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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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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她真的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笨蛋!

所以她才会被他那句话给融化了,任由他温柔地吻了她,吮了她的泪水,舐了她的鼻尖,还逼得她再度委屈地嘤嘤哭出声来。

“我恨你!我恨你^得要死^得要命!如果你不在乎我,干嘛还要追到日本?既然都追来了,又怎么可以对我视若无睹?既然要视若无睹,干嘛还要整天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既然──”

“乔小姐!”尚晰打断她陷入歇斯底里的情绪,满脸无奈。“我没有对你视若无睹,我追到了金阁寺,也追得跌到镜湖里,甚至还为了你发高烧生病,但你根本就不理我的,还记得吗?”

“我不理你,你就能够这样对我吗?你就不会死缠活缠来求我原谅吗?”

乔舞泼蛮娇喊,终于明白了。

原来她始终没告诉姊姊,也没告诉金姊说尚晰来到日本,不是怕奶奶受到牵累,而是因为……

因为在私心里,她是希望他能追来的,来挽回一切,来求她原谅,不论他之前的纪录有多么糜烂,过往有多么不堪,但因为她已经爱上他,所以,那些是是非非、风风雨雨都已经不再重要了。

原来胡涂的人是她不是奶奶,奶奶比她更早弄清楚她的心,所以才会为了她,泄漏她的去处给他。

尚晰将她搂进怀里,一边心疼叹息,一边无奈地将下巴歇在她头顶。

“死缠活缠不是男人当有的作风。”

她哼口气,抬起泪湿的小脸,眼神满是挑衅的瞪着他,“是身为男人重要还是我重要?”

“当然是你重要了!”他不会笨到选在这种时候和她做这种无谓的坚持,他心疼地啄吻着她的泪水,“在我心里面,你比什么都重要!”

这话登时让乔舞一双美眸中乌云散去重现阳光,好吧,就算他说的是谎话,但在这一刻,她也觉得值得了。

尚晰爱怜地轻点了点她红通通的鼻头,“只是因为我知道用那种死缠活缠的办法,你根本就不会理我,所以我才会采用别人的建议,稍微耍了一点小手段。”

眼见一切即将功德圆满,他当然得将负责顶罪的“别人”,给搬出来用了。

“别人?!”

怀中单纯的小女人果然一下子就被这个“别人”给引开了注意力,而尚晰也就非常荣幸地有这个机会,将板本庆太这位好友介绍给女友。

听完了一切后,乔舞不悦的嘟起嘴,“这个人心机好重,你以后别跟他走得太近,免得让他把你给带坏了。”

带坏?尚晰强抑下想咳嗽的冲动。很好,他的徐帽好像已经忘记他的“丰功伟绩”了。

“我也是这么想着的,今后在交朋友这方面,我一定会更加小心的……”

他乖乖认错,表情认真。

“乔舞,趁现在你愿意听我说话的时候,我……呃,必须承认那些有关于我过往纪录的报导或许真是有些渲染夸张,却仍不乏些许事实,但那都是在你之前的事了,是你让我明白真正的动情,是除了身体感官的吸引力外,更深一层的心灵悸动及牵挂,是一种天下人虽多却非她不可,日夜惦记,无论如何也放不下她的情绪。”

他的话和专注的眼神让乔舞很感动,眼眶再度泛红,但她紧咬唇瓣不让自己显现出脆弱,“那么……你以后呢?”她用着戒备的眼神看着他。

“没有以后了,因为大野狼已经让徐帽给降服了,为了徐帽,大野狼……嗯,决定以后都要改吃素了。”

这话逗出了她的娇沁蜜笑,尚晰看了一阵心跳加速,那一直以来,就想要把她整个吞下肚的冲动又再度出现了。

为了转移心思,他只得转移话题。

“快点走吧,这里的气氛虽然还不错,但毕竟不是适合谈情说爱的好地方……”他蹲下去背对着她,“我背你上去吧。”

