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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致命的吸引力!商毅深就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无辜的正襟危坐着,他想了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理由要来说服任谷梅,希望她能就当一切是场错误。
不过他的计谋被任谷梅一眼就看穿了,她不禁偷偷的窃笑他的无知,可是为了布上一局成功的骗局,她必须装成一个无辜的受害者,因为这是博得同情惟一、最上乘的方法。
“我以为你不会来了。”任谷梅凝望着他,眼裹注满柔情。
“怎么会呢?”商毅深艰涩的说,“我总是要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任谷梅走到酒柜前取出一瓶酒来,她背着他斟满了酒,并且神不知鬼不觉迅速的倒进一包药粉,然后她将酒杯递给他,“不介意陪我喝一杯吧?”说话的同时,她一口气喝光自己杯中的酒。
“这种酒的后劲很强,你这么喝会醉的。”商毅深不想她折磨自己。
任谷梅不听劝,又为自己斟满了一杯酒,她举起杯子敬他,“醉了,总比清醒感觉着痛苦好。来!我敬你,干杯!”她又一饮而尽。
商毅深无言以对,自责、愧疚的陪她喝光杯中的酒。
任谷梅坐了下来,垂下头,盯着脚下的拖鞋,无奈又悲苦的说:“你的女朋友很漂亮,跟你很相配。”
她楚楚可怜的模样,教人我见犹怜,商毅深的心里突生心疼,“对不起,一切的错都在我,是我不好,连累了你,我自己也很后悔,可是我只能选择一个人,我……”
“别说了!”任谷梅阻止他再继续说下去,她抬起头来看着他,失控的泪水在她的睑颊上滚落着,“你的处境我都明白,你放心吧!我不会为难你的,我昨天想了一整夜,我觉得你说的很对,我们是应该趁着伤害不深的时候停止这段感情。”她的声音发抖着。
“其实当初,我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所以我不只一次的告诉自己,无论如何绝对不能对你动了真感情,可是……我……我太不争气了,我竟然还是爱上了你,以至于弄得自己今天如此的狼狈。”她泣不成声。
她的泪水让商毅深的五脏六腑都紧缩在一股椎心刺骨的痛楚中,他激动得将她拥进怀中。
任谷梅睁开眼眸,眼中泪光莹莹,她抿抿唇,强制压抑脆弱酸楚的情绪,“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好残忍啊!”她哭了起来,哭得很厉害。
“谷梅,对不起,对不起,你恨我!打我吧!只要能让你泄恨,让你不再痛苦,我都不会有一句怨言的,我只求你谅解我吧!我会给你一份合理的补偿的。”他是如此的心酸,他意识到自己一时的自私,将一个无辜的女子推落到痛苦的万丈深渊,他该怎么弥补这个滔天大错呢?他再也忍不住痛哭出声来了。
任谷梅推开他,抽泣的擦拭掉脸颊上的泪珠,她试图用微笑来隐藏伤痛,但怎奈大珠小珠纷纷落玉盘,又引来许多泛滥不停的泪珠,使得她狼狈得又哭又笑,“不许哭了,我爸爸说一个成功的男人是不应该流泪的,因为所有的泪都要往肚子里流。”她伸出乎替他轻轻的擦干忏悔的泪水。
“你不用担心,我不会怪你的,我已经想清楚了,与其让三个人都饱受这种痛苦,不如干脆由我一个人来承担,更何况,我也不想当第三者,让人在背后唾弃我、指责我。”她哭得泪雨滂沱。
她的明理教商毅深感动莫名,如果没有遇见段思环,他一定会跟她在一起。
“为什么你不恨我?你有这个权利的,我宁可你恨我入骨,怎么都比你这么说让我好过,全都是我不好,是我将一时的快乐建筑在你的痛苦上,天哪!我多么希望老天能够惩罚我,给我应得的报应。”商毅深忍不住热泪夺眶,他抓住任谷梅的手,诚挚的道出了内心的感动。
任谷梅的手捂住他的口不让他说话,“不要!不要!我不怪你,我真的不怪你,要怪只能怪上天捉弄人,怪我们有缘无分,不过我已经满足了,至少我曾经拥有过你,你说是不是?”任谷梅也牢牢的紧握住他的手,梨花带泪的仰望着他。
他们彼此的眼泪中包含了无尽的体谅与宽容,对于没有希望的未来已全然的接受。
任谷梅擦拭掉睑颊上的泪痕,凄怆的对他挤出一抹微笑,“我明天就要离开台湾,去美国出差一个月,我会利用这段时间忘掉你,抚平受创的伤口。我想,今晚大概是我们相聚的最后一夜,你能留下来陪我吗?就当给彼此留下一个回忆。”
“好,我答应你。”商毅深毫不考虑的点点头,毕竟他愧对于她,能够做的也只是给她心灵上一点安慰。
