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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陛下虽然圣明,却受乱臣贼子所累……”杨彪说着,随即轻轻一叹,满脸都是痛惜之色。
王逢面色一僵,发觉自己越来越把握不住杨彪的思路了。
“文先……”王逢犹豫了半晌之后,终于打断了杨彪的话,这杨彪分明在胡搅蛮缠,根本不打算同自己交心呐!
“王兄怎么了?”杨彪被王逢打断了话语,脸上不禁有些错愕,然而他心中所想却无人能知了。
“以文先和袁家的交情,岂会一点也不知?”王逢终于没办法再和杨彪气定神闲的交谈。
“杨家虽然和袁家有姻亲,然而随着弘农老家遭劫,便已断了联系,如今杨家嫡系仅有我父子二人还在,谁还会在乎我们?”杨彪说着,眼中几乎垂下泪来,可是泪光之中,隐藏的却是对王逢的不屑。
杨家即使嫡系只剩二人,可是旁系犹存,四世三公的威势还在,你区区一个小人,有何资格对我颐指气使?
“文先说笑了……”王逢苦笑一声,说道。
“什么说笑不说笑的?人一旦有了野心,就目中无人了……”杨彪微笑着说道。袁本初啊袁本初,竟然拍这么一个喽啰来同我对话,莫非真以为杨家没落了不成?
“文先说的是何人?”王逢面色一冷,猛然间换了颜色。
“自然是袁本初了,除了他还有谁?”杨彪若有所指的说道。
“是么?我还以为文先心中愤恨的另有其人呢!”王逢先是脸色一红,随即舒了口气,和声说道。
“莫非王兄以为我在背后指责那吕奉先?”杨彪脸上的笑容愈加和煦起来。
而王逢却是目光转冷,紧紧地盯住了杨彪。
“不瞒文先,我还真以为文先对吕奉先有什么偏见呢!吕奉先也不容易,文先还是谅解一点的好!”王逢突然大笑一声,回了一句。
“这倒不劳您费心,彪自然会处理好!”杨彪依然不漏风声。
“这小子……还真是茅坑里的石头啊!怎么说都不显山露水……”王逢心里抱怨了一句,知道自己是没办法在嘴上斗过杨彪,只好起身告辞。
“杨某还有事要处理,就不送了!”杨彪眼角的笑意怎么也掩饰不住。
“希望文先不要往外说些什么闲话,否则,只怕会伤了身子!”王逢冷冷说了一句,随即甩了甩袖子大步离开。
看着王逢渐渐远去,杨彪突然冷哼一声。
“出来吧!”杨彪的语气颇为阴沉。
这是屏风后面走出来一个翩翩少年郎,正是和杨彪一起躲过一劫的杨家独苗,杨修、杨德祖。
“父亲!”杨修恭敬的行了一礼。
“德祖,你怎么看待这王逢?”杨彪抬了抬手,随即说道。
“想来是城中有些人不满吕奉先,勾结了外人之后,来找父亲探探底?”杨修微微一愣,有些犹豫的说道。
“哼!那袁家小儿真是异想天开!”杨彪冷笑了一声,狠狠地说道。
“就这样的盟友,能成什么事?吕布千辛万苦的回到晋阳之后,竟然随同张扬南下了,这样的事情也就只有白痴才会相信吧?现在可是年尾,吕布的事情多如牛毛,怎么会突然南下?”
“城内大军是基本都出战匈奴了,目前剩下的兵马仅有步卒一万,算得上防守空虚,然而,这恐怕都是假象!”
“即使吕奉先真的去张扬那里了,城内也有荀彧、戏志才在,前两日,晋阳还是人心不定,不少世家之人在暗中行动,这点,为父和你都能看出来,何况荀彧和戏志才二人?”
“等着吧!看来吕奉先在等待了几个月后,终于打算血洗并州的世家了!”杨彪借着机会,开始了教子。
“走水了!走水了!”正在父子二人谈论之时,一声大喊传入到了两人耳中。
杨修猛然站起,正要往外赶去,却是被杨彪一把给拉住了。
“父亲?”杨修一脸的疑问。
“出去看看……”杨修年幼的脸上满是好奇。
“注意听!”杨彪突然侧起了耳朵。
“城内开始乱了!没想到这些家伙动作这么突然!”杨彪仔细分辨了一下声音之后,惊异的说道。
“父亲,你看,那里是皇宫的位置……”杨修猛然一指,只见晋阳城正中间的地方,火光冲天。
“父亲,咱们……”杨修仍有些跃跃欲试,想要出门。
“你想做什么?”杨彪低喝了一句,再度将杨修拦了下来。
“父亲不是说吕奉先是早有准备么?孩儿出去帮忙救火,也算表一下心思。
“糊涂!”杨彪怒声说道。
“咱们杨家现在就你我父子两个,出门也帮不上忙,只怕你我父子出门之后,就会被当做乱党了……说是救火,你我父子二人哪个像能救火的样子?”
