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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杨媚媚作了个噩梦。
她梦见被一头凶猛的野狼追赶,她往前跑、往前跑,不小心被突出的树干绊倒,大野狼口一张,就把她吞入腹,未了,大野狼还发出饱餐后的满足狼嚎声。
吓醒的时候,她满身是汗。
「都怪香香,胡说八道,还有斐劲霆,做什么乱亲……」抚上红唇,热臊又往脸上冒。
如果是为了吓她和欺负她,那他成功了,要再多来几次,她的心脏真的会负荷不了。
这男人不但爱张牙舞爪,冷声吓她、欺负她,现在还喜欢动手掐她脸,甚至亲她……
突然一愣,杨媚媚抓抓直发,以前她好像也曾这么被人欺负过,是什么时候咧?
是在她家人还没出事之前。
她的家是幢拥有四层楼高的宽大别墅,隔壁邻居有个大自己六、七岁的哥哥,那户人家姓什么她忘了,但那个「哥哥」她却记得一清二楚。
认识他,是她倒霉日子的开始。
那小鬼生性狡猾,在她眼底就是坏心的大野狼,人前一副乖孝貌,背地里总爱欺负她,老是徐帽、徐帽的叫她,命令她替他背书包、拿东西,若她稍有不服从,就爱揑她的脸颊,再不就整得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当她得知自己即将搬家,可以脱离大野狼的魔爪时,兴奋到向天借了胆!
搬家当天,她溜到那大野狼上课的贵族学校,在学生往来的公布栏上,贴上一张小狼光溜溜的出浴照,还有一张泳裤曝光照,为了怕正常人类认不出这匹恶狼,她还细心的在旁边加上注释。
可惜看不到大野狼变脸,因为她没种留在原地,贴完相片便火速冲回家里,正巧赶上搬家卡车,逃命去。
在她心里,这段热闹的记忆仍是值得回味,因为真正的噩梦正要开始。
一场车祸夺走了她挚爱的父母,使她从人人捧在掌心上的小公主,摔到谷中成了人见人嫌的大麻烦。
她甩甩头,不知道为什么,斐劲霆给她的感觉,有那么点像小时候的坏野狼小鬼。
重点是,她不敢反抗他。
所以清醒过来的她,梳洗完后便乖乖坐在客厅内,等着斐劲霆到来。
左等,右等,时针走到二的方向,人却迟迟未出现。
「看来他只是想吓吓我,看我害怕的模样,不是认真的吧!」失望感涌上,有人带她去医院,怎么也好过她自己一个人去。
时针走到了二与三之间,挣扎了一下,她起身穿鞋,决定上医院报到。
这一去,一直到晚上,才拐着脚慢慢爬上住处。
来不急踏上最后一阶,一记森冷的声音朝她袭来。「杨媚媚,你到底跑哪去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她往后倾,幸而有力的臂膀拥住了她,让她免于往后摔的命运,却面临另一个窘境。
她被一个男人紧紧的拥抱住,脸贴在他的肩窝,全身上下都跟某人密合贴在一起。
粉颊一赧,对方身上熟悉的气味让她认了出来,「斐……斐劲霆?」
「不是我还有谁?我不是要你在家等我,居然偷跑出去,你想被我修理一顿是不是?」
她努力把小脸一昂,看清俊容布满了阴沉之色,好阴森吓人,脸立即缩回,直觉告诉她他在生气,是那种非常、非常大的气。「我、我有等你呀!可是都等到两点了,你人也不知道上哪去,所以我自己去了医院。」
坏人生气时是不可以激怒他的,不然后果更惨。
垂下来的眸,不经意扫到角落边的数个烟蒂:心中满是惊讶,他站在这里很久了?.
良久,他的声音才和暖下来。「我说过会来就一定会来。」没人敢不相信他的话,徐帽是头一人。
害他一个人在这里罚站好久,更为她担心好久:心里只有她的安危,就怕她行动不便,在外头出了什么事,怎么找人帮忙?
