的声音,现在显得更加低沉了,摆明就是心情不好。

“OK!我不管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可是现在是在表演,你要将身心都投入到剧情里,不能把私人情绪带进来。”

既然隋洛璋不肯说,柴绍峰也不勉强。

“我知道了。”

隋洛璋仰头喝了一杯水后,烦闷的重重捶了一下桌子,吓得旁边的郑如嫒赶紧往后退。

这时候,隋洛璋听到郑如嫒后退的脚步声,转头看了她一眼,眼神顿时阴沉了下来。

眼前这个女生的名字,隋洛璋又想不起来了,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记得韩逸是她的表哥。

“叫你表哥离小姗远一点!”

隋洛璋留下警告的话语后,准备起身出场。

“为……为什么?”郑如媛虽然有些害怕,但还是大声反驳。

韩逸是她的表哥,她总是得为他说点话。

不过,郑如媛看着隋洛璋的脸色挺难看的,就算他的脚被杜月姗黏在靴子上,也没有露出这么生气的表情。

“他最好照我的话做,否则……”隋洛璋停住脚步,缓缓的转过头来,眼中闪着危险的光,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哦!”郑如嫒缩了缩脖子,再往后退一步。

郑如媛心想,“我的第一印象果然没错,隋洛璋真的是个很可怕的人,我要告诉小姗,叫她以后都别再惹他了!”

这时候舞台下的杜月姗千辛万苦终于从韩逸的怀抱里挣脱,她站起来用力的瞪着他,久久不说话。

可是看在韩逸眼里,她的眼神一点威胁感也没有,反而是可爱极了。

“你在搞什么鬼啦!不是早告诉过你不要对我动手动脚吗?难道你这次转学回来之后就忘记了吗?”杜月姗生气的低吼。

“啊!抱歉,我一时之间情不自禁了。”韩逸摊开双手,表现出道歉的样子。

可是看在杜月姗的眼里觉得他没有道歉的诚意。

“算了,你以后不要靠我太近,不准再这样了。”杜月姗伸手将头发顺了顺,决定原谅他。

“好,洛璋又出来了耶!”韩逸点了点头答应,笑得很灿烂。

“我看到了,他这个人怎么一点责任感也没有啊?站舞台就不能带着个人情绪,现在他竟然莫名其妙的生气,让演出有了些不完美,真是太可恶了。”杜月姗忍不住抱怨了起来。

虽然台上的学长、学姐都配合的很好,但是熟悉《王子复仇记》的人,还是能一眼就看出隋洛璋出了点差错。

“这跟你又没关系,干嘛这么气愤啊?”

“因为我也是话剧社的成员,当然要气愤啦!”杜月姗挺起胸,理直气壮的反驳。

“是吗?我想做一件让你更气愤的事哦!”

韩逸嘴角露出诡异的笑,并将目光看向台上的隋洛璋。

“什么?”

韩逸今天一直说广些奇怪的话,让杜月姗感到困惑不已,可是韩逸下一步动作却吓得她动弹不得。

杜月姗因为久久得不到韩逸的回话,所以转头想看看他在故什么。

可是当她一转头,韩逸就朝她身上扑过来。

杜月姗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感觉嘴唇被一个热热的东西合覆盖住了,虽然只有两秒钟的时间,却让杜月姗吓得瞪大双眼,全身僵硬。

韩逸看着她的反应觉得很好笑,伸手掐了掐她的脸颊。

“醒醒吧!别陶醉了。”

他虽然觉得杜月姗现在的表情很有趣,可是台上的隋洛璋却不这么认为了。

隋洛璋看见韩逸吻她后,脑筋顿时一片空白,并将握在手上的道具剑抓得紧紧的,似乎想马上冲下来把韩逸劈成两半。

下班韩逸也感受到这样的威胁了,他决定先离开会比较好。

“谁陶醉了啊?”杜月姗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立刻跳起来大叫,脸颊像有火在上面烧一样,滚烫的红润。

“你这个混蛋韩逸,你怎么可以偷亲我,我要杀了你。”

杜月姗幸好发现他们坐的这个地方没有什么人,不然她可能会真的杀了韩逸。

“救命啊!我要回去了,你慢慢欣赏话剧吧!”韩逸躲过她的拳头后,夸张的叫着救命,一边往校门口跑去。

“韩逸,你给我站住!”杜月姗追不到人,只能站在远处大叫。

“哈!傻瓜才会站住,我真是幸福,得到小姗的初吻了——”韩逸转头对杜月姗做了个鬼脸,得意的大喊。

杜月姗因为他的话,双颊再次红了起来,她明知追不上他了,但是为了一吐怨气,还是忍不住又追了一段距离。

“韩逸,我一定要杀了你!”

※※※

话剧社演完后,校庆也到达尾声了。

这时候,天色已经昏暗了,校园里的灯一盏盏亮了起来,让校园像是处于一片寂静之中,除了在后台整理道具、衣服的话剧社成员。

“终于结束了,喂!我们要去那里吃饭啊?去HAPPY一下。”郑如媛伸了一个懒腰,看向一旁正在整理道具的柴绍峰。

“你决定吧!”柴绍峰整理好最后一套戏服后,抬头微笑,并将郑如媛散落在脸旁的秀发勾到耳后。

“你不累啊!还要去HAPPY?”另一个社员说。

“累死了啊!不过再累也要去轻松一下嘛!”郑如嫒瞪大双眼说,好像怕对方不相信,于是又伸了个懒腰。

“好,你说得都对。”柴绍峰对郑如嫒笑了笑说,接着拍手对大家说,“大家辛苦了好久,今天让我和社长请客,大家在校门口碰面吧!”