“啊?”杨修一愣:“我们就这般看着?”
“对!“杨彪微微一笑,抚须说道。
晋阳城内突然火起,着火的地方还是在新修建的皇宫……不光是平民,便是士卒、官员们也都有些慌乱了。
听闻士卒来报,便是早就知道乱匪行动计划的荀彧,也是大吃了一惊。
还没等主持政务的荀彧下命令,城中又是几处火起。
城内的街道上,渐渐地围满了人,有惊恐大喊的,有拼命想要救援的,然而更多地却是准备浑水摸鱼的乱匪。
荀彧立刻带着人赶到了皇宫之外,却见火势冲天,灭火难度极大,而且随着夜风,竟然有逐渐蔓延的趋势。
正在荀彧准备下令灭火的时候,却是突然发现周围多了不少普通平民,而且宽阔的街道上,不时涌出一队一队的大族家丁。
“文若!”就在荀彧在斟酌的时候,却是有一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荀彧此时正全神贯注的看着火场以及外面散乱的人群,根本没有注意身后,却是被来人给吓了一跳。
“志才,险此被你吓到!”荀彧转身之后,嘘了一口气,埋怨道。
来人正是戏志才。
“文若为何还不下令?”戏志才阴测测的笑了一声。
“下令?这个时候下令的话,必然有很多无辜之人受到伤害,我们……”荀彧为难道。
“文若忘了主公的吩咐了?你这边晚下令一刻,乱局可就扩大一分了!文若可莫要舍大取小!”戏志才皱了皱眉头。
“你看看他们,是拿刀枪来救火么?文若为何还如此迂腐?”戏志才继续说道。
“志才所言甚是,可……这些人里面肯定有真心相助的人,难道也要……”荀彧的脸上闪过一丝为难。
“只要再过两个时辰我们还无法解决这些人,火势便将蔓延整个晋阳成,到时候人心浮动之下,恐怕晋阳就真没了!到时候,我等还有何面目见主公以及以身犯险的陈留王殿下?”
“罢罢”荀彧大喝两声,面上满是不忍!”
“令张任将军按计行事,凡是劝阻不归家者杀无赦!”
“诺!”荀彧身旁的护卫顿时领命去了。
“唉!不知今日又要折损多少性命”荀彧深深叹了口气。
吕布府址之内。
刁秀儿刚将睡着的吕琦玲放到榻上,便有一个声音传了过来。
“姐姐,不好了,皇宫突然烧起来了,火势极大,都快蔓延到这里了。”
“唐妃……莫要再叫姐姐,真是折煞了妾身,我们去书房谈吧!”刁秀儿看见来人之后,恭敬的回了一句,随即为吕琦玲掖好了被角。
“陛下呢?”刁秀儿先是取了几块煤石,放在火盆里,让火势旺了一些,随即问道。
“谁知道呢,从火起之后,就跟着史道长一起出去了,也不知道去干什么,外面这么乱,他又没带护卫,我怕……要不找荀彧他们帮帮忙?”唐婉说了一句之后,随即风风火火的就要出门。
“有史道长在,哪里会有什么危险?他们几人商议的时候,你又不是不在,眼下正是紧要关头,休要惊慌,城中兵将不多应对起来本就捉襟见肘,别给他们添麻烦了!”刁秀儿好不容易才拦下了唐婉,谆谆告诫般的说道。
“∶吧,不过刚才我来的时候,见门外有几人鬼鬼祟祟的,我先去处理掉他们!”唐婉一掌手中剑,不由分说,就冲了出去。
“你……”刁秀儿叹了口气之后,只能无奈的坐了下来。
这座府内,可是被吕布留下了近千精锐在防守着,那里有什么好担心的?
就在刁秀儿坐在火盆旁还没过多久,史子眇和刘辩以及跑出去的唐婉就一同回来了。
“你怎么样?伤着了没?”看见唐婉浑身鲜血,刁秀儿急忙拉住了他。
“姐姐,这些都是贼人的血,我早说过了嘛,我的身手可不比你家夫君差多少……”唐婉拍了拍胸脯,豪爽的说道。
“陛下……”刁秀儿见唐婉的疯病又犯了,当即不再管她,眼睛望向了稍有些瘦弱的刘辩。
“方才,正好有几个贼子想要趁乱打劫,被婉儿看到之后,管了一管……如今羽林军和张任带领的人马对上了,两方伪装的这么好……贼人应该分辨不出来,我们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刘辩有些兴奋地说道。
“这是我们女儿家就不参与了,唐妃,随我去梳洗一番,换身干净衣服吧,女孩子家家的打打杀杀多不好!”刁秀儿似乎对这些政事不感兴趣,拉着唐婉就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