「你也没说什么时候会过来,难道要我一直傻傻等不去吗?」
小脸猛然被人抬起,硬是对上一双黑得吓人的深眸,吞了吞唾沫,她扯笑道:「好好好,我以后一定等,没等到你出现,我两条腿绝对不动,行不行?」
得到她的保证,深眸中的火才灭了五分,剩下的五分瞪着依然让纱布缠紧的腿。「你一个人怎么去医院?」
「走路去搭公交车呀!」
「走路!你不怕自己的腿又恶化吗?」
「我的机车送去修理彻没拿回来。」因为没钱赎回,「我只能搭公交车,公交车半小时才有一班,加上我走路走得慢,所以才花上这么多时间嘛!」
浓眉紧蹙,「你不会叫出租车吗?或者找你朋友帮忙,都好过你愚蠢的走路去。」
他的心软似乎已经扩大到见她有那么一点虐待自己:心中都火。
「我朋友有事不能过来,而且坐出租车很贵的。」还不都是他,把她的薪水扣光光。
她说出的事实像一桶冷水般的浇熄了他胸头的熊熊烈火,他霍地冷静下来。
松开手劲,改搂着她的腰,将她带到家门前,他爬了爬头发,示意她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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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我去公司加班,预计中午离开,却发现一笔预算出了问题,临时调来财会人员重新核对,才拖了这么久。」
等他三点半出现的时候,无论怎么按电铃和敲门都无人回应,才让他失了冷静,见着她时这么激动。
对于他的解释,杨媚媚心中有着淡淡的释怀,原来他不是随便说说,是有事耽搁了。「你赶来后,就在我门外一直等着?」
她试探性的觑了他一眼,他绷着脸,虽不答话,但意思很明显。
整整三个多小时,他确实一步也没离开过她家门口。
胸口涨满了惊喜,杨媚媚扬起感动的眸子,一舜也不瞬的望着他。
继上回送便当给她的感动后,斐劲霆又一次让她感受到,被人等待着回家的感觉。「对了,你本来中午要来找我,后来留在公司加班……」
接着来这里等她,「你不会一直没吃东西吧?」
他淡淡一瞄她,仍旧没多说什么,但她就是肯定,他一定没吃午餐。
心急得猛然弹跳起身,不中用的腿让她「哎哟」一声。
「你做什么?」他皱眉扶住差点摔回沙发上的她。
「我想去冰箱看看,有没有什么剩下的食物在……」她一顿,才想起打从出车祸那天起,自己已好几天没填满冰箱,了不起剩下几颗蛋。
「斐劲霆,你介意吃泡面加蛋吗?」她尴尬的盯着他问道:「也许不是那么美味,也不能和餐厅里的高级食物相比,但还不错吃,可以填饱肚子,我想你一定很饿了……」
不知说了什么,斐劲霆的深瞳转沉。
那双黑如深潭的眼眸让她移不开视线,像是要被吸进去般的沉溺在其中,让她的声音梗在喉中,突然发不出声。
「你想弄东西给我吃?」
努力拔开黏在他脸上的视线,桃红色的双颊轻轻转向厨房,「之前中午不也是我做便当给你,有问题吗?」
要命,刚刚怎么会觉得他迷人极了。
他顿了一会儿,扬起的嘴角有着他不曾有过的柔情,「也对,好,你去弄吧!」
意义不同,先前是他强迫而来,这回却是她自愿的。
杨媚媚缓缓步入厨房,踮起一只脚,吃力的想打开橱柜,一双大掌主动帮她。
「谢谢。」
她探手摸,想摸着里头的泡面,大掌比她先一步拿到。
「谢谢。」
「还要什么吗?」
她很自动的接口,「蛋。」
一点也没察觉自己正在指挥人,她忙着在锅子里装满水,手一指,「就在冰箱里。」
他从冰箱内取出两颗蛋来。「除了蛋之外,还有什么?」
「还要……」水眸对上了跟进想帮忙的他,蓦地染上惊慌。「等等,你不准进我的厨房!」
谁教他纪录不良,怕他煎个蛋会把厨房烧起来,这屋于是房东的,要是有个万一,她还得赔上好大一笔钱呢!
斐劲霆把蛋放在桌上,双手插口袋,嗓音好轻的道:「你刚刚说了什么?我没听清楚。」
「我说不准你……」
遭冷厉的眼神一瞪,猛吞口水,杨媚媚一个劲的缩到厨房角落边,打死不敢再提方才大不敬的话。
小嘴好勉强的勾出笑容道:「说好是我弄东西给你吃,你在外头等着就好,不用进来呀!」
「听起来很像你嫌我碍手碍脚。」在赶他。
「你本来就碍手碍脚……」
「你说什么?」她真敢这么想。
「没什么、没什么。」耳朵真尖,都退了好几步,还听得见她的嘀咕。
杨媚媚说着违心之论,「怎么说你都是客人,哪有让你动手的道理,都说了是我煮面给你吃嘛!」
盯着她吃力的缩着腿站立:心中那股不忍又出来了,他撤下绷紧的脸色,找了个碗,不熟练的开始打蛋。「废话少说,你不是要煮面,还不快点,我饿了。」
「你别……」眼睁睁的看着那两颗蛋几乎被他揑烂了,杨媚媚心中直哀号,这样会有蛋壳在里面呀!