而她,早也正算准了他的弱点下手!任谷梅笑了,笑得轻轻淡淡,她转身拿起桌上的酒瓶再度斟酒,“来,我祝你,祝你和她能白首偕老、一生钟爱。”她先干为敬的一口气喝光酒。
“我也祝你能早日找到归宿!”商毅深苦涩的牵动嘴角说,然后枧酒为茶的连敬三怀。
任谷梅的眼睛里掠过一丝神奇难解的光芒,“让我们喝个痛快吧!如今,只有酒才能帮助我们今晚脱离痛苦,得到短暂的快乐。”她怂恿、煽动着说。
“好!正所谓今朝有酒今朝醉。”商毅深豪气的又咕噜一口饮尽一杯酒。
他们放纵的畅饮着,相惜、相知的紧拥着。
“嗯!”此时任谷梅微微的睁开了眼睛,当她感觉到身旁躺着人的时候,惊讶的反应不亚于在他们体内作祟、激发他们人性原始的欲望。
商毅深以为已经事情圆满的解决了,殊不知现在好戏才正要开场了,此时他正一步一步的走向陷阱里,而他却浑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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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第一道曙光射进房里,唤醒了宿醉的商毅深,他的头疼痛欲裂,是体内残存的酒精正在挥发,他欲伸手揉一揉太阳穴,却赫然发现躺在自己身旁的任谷梅。
昨天……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只记得他们喝了很多酒,一杯接着一杯,然后……然后其他的事情他全都不记得了,对于是怎么上楼来的、是怎么会睡在她房里的,为什么会裸裎相见,他一点印象也没有。
“嗯!”此时,任谷梅也醒了,她微微的睁开眼睛,准备起床梳洗,却诧异自己的床上还有人,“你……你……你怎么会睡在我的床上?”说话的同时,她发现自己昨晚身上的衣物竟散落在地上,包括他的衣物。
“我……”商毅深有口难言,根本不知从何解释。
任谷梅深深的叹了一声,“算了,你不必解释了,反正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她的头垂埋在胸口,手指伸进发中抓着秀发,“我们都是成年人了,都有能力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要你对我负责任的。”
她的话让商毅深心如莲心一般的苦。
任谷梅抓起地上的衣服速速的往身上一套,然后走下床来,“我要赶着去机场,一会你走的时候记得帮我把门带上。”
商毅深欲言又止,因为以他目前的身分实在是拿不出条件来补偿她,多说反而徒增彼此的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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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日”对台湾这个岛国来说,是愈来愈显得重要了,而节日,只要宣传、广告做得好,也往往是商人们大发利市的好时机。
以往受到西洋情人节的影响,许多商人纷纷开始提倡民众过属于中国人的情人节——七夕。
而花和巧克力是情人节的代表礼物,虽然还有一天才到七夕,但是在办公室里随处可看到桌上摆有一盒盒的巧克力或一束束的花,顿时原本紧张的办公室,倒变得浪漫了许多。
“何晴,明天晚上和士彦有没有节目?”段思环收到商毅深送来的花时,也顺便关心一下好友的幸福,毕竟,情人节独自一个人过似乎有些寂寞。
“我答应明天要和老师下棋!”何晴埋头工作,连头也不抬起来。
“下什么棋?棋天天都可以下,情人节又不是天天有。”她受人所托,充当红娘,“再说你年纪也不小了,应该试着结交一些异性朋友,生活不应该太封闭的。”
何晴不以为忤的冷哼一声,“我的生活很封闭吗?我怎么一点也不觉得,我倒是觉得我这样过生活很好,起码不会受到伤害。我告诉你吧!千万别对男人太有信心,因为男人的本质是恶劣的,在你面前是一回事,在你背后做的又是另一回事。”她提醒段思环说,但又不敢贸然将那日听见商毅深和任谷梅的谈话说予她知。
“你对男人的敌意太深了!”段思环盈盈的笑说,“我想你应该尝试着去谈恋爱,对你的想法或许会有改变。”
“不必了,我敬谢不敏。”何晴嗤之以鼻,“我可不想成天为一个男人心神不宁、魂牵梦系的,对我来说那是一件愚蠢的事情。”
“爱情就像一瓶密封的饮料,如果你不拆开来喝喝看,又怎么会知道它的味道到底好不好喝呢?”
