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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若薇那没长眼的纸飞机,金霁东竟成了独眼龙。
两人在走出离餐馆只有几步路的眼科诊所时金赛东看她一脸愧疚,出声安慰她,“没事,只会肿个一、两天,就会慢慢消了。”
“我知道,可我还是很抱歉!”她懊恼一叹,虽然在她眼里,单眼的他选是英俊迷人的,可是,这会让他的生活产生不便吧!
金霁东蹙眉看着站在餐馆前聚集的几人、这些人,他还有印象,全都是在他回国那天,在他的别墅里扮成仆人的男女。
“等等!请进来,我请你吃东西,我记得我还欠你一餐。”看到他向餐馆前的人点个头就要走,若薇急切的开了口,因为她真的好想再跟他多相处一点点时间,即使只有几秒都好!
“我不饿。”
“那就喝杯茶,好吗?
他应该离开,但看着她那双期待的美眸,他竟不由自主心软,“好吧。”
她欣喜的一笑,看着他走入餐馆,她兴奋的向何英杰夫妇行个礼,“对不起,你们休息吧,我请他喝杯茶水。”
“没问题,只是你跟他还真有缘!”杜倩忍不住笑道虽然初见面时,觉得这个男人很淡漠,但他抱起若薇母亲上车时的关切神情,她却是印象深刻。
有缘,是吗了若薇不知道,可她很高兴能再见到他,虽然她昨晚一直不敢许这个愿望,但她内心深处其责是很渴望再见的,然而,她并不知道她照折发光的眼神己不小心泄露了她渴望的心绪,这让金霁东的情绪也跟着复杂起来。看来受到对方吸引的,并不只有他,只不过他都刻意斩断他们的交集了,命运还是又将他们绑在一起。
“你怎么会经过这里的?”她边端上一杯茶边问。
“来看一块饭店预定地。”
他跟Ammr的田总裁已在美国为这个合作案见过几次面,这次回台湾,他最主要的工作,就是对整体环境评估并提出意见。
“你不是做航运的?”
“这是跨业投资。”
似乎不想在他的工作上谈太多,即使若薇仍睁大眼睛想再听他说下去,但他还是转移话题,“你妈咪在美国都好?”
她有点失望,不过仍点点头,“很好,她常常问起你,也提到你可以跟她聊天,不过,我总是跟她说,你最近工作很忙,就这么唬弄带过。”
说着也注意到好几人正竖直耳朵在偷听,担心他们会误以为她和他之间有什么,所以她直觉的压低声音,不想让他们听到她说话的内容。
“老奶奶有问起我吗?”
他点头,蹙眉瞥了眼躲在厨房的那些人,却见他们赶忙做忙碌状,他这才回答,“她气疯了。”
“她知道一切缘由吗?”一想起金舒纹丽渴望抱孙的眼神,她的、心不由得一沉。
他摇头,“没必要解释,我早就跟她说过,我和你之间什么也没有。”
是啊,是什么都没有……她的心像被蜜蜂螫了下,从一点点的痛,慢慢的往心里深处蔓延开来。她在干什么?她是真的不可以喜欢上他啊。
他把茶喝完后,倒是问了个他一直想问的问题,“你没有……我是说你妈咪的医疗费,你……”这问题老是在他脑海里盘旋不去,他无法不在意。
明白他要问什么,她脸红红的,“明天就会谈了,今天是最后一天上班。”
她还是选择出卖肉体筹钱!
他脸色一沉,不想再面对这张一让他这阵子不时想起的脸,“我该走了——”
“等等,呃,其实我要谈的人是……”
“我没有兴趣听,那是你个人的选择。”
这么冷漠而疏远,她眼圈一红。她在做什么?她差点就远背妈咪的交代,忘了绝对不可以让任何人知道她跟田士恩的关系!
金霁东绷着一张俊脸,随即起身离去。
其它人立即跑了出来,纷纷的问:“怎么了?你们谈到什么?他的脸色突然变了,看来挺可怕的!”
“没、没事,我去上一下厕所,”她急急的往厕所跑去。
不得不尿遁,因为她想哭,她被他讨厌了,她知道,而这认知让她好难过,她不要被他讨厌啊,就算没有机会再见面了,她就是不要……
哭够了,她拭去泪水,再对着镜子里挤出笑容,安慰自己,没关系,他本来就不是她的王子,是杜采依的!
“那我的白马王子在哪里呢?不要偷懒了,快点出现在我的生命里吧,我现在亟需一个强而有力的肩膀呢……”
天啊!她不是犯花痴就是快得神经病了,竟然对着镜子索讨男人?大笨蛋!