算了,他大爷都不在意吃蛋壳面了,她计较什么?
没多久,一锅热滚滚的面,加上蛋花,和一点碎蛋壳,在炉火上泛出阵阵香味来。
用汤匙把面捞入空碗里,调皮的面条从汤匙里滑落,溅了滴热珠在她白皙的手臂上,她恤了声疼。
「小心点,烫伤了吗?」惊觉这句关心的话出于自己的嘴巴,斐劲霆愣了一下,握紧想包裹住她受伤小手的拳头,改口道:「你粗手粗脚的,小心别把汤打翻了。」
「又不是你,把厨房烧了的人,没资格嫌人粗手粗脚。」她吐舌道。
黑瞳闪过一抹光,斐劲霆不动声色冷凝着她,不让脸上露出讶异神情,徐帽为什么会知道他的糗事?
「好了、好了,可以端出去吃了。」翻出汤匙和筷子,腰间突然被一个力道扣住,她被人挪到一边站好,有人主动替她端起两个碗走了出去。
杨媚媚眨眨眼,将他的体贴举动放人心底,缓缓跟上前。
「你屋子都不开空调吗?真闷。」把碗放在桌上,他走到开了一半的窗户前,动手便想把窗户打开。
糟了!
杨媚媚心一惊,双目紧盯他身边的白布,屏息见他打开了窗,站在窗口却一动也不动。
她的心跟着七上八下起来。「你刚刚不是喊饿,快吃呀!面泡在汤里久了,就不好吃了。」
他把头往外探一探,「从你这里可以看到我住的地方。」有段距离,却没有阻隔物,视线相当好。
杨媚媚眼皮弹跳一下,大气不敢吭一声,他打量着窗外景色,而她看的却是他。
终于,瞧够了,他才转过身,就在她松口气的同时,却听见他问:「这什么,还盖着块布?」
眼看他的手就要掀开白布,杨媚媚尖叫一声。「斐劲霆!」
他皱眉,缩回了手,抬眸看她。
「你、你到底要不要吃面?」
只是顿了下,他的手又继续抓起白布一角。
「斐劲霆!」小小的身影不顾腿疼,扑向他。
「你白布下藏着什么东西?」黑瞳一眯,他不是笨蛋,看得出她眼中的慌张。
「没有。」
她否定得太不自然,脸上净是心虚的表情,斐劲霆决定掀开来看个清楚。
「斐劲霆!」她双手一抓,把他的头勾过来,什么都好,拜托让他转移注意力。
脑袋接收了指令,整个人往前一倾。
踮了脚,往他颊边一亲,然后顶着张红脸不知所措,目光羞怯地瞅着他。
斐劲霆深不可测的黑眸凝视这个有胆偷亲自己的小女人。
「我、我是提醒你,面要凉了,再不吃的话……」杨媚媚笑得尴尬,右手摸摸头发,眼光不敢直视斐劲霆。
羞死了,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举动?
「徐帽,我没想到你会用这种方式邀约。」
他显然想歪了。
大掌扶住她的腰际,向上一提,将纤嫩可口的小女人送到眼前。「你想引起我的注意大可不必这么费事。」这样徐帽所做的一切都有了解释。
「我没有……」
「有勇气邀约,就该知道后果。」斐劲霆的眼中闪着黯沉的幽光,随即俯下头攫住她娇红的唇瓣,毫不客气的吻了上去。
管她有意无意,男人是禁不起挑逗的,是她引起他吻她的渴望,就该承担后果。
杨媚媚作梦也想不到,他又亲了她,不,这不是亲,是男人对女人的吻,激烈且热情,火热十足。
良久,野狼大爷蹂躏够了后,满意的离开她的红唇,欣赏着她红肿的嘴一张一阖忙着呼吸的模样。
「徐帽,其实你喜欢我是吧!」
「……喜、欢、你?」被吻得七荤八素的杨媚媚,浑浑噩噩的脑袋还没会意过来这句话的意思,那张狼嘴毫不客气的又覆了上来。
疑问句在他的耳里变成了肯定的直述句。
结果,面凉了;她的头,也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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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劲霆究竟什么时候离开她家,杨媚媚完全不记得,她让他的行为吓到了,连被他带出门吃了顿饭都没印象,仅记得她回家时,又遭贪得无厌的大野狼吻了好几下。
星期天,斐劲霆算准她不会固定吃饭,一副善心大发的模样专程到她家,硬是将睡梦中的她拖出去吃饭。
好好一个假日,杨媚媚却是在惊吓和慌乱中度过。
她屡屡想开口澄清,每次一提,就无端被「封口」。
闹钟响了,她瞪着窗外的蓝天,想到在公司又会见到他,整张脸都烫红起来。「他怎么会误会我喜欢他?不行,今天一定要跟他说清楚。」
手机声蓦地响起。
双手摸索着床头,抓来电话,按下通话键。
「徐帽,十分钟后我去接你。」
杨媚媚惊得弹身坐起。「喂,等等……喂、喂!」
她瞪着无响应的电话看,十分钟,他忘了她腿受了伤,赶不得的呀!