“我从来不喝有添加人工色素的饮料的,我只喝白开水,那些添加人工色素的饮料喝多了对身体不好的,虽然白开水平淡无味,不过至少它对身体无害。”何晴同她唱着反调。
段思环被她气得七荤八素的,她费了三寸不烂之舌,怎奈何晴仍是无动于衷,让她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瞪她,“好吧!既然如此,你就等着当老处女好了。”
“那也不错啊!总比被男人糟蹋的好。”何晴不甘示弱的回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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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思环和商毅深站在阳台上遥望着美丽璀璨的星空,她静静的躺在他的怀里,让他用结实的臂膀搂着她娇弱的身躯,她真是喜欢这种感觉,如果时间能够这样停止那该有多好。
在梦裹,她不只一次的梦见他用那双深情的眼眸凝望着她,如此的依恋、如此的温存。
“你瞧,那就是牛郎、织女星。”商毅深伸直手指向辽阔的天际说。
传说七夕是牛郎和织女在银河相会的日子,这个美丽的传说是说凡间的牛郎和仙界的织女彼此真心相爱,后来被王母知道了,而硬是把他们拆散了,并且用玉带画出一条银河,把牛郎和织女分隔于河的两岸。
最后因为他们真挚的爱情感动了喜鹊,所以每到了七月七日这一天就会有成群的喜鹊从四面八方飞来,在银河上首尾相街搭起一座鹊桥,让这对隔阂相望了一年的夫妻能够在鹊桥上相会。
段思环遥望着牛郎、织女星,心里暗自祈求自己和商毅深能幸福快乐的厮守一生。
清风徐来、繁星闪烁,或许是今天晚上的酒太甘醇了,而心里想说的话又太多了,所以两人反倒沉默着,只是并肩而立,一起仰望布满星斗的夜空。
商毅深突然执起她的手,紧紧的握着,目光似水柔情的看着她说:“思环,你愿意嫁给我吗?”
段思环盯着他手里拿着的求婚戒指,感动得说不出话来,眼眶竟湿润了起来,真是灵验!莫非牛郎和织女听见了她的祈祷?
商毅深见状,着急的抚着她的手问:“你怎么啦?是不是不愿意?”