乔舞听话照做,因为她也想要快点离开,这里的蚊子可不少,她不想到了明天早上,看见两条红豆冰棒。

她笨手笨脚地,花了不少时间才总算爬到他背上。

地方狭窄是其次,在离开别墅前她因生气而猛灌下肚的红酒,在经过了方才的追逐、坠落以及争执之后,酒力终于要开始发作了。

她趴伏在他背上,阵阵晕眩不断袭上脑海。

“你要背好喔……”因为晕眩,她的声音里出现了几丝恐惧,“如果你害我跌了下去……”

“那我也会跟着你一块跌下去,成了你侬我侬了。”尚晰毫不迟疑的接话,但也因为她语气中的微惧而想笑,这个小女人,在方才又跑又躲的时候,干嘛不早点害怕?“怕跌下去就搂紧一点。”

乔舞点点头,像极了一只怕摔死的无尾熊,由他身后手脚并用地巴着他的身体,她是乖乖地照办了,但他的心却再度几乎要失控。

因为她那E罩杯的女性丰软,因为往上爬升时的斜坡及律动,有时紧贴着他的背,有时又会因暂离而与他的背脊起了晃荡撞触。

即便两人之间隔了几层衣物,却因接触频繁,那位于她丰腴顶端的蓓蕾,被触碰得变硬了,而她却神智微有晕然,并没有察觉到。

她没感觉他有感觉,对于她身上,尤其是那么女性的部位,即便只是细小的变化,他这情场老手又怎么会感觉不到?

尚晰气息一窒,不是因为山坡陡峭,也不是因为被杂草割伤了脚踝,而是因为身后的“女祸”,他咬牙甩头逼自己转移心思,却在陡然咬牙时,回忆起了在那个情人节夜里,那艳红的蓓蕾,被他轻咬在齿间的滋味……

“尚晰……”

在他全身漫满冷汗,心跳即将失控之际,那浑然不知地趴在他背上的小女人,竟又在此时放了把野火,在他耳畔软软地娇喊。

她一喊,他一震,下腹部的男性竟然坚硬茁实了。

Shit!

他深深呼吸将绮念踢开,不愿意在这种地方仓卒地要了她,他不愿意……

乔舞丝毫没察觉到他的挣扎,迳自在他耳畔娇软软地开口。

“你知道我今天晚上……嗯……喝了点酒吗?”

“我知道。”他都有在留意她。

“那你知道我现在好像有点……呃,酒力发作了吗?”她先行招了。

难怪她方才会那么容易就原谅了他,难怪她现在的笑声听来格外清脆,难怪她伏在他背上的身子会那么热、那么烧、那么的……引人犯罪……

“我……嗯……现在知道了。”并且希望她好心点别再提了。

“哈!”她娇笑着,“可你一定不知道……”她将小嘴凑近他耳旁,朝他耳内轻呼着馨香气息,“我喝了酒以后会怎么样?”

会……怎么样?尚晰真的不敢再问了。

见他没作声,她笑呵呵地接了下去,“这是个秘密喔,除了姊姊,天底下我只让你一个人知道……”

“如果这……这真是个秘密……”他浑身是汗了,“那你还是别说了吧。”

“不行!”她软软地叹息,将小脸贴紧着他汗湿的背脊。“因为我是真的真的就快要憋不住了,我想……我是真的有些醉胡涂了吧……你让我做,可不许笑,好不好?”

尚晰咬咬牙,脚下加快速度,想赶在她真的“忍不住”之前,至少能将她带回车里,因为别说她忍不住了,他也是的、他也是的……

直到下一瞬间,从他背后响起软软的娇音,他才恍然大悟。

“柳线摇风,晓气清,频频吹送机声……至高无上是飞行……”

她在他背上哼唱起了“西子姑娘”!

敢情,这就是她不为人知的酒后秘密?

尚晰狼狈地松了口气,一边暗怨她的故弄玄虚,一边斥责自己想太多,直到她一曲终了他才暗暗抹汗。

“不过是唱个歌而已,我还以为你会发酒疯呢!”所谓酒疯,自是指会狂吻人啦、会乱脱衣裳、会咬人这一类的嘛!