大家虽然很累,但是一听到柴绍峰要请客,便兴奋的大叫,“太好了——”

郑如嫒看见隋洛璋沉默的坐在旁边,心事重重的样子,于是走过去笑了笑说,“洛璋也一起去吧——”

“我不去。”隋洛璋微微抬起头看她一眼说。

“为什么?”

隋洛璋沉默了很久才抬起头来,但是这次脸上出现灿烂的笑容,这让郑如媛心里觉得有点奇怪。

“没什么,只是累了,不想出去玩。”

“哦?”郑如媛疑惑的看了他一眼,迟疑着是否就这样离开。

“还有什么事吗?”他依然露出灿烂的笑容,用黑亮的眼睛直视着她,让她忍不住微微脸红。

“呃?我觉得你好像有事情要问我。”

郑如媛想到韩逸在台下的行为,一定被隋洛璋看得一清二楚,只是她万万没想到隋洛璋会因此生气,而且还有种吃醋的感觉。

郑如媛用好奇的目光打量起隋洛璋,她在心里猜测隋洛璋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杜月姗。

隋洛璋笑容渐渐隐去,用惊讶的眼神看着郑如媛。

“你的话让我吓了一跳,原来你这么细心啊!”

他觉得郑如嫒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样神经大条,也不像杜月姗一样粗心。

“你到底要不要问啊?”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

郑如媛喜欢的人虽然是柴绍峰,可是被隋洛璋这样注视着,还是有种心跳加快的感觉,因为他实在长得太像她的偶像姜俊贤。

隋洛璋看往之前杜月姗追着韩逸消失的方向,缓缓的问,“她……我是指小姗,她会喜欢上韩逸吗?”

郑如媛眨了眨眼,笑了起来,“原来你知道小姗不喜欢我表哥啊!”

“现在不喜欢不代表以后不会喜欢,他们……今天看起来很亲密的样子。”隋洛璋微微抬起头,脸上充满着失落。

他只要一想到韩逸亲了杜月姗的画面,心中便有种嫉妒的快要发狂的感觉。

他虽然极力想控制住生气的情绪,可是他握紧的双拳,依然让郑如媛看出他真的很在乎。

“这个你放心啦——小姗对我表哥就像对待亲哥哥一样,不会有其他感觉。”郑如媛实话实说。

“真的吗?”

郑如嫒瞪了他一眼,“你还怀疑啊!我跟小姗的感情超好的,我们从国小认识到现在,有什么事情都会告诉对方,我就像她肚子里的蛔虫,她以前就常常跟我抱怨表哥一直缠着她呢!”

“那你干嘛硬把她和韩逸凑成一对?”

隋洛璋还记得当初在教室的情景。

郑如媛忽然觉得谈爱情的人都会变得很小心眼,包括眼前的隋洛璋,明明事情都过去好一阵子了,他竟然还记得一清二楚。

她叹了一口气说,“我表哥不错啊!人长得也很帅,对小姗更是好到没话说,小姗跟他在一起有什么不好的?”

“感情世界里没有所谓的好人还是坏人,只有喜欢或者不喜欢的分别,你这样做是乱点鸳鸯谱。”

“这个我当然知道啦!不过你一定要先保证会疼小姗,还要比我表哥对小姗更好才行,这样我才同意把她交给你。”郑如媛板起脸说,顿时严肃的像换了个人一样。

“那你的韩逸表哥怎么办?”

他记得韩逸是为了杜月姗才回台湾念书,现在却发生这些事。

“这……这个也是个头疼的问题。算了,我不想管了,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总有办法解决,走吧!跟我们一起出去玩吧!”郑如嫒笑得很开心,刚刚的严肃表情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隋洛璋笑着摇了摇头,拒绝她的邀请,站起来准备离开后台。

“我先跟小姗有约,你们好好去玩吧!”

“你约了小姗?她不是跟我表哥走了吗?”郑如嫒惊讶的看着他,小声的自语自语着。

“我走了,拜拜!”

隋洛璋没有听见她说的话,便转身离去。

※※※

夜色降临的校园,在校庆的喧闹之后又重回寂静,花园里传来虫儿的叫声,增添了几分自然的趣味,让人的心情顿时轻松了不少。

隋洛璋将书包背在一边,看着朦胧的月光,心里犹豫该不该回到话剧社里等杜月姗。

他心想,“这时候,她应该已经走了吧?不可能会在话剧社等我的,韩逸应该会送她回家了吧?”

隋洛璋只要一想起杜月姗跟韩逸有说有笑的走回家,或者会在路上买她喜欢吃的麻辣烧烤,他就有一股怒气袭上心头。

“说不定韩逸还会搂着她的肩膀。”隋洛璋生气的拍打路旁的树干,不敢再往下想。

杜月姗突然从黑暗里走了出来,她的身影好像被隋洛璋刚才的举动吓了一跳。

“你在这里做什么啊?还那么大力的拍打树干,想吓死人吗?”

她拍了拍胸口,一手插着腰抬头看他。

“小姗?”

虽然声音传到隋洛璋的耳里感觉很熟悉,但是夜色太暗,使他不太敢确定眼前黑影究竟是不是现在心中所挂念的杜月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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