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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她真想撕去他脸上的笃定,但才开口想抗议,手机偏在这时候响了起来。
她翻着包包,拿出手机,看见一串陌生号码,一接听,一道熟悉的男声传来,声音跟身旁的靳宇观有六分相像。
“禹枫,我是靳宇旸。”
“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这两兄弟怎么回事?轮流找她。
“你今天没到夜市吗?”
“嗯……我有事提早收摊。”看样子,靳宇旸也把她的行程摸得清清楚楚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夜市?”她忍不住想确认,电话那头的靳同学,是不是也花钱找人查她?
“呃……不好意思,我请人查的。”
“花钱请征信社吗?”她索性问到底,顺便又瞪一眼身旁的靳宇观。果然是兄弟,行事作风相似度之高,她叹为观止。
“嗯。真的很抱歉,我知道言伯伯已经去欧洲,如果我直接到你家找你,担心会给你带来麻顷,所以只好……”
“你花了多少钱啊?”
“两万左右。”靳宇旸乖乖的有问必答,他不希望惹她不高兴。
“真浪费,你给我一万就好,我愿意把我的作息表巨细靡遗地打成Excel档给你。”言禹枫轻声细语中透着玩笑味。
“那如果给你两万,是不是就能约你出来吃饭?”靳宇旸也学她说笑。
“我又不是伴游女郎。”
“对不起,我开玩笑的。”他赶忙解释,以为她不懂他仿效的幽默。
“我知道你开玩笑啦。”她笑了。
听见她的笑声,靳宇旸松口气,又问:“我能不能约你出来吃饭或者看电影?还是你喜欢唱KTV?”
“KTV吗?我还满喜欢唱歌的,不过消费太高,加上没什么时间,所以很少去。如果你想跟我约会,我们可以去唱KTV。你也喜欢唱KTV吗?”
“坦白说,我没有特别喜欢或讨厌,我其实很少去KTV。”
“不然,看电影好了。”言禹枫很干脆。
“就唱KTV吧,跟你约会当然是选你喜欢的。你放心,我会唱的歌不多,加上五音不全,绝对不会跟你抢麦克风。茶毒你的耳朵。”
“你都不唱,我一个人唱歌有什么意思?”她笑出声,难以想象靳宇旸五音不全的歌声,很想听听看。没办法,她这个人最大的缺点,就是好奇心过重。
“我会唱几首,或者帮你合音也行。”
“五音不全的人,会合音吗?”她怀疑。
“呃……那我帮你端饮料。”靳宇旸不好意思的笑道。
“没人抢麦克风有点无聊耶……”
言禹枫似是故意又若无意,拿着手机跟他哈啦起来,偶尔会逗逗手机那头听起来很老实、很在乎她的靳宇旸。
聊着聊着,两人终于敲定星期天下午两点的KTV之约,也说好花费一人分担一半,连第一首歌都说定让五音不全的他先唱。
那位说自己五音不全的靳同学,竟然点名高难度的《你把我灌醉》?啧啧……言禹枫笑着摇头,把停止通话的手机收进包包。
说真的,她有点期待星期天的KTV之约了呢!
“下车。”驾驶座上的男人,音调冷似寒冰。
言禹枫转望车窗外,才发现靳宇观居然已把车开到猫空。车子停在一家茶馆附设的停车场,由于是周末夜,车子几乎停满,上山看夜景的人不少。
她默不作声,下车,关车门。
靳宇观将车熄火,锁妥,领在她前头进入茶馆。
服务生趋前,客气地招呼他们,“请问有订位吗?”