“不只是唱歌的……”乔舞娇音软沁,软得他几乎四肢无力。“是唱──老、歌。”

果真是老歌,继“西子姑娘”后,“天上人间”、“情人的眼泪”、“月儿弯弯照九州”、“岷江夜曲”……一首紧接着一首,不难听得出来她的童年八成都是跟着奶奶过的,是奶奶的娇宠及细心呵护,才会娇养出了她那娇气微憨的个性的吧。尚晰恍神地想。

当他好不容易背着她爬上路面来到板本庆太的车旁时,她还在拉长尾音,唱着那首“王昭君”。

“好不好听?”

乔舞由着他将她抱入车内,美丽的大眼睛直视着他,等待着他的评语。

“好听!”

他真心点头,绕至另一头上了车,却不急着开车,只是将因薄醺而笑得娇艳微憨,又是可爱又是绝艳动人的乔舞给旋过身来。

“不但好听,而且我还想要听上一辈子……”

尚晰专注地看着她,伸手拉起她的小手,低首在她掌背上轻烙了个吻后,才缓缓开口。

“嫁给我!乔舞。”

************

肯定是因为醉了的关系,乔舞事后回想。

他求了婚,她也点了头,而且还是毫不犹豫的用力点头。

但在当时她真的没想多,只是直觉地认为这个提议……嗯,好像还不错。

她喜欢他,喜欢和他在一起的感觉,更何况他还懂得欣赏她唱的老歌呢,既然如此,Whynot?

她点头点得太快,反倒是尚晰被吓了一跳,那些准备好用来说服她的话,没想到全都用不上了。

既然新娘都点了头,为免夜长梦多──尤其是恐怖的鲨鱼梦──尚晰打铁趁热地立刻开车回到板本庆太的别墅,再让乔舞打了通电话,说是突然决定要跟住在北海道的同学到她家去玩,一群人都去,出门在外还是将护照证件带在身边比较妥当。

金姊原是不答应的,于是板本庆太只得搬出板本家族的信誉做担保,并给了金姊他的私人专线电话,保证她可以随时找得到乔舞,金姊才终于点了头。

板本庆太立刻派人去取来乔舞的证件,再过了一个小时后,他们搭上板本家的私人飞机,在经过了一段漫长的长途飞行后,他们来到美国拉斯维加斯,而终于,站到了圣坛前。

好乱!

乔舞被连抓带跑还飞得都晕头转向了,她是答应要嫁给他没有错,但,就非就得这么急吗?

她的酒醉好像还没全褪尽,因长途飞行及时差调适的疲惫又席卷而来,虽然她在飞机上有睡,但毕竟睡得不是很安稳,她的头好晕好沉,她好想好想……睡觉。

“你确定不会后悔?”

身兼伴郎及证人身分的板本庆太在一切成定局之前,扯了扯尚晰的西装袖口,也一样地感到晕头转向。这死小子,还真是不爱则已,一爱便疯得要死!

“你说呢?”

没理会死党的探询眼神,尚晰迳自将快乐的眼神,紧盯着站在另一头的乔舞,即便没有白纱礼服,他的新娘子一样耀眼夺目,但他不会委屈她的,现在只是先办个手续,等回到台湾之后,他一定会补给她一场盛大的婚礼。

板本庆太摇头,依旧不敢相信。

“我说?若按我说呢,你根本就是让精虫给冲昏了头!帮你拟了的计画才进行到一半你就喊卡,就不听导演的话?我当初说的只是让你无论如何先把她给骗上床,可没让你用出婚戒婚约这一套,让人给绑死的……”

尚晰斜睐过视线,目射冰芒。

“结婚是我的意思不是乔舞,她不急着绑住我,我却是急着绑住她的。”

话说完他抛下好友,手上捏紧了方才买的婚戒,往乔舞的方向走去。

这……这就是中国人所说的“新人入洞房,媒人扔过墙”吗?板本庆太气结。

丝毫无觉于身后好友含怨的眸光,尚晰只是心疼地将乔舞揽在怀里。

“你还好吗?”他温柔地问。

乔舞摇头,脸色很差,“我想睡觉。”她偎在他怀里的无辜表情不像个待嫁新娘,反而像个惹人怜宠的小娃娃。

“你乖!我让他们把程序弄短,你只要点头说声‘Ido’就没事了。”

“说完了后我就可以去睡了吗?”她问得有点可怜兮兮。

他点头,于是她赶紧张口大喊了一声:“Ido!”

