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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冰与小绿被蒙住双眼带到一座废弃已久的工寮,绑架她们的歹徒才解开她们眼上的黑布条,但她们的双手仍遭麻绳紧紧捆绑住。
刺眼的阳光照射骆冰的双眼,她畏光的闭上眼,再缓缓睁开,适应工寮内的光线。
小绿怕得不敢正眼看歹徒,吓得脸色惨白,看到这里的荒凉与脏乱,教她更为紧张,心想这里不知是哪个不知名的荒山野岭?片场的人不晓得知不知道她们被绑架了?又倘若他们知情,可会想法子来救她们?
应该会吧,就算不救她,总会救骆冰,她该对张导他们有信心,对了,她怎么会忘了楚礽?楚礽绝不可能扔下骆冰和她不管,他爱骆冰不是吗?况且众人总是对他赞誉有加,说他讲义气,既然会有如此高的评价,可见不是空穴来风,他肯定会救她们的。
小绿得不断想着大家会来救她们,才有办法不在歹徒面前痛哭失声。
骆冰也不如表面上表现的坚强,但为了不让小绿更加惊慌失措,她命令自己无论如何都得镇定面对,不管情况有多险恶都得不动如山。
毕竟歹徒是冲着她来,小绿是倒霉才跟着被绑了过来,对于小绿她有说不出的歉意,一心只想护小绿周全,至于她会怎样,她本身倒没那么担忧。
“好气魄!”绑她们的头头为骆冰的镇定拍手,本以为骆冰会哭哭啼啼求他放人,结果她并没有,这倒是出乎他意料之外。
这女人可不光是只漂亮的花瓶,她还有头脑,莫怪有人巴不得她早早离开剧组。
“我想你也不会希望一个女人在你旁边歇斯底里、哭哭啼啼的吧?”哭泣只会使对方更加不耐烦,极可能导致处境更糟,所以她连滴眼泪都不愿意掉,再恐惧都要埋藏在心中下表现出来。
“说得好,骆小姐,看得出你是聪明人,我也不跟你罗嗦,我呢并不想伤害你,不过是想请你过来小住几天,所以你和你的小助理最好是跟我好好配合,假如你们不配合,我的头将会非常的痛,届时若因头痛而做出啥伤害你们的事来,那可怪不了我,明白吗?”头头一个字一个字说得非常清楚,基本上他是愿意怜惜美人的,不过若美人不识相,他这个人倒也不介意给美人一个教训。
“明白。”小绿点头如捣蒜,将头头的警告诫慎放在心上。
“骆小姐你呢?”头头挑了挑眉。
“你大可放心,我不会拿自己和助理的安全开玩笑。”若真要逃走,会是在有把握的情况下,不然她不会轻易尝试,让自己与小绿陷入危险之中。
“很好。”头头赞赏的点头,很是欣赏她的配合。
“只要你们乖乖的,我们很快就会放了你们。”头头身边的小喽啰附注说明,这次绑架骆冰是宗好买卖,他们可以由主使者那得到大笔金钱,对方也说了,他们可以再从骆冰的家属那敲更多钱,光想到白花花的钞票等着他们去捧,他的一颗心就扑通直跳,开心得不得了。
而且……啧啧!骆冰不亏是所有男人心中的女神,实在是太美了,美到他忍不住上前摸了她细嫩的脸颊一把,那滑嫩的触感,让他更加心动。
歹徒色迷迷的眼神与吃豆腐的举动让骆冰蹙着眉别过脸,咬着牙忍下恶心的感觉。
“住手!你们不是说只要我们乖乖配合,就不会伤害我们吗?”小绿见状,鼓起勇气阻止,虽然她很害怕,害怕到快把魂给抖散了,但她也不能眼睁睁看着骆冰被人欺负而不发二同。