一抬头,见指定时间只剩九分钟,没工夫多想,杨媚媚努力爬起身,用最快的单脚跳入厕所,一阵慌乱,没让她速度变快,只有更槽。
十分钟过后,斐劲霆出现在她住处楼下。
要不要上楼接她?
这个想法随即让他嗤鼻一笑,徐帽还没到他想捧在手心里的地步。
多等了五分钟,他的眼神中露出不耐烦之色,打破他刚才信誓旦旦的话,交代司机几句,开了车门,上楼用电铃催促。
又五分钟后,他抱着在浴室跌了一跤、被他骂了一顿的女人走下楼来。
车上,杨媚媚被塞入一个热腾腾的三明治,被命令得在下车前吃完它。
嘴里忙着消化东西,她没有解释机会。
车子驶入停车场,多名职员目睹总裁带着女人来上班,斐劲霆似乎一点也不介意有人盯着他们看,一手强势勾着杨媚媚的腰,揽着她走进电梯里。
电梯内人多,不好意思在这么多人前开口的杨媚媚,再次丧失自我解释的机会。
更别说斐劲霆一进公司就忙得半死,不是客户拜访他,就是他拜访客户,中午仅仅交代他人帮杨媚媚买便当,人眨眼就不见了。
杨媚媚仍是没有机会解释,唉!
而斐劲霆今日如此「明白」的举动,已宣示杨媚媚是他罩的人,小助理大大往上跳级,没人再敢命令她做任何事,她被晾在位子上闲了一整天。
早先前那群趾高气昂的秘书,现在什么大话都不敢讲,只是暗地里用眼神轻蔑的望着她。
直到下班,杨媚媚终于有机会单独跟斐劲霆解释的时候,总裁办公室却冲来一位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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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t!大哥,你欺人太甚了!」
鼻孔喷着气的斐丞毅,推开门的那一刹那,眼中只有皮椅上沉思的男人,忽略了跟在他身后,端着茶水进来的女人。
「天底下哪有你这样的大哥,我是你亲弟弟耶!那地方鸟不生蛋,你居然把我、把我扔在那边自生自灭!」想到伤心处,他气得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
骗他上飞机,还灌他喝下掺了安眠药的柳橙汁,醒了又灌,灌了又睡,昏昏沉沉,再清醒,脚已踩在非洲荒地上,几个月来,他几乎天天啃树皮,因为狠心的大哥竟然派他住进当地土着村里,一毛钱也不给他。
斐劲霆眉一挑,黑眸注视久违的弟弟,唇边勾起笑容。「这是给你一个磨练机会,去帮公司拓展关系。」
「磨练!你要我磨练为什么不挑个正常的地方?那里是非洲耶!」
他不是轻视,只是语言不通就算了,连生活习俗都不一样,是要他怎么推销商品?.