新娘子的迫不及待让四周的人包括神父在内都笑了,尚晰也笑,然后摇头,在为乔舞戴上婚戒并轻吻了她后,拦腰将她抱起,让她昏睡在他怀里,由他独自来完成接下来的程序。

************

乔舞终于清醒,在仿佛经过了沉睡百年后。

清醒之后是惊吓,因为她发现自己并不是一个人睡着的。

在她身后紧黏着一具温暖的、男性的躯体,一个和她一样……呃,全身赤裸的男人。

男人微覆着一层深棕色汗毛的大手霸气地压在她绵软的胸脯上,一黑一白,形成了视觉上的强烈对比,还有那条微覆着长长腿毛的男性大腿,也是毫不客气地跨压在她纤细匀净的美腿之上,纯白的被单让两人的腿纠缠得紊乱,乱得很……暧昧。

还有他的……

呃,乔舞边感觉着边红透了脸,他全身上下最最男性、最最灼热的部位,正紧抵着她的粉臀,即使是在睡梦里,亦强调着绝不容许被忽视的存在。

乔舞试图想挪动,不是想转过身去,她还没有这个勇气,她只是想……只是想将脸埋进被子里,因为突然想起了在睡前,他曾经邪恶地对她做过了哪些事情。

那些羞到她连独处时都不太敢回想的事情,那些煽情到现在还会害她的脚趾又是颤抖又是蜷缩,又感到害怕却又窃窃期待的事情。

不过他做的仅是前戏,并没有真正地占领了她的身体。

他知道她累坏了,在终于完成婚证程序后将她抱回房里,帮她洗澡,抱她上床,就在她躺在软绵绵的大床上,以为终于可以好眠的时候,却……

“你在做什么?”

虽然看不见他的脸,她却能感觉得到他的存在,在她身上无所不在的存在,于是她昏沉且困惑地问了。

尚晰停下动作,将嘴移至她耳畔,邪笑着。

“没做什么,只是在做些能让我的新娘子睡得更好些的努力,乖乖睡吧,我的徐帽,我答应会把最精采的部分留待在你清醒的时候,再和你一起共享。”

他还真是个好人呢!她原是这么爱困地想着的,于是翻了身想让自己睡得更舒服点,却渐渐地发现,她,上当了!

还什么想让她好睡呢!他流连在她身上专干坏事的热唇及坏掌,根本就是想将她给逼疯!

她闭紧着美眸,其实并不太清楚他在做什么,只知道自己就快要承受不住了,螓首激晃、娇吟连连,她不断求饶,但他就是不肯饶了她,不久后她全身起了颤抖,神智也仿佛起了天摇地动,闭紧的眼前却见着了一片红雾袭来,然后她就很不中用地……晕过去了。

果然是只大坏狼!

乔舞伸手压了压酡红的粉颊,忍不住在心底骂了他两句后才蹑手蹑脚地爬下床。

她遮遮掩掩地快速溜进那大得出奇的浴室,洗了个安静的澡后才抓了件浴袍裹住身子,然后轻轻地将门拉开把头探出去,在确定了床上男人依旧未醒后,才一溜烟地钻出浴室,跑到窗前。

一看之下她用手捂住嘴,免得惊呼出声。

来得匆促,她光是被人摆摆弄弄换衣裳都没时间了,哪还有心情去看这个她久闻盛名却从不曾来过的赌城拉斯维加斯,并且还是在夜里。

她所住的楼层极高,房间大得吓人,且样样摆设都是顶级珍品。

有钱其实……呃,好像还挺不赖的。

乔舞瞠大美眸,几乎将整张小脸贴在落地窗玻璃上,她的眼神载满惊艳,觎瞪着脚下这座金碧辉煌的不夜城。

不可否认,它的美丽并非来自于大自然的授意,不过是个人工化的都市,但想来不论是天神或是撒旦,就算原只是想途经这里,也都会忍不住被它那闪耀夺目的霓虹灯、七彩喷泉水舞,以及极有特色的巨大观光旅馆给吸引住了吧。

