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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无好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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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狄和柳长荣满身血污,互相搀扶着找到了被迷药熏晕的部下。.却也碍于此地危险重重,一刻未停,在他们的护卫下继续向大秦而去。至于司徒卿夜和“血煞”众人,柳长荣也已悄悄为他们在娄山客栈的墙壁上留下了信号。

自从前几日在娄山客栈之事,柳长荣和慕容狄之间的关系也好了不少。慕容狄还自觉地当起了“小弟”,真心实意地将柳长荣奉为“上宾”,而非带了个郡主头衔的肉票。

他们已进入了大秦境内,又接连走了两三日终于到了大秦的国都——乾阳。

一路走来,发现大秦与南滨确实有很大的不同。南滨气候温暖湿润,人们喜吟诗作画,朝内大臣也以文臣为尊。反观大秦地处北方内陆,气候偏冷且干燥。城池、建筑等均以高大、巍峨、庄严着称。饮食以牛羊等肉食为主,民风较为剽悍。就连大秦女子也多尚武。而且,在大秦,女子地位与男子相差无几,女子也可以入朝为官、封侯拜相,甚至接任帝位!

又听得慕容狄说:“大秦现任皇帝乃是先皇堂弟。先皇曾有三子一女,可后来不知为何四位殿下均没能成为太子,且除了下落不明的端阳公主外都早早过世了。因此,十八年前先皇病逝,皇位就交给了殇墨帝。

而如今已六十有五的殇墨帝登基多年来,不管如何寻医问药,膝下并未有一个子嗣。反而是慕容宗室的其他旁系支脉子嗣颇丰。殇墨帝有意从这些旁支中挑严适人选继承皇位,而我与郡主也是宗室成员,自然有继承皇位的权利。除了你我二人,最有希望的还有靖北王世子——慕容亦、平西王三子——慕容皓、大长公主孙女——慕容襄三人。

可与此同时,其他各位王爷、宗室们都对大秦帝位虎视眈眈,私下动用了不少手段。前些天,在娄山客栈中袭杀我们的很可能就是其中的一股势力。

我虽然并未猜到皇上此番叫郡主来是不是真的有意将帝位传给你,不过这种可能也并不是没有。他素来是个冷血嗜杀之人,十八年前继承皇位的事情怕也并不是史官口中所言的那么顺利太平。这次,怕是要将我们都关在一个兽笼里自相残杀,然后从中挑选出最强的人继承皇位吧。.”

对于这些慕容狄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反正与他没什么利益冲突,反而是看着这个曾今素未谋面的郡主,他心中不免涌起一阵可惜。只想让她尽快知晓这些信息,好保全了自己。

而此时,他说到这里,慕容狄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他从未对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动过心思,他也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是那块料子。他的理想就是在军队里闯下一番天地,日日与兄弟们比武训练、喝酒吃肉!可偏生却被扯进了这番风波里。

而柳长荣却眯起了眼睛,思量着:“大秦国内果然如白嬷嬷说的如此混乱。而殇墨帝此番命人无论如何也要将自己带到大秦,恐怕不仅仅是慕容狄说的那样。说不准这个谋朝篡位的老头子打的什么见不得人的主意!不过,如此也好,浑水才好摸鱼嘛!”

想到这里,她都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去会会那个殇墨帝和诸多宗亲兄弟了!

柳长荣和慕容狄两人缓步迈入秦皇宫。抬头只见墨色盘着两条金龙的皇位上坐着一个身穿墨色五爪金龙冕服,头戴双龙垂珠冕冠,面露老态,却精神矍铄眼眸晶亮的老人。这想必就是殇墨帝了。

柳长荣规规矩矩地行了个宫礼,拜见了殇墨帝。

殇墨帝看似无意地挥了挥手,道:“起来吧。端阳的女儿也这么大了,只可惜我那堂兄是没有这个福分见到了。好了,你本就是郡主之尊。如今,朕就封你为荣惠郡主,享三郡封邑。”

“谢过陛下!”柳长荣初来乍到,连血脉都还未验,就得了如此丰厚的封赏。自然也惹得大殿中不少人心生嫉妒。要知道,在大秦虽说男女地位较为平等,可立朝数百年也未曾有郡主享受三郡封地的!

