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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发生的一件震惊朝野的大事,本该再任相位的宋玺辞官了,论是已经覆灭了的大泱还是新起的大应,宋玺都是风云人物,系出高门,位极人臣,大泱的盛与衰,大应的起与建全关系于他。.这年大应不过建立三年,他也不过而立,皇帝却告天下,宋玺病重,辞官养病。
这一消息起,朝下大臣门嘘声叹气,摇了摇头,然后在心里为宋相挽了一把同情泪。
都说功大压君,君必除之。
没想到宋玺竟是这样快应了这句话。
“诸位大臣可还有异议?”座上的苏容与笑的眯眯眼。
诸位大臣抬头望座上君王,温雅笑色让他们觉得皇帝这笑比得一只狐狸,心里大喊惶恐。
转看宋相这边,天气好,阳光好,这样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里,他懒洋洋躺在院子里的软塌上,撑着头思索,不,是沉思,很沉很沉的思。
按理来说,如今宋沉琅的魂魄已经被他拉回身体一年了,该是说皆大欢喜,但她回肉身多久他就沉思多久。
宋大人倦倦的伸出手,修长的手指,白玉般的颜色,他捋着身前的一缕发丝,摸了摸,看了看,皱了皱眉头。他觉得自己头发的发质很好,柔顺的很,很是好看,只是……
烦了烦的将发丝抓到身后,宋大人眉毛锁的很紧。
他已经有白发了。
前几日,沉琅还问他,三十寿辰的酒席在摆在哪里,请哪些人。
三十岁。
宋大人觉得自己还是翩翩公子,可实质上他已经开始来了,而宋沉琅因为魂魄离开肉体一年,虽然也快二十了,但实际上是十八的,他比她大了十二岁,其实他无数次安慰说自己老夫少妻是平常的,但年前发生了一件事彻底撕开他自我安慰的幌子。
那时候宋大人突然起来了情调,觉得他和宋沉琅这么多年了因为各自都闷着不表白错过了年轻的浪漫时机,所以突发奇想来一次约会,于是乎带着宋沉琅就去游湖了,正诗情画意,宋沉琅被他诓的要抱他的时候,“嘭”的一声,船身剧烈摇动。
“怎么回事。”宋大人很是不开心,看着宋沉琅已经远离自己腰身的双手,怒火顿时中烧要发作。
“公子,小姐,我们的船被人撞了。”
宋玺拉着宋沉琅走出船舱,撞着他们船的人家出来了,宋玺皱眉眉头寒寒的望着坏他好事的罪魁祸首。
“公子,真是抱歉,撞着你们了。”是一名中年男人,他怀里抱着一名幼童,脸上歉意十足:“幼儿不懂事扰着船夫了,致使撞了你们。”
牵着他的宋沉琅手上一紧,他侧脸往她,只见她满是温柔笑意将视线放在那名咯咯笑着的孩童上,宋大人因为着笑融化了心里的怒意,他同时觉得这一幕很是暖心,他觉着来日他与阿琅的孩子定是也会这般可爱,正满心暖时,只听幼儿牙牙奶奶的语言:叔叔,姐姐。
叔叔,姐姐。
姐姐……
叔叔……
差了一个辈分。
于是乎宋大人恼了,于是乎一瞬的惆怅到了今。
惆然中其实也是有几件让他舒心的事情。
其一,他辞官了,正所有无官一生轻,病重辞官,这个理由也并非诓人,一年前他以自己的精魂为引将宋沉琅的魂魄拉回被他冰封保存的身体,大伤了元气,所说辞官一来是为养病,二来宋玺觉得他可以在家养养他的年轻气,至少下次他可以让孝子叫她哥哥,三来他觉得宋沉琅还没嫁给他,他还在单身汉的行列中,空下时间把宋沉琅拉进喜堂和洞房很是重要。
其四舒心的是,那日他路经书房,临窗走过瞥见房内铺着宣纸,上面墨字未干,他本过了几步,又倒回步子重回头看,是宋沉琅的笔记,刚刚写完还没干,彼时他正和宋沉琅在冷战阶段,她每次见他都漠视她,他都快觉得他们很有可能要黄了,此时见宣纸上他写的字,“宋玺是王八蛋”虽然很是侮辱他,但是宋大人一直坚信打是亲骂是爱的,纵然是骂他,也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存在感,于是乎宋大人很是开心的逗逗笼子的八哥。
次日,八哥毙,享年两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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