这里正是全世界最闻名的娱乐中心,它的所有设计,都是为了尽情享乐所设计出来的。

乔舞看得正出神,却陡然让一个温热热的物体由后扑上将她搂紧,吓得她发出尖叫。

“老婆……”

是尚晰,是那看来已然睡饱了的大野狼,他的嗓音有些沙哑,但他那双邪恶的坏掌,不理会她的挣扎及反抗,执意探进她的浴袍里,嘴亦滑至了她的耳畔,“留着你的叫声待会儿再用上,别浪费了。”

“别这样哪!”

乔舞涨红脸在他怀中努力转过身,又推又抵的,却是推开上面的纠缠却顾不了下面的,若是顾得了左边的又会顾不着右边的了。

“为什么不要?别再给我那句‘我还不认识你!’的旧词了。”他想起了两人初识时的夜晚。

她被他逗笑,却依旧没有想要投降的意思。

“放心,这是新词,人家从来没有来过这里,所以想要先去试试手气,或是四处逛逛,其他的事……”她羞红脸微嘟小嘴,“又不急的。”

“谁说不急的?”尚晰沉眯俊眸,语带威胁,“别忘了我们现在是新婚夫妻,其他的事情,那才真叫做不急的!”

“我真的……”她以手将他的身子微微撑离,脸上仍有着难以置信,“在神父面前说了‘Ido’?”她真的不是在作梦吗?

尚晰哼了一声,长指轻叩她的鼻心,“早就知道你会来个翻脸不认帐了,幸好我早有准备,全部的经过都让人给录下来了。”包括一个昏睡在新郎怀里的新娘子!

“但是我还没有……”乔舞轻咬下唇,心里隐隐觉得不妥,因为还有一个人,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人还没有给她祝福……

“别担心!”看出了她的忧虑,尚晰笑着将她搂进怀里。“从你答应了要将自己交付给我的那一刻起,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了,无论怎样的困难我都会为你解决,在这里你想要玩什么都可以,无论是金银岛饭店的海盗大战、EthelM巧克力工厂、丽都上空秀、音乐剧表演,甚至是马戏团都行的,但前提是……”他在嗓音里注入霸气的威胁,“你先得把你的丈夫给喂饱了才可以!”

乔舞原还想要挣扎,却在片刻后被他过人的调情技巧给迷惑得再度失了魂,就连身上的浴袍是在何时被褪尽,连她是在何时和他一块滚落在大床上的都不知道。

就在低吼与娇喘互奏合鸣,眼看着两人就要合为一体的时候,门铃乍然响起。

“尚晰……”乔舞一边喘息,一边瞪大眼睛,“我好像听见门铃……有人……有人在按门铃……”

“别管他!”

尚晰蛮横回话。拜托p山都快要爆发了,谁还去理会那劳什子的门铃啊?

战火企图继续下去,门外的人却不死心,甚至放弃门铃改为重重拍门并扯喉大喊:“尚晰!尚晰!快点开门!”

是庆太!

这小子是想找死吗?尚晰在心底骂了三字经,却还是没打算理会他。

见房里的人不出声,门外的人更提高嗓门。

“你别不出声,尚晰,我知道你们在里面,不管你们在做什么,我想你们都得暂停一下……开门!快点开门,有很重要的事情……”

“够了!”

尚晰咬紧牙关跳下床,先将乔舞用被子包妥,再在腰际围上一条浴巾,用力打开门扉,咆哮隆隆。

“板本庆太!你最好他妈的有个像样点的理由别让我揍你……”

无视尚晰骇人的怒火,板本庆太只是偏头将视线越过尚晰,瞥向那躲在床上被子底下,蜷缩成了个球儿似的隆起。

“我不得不来,因为我刚接到了个消息,你新娘子的姊姊出了车祸,现在人在医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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