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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海晴还来不及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翻腾的情绪才在拉扯着脆弱的她,身旁的韩光磊突然从身上的薄外套里变出几个纯麦小餐包。
“哪里来的餐包?”她红着眼眶,不无诧异的问。
“嘘!”幽黑的眸子融入一抹戏谑,手指飞快压上她嚷嚷的唇,用神秘兮兮的口吻说:“从饭店餐厅偷渡出来的,你早餐没怎么吃,我想你可能会饿,喏,连奶油都一并A来,请享用吧!
他此刻的神情就像个天真的孩子,急着向同伴展现自己的珍藏,希望对方也认同他的能耐似的。
“你……”商海晴怔怔的望着眼前的男人,原来还郁闷得难受的胸口,顿时被这份出其不意的体贴烘暖,喉咙里更因为梗着澎湃的幸福而迟迟说不出话来。
“快吃,我帮你把风掩护。”他露出草木皆兵的戏剧感。
她当场被他的神经兮兮惹得啼笑皆非,“光磊,谢谢你。”
她以为他又会怒气腾腾的对她教训理论,没想到这一次,他非但没有发飙,反而注意到她因为心情大坏所导致的食欲不振,他不再只是在意自己的感受,而是注意到她的需要。
“真可惜,如果可以用水壶偷渡一点果汁出来就好了,早上的综合果汁非常新鲜美味,你想不想尝尝?”
“想啊,可是已经错过了,怎么办?”她顽皮的嘟起嘴,想要看看他还能怎么变出新花样来哄她。
一记清脆的弹指,他像想到什么似的直指自己的嘴巴,“我喝了很多,不介意让你试试味道。”
瞠目结舌。“变态啦你!”商海晴哭笑不得的捶打他胸膛。
朗声大笑的韩光磊顺势将她整个抱住,幸福融化了心里的冰。
“我们都停止生气好不好?那太难受了,我喜欢你开心大笑的样子。”他柔情款款的轻声说。
“我也是。”她诚实坦言。
眼底笑意乍起,他托起她的下颚,迅雷不及掩耳的给了她一记亲吻。
怀里的人挣扎闪躲,“别这样,大家都在车上,会被看到啦!”
她永远是那个负责喊停的人,因为韩光磊这家伙根本是狂妄惯了,从来不在乎别人的眼光。
“有什么闗系,大家都是出来度蜜月的,况且,其它人恩爱的程度可完全不输我们,我们两个已经是这一团最落后的了。”
商海晴没听到他拉杂的说了什么,她的眸子完全被他性感诱人的唇给吸引,心生动摇,无法克制的欺近,下一秒,呼吸马上被夺走!
被这样亲吻感觉实在太美好了,她完全无法招架他的掠夺,闭上水眸,承受他所给予的怜爱。
“喔,韩先生、韩太太,我看我们这一团的模范夫妻非两位莫属了,大清早也这么恩爱,等回台湾后,我要回去跪算盘向我老婆负荆请罪了。”
领队的调倪让商海晴红了脸,赶紧推开身旁这个核能发电厂,吃起充满关爱的小餐包。
韩光磊眸光跳动着戏谑,慵懒的凝视眼前故镇定的小女人。
车子缓缓的驶出饭店,商海晴像只开心的小松鼠,啃囓着手中的小餐包,偶尔撕下一角,假装若无其事的凑到某人嘴边,可某人吃了进贡的餐包还不够,还要吮吻落入陷井的手,直到满意才松口。
她仰起头,用无声的唇语指控,“你是大野狼!”
“大野狼就爱吃徐帽。”韩光磊得意扬扬的回嘴。
偏偏,这天商海晴穿的连帽外套就是红色的,成了货真价实的徐帽。
从下定决心要逆转为胜的那一秒钟开始,他就告诉自己不许再愚蠢的发怒,而是要懂得先发制人。
埋在心中那枚精准雷达一天二十四小时的运作,一经侦测发现方圆百里禸有可疑份子出没,他就会采取紧迫盯人的方式,看紧自家老婆,绝不让人有机会接近她半步。
有了这么滴水不漏的严密监控,他就不信那些苍蝇、蚊子什么的,还能突破看守,跑过来向他老婆搭讪!
他不再傻傻的急着宣泄心中的不满,而是用神不知鬼不觉的方式,快刀斩断任何一株意图搭讪的恶芽。
短短的时间下来,他已经成功拦截了四个老外、三个纪念品摊贩老板还有一个卖饮料的老翁,两枚一看就是刚成年,在沙滩上打工的小毛头。
看,连老翁、酗子都对他老婆蠢蠢欲动,也不能怪他紧张。
以为这样就万无一失了吗?
不够、不够,这样还不够,那无微不至、令人发指的体贴,才是重点。
老婆还没说渴,茶水就在一旁待命,额上才冒出一滴汗,他马上又是遮阳又是徒手搧风,她想要随意逛逛,他就像个小跟班,寸步不离的守在一旁,负责掏钱包。
尤其是那两只结实有力的手臂,更是时时确保有一只是圈在她腰上的,贴心宠爱的程度,当场把同团的其它新婚老公狠狠的比下去,搞得满车的新婚太太连连向自己老公抱怨、抗议,男性同胞更是怨声载道。
在美国有句俚语是这么说的——onceyougoblack,younevergoback!