“不是,我怎么会不愿意呢?”段思环摇摇头,擦着眼泪,“我只是太感动了。”说到此,她将头埋进他的胸中,紧抱着他。
商毅深也被她感染,鼻子酸酸的,“傻瓜!别哭了,人家会以为我欺侮你了。”他抬起她的下巴,替她擦干挂在脸颊上的泪珠,“思环,你知道吗?在我的心里没有人能代替你,我要和你生生世世结为夫妻,即使我们都死了,到来世,我还是要再与你共结连理。”他承诺着。
“我也是。”段思环微微仰起头,一对明亮的眸子欲语还羞,有着无限的娇美、无限的情意,她的整个人、整颗心都给了,完完整整、淋漓尽致的奉献了。
也就在一刹那,商毅深和段思环几乎同时搂住了对方,他吻住了她微翘的朱唇,而不安分的手则探索着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段思环清楚的知道他是属于自己,心里怀抱着前所未有的极端幸福,她用双臂圈锁住他的颈项将他更拉近自己。
商毅深觉得此时此刻他的心安定下来了,如今他的怀里、手里以至于心里都被这个光洁、细腻的女人给填满了,未来,他将会更小心更谨慎,不让自己再犯下任何出轨的背叛。
满天的星斗,有一种无法控制的记忆宛转的流动着,渐渐的苏醒、渐渐的融化,一句句深深浅浅的山盟海誓都曾经说过,如今又一波一波的翻腾起来,把两个相爱的人环绕着、覆盖着,直到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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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往年一样,织女今夕要与丈夫牛郎渡河相见。
迢迢银河星,皎皎河汉女。纤纤擢素手,扎扎弄机杼。终日不成章,涕泣零如雨。河汉清且浅,相去讵几许。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清风徐来,暮云合璧、银河无浪、鹊鸟于飞。
素妆弱步的织女,在两位仙女的陪同下,踏着玉露,不觉已来到鹊桥边,只见一只只的鹊鸟从河这岸排到河的彼岸,把碧落天界闹得声声鼎沸。
一会儿突然安静了下来,只见一只鹊鸟飞到织女的面前来禀道:“鹊桥已架,请娘娘渡河。”
织女颔首点头,纤纤玉步登上了鹊桥,这座鹊桥载着她一年无限的相思、一年无尽的深情、一年望穿秋水的顾盼、一年鲜明难忘的回忆。
暮风清凉、河光净沘,她的透体感到晶莹、呼吸感到清新。
从彼岸走来的牛郎,伸手搀扶日以继夜思念的妻子,“天孙,总算又过一年了。”
织女叹口气,“离合缘契,乃天之为,我们谁又能斗得过上天?”
“天孙不必伤感,我俩既已相爱盟誓,今后只有尽人事听天命。今夜如此的美景佳色,不可坏了兴头。”牛郎豁然的接受了命运的安排,不怨天、不尤人,“你瞧!我俩可比上皇、太真幸运多了,至少免了百年的轮回劫难。”他手一挥,鹊桥下层层的云雾霎时播开一空,清楚的看见了在红尘凡间受孽海之苦的唐天子与杨贵妃。
“哎!怪只怪这李三郎,马嵬坡下教玉碎香揉。”织女沉吟道。
“唉!休冤屈了人。”牛郎为他辩白,“形势比人强,天子哪由得自己主张?事过之后,三郎后悔不迭悲泪足以填海啊!”
“如今岁月频更,只怕此情也渐淡了。”织女道。
“不然,瞧他俩心口一辞,情意无二,好不恩爱也!我俩与他们源于百年宿缘,当须给他们庇护则是。”
织女随即掐指一算,“只是他俩劫难将至,又免不了滋生一场生离死别,但若果然不背今盟,我们决当再为之绾合。”
牛郎点点头,“天孙言之有理,夜色将阑,你我且回斗牛宫去吧!”他伸手又一挥,将鹊桥下的云召回。
牛郎牵着织女的手,双双步着玉阶缓步迳往斗牛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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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晴和段崇义结束了棋局后,迳自回房休息。
她看着空荡荡的床,心知思环今晚不会早归甚至会不归,萌起了怨妇专有的独守空闺的孤单心态,她起身走到窗边,呆呆的凝望着繁星灿美的夜空。
“为什么要拒绝任士彦的邀请呢?”何晴后悔的问着自己,她不禁幻想着,如果赴约的情景。
他在做什么呢?会不会约了别的女人出去共度良宵?
想着想着,何晴又不禁恼怒起来,“何晴!你在干什么呢?怎么可以这么没志气?”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犹如一颗泄了气的皮球。
突然房中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她心想这时候可能是思环打回来的,“喂!”她伸手接起电话。
“喂!”这个声音仿佛一道电流穿过她的心。
是他?他怎么会知道这支电话的号码呢?“思环不在。”何晴心慌意乱的说。
“我知道,她今天和毅深一起共度佳节,我是要找你。”电话彼端,任士彦说。
他跟她心灵相通?知道她正在想他?何晴感觉到自己的呼吸急促了起来,“你找我有事吗?”
“也……也没什么事,只是想听听你的声音。对了,情人节快乐!”