这一天,她的心情一直很低落,不只是因为被金霁东讨厌,还有,她要离开这个关心她的大家庭,明天,她就要为自己、妈咪去打另一场战了。
隔天上午,约莫十一点时,若薇手心冒汗,心跳加速的来到位于台北中山北路的Ammr饭店,但她不是从正门进去,而是走后门。
“这里啦。”饭店后门,郑文文拚命的朝她挥挥手,她很快的闪身进去。
长得圆胖的郑文文将后门关上后,立即拉着她到另一个门,再将准备好的服务生制服给她换上,然后给她一把打扫用的万用钥匙,“我打听好了,田总裁就住在顶楼的总统套房,你快去吧。”
她点点头,连忙要走进电梯,但郑文文突地又拉住她,“我忘了告诉你,他好像还没到。”她很紧张啊,要不是若薇信誓旦旦的说她绝对不会乱来,而她相信她会有分寸,否则她哪可能冒着丢饭碗的风险把她偷渡进来,只不过问她原因,她都说已经答应她妈咪不能说,自己也不好再问下去。
“没关系的,报纸上写了,他这赵来台湾是要谈一笔饭店合建案,所以他一定会来的,我可以等。”
而就在若薇搭乘电梯上楼时,饭店柜台前,也来了名高大挺拔的男子,虽然他的右眼戴了眼罩,不过无形中散发的魅力仍令柜台接待人员脸红心跳。金霁东面无表情的看向柜台小姐,“我跟田总栽有约。”
她露出美一丽又专业的笑容,“是金总裁吧?田总裁有交代,请你直接到他房间,这是钥匙,从右边转角的专属电梯上去,就可以直接到总统套房。”
“谢谢。”接过钥匙,他点个头,搭了电梯上楼。
此时,若薇已经进入总统套房,因为太过紧张,双脚也发软,她只能在沙发上坐下,拚命的呼气、吐气。二十六年,第一次要跟她爸见面,而且一开口就要钱,他会不会觉得她现实不认她?
她润润干涩的唇,想着她已经想了好久的开塌白。
“你好,田先生,看到我这张脸你有没有想起谁?”
还是,“田士恩,我是你从未谋面的私生女!”
不行!万一把他吓坏了怎么办?
“田士恩,你还记得童莹吗?
唉!不管是哪一个,要是妈咪知道她把筹医药费的脑筋动到她爸身上,势必会跟她断绝母女关系,因为妈咪可是千交代、万交代,要她不能去找他,这是妈咪的骨气,她知道就是死,妈味也不想用辜负她的男人的钱。
但,她己无路可走了!
虽然,金霁东提过条件交换来帮她,可那是在骗人,让她多少有所迟疑,何况,她觉得那桩交易对他根本就不公平,她没立场去接受。
所以她宁可要旷职太久的爸爸为她们母女做点事,至少出个钱!思绪百转的她,突地听到开门声。
他来了?怎么这么快?!她脸色发白,五脏六腑顿时纠成一团。
可她此时是背对着门的,她总该出个声吧,要不,万一他被她吓到心脏病发怎么办?她吞咽了口口水,聚集勇气后,她从沙发上起身,边说边转过身,“田先生,看到我这张脸你有没有想起什……”她倏地住了口,目瞪口呆的看着进房的金霁东,差点没有口吃,“怎、怎么会是你?!”
“真是好问题。为什么是你?而且还穿了这样的衣服?”金霁东也好错愕,黑眸微眯的看着一身蓝白色制服的她。
“这个嘛……”
“还有,你为什么可以进来总统套房?”
“我!”这叫她怎么说?
四目对峙,一双美眸是无措的,一双深邃黑眸则是在思索,而这沉闷无声的气氛,让若薇都觉得呼吸困难起来。
蓦地,他想起她刚刚说的话,“你跟田总裁是旧识?要不,怎么会问看到你这张脸,有没有想起什么?”
她紧张无言的看着他,并没打算让他知道她的身世,因为她是田士恩的私生女的这件事,如果可以,她还是希望在自己生父知道后就画下句号。
难道她不担心生父要她认祖归宗?她不是没有想过这可能,不过她觉得那种问题得等真的发生了再来烦恼,毕竟筹措妈咪的医药费才是当务之急。
“童若薇,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还是,要我打电话叫饭店经理上来?”金霄东还真的走到电话旁就要拿起话筒。
“不行!”她脸色丕变,连忙冲过去,把他手上的话筒抢走。
看她紧张万分的模样,他就知道她是怎么进来的,“你愉溜进来的。”
“是又怎样!田士恩人呢?”只要见到老爸,她不会有事的。
“连名带姓,你真的认识他?
“不认识。”
“那你找他做什么?”他双手环胸的再问她一次。
怎么回答嘛!她简直不知所措,偏偏愈急,脑袋愈是不灵光,什么借口也找不出来。上回她想跟他说,他不想知道,现在箭在弦上,偏偏当时想让他了解的心情已没了,何况,他们只会是两条并行线,就算他讨厌她又如何?他有杜采依,而她什么也没有!
他瞠视着神情从懊恼、失落,到最后是生气的她,其实田士恩虽然已经四十五岁,但保养得宜,看起来不过三十多岁,相貌俊挺,财力傲人,再想想她刚刚的开嘲,一个念头突地一闪而过脑海,他蹙眉,黑眸半眯,“难道田士恩就是那个你已经设定好的包养人?”
“对!对!”反正她就是找她爸要钱嘛!
“你还说对?!”他火冒三丈的怒吼。
吓了一跳,她抚着怦怦狂跳的胸口,“干么生气啊!”
是啊!他为什么生气,而且还是大发雷霆?!他一向冷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