“你喳呼什么?”吃了骆冰豆腐的歹徒不悦的瞪了小绿一眼,反手就要给小绿一巴掌,教她知道她站在谁的地盘上。
“住手!”骆冰见他想打小绿,马上挺身挡在小绿面前,为小绿挡下这一巴掌。
啪!她的脸颊吃了这热辣生疼的一巴掌,白皙的脸颊立刻浮现五指印,耳朵嗡嗡作响,整个人被打歪一边摔倒在地。
“骆冰!你没事吧?”小绿没想到骆冰会为她挡下这一巴掌,急哭了,忙蹲在骆冰身边关心,恨不得双手能自捆绑她的麻绳中挣脱出,好将骆冰扶起。
“我没事。”骆冰摇丁摇头,给了小绿一记笑容,要她别担心。
“旺仔,别动她们,你若打伤了她,我怎么跟她的家人要赎金?”目前他最关心的是白花花的钞票能否进到他的口袋,至于女色嘛……等他拿到大把的钞票,到时要几个女人侍候还怕没有吗?骆冰就暂且搁着,除非她的家人不愿付赎款,到时再好好“处置”她也不迟。
“大哥,我不过是小小碰她一下。”旺仔心里老大不爽。
“她目前不是你能碰的,你给我管好你的“小弟”和那双“贱手’。”头头严厉的警告旺仔别轻举妄动,否则他很乐意用拳头告诉旺仔谁才是老大。
头头发狠的眼神使旺仔却步,没胆再随便吃骆冰豆腐。
“骆小姐,我想你应该会谅解我们这些粗人所会有的举动是下?”头头嘲弄的睥睨看着骆冰,并非真对地感到抱歉。
骆冰抿着唇,尊严的挺起背脊,不兴半点情绪,不教头头再有嘲弄她的机会。
她的态度再次令头头挑了挑眉,这女人比他想的要有勇气,若非彼我双方处于敌对,他会不吝于展现对她的欣赏。
“骆小姐,据说你家底颇丰厚,我呢,和我的兄弟最近很欠缺钞票花用,还请劳烦你给我电话,好让我帮你跟家人报一下平安。”头头把弄着手机。
据说?果然这个头头并非真正的主使者,幕后还有人策划这起绑架,究竟是谁?
会是她所认识的人吗?对方的目的真的只是要钱?是否拿了钱之后就肯放走她和小绿?
她和小绿将歹徒的样貌看得清清楚楚,虽然内地幅员广阔,可要找出三个样貌已经曝光的绑匪也不是件难事,她担心绑匪最终会选择撕票以绝后患。
“怎么?难道你不想让你的家人拿钱来赎你?”见她没动作,头头皱着眉脸色不善瞪着她。
“我当然希望我的家人能为我付赎金,只是我爷爷年纪大了,他老人家心脏不好,我担心他接到电话会吓得心脏病发,而我的父母长年旅居国外,一时间要找他们还真不晓得该上哪找去。”
“除了他们以外,你总还有其它兄弟姐妹吧?”一个行将就木的死老头子?呋!
他可不想还没拿到钱,金主就率先吓得嗝屁了。
“我就一个妹妹。”
“好,那你打电话给她。”
“我妹妹不过是个大学生,遇到这样的事,根本就不晓得该怎么处理,恐怕会慌
得哭哭啼啼、不知所措。”骆冰在形容完骆彤会有的反应后,暗暗跟骆彤说了声抱歉,不是她这个姐姐刻意丑化她,只是真的不想骆彤被这件事吓着。
“啧!那究竟还有谁能拿主意?家人不行,你总有男人吧?叫你的男人出面解决!”一堆没用的家人,真是麻烦。
小绿听见绑匪要骆冰叫男人来,心一凉,陶胜宇早不知跔到哪逍遥去了,这时间哪找得着人?眼看绑匪已失去耐性,若跟绑匪说找不到男人,恐怕不会让她们太好过。
小绿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就怕惹得绑匪不高兴。
“好。”骆冰毫不犹豫的念出对方的手机号码。
骆冰念的号码让小绿觉得陌生,不是陶胜宇也不是经纪人的电话,究竟骆冰是叫绑匪打给谁?