“情人节快乐!”何晴忧郁的说。
“那么……时间不早了,我不打扰你休息了。”何晴淡漠的态度,令任士彦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才说没两句话就要挂电话了吗?何晴急了起来,“喂!你等一等……我……”
不等她说完话,任士彦迳自接话回答:“你放心!你交代我的事情我会去办的,我明天会去找毅深谈一谈。”他以为何晴要提醒他,她交代他去办的事情。
该死的笨猪!自作聪明,她又不是要说这个N晴气结了,她只是要让他再陪她多聊一聊,可是现在,她又无法说出口要求他了。
“那就好!你尽早处理完毕。”何晴咬牙切齿的说,然后“啪”的一声就将电话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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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完成何晴交给他的任务,任士彦今天特别歇业一天,跑一趟商毅深的公司。
当任士彦出现在商毅深的办公室时,商毅深显得很惊讶。
“咦?你今天怎么有空来找我?不用开店做生意了吗?”商毅深问。
“今天歇业一天。”
“出了什么事吗?”
“是出事了,不过出事的人不是我,是你。”
商毅深不明究竟的看着他,等他告诉自己一切。
由于他们两人是二十几年的好朋友,所以任士彦决定有话直说,不拐弯抹角,“你和谷梅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商毅深的心猛地一抽,脸色大变,没想到这个秘密还是走漏了,“是不是谷梅跟你说了什么?”他不作第二人想。
“谷梅什么事情都没跟我说,是开幕的那天,何晴和我撞见你和谷梅在洗手间里谈话。”
商毅深突然觉得自己很龌龊,方才竟怀疑是任谷梅透露事端,存心引起轩然大波,就如同那日她曾对他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事到如今,商毅深只好毫不隐瞒的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任士彦,除了喝醉酒和任谷悔发生了关系之外。
“老兄,不是我多事,思环是个很好的女人,你不应该这么对她的。”任士彦指责他的不是。
“我知道!”其实商毅深自己也很后悔不堪。
任士彦摇摇头说:“谷梅是我的妹妹,她的脾气、个性我比谁都还要了解,你这次能全身而退,实在应该感谢老天,否则以谷梅的性子,她肯定会整死你,哪有可能轻易的放过你?”
“你不了解……其实她是个好女人,是我辜负了她。”商毅深有说不尽、道不完的歉意。
任士彦拍拍他的肩,“事情过了就算了,以后别再把持不住自己的多情。”他微讽的笑说,“我总算可以回去交差了。”他喃喃的对自己说。
“放心吧!我以人格担保,绝对没有下次了。我昨天已经向思环求婚了,我们准备在两个月后举行婚礼。”商毅深说,任士彦是第一个知道的。
任士彦诧异的睁大眼,“什么?C小子!可真有你的一套,我都忍不住要嫉妒你事业、爱情两得意,我先恭喜你啦!”
“你别嫉妒,应该多加把油,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嘛!她总有一天会被你感动的。”商毅深鼓舞着他。
没错!应该要再加油,任士彦认为自己有必要重新拟定战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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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
自从段思环和商毅深宣布了结婚的消息之后,段思环整个人就变得愈加的美丽动人,据她自己说,是爱情的魔力所致,所以她逢人就鼓吹人要多谈情说爱。
离结婚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但为了能准备充裕,段思环几乎一抓到空闲的时间,就拉着何晴逛街购买所需的东西。
“小姐!你能不能让我休息一下?我的两条腿酸得快断了。”何晴抱怨着。
“真是的,只不过走了三家百货公司,能让你累成这副德行吗?”段思环白了她一眼。
何晴提着一袋袋的东西,快步的抢着人行道上的长椅坐,“你有爱情神奇的力量支持你,我可没有。”也不知为什么,知道段思环即将要结婚了,她突然有一种失落感。
段思环强忍想笑的渴望,“谁说你没有的?他可是随时等你取用呢!”
“开什么玩笑,我何晴岂会看上一个乱臣贼子之后。”她故作满不在乎的说。
段思环眨眨眼,顽皮的歪着头看她,“是吗?前几天好像有人问我任士彦最近的状况哟!若真是不喜欢人家为什么还老吃人家送来的粥?”
何晴嘟起嘴,脸莫名其妙的红了起来,“不吃白不吃嘛!暴殄天物多可惜啊!”