这跟韩光磊心里的如意算盘根本是不谋而合,当他宠坏了这个女人,她就再也离不开他,如此一来,他不认为其它的搭讪者还会有什么机会。
他的温柔眸光,又让商海晴心里慌了起来。
不久前还是个爱生气的吃醋鬼,才几个小时过去,吃醋鬼却像变个人似的,不再吵着要糖吃,而是说着满嘴的甜言蜜语,变本加厉的体贴,让她不由得感到一丝古怪。
三五不时的就给她一个深情凝望,兴致一起就把玩她的头发,喂她喝凉水、吃零嘴,四下无人就偷香,众目睽睽也拥抱,浪漫的程度比偶像剧还要偶像剧。
“你在演偶像剧吗?”她忍不住问。
“唔,哪里?哪里有摄影机?”他煞有介事的抬头张望。
“韩光磊,你认真一点。”
“我是很认真的在找摄影机啊!”
“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家伙体贴得过火,让人心里毛毛的。
“我很好呀,怎么了吗?我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他摊开手,纳闷的审视着自已。
“你一整天都把手横在我腰上。”她抓起腰间的手。
“我是你老公,你是我老婆,我为什么不能把手横在你腰上?”他不以为意的再搂近她。
“合约里没说我们要这样搂搂抱抱,还有,我们都知道我们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要离婚了,这样很古怪。”她压低声音提醒他。
“哪里古怪?我们现在确实是夫妻,也确实在度蜜月,新婚夫妻之间有些亲密举动本来就很正常,你看他们、他们……”手指左左右右的点名,“谁不是肩靠肩,手搂腰的恩爱甜蜜,如果我们表现得很拘谨、生疏,那不是反而让人觉得奇怪吗?”
牢不可破的说辞,商海晴完全没有辩驳的余地。
韩光磊挑挑眉,俊朗的脸庞透着他独有的潇洒自信。
“我怎么觉得你有阴谋……”
“那是你太多疑了,我们不是说好,要好好的当完这一个月的夫妻吗?我只是小心谨慎了点,谁知道我家那群皮痒的堂弟会不会又搞什么埋伏,我们总不能努力这么久了,结果败在一个蜜月旅行吧?”
这么说,好像也没有错。
“我们趁现在积极培养默契,等回国了,才不会在我爸妈面前泄底。总之,你别想太多,当一天和尚敲一天钟,专心的扮演我们新婚夫妻的角色吧!”
他的话完全正确,没有丝毫破绽,但商海晴却说不出心里那股闷闷的感觉,究竟是为什么而起。
百思不得其解,她索性敲敲自己的脑袋,暗骂自己一声傻瓜。
看来真的是她自己想太多了……
韩光磊只是在做他应该做的事情,没有什么不对。可既然是这样,为什么她的心却觉得若有所失。
是不是只要什么都不去想,专心的扮演好韩太太的角色,这种不舒坦的感觉就会消退?
韩光磊讨好的将现剖的椰子凑到她嘴边,“乖,快喝。”
无力招架他的好,她心里一声轻叹,决定弃守。
管他真还是假,就算这只是一次放纵自己的机会,她也决定暂时把理智通通抛下,就这样什么也不想的让他捧在手心上独宠着。
韩光磊凝望着眼前的女人,即便只是眼睛上的睫毛轻轻眨动,可看在他眼里总是特别迷人。
他贪心的想要将她的目光永远锁定在自己身上,好让她没法去瞧那些搭讪者一眼。
客厅里,韩光磊穿着舒适的家居服,坐在沙发上整理出国这几天累积的信件,老宅的一通电话打来,让他不得不停止手边的工作,接起电话。
昨天的班机因为天候状况而有些延误,从机池到台北已经是午夜,他们都累坏了,匆匆洗了个澡,就虔诚的向周公报到,还在婚假期间的两人,直到日上三竿才悠然醒转。
这会儿,海晴应该在后方阳台的洗衣间,清洗他们夫妻俩累积了近一个礼拜的脏衣服。
“……好,我知道了,待会就带海晴回去,这样可以了吧?”他无奈的对电话那端的母亲做出承诺。
听到儿子的应允,韩母总算心满意足的挂上电话,雀跃的去张罗拿手料理,等儿子把她好不容易昐进门的媳妇带回家。
挂上电话,韩光磊无奈的摇头叹息,都怪老爸把母亲宠坏了。
筛选完信件,他起身把一迭该回收的纸张放到回收箱,然后套上拖鞋找人去。
洗衣间里,一个穿着小短裤、小T裇的身影,微卷的头发扎成一束俏皮的小马尾,嘴边还啍唱着歌曲,圆圆的俏肾还俏皮的左扭右摆,浑然不察身后有双贼眼正在锁定她。
忽地,她的肾无预警的被偷袭了下,她吓了一大跳,气涨了脸的瞪着可恶的罪魁祸首,谁知祸首的道德感低落,皮皮的勾开帅气的笑容,跨步上前的同时,径自搂上她的小蛮腰。
显然这样的亲昵动作商海晴已经习惯,她没有推开他,而是忙着替自己遭到惊吓的细胞反击、抗议。“韩光磊,你再这样吓我,我就把你扔进洗衣机里跟脏衣服一块清洗!”
“胆小鬼。”他不以为意的拉拉她的马尾。
多美妙的触感,带着香气的柔柔发丝,叫人想要一头埋进去。
她从他的手中将自己的头发解救出来,“跑来这里干么?东西都整理好她
“嗯,还接了通电话,我妈命令我们,今天晚上的餐桌前,一定要同时看到她的宝贝儿媳妇和臭儿子。”不无哀怨的口吻。
“哈,果然是知子莫若母,昨天要不是我坚持,据说那个臭儿子打算不洗澡就想爬上床,当个名副其实的臭人呢!”她戏谑的睨他一眼。
“拜托,昨晚可是我一路从机场开车回来的,你在旁边无情的呼呼大睡,我撑着沉重的眼皮,你不知感恩还数落我。”
“唷,那不知道是谁现在在帮你洗衣服呢!”
“你是我老婆,当然要帮我洗衣服啊!”
“啍,合约上可没这条规定,你这个不感恩又不帮忙的沙猪,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