“你确定你的男人真肯为你付赎金?”绑匪上上下下打量骆冰一遍,他可不想浪费时间。
“你大可问他愿不愿意为我付赎金。”她将答案交给电话那头的人决定。
“喂,你是骆冰的男人是吧?”电话那头有人接起,绑匪立刻沉着声问,一双眼再次打量骆冰一遍。
“我是。”电话那头的人正是楚礽,陌生的电话、不怀好意的语气令他精神一振,不管对方是谁,肯定有骆冰的消息,不然不会特意打电话给他。
“很好,骆冰果然没骗我,我这就告诉你,你的女人和她的助理现在正在我手上,想要她们平平安安的回去,就得付出相当的代价明白吗?”听到对方承认,绑匪得意一笑,算骆冰识相,没撒谎骗他。
“要多少你才肯放人?”楚礽也不啰嗦,直接问价码。
“一千万人民币。”绑匪狮子大开口。
骆冰倒抽一口气,这么多钱,要楚礽一时间如何筹得到?
小绿慌了,从来都没想过她的身价会这样高,不,不对,是因为她和骆冰一块儿被绑,真正价高的是骆冰,不是她,假如仅有她一人被绑,绑匪可能要五百块人民币都还嫌她是个大累赘。
“一时间我没办法筹到这么多钱,你要给我时间。”
“三天!我就给你三天的时间,我不管你筹不筹得到,想要骆冰平安回到你身边是吧?如果要就不要跟我杀价,不然我可不敢保证她能完整的送还给你。”三天够久了,事实上他可得拼命忍住,才忍得了三天,他好想、好想立刻抱着白花花的一千万人民币睡大觉!
“在那之前,先让我和骆冰说话,我得确定她的安全,否则你要我如何相信你。”目前最重要的是确认她安然无恙,不然一颗心无法安稳。
“你的男人要跟你说话。”绑匪粗鲁的将手机递至她耳边,好让她和楚礽对话。
“小冰,你没事吧?”楚礽在电话那头紧张问。
“没事,我和小绿都很好。”听到楚礽的关怀,骆冰泫然欲泣,她一点都不坚强,事实上她好怕、好怕,是想再见他的信念不断支持着她,才有办法撑下来。
“别怕,我会救你们出来的。”楚礽恨不得能马上赶到她身边保护她,但他什么都做不到,目前唯一能做的仅仅足以言语安慰她。
“我知道你会的。”她轻轻一笑,有了他的话,她不再那么紧张害怕。
“小冰,我恨自己此刻竟不在你身边。”他的声音充满痛苦。
“不,你一直都在,我的心里一直有你。”她不要他自责,发生这样的事谁也不乐意见到,并非他的责任。
听她这么说,楚礽的心头猛地一拧,更为她感到心疼与不舍。
“小冰,有句话从前我一直都没对你说,现在我很想告诉你。”以前她总不爱口头上挂着情啊爱的,总觉得那有损他的男子气概,但经过岁月洗礼,他明白说爱并不会减损他的男子气概,反而会使他的心更加柔软。
曾经,因为他的固执与佯装出来的不在乎,他失去过她一次。这一次,他将不再受宥于个性,他将要坦然面对真实的自己。
“我爱你,爱你好久、好久了。”她的身影始终不曾在他的脑海中褪色,一直都是那样鲜明美丽。
骆冰的心一揪,喜悦的泪珠悄然滚落,面对危险、面对凶恶的歹徒时,她未曾掉一滴泪,可面对他的爱语,她再也忍不住,这句话,她已经等了好久、好久。
“我也爱你,一直、一直都深爱着你。”他的爱语换来她深挚的回应。
她柔情万千对他诉说情哀,表情美得不可思议,仿佛此时并非处于危险之中。
“真是够了!我要你跟他通话,不是要听你们谈情说爱。”绑匪头头再也听不下去,恶声恶气咒骂的拿回手机,他生平最受不了的就是肉麻的场面,骆冰居然当着他的面甜甜蜜蜜地跟男友谈情说爱,使他鸡皮疙瘩掉满地。
“喂,现在你可以确定骆冰和她的助理没事了吧?”最好别再要求要再进行肉麻的对话,不然他铁定抓狂。
“三天后我会再打电话给你,告诉你交款地点,记住!我要的是一千万人民币,一毛都不许少,明白吗?还有,不许你报警,不然到时骆冰回不去,可怪不了我。”
绑匪头头厉声警告他别玩楔样,必要时他是很狠的。
“我明白,三天后我会准备好一千万人民币等你,希望你也记住你的话,平安将骆冰和小绿释放。”面对绑匪,楚礽的口气立即转变,不再温柔缠绵,有更多的威胁是他没说出口的。
“成交。”绑匪匆匆将手机挂上,呼出梗在胸口的闷气,这笔大交易终于谈成,让绑匪很有成就感,接下来就等着三天过去,快乐数钱的日子即将来临。
“你的男人挺下赖的,也不啰嗦就答应付一千万,看得出来他很宝贝你,嘿嘿!