“是吗?”段思环的嘴角泛起一抹会心的微笑。
心事被拆穿了,何晴不免面红耳熟,她悻悻然的站起身来,“我肚子饿了,找家餐厅吃中饭吧!”
何晴像个冲锋部队似的钻窜在大街小巷中,希望能在繁荣鼎盛的商业区中找到一家北方小馆,而就在她穿梭于骑楼时,乍然遇见了迎面而来的任谷梅,他们三人都停下脚步互相对看着。
“真巧啊!任小姐。”段思环客气的跟任谷梅打着招呼,她和何晴都担忧的看着她身后偌大的招牌——全益妇产科,“你……身体不舒服吗?”她含蓄的问,毕竟这是人家的私事。
莫非这真是天意?连老天都在帮她!任谷梅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眼神,她捂着口,害喜害得厉害,“不是,我怀孕了。”
段思环倒是被她的直截了当给吓住了,“是吗?那么……恭喜你了。”她真不知自己在胡言乱语什么,她可是未婚生子,有何值得恭喜呢?
怀孕了?N晴顿时仿佛遭到雷击,孩子的父亲会是谁?!该不会跟商毅深有关系吧?!她的脑子里充满了很多不安的想法。
“恭喜?!”任谷梅颇玩味的看着段思环说,“这个孩子是个私生子,没有父亲,这样值得恭喜吗?”
段思环支支吾吾的面有难色,“难道你不想跟孩子的父亲结婚吗?”
“对方就快结婚了,而且他并不知道我怀有了他的孩子。”任谷梅带有敌意的对她说。
闻言何晴暗吃一惊,莫非真是商毅深惹的祸?!不行!这件事情一定要弄清楚,否则思环会受到更深的打击与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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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真相尚未水落石出的时候,何晴将这整件事情隐瞒起来,不让段思环知道,但她发誓,如果查证属实,任谷梅肚子里的孩子是商毅深的,她会亲口将一切告诉段思环,并且说服她退婚。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任士彦气喘吁吁的跑下楼来。
三十分钟前,何晴打电话给他,说会在他家楼下等他,要他下楼来,这凌晨时分的,真是扰人清梦,不过任士彦一点怨言也没有。
“跟我去商毅深家!”何晴命令着说,口气坚决得不容转寰。
一路上车速极快,油门一脚踩到底,向来奉公守法的何晴竟一连闯着红灯,漠视交通规则,她紧绷着脸,让任士彦噤若寒蝉,夜里的交通顺畅,不到十分钟就抵达了商毅深的家。
何晴按着电铃不放,电铃声叮咚咚的响个不停,夜里听起来像是十万火急。
商毅深揉着惺忪的睡眼赶来开门,“这么晚了,你们来找我有事吗?”他不知道有什么天大的事情非得要三更半夜说不可。
何晴冲进门来,一双犀利的眼睛直盯着他,“你说,你究竟有没有和任谷梅发生过关系?”
“关系?”商毅深愣了一愣,随后,他大感惊愕她登门指责的态度。
“翻译成白话,就是你有没有和她上过床、发生过关系?”何晴粗鲁的上前抓住他胸前的衣襟,怒目瞪视着他。
她激烈的举止和奇怪的问题,让任士彦背脊发麻。
原本浓厚的睡意此时已不见丁,何晴尖锐的问题让商毅深完全的清醒过来,只见他挣脱她的手,惶恐的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吞吞吐吐的说:“我……我和她……”
“到底有还是没有?”何晴扯直着脖子朝他吼。
商毅深不情不愿的点点头,并且不敢迎视她的目光。
他的答案让何晴和任士彦都傻住了。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感情?他自以为是花花公子,还是情场圣手?竟见一个爱一个,但却装成一副专情的模样来欺骗思环,这种人实在是教人难以原谅。
何晴的心中燃起一把熊熊的大火,一双眼睛恶狠狠地瞪着商毅深不放,也不知是从哪来的蛮力,一把将坐在沙发上的商毅深给揪了起来,然后激烈的抡拳殴打他,“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家伙,你根本就是社会的败类、人渣!”