柳长荣一一扫过大殿中的诸人,将他们的表情都收入眼中。“果真是各怀心思。”她在心中暗暗感叹一声,又随着殇墨帝的话分别见过慕容皇室的宗亲后,才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若不是她早已听过慕容狄对大秦皇室的分析,此时也不会发现自己的位置安排的也颇有意思。她就坐在慕容皇室年轻一辈之中,旁边正好分别就是慕容襄和慕容亦、慕容皓三人。

堪堪一坐定,慕容襄就笑靥盈盈地殷勤为她斟上一杯酒,道:“荣惠郡主远道而来,我这个做妹妹的自然要尽地主之谊,好生招待了。来,尝尝咱们大秦独有的青稞酒,最是热辣、甘冽,怕是你从未喝过,也承受不得吧。”

“荣惠就在此谢过襄妹妹了,大家同是大秦宗室。今后,大秦就是我的家乡,这青稞酒我虽第一次喝,但也应当喝得!”柳长荣岂会在这三言两语中落了下风,当即也回敬了几句。

慕容襄温柔地笑笑,并未接话。可明眼人都知道,她这回虽言语上落了下风,却实实在在也将柳长荣的性子摸了些出来。

是个好强不服输的人呢。

酒至半酣,突闻大长公主道:“荣惠,你母亲曾是我最宠爱的侄女,只可惜啊……哎……不知道她有否留下些遗物让我们念想呢?”

柳长荣恭敬地向大长公主行了一礼,道:“回姑奶奶话,我娘亲在南滨过的并不如意,体己的物件也剩下不多。我当时收敛遗物时也不过才发现了几枚玉佩和几块锦缎罢了。也是如此才有幸认祖归宗!”

“端阳……哎……是个可怜的孩子。可也怪她自个儿,我大秦百万大好男儿任她挑选却偏生不要,非委身于南滨小国一个不过才二品的什么兵部尚书!真是!哎……”大长公主说到这里,又长叹了一口气,甚至还装模作样地拿出手帕拭了拭眼角。

“端阳啊,确实做了笔糊涂事。真是可怜见的。”平西王也附和了几句,可语气里却带了点幸灾乐祸。听得出,他应该原本就与娘亲并不对盘。

靖北王也不甘落后,问道:“荣惠,那端阳临终时有没有留下什么话?”

“没有呢。”柳长荣一想到自己连娘亲最后一面也未曾见到,心里也被牵动得难过起来。此时也不用强挤出眼泪配合此等场景,就自然而然地带着些哭腔道:“娘亲临终之际,我……并未在家,呜呜……连她最后一面也没见到!哎……”

“这……真的什么都没给你留下么?你有没有见过一块青铜牌,上面应该刻着一头猛虎的?”还是平西王最最沉不住气,一开口就把他们的意图给暴露了出来。

果真是筵无好筵!

筵无好筵!

原来,这群人费尽心思将自己从南滨带到大秦,还给了丰厚的赏赐,不过就是为了打听娘亲留下的青铜牌。果然,如白嬷嬷所言,这块牌子关系重大!说不准真关系到倾国的重宝和骁勇的军队。

柳长荣想到这里,双手在袖子下紧紧握在一起。面上却装得柔柔弱弱地道:“我……娘亲真的除了几块玉佩和锦缎什么也没留下。伯父所说的东西,更是闻所未闻。多年来,我与娘亲在柳府受尽欺凌,好多物事都被人抢走。说不定……那个牌子早就被柳府之人夺得了。呜呜……是荣惠没用,连娘亲的遗物都保不住。”

见得柳长荣哭得宛如带雨的梨花,好不娇弱。大殿中众人对她的话也相信了几分。各方势力早已派人打听过端阳公主和荣惠郡主在南滨过的并不如意,不仅只是小妾、庶女,还受了不少欺侮。最后连荣惠郡主都被安上一个“拜师学艺”的名头,赶出家门五年之久。

殇墨帝听得此等重要之物可能落入了柳府手中,而柳世全却矢口否认。慕容狄回报说这柳世全居然还想凭借端阳公主的名头当上大秦驸马!他顿时大怒,一掌拍在御座上,怒喝道:“大胆柳世全!来人!既然一个小小南滨的二品臣子敢对我大秦公主、郡主不敬,那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Z衣卫,速去南滨柳府,朕要让柳府上下鸡犬不留!满门抄斩!”

这很辣的手段让柳长荣也被吓了一跳。她虽然讨厌甚至痛恨柳世全一家上下,可从未想过要赶尽杀绝。就连朱氏,她也不过将她送入了偏院禁足了起来,并没有心狠手辣地要下手害她性命。

可如今柳长荣人在屋檐下,正是要取信这群大秦皇室之时,殇墨帝的圣旨她绝不能违背。她只能僵硬着身子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可脑子里却不断暗自盘算着让血煞送信给柳世全,到时候能否逃过一劫就看柳府的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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