我真绑对了人。”绑匪头头得意贼笑。
“老大,早知道他那么爽快,当初你该跟他敲两千万的。”旺仔惋惜得不得了。
“你没说我还没想到,你这个白痴!怎么不早点提醒我?”啪!绑匪头头气恼的打了旺仔的后脑勺一记。
“哎哟!老大,轻点,会痛。”旺仔缩着头叫疼。
“老大,不如三天后我们拿到钱不放人,再叫他给一千万,这样不就是两千万了吗?”一直默不出声的另一名小喽啰象仔献计。
“哈!聪明!就这么办!哈哈!没人规定我们得说话算数!”匪徒头头大笑,是了,他怎么会没想到?他不放人对方能拿他怎么着?只能任他予取予求!哈哈哈!
他们的对话教骆冰瞠目结舌,想不到他们竟然想要这样玩。
小绿听他们这么说,忍不住又哭了起来,本来还满心期待三天后会获得释放,没想到他们说话不算话,何时能安全离开对小绿来说遥遥无期,要她如何不伤心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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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珊妮快意的享受这一刻,亲眼看到楚礽受苦,她是既心痛又开怀,心痛的是眼睁睁看着他痛苦、焦急;开怀的是可以让他和她一样受尽苦楚。
心上人不见了,他很难过是吗?如果他这样就觉得难受,那么得不到他的她呢?
她的难受远比他要多上百倍、千倍!她恨不得能亲自出马,教骆冰承受各种痛苦折磨!
不晓得张芷琳是如何招待骆冰的,她很想知道,但这份好奇心得按捺下来,免得被人发现这事因她而起。
“张导和楚礽的脸色看起来好像怪怪的。”苏记者观察正在对话的张导和楚礽,身为记者的灵敏神经启动。
“会吗?大概是在讨论剧本吧!”向珊妮轻轻耸了耸肩,不透露半点蛛丝马迹给记者。
“是这样的吗?”苏记者还是觉得不大对劲。
“嗯,不然你觉得呢?”向珊妮笑着反问。
“我也说不上来。”
“那不就对了,如果真有什么事发生,你说瞒得过你吗?”向珊妮笑她神经过敏。
“这倒也是。”向珊妮的吹捧很受用,苏记者心想可能真是自己太过多疑,张导极可能是随便对楚礽抱怨天气太晴朗或是风太过柔和,谁都晓得张导有多神经质,一丁点小事都可以使张导紧张兮兮,她何必受张导影响跟着变得神经兮兮?
“对了,你们最新一期的杂志不是快要出刊了吗?”向珊妮不着痕迹将话题拉到另一件事上。
“对,这个礼拜五出刊,我得赶回去写这次的报导。”她在横店待得够久了,该拍的照片全都拍到,不能再继续耗不去。
“我相信这回的杂志内容肯定会非常精彩。”向珊妮明白这回要出刊的八卦杂志有怎样的内容,她得意的唇角含笑。
“呵!有了你提供的大独家,怎能不精彩?珊妮,你等着看吧!”对于这期的杂志销量,苏记者可是信心满满。
“小苏,你何必眼我这么客气?我还要谢谢你特地拨空飞过来呢!”