“有,靳宇观。”
“靳先生,这边请。”服务生领着他们左拐右弯,进入一间单独的包厢。
在包厢坐下后,两人各自点了餐点,服务生拿着餐单离开。
言禹枫欣赏着正对包厢的那片大窗户,外头点点萤黄灯光像星海,是一大片台北盆地夜景。
“从高处看,台北是漂亮的城市。”她说。
“你似乎跟谁都聊得来,这点让我很意外。”靳宇观看着她的侧脸,她的五官秀气,不是那种会让人一眼惊艳的美女,但散发着柔和的温婉气息。
言禹枫拿起水杯喝了口水润喉,没接他的话,继续欣赏窗外的夜景。
包厢座位正对窗景,他们并肩而坐,靳宇观深思,从头到尾,他似乎都错估了身旁这位“现代灰姑娘”。
她是善良、默默过着被“欺压”的日子没错。但并没有他以为的愚蠢。
她看起来温和,却藏了抹让他意外的精明,他猜那是在夜市营生积累而来的世面经验。
她说话音调软甜,听似毫无说服力,然而她真正的心机,却裹在如糖蜜般的语调里,诱人一口咬下,顺遂她的心意。
她并非真正的灰姑娘,至少,不像童话里的灰姑娘那般全然的善良。
他相信,如果言禹枫想反抗,言震棠绝对会站在女儿这边,欺压她的继母、继姐们,肯定毫无胜算。
但他想不通的是,她为何甘愿任由继母、继姐予取予求,而不向父亲求救?
靳宇观微锁眉头,好吧!他承认,这个原本他以为铁定十分无趣的女人,在短短时间内,已完全挑起他的兴趣。
服务生送餐点来,好长一段时间两人都没说话,等待置餐的同时,言禹枫注意到他眉头微锁。
等服务生离开包厢后,她问:“你有什么想不通的问题吗?”他不像是会被难倒的人啊。
想到他说幸运女神站在他那边时,他那笃定的态度,就像天底下没事能难得倒他,她忍不酌奇了,这会儿,会是什么大事让他想不通?
靳宇观瞧着她,大方承认他的想法,“你让我想不通。”
“我?”言禹枫非常意外他的答案。在他眼里,她不过就是个“现代灰姑娘”不是吗?有什么好想不通的?
“以你的机伶反应,我相信你可以不用当灰姑娘,我想不通你为何甘心当灰姑娘,忍受继母继姊们的压榨?”
“喔,这个啊……很简单,我告诉你答案。其实我很笨,一点都不机伶,所以只能被压榨。就好比现在,我笨到不晓得怎么反抗,只好被你压榨,必须陪你吃晚餐。”她笑咪咪地说。
“你没说实话。”靳宇观也扬起笑回她话。
他这一笑,让言禹枫目眩神迷,怱地红了脸,她勉强撑住看似坦荡的神情,反问:“你以为的实话是什么?”
靳宇观倏地朝她俯首,拉近两人的距离,唇几乎要贴上她的,他说话的气息,像羽毛似地拂在她唇瓣上。“实话是,你并非笨到无法反抗我,实话是……你被我吸引,也想跟来看看我葫芦里卖什么药,看看我一定要得到你的决心,到底有多强烈?这才是真正的实话。”
这个自大狂妄的男人!偏偏,他正确无误地看穿了她!
言禹枫将头仰后些,拉开与他的距离,尽量不去想自己脸上像着火般的热感。
她想说什么,但他忽然又朝她靠近,那压迫得让她心跳狂擂的近距离,让她脑袋一阵晕眩,想说的话全忘光光。
“虽然连我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我会这么想吻你?但总之,在你心甘情愿同意前,我会尽量克制想吻你的欲望,因为我可不想再领你一巴掌。
“我肚子饿,想吃东西了,现在请你乖乖的,不要拿那双倔强又无辜的眼睛打量我,否则,我在肚子饥饿与生理饥饿双重围攻下,很难保证我的自制力能控制得宜。”
在他挑情的眼神、嘲弄的语气下,言禹枫二话不说连忙将视线由他脸上撇开,一直直盯着面前的大窗户,假装饱览大台北盆地的夜景。
靳宇观似笑非笑,转头开始解决他的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