「你分明是在整我,竟然要我、要我去跟黑人推销美白护肤产品!」斐丞毅猛跳脚,激烈的动作惊吓着了身后人。
杨媚媚小小声惊喘一声,小手扶好热茶,就怕打翻了
「谁要你站在后面,过来。」打她一进来,斐劲霆就注意到她了。
不明白大哥为何这么说,才想张嘴发问,斐丞毅的思绪就被一条绕至身前的娇小身影勾了去。
「我不知道这位先生是你的弟弟,我以为只是一个客人。」怎料到这客人径自往总裁办公室走,她来不及招呼,只有端着茶水跟进来。
放下热茶,她转身就要离开,看来她今天还是没机会跟他说明白。
「我有说你可以走了吗?」
杨媚媚缓缓回头,不解的望着斐劲霆,「你们不是有事要谈?我应该不方便留下来。」
「我们没有话要谈,而且他很快就会离开。」视线一扫,见到弟弟那双发呆的双眼猛盯着徐帽看,那副探究的眸光引来他的不快。
「可是……」杨媚媚来回打量两个人,那位斐先生一脸想找人算帐的模样,她应该尽快退出战场保身,让他们厮杀才对。
「我叫你过来你没听见吗?」
冷叱声一下来,杨媚媚哪敢犹豫,双手悄俏藏于身后走过去。
一靠近,大掌便扑上来,来不及惊呼,她跟他之间的距离一下子已降为零。
又来了,他怎么老爱把手摆在令她脸红的腰上,害她被圈在他身前暧昧的动弹不得。
「你手怎么回事?」上头一个个红点,丑死了,难怪她刚刚要藏在身后。
眼底流露出不自觉的怜惜,手掌小心翼翼的触碰着烫伤处,检查她的伤势。
「不小心烫伤了。」眼中有着愕然,她怔仲着发愣。
他……在做什么?
「不准骗我。」
「是我自己不小心打翻水壶烫伤的啦!」粉颊一赧,原来大野狼不是只会欺负她,在他脸上也可以找到这样的关心表情。
「就这样?」有些不信,虽然早上已经故意宣示徐帽是他的人,可难保不会有人仍在暗地里恶意对她。
「真的,我、我发呆了一下。」因为在想他,「一个没注意,手就碰到了热水壶。」她一烫,手一缩,结果水壶打翻了。
「除了水壶外,有摔破任何杯子吗?」
「有,两个。」她头垂低,这就是不想让他发现的原因。
他读到她小脸上的讯息,嘴角一扬。「明天记得去人事处登记,我看你要免费做满六个月的白工,才还得清欠公司的钱。」碰上她,他血液中的邪恶因子就是忍不住作乱,以逗她为乐。
「就知道你没这么好心会关心我。」杨媚媚小声低哺,决定把刚刚对他的改观丢掉。
像木头似的杵在一旁的斐丞毅,简直不敢相信眼底看到、耳底听到的。
他哥还真变态,竟然和一个小女人计较起这些细微小帐,边说话那双贼手还不忘偷吃人家豆腐……
豆腐?
斐丞毅吹了声口哨,像逮着什么小辫子般,眉开眼笑道:「老哥,没想到谣言是真的,你真放了个专用小助理在身边呀!」
斐劲霆盯着身前微微一震的小身影,冷眸一抬,「什么谣言?」
「总裁带了个新欢小妹在身边,整天形影不离,哼C不公平,不准我闹新闻,你自己倒是闹得公司里人尽皆知。」
整栋公司上上下下,正沸腾吵着呢!
「哦!」斐劲霆的声音好淡、好轻。「我还以为你一回台湾,就来我这里报到,没想到你还有这么多空闲时间听闲话。」
哎呀!被识破了!
斐丞毅撤下兴师问罪的嘴脸,干笑着,他其实几天前就回来了,没办法,要找恶魔算帐,总得吃饱喝足休息够,不然哪有体力和斐劲霆在这里大声说话呢!
也因为如此,让他有多点的时间听到最新消息!他老哥发春了。
所以他很好奇,是怎样的女人会让一个坏人看上呢?
「真教我意外,没想到你看上的是这样的……女人呀!」左看右瞧,都瞧不出小助理的特别之处,不过愈是不起眼的人,往往蕴藏着愈大的不同之处。
「老哥,你这里藏了个女人,难道忘了老爸、老妈早帮你和……」
「少啰唆,要是让我知道你泄漏了什么,信不信我有一百种让你死得很难看的方法。」斐劲霆的眼中有着警告。
「是是是,我一个字都不迸出来,可是你若喜欢人家,总得先跟家里通报一声吧!」
对于弟弟的话,斐劲霆不以为意,像是摸着宠物一样,用指腹轻轻刮着她的脸颊,欣赏为他而红的俏脸,有那么些恶意,他掐了下赧红的双颊。
是她自己送上门,他不吃了她这个猎物,岂不是太对不起自己了,「你说错了,不是我喜欢她,是她喜欢我。」
被他扬起的迷人笑容给震住,杨媚媚张了嘴,要解释的话全卡在喉咙里。
门外传来一声惊呼,似乎也有人听见斐劲霆的话。
这下她就算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