“呵呵!”互惠的两人相视一笑,艺人与记者的关系常常是鱼帮水、水翻鱼,只要对双方有利,放手去做有何不可。
“珊妮,那我先回台湾了,你呢?还要继续待在横店?”
“没,再过几天我也得回上海拍戏才行,这回休息太久,再休息不去,孙导可要发飙了。”不管有多舍不得离开,还有工作等着,她终究是得离开。
“那倒也是,我就先在这里预祝你和楚礽佳期不远喽!”在苏记者心底,向珊妮和楚礽永远是一对。
“谢了。”表面上向珊呢是笑着接受苏记者的祝福,唯有她自己才了解内心的苦楚。
苏记者告别向珊妮后,向珊妮继续冷眼旁观,笑睨眼前正上演的这一切。
张芷琳和友友像无事人,坐在片场下时偷觑张导的表情,由张导的表情得知恐怕张导已经后知后觉发现骆冰不见了,她们互使了个眼色,佯装一概不知。
张导紧张得快把所剩下多的头发给拔光了,他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拍戏拍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演员突然消失不见,且是被陌生人带定,这该如何是好?他快疯了!
烦躁归烦躁,更教张导畏惧的是楚礽脸上那肃杀的表情,绝非演戏,楚礽是货真价实的为骆冰消失一事恼火,怒焰狂燃,烧得张导胆战心惊。
张导明了楚礽和骆冰搭档多次,但也没忘记先前楚礽曾说过骆冰不是他喜欢的类型,既是如此,为何楚礽会为骆冰失踪的事如此忧虑火大?仅只是单纯的担心吗?
此时楚礽的手机忽然响起,张导立刻拉长耳朵倾听,可能是他太过乐观,但他就是觉得或许这通来电会有骆冰的消息。
当张导听出电话是绑匪打来的,惊讶到张大嘴久久无法合上,着实想不通为何绑匪会打电话给楚礽?
而一千万人民币的赎金更让张导傻眼,这么多钱一时间要上哪去筹?楚礽有办法吗?和骆冰交情不怎么样的他肯为骆冰奔走吗?
虽然楚礽很讲义气,但毕竟一千万人民币不是小数目,张导不免为骆冰的处境感到忧虑,但是他自己也没本事在短时间内替骆冰筹到钱,这该如何是好?难道真让骆冰就此从这个世界消失?
不行!不行!不管有多困难,都得想法子才行。
张导的忧虑在听见楚礽唤骆冰“小冰”时彻底冰消瓦解,他像被雷劈中,整个人僵在原地,那大张的嘴简直可以塞下一整颗馒头了。
小冰?!楚礽居然叫骆冰叫得这样亲密,什么时候楚礽和骆冰的交情这样好了?向来自觉观察敏锐的他怎么会一无所觉。
至于楚礽那一句“我爱你”,更使张导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噎着!
他们之间到底是从何时开始的?放风筝那时候?策马狂奔时?
