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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天,傻蛋都执着地趴在门口,充满期待地凝望着远方,虔诚得如同传说中伫立山崖默默等候的望夫女。
每天,我和翠缕无数次地拿着肉香扑鼻的排骨和鸡腿诱惑它,都被它“不为五斗米折腰”,倨傲地无视了,甚至,连眼珠子都不往我们这边转上一转。
晚饭时,我夸张地将红烧排骨嚼得“咯吱咯吱”直响,乜斜着门边那尊不为所动的黑雕塑,百思不得其解地问翠缕:“翠翠,你说,这条望夫狗是在等谁?”
翠缕摇摇头,纳闷地回答:“不知道啊。福人教习和吴公公都好几天没来了。照理,它认识吴公公在先,应该是等吴公公。”
这个结论就算打死我,我也不会信。我冷哼一声:“那除非它是不想活了。”
天生福人和吴公公没影了,内大臣席纳布库却冒了出来,像餐桌上的绿头苍蝇,轰也不走,赶也不去,烦得让人抓狂。
第一次,他是和冷僧机一起来的。两人一进门,还没见着人,就热情洋溢地嘘寒问暖起来,像领导干部下基层访贫问苦一样。
我莫名其妙,等他们一走,忙不迭地翻出万年历,使劲地查,越查越糊涂,怎么也想不通明明离新年还有几个月,离中秋就更远了,这不年不节的,内务府的诸位领导慰的哪门子问,玩的哪门子玄虚?
没想到这只是一个开头。从此以后,席纳布库一发不可收拾,每天都来“燕喜堂”打几个转身,好像在我这儿打卡上下班一样。
打卡就打卡吧,如果轻轻地来,轻轻地打卡,不做一点讨人厌的事,我也不会说什么。可他偏偏没有一次是安静消停、不惹是生非的。
比如有一天,他在傻蛋抗议的蹦跳和吠叫声中,义无反顾地进来了,当时见我正在绣扇面。
他背着手踱到我身后,突然惨叫一声,像见着了鬼一样,吓得我猛一哆嗦,一针下去,直接刺在了食指上。
“你在干什么?”他喝问。
“绣扇面啊,”我吮着伤口,没好气地说:“你鼻梁旁那两个黑窟窿不是眼睛,是装饰品吗?看不见啊。”
“大胆!谁吃了豹子胆敢给你派活。你看你看,果真扎到手了吧?这漂亮的芊芊玉手被针扎坏了的话,谁来负责?谁又负得起责?!”他一跳三尺高,好像刚才那一针扎在了他的食指上一样。
“不是你在这儿瞎叫唤,我又怎么会扎到手?”我气愤。
“来人,传绣作司的掌事太监来。”他毫不理会我的愤怒,一扭头,冲着门外的随从大吼。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瘦竹竿似的吴公公就如同一只被狗撵着的公鸡,满脸仓皇惊恐地跑了进来。
席纳布库暴跳如雷,戳着他的鼻子,“噼里啪啦”一顿臭骂,临了,反复点着我说:“你不知道她是谁吗?敢派她干活!你下面的没有了,上面的也不想要了,是不是?掌嘴,自己掌,一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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