商毅深举起手臂抵挡她四面八方飞来的拳头,光火的大声怒道:“你讲理行不行?我和任谷梅之间的事已经是过去式了,你为什么还动手打人?”他忍着屈于被打的地位,他从不出手打女人的。
何晴对他的话置若罔闻,仍然左一拳、右一拳的朝他火攻,并啐道:“打你已经是客气了,我还巴不得杀了你!”她张目怒视,喘吁吁的说。
一旁的任士彦从何晴的身后及时的抱住她,劝道:“何晴,你住手,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你光是打人也不能解决问题啊!”
何晴挣扎的想甩开他,可是她动得愈厉害,任士彦抱得就愈紧,“我知道打人是不能解决问题,但是起码我可以出口气,发泄一下,这种人不教训他,我今晚会睡不着觉!”上半身动弹不得,她就抬起脚朝空中乱踢。
“何晴!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任士彦试了两次,才终于扣住她猛力椅的肩膀。
全身动弹不得的何晴,嫌恶的瞪着商毅深,“今天我和思环在一家妇产科的门前遇见了任谷梅,她怀孕了!”她冲着商毅深大叫,“恭喜你啦商毅深,你就要做爸爸了!”
闻言,任士彦如猝不及防的傻住了,钳孜晴的手也立刻放松,这个消息有如平地一声雷,让人无法相信。
商毅深也愣忡地僵了半天,任谷梅怀孕了?!他困难的咽着口水问:“是她亲口说……我是孩子的父亲吗?”他试图想再作困兽斗,为自己洗清嫌疑。
“她什么都没说,只是承认她是未婚生子。思环问她为什么不结婚?她说,因为那个男人就要跟别人结婚了。她根本就没打算要告诉你,也不要你负责任,可是你的良心过得去吗?你伤害了她,也欺骗了思环,但是孝子是无辜的。”何晴愤怒的说。
任士彦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神色凝重的垂首。
“你明天就去跟思环解决一切,你若不说,我会替你说的。”何晴口气冰冷的说。
商毅深很清楚她“解决一切”的意思,他沮丧的捏紧拳头,他恨自己的鲁莽毁了今日的一切,他知道何晴的话很有道理,大人不论做什么都可以,可是孝子是无辜的,怎么能让他们承受大人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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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经理,一线商先生电话。”电话对讲机传来秘书甜美的声音。
“告诉他我在开会,不能接他的电话。”任谷梅透过对讲机交代。
他果然上勾了!她已经连续三天都故意拒接他的电话,目的是要他坐立难安,因为她明白钓一只大鱼千万不能急着收线,有时候要放长线,否则上钩的鱼儿也会跑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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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她为什么避着不跟他见面?商毅深自问着。
任谷梅的善良想成全的心,让商毅深又自责又感动。
如果能生长在古代那不知该有多好?至少他可以不必辜负任何一个人。一个女人未婚怀孕受到的压力太大了,她如何承受得起?
商毅深再也忍不住了,他决定亲自前往梅园一趟,他一定要见任谷梅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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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晴,你看这件婚纱漂不漂亮?”不知情的段思环开心的试着一件一件的婚纱,“何晴,你说这种喜饼好不好呢?”她开心的尝着一种又一种的喜饼。
段思环是如此的满心期待这抽礼,而商毅深却迟迟没有前来和她说清楚一切,事情就这样一天一天的隐瞒下去,她以为自己终于找到了相守一生的挚爱,却没想到,原来到头终成空。
何晴每次想对她说,可是一看见段思环沉浸在幸福的喜悦中时,话到了口边却又缩了回去,她说不出口,她懊恼的想用力捶墙,或是大声的吼叫,发泄这份郁闷的苦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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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店打烊了,任士彦用力的刷着厨房的地板,一颗心像死了似的,麻麻木木。
事情怎么会演变成今天这种局面呢?一个是自己的妹妹、一个是认识不久的好友,他都不希望任何一个人受到伤害,但是事实摆在眼前,两个女人一定会有一个会受伤,而明显的,那个人是段思环。
任士彦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高兴商毅深即将成为自己的妹夫,因这事实在是太可笑、太荒唐,也太纷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