啊!啊!啊!任凭他想破头也想不出来,他就要被满腔的好奇心给憋死了,这也解释了为何绑匪会打电话给楚礽,全都事出有因。
张导耐着性子等楚礽和绑匪讲完电话,一直偷偷观察楚礽的表情,见到楚礽额际青筋浮跳、一双手臂愤怒的紧绷着,不禁暗暗同情起惹恼楚礽的绑匪。
楚礽这人平时很好说话,可上回马儿的缰绳断裂时,楚礽就发了好大一顿脾气,马上就着手调查缰绳无故断裂的原因,再加上今天骆冰遭人绑架,他已然怒不可遏,而这一切只为了骆冰一人。
果然英雄难过美人关,纵然从前楚礽花边新闻不断,加上又有个向珊妮在一旁虎视眈眈,楚礽心里终究只有骆冰一人。
呜……他果然慧眼独具,找对人来演他那苦命的女配角和男主角。
楚礽挂上和绑匪的通话,只见张导满脸感动的泪水,不知又想起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来,他没心情管张导是哪根神经不对,一心一意只想快点救出骆冰。
“张导,骆冰被绑架的事,就我们两个人知道,别告诉第三人。”楚礽虽心急,不慌不乱的交代张导。
“好,不过骆冰没出现在片场,其它人恐怕会有疑问。”张导一切都听楚礽的。
“若有人问起,就说骆冰身体不适,待在饭店休息。”
“我明白了。”张导乖乖记不说词,免得启人疑窦。
“那么一切就拜托你了,我先去筹钱。”楚礽拍了拍张导的肩头。
“喔,好!咦?你要走?上哪筹钱?一千万人民币可不是小数目啊!要不要我帮忙想办法?”虽然他没钱,可一人计短,两人计长嘛!
“没问题,我有些朋友在这做生意,会有办法的。”楚礽谢过张导的好意。
“那我就放心了。”尽管还有满腹的疑虑,可楚礽都这么说了,他若再质疑,就显得信不过楚礽的能耐。
楚礽向张导微微颔首,便转身离去,宛如什么事都没发生,不过是今天的戏拍完了,准备回饭店好好休息。
向珊妮不由自主地跟着站起身,楚礽的视线对上她的,意会深长的看了她一眼,企图由她的脸上搜寻蛛丝马迹,向珊妮发觉他的意图,下甘示弱挺起腰杆回望着他。
她的心扑通、扑通直跳,暗自猜想,他是否会为了骆冰而质问她?他真会为了骆冰这样无情待她吗?会吗?
为此想法,她感到绝望。可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楚礽并没有蘼么做,他就只看了她一眼,不带任何情绪,然后离开。
她心灰意冷,痛彻心扉,她宁可面对他厉声的指责,或是咄咄逼问她与骆冰的失踪有无关系,也不要只是得到那淡漠的一眼,好似她是陌生人,好似就算他怀疑她与这件事有关,也不屑质问她,好似他已对她彻底感到失望……
向珊妮顿觉双腿发软,不争气的泪水悄然滚落。
楚礽突来的离开带给向珊妮绝大的冲击;张芷琳则更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不明白楚礽怎么会突然调头走人,刚刚他不是和张导聊得好好的吗?而且她记得先前楚礽还在记走位,怎么说走就走,是和张导沟通不良吗?
“楚礽怎么走了?他是对剧本不满吗?”友友不明所以地搔搔头。
“你也觉得奇怪?”原来不只她一人觉得奇怪。
“是啊!你说他会不会是发现了什么?”友友作贼心虚压低声问。
“不可能,你说他会发现什么?他们两个又没交集,顶多是在片场相遇,演演对手戏罢了,他能发现什么?”张芷琳安慰自己事情已经处理得很妥当,不会有意外发生。
“但是我很担心……”友友不如张芷琳来得稳,她怕东窗事发,到时她就要吃免
钱的牢饭了,她可一点都不想受牢狱之灾。
“哇!担心什么?我告诉你,做都做了,现在再来担心已经太迟,别忘了你刚刚对我的承诺,你会闭上嘴巴,什么都不说的是不?”张芷琳可不许友友出卖她,她大好的前程绝不能断送在友友手中。
“我记得,对你的承诺我都记得,只是那些人不会狠到打算撕票吧?”友友不想身上背负两条人命。
“……应该不会,你别想太多,烦死了。”张芷琳一怔,也没想到骆冰和小绿极有可能会被撕票,她打了个冷颤,可是事情如她所说,做都做了,现在再反悔已是太迟。
友友咬着唇瓣,不断祈祷希望事情进行顺利,她们想要的都能得到,而骆冰与小绿也能安全被释放,否则她真的得背负两条人命,成了刽子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