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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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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二年前王津敢这样面对柳三说这样的话,柳三可能相信自己会毫无顾虑地扇他二耳光;但柳三更相信如果是二年前,王津也不敢当自己的面说如此之话,可能看到自己他就变成一条哈巴狗的样子,给自己点头哈腰,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柳三虽然很气愤,但他也知道今非昔彼,今天在也不是昨天,昨天已离自己而去,就好像将一切好运也带走了一样,是幸运之神离开了还是将他遗忘了,或者将自己抛弃了,看着从屋里丢出来的行囊,柳三知道那是自己的,他忙上去拾起,他怕幸运之神将自己剩下这么一点唯一也无情地带走,这时又听见王津说道:“柳天材,大师兄说了,这间房以后就是我的,你去后山罢,哪里有许多瓶颈,你们在一起可以交流交流,说不定,那一天你还真能突破后天境也说不定”说完,又哈哈地大笑起来。

那笑声柳三听到耳里觉得很刺耳,他想逃,想离开这里,想迅速地离开这里,因为他已经看到好多弟子都将自己围在中间,每个人都在说着什么,指着什么,而每个人的脸都变得那么狰狞,那么可怕,而又那么好笑,他觉得天在旋,地在转,自己头一片昏眩,意识一片糊涂,他感觉到自己这时好像生活在一个封闭的空间,在这一片空间自己闷得慌,自己无法自由地呼吸。难道这是自己的错吗,自己努力过,辛苦过,流过汗,流过泪,自己也想成功,自己也不想在别人的指指点点下生活,他也是人,他也有思绪,他也有生活的目标,他也需要天空,他也要需要鲜花,可为何上天却要如此狠心对待自己呢,给了自己一个面包后,现在又狠狠地扇了自己一个大耳光,如此巨大的反差,他还没得及得好心里准备来面对这一切,可那一耳光给自己扇得眼闪金星,耳聋目眩。柳三也从来没有放弃过自己的执着,可一次一次的失败,一次痛一次苦,都让他麻木,都让他欲问苍穹,这样的折磨何时才能有一个尽头,何时才时终点。

他现在不需要什么赞扬、掌声、鲜花,他也不在想问到那山的巅峰,他的要求不多,他不想让本一直爱着自己的师傅失望,他现在已经尝尽了失败的痛苦,受尽了旁人的指点,二年的时间难道不够吗,那还需要用多少时间才能偿还呀。

柳三都不清楚,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到后山,后山是神剑门最低层之人的居住之地,这里住着帮神剑门做事的凡人,还有神剑门的弃徒,这里没有高与低之分,没有内与外之别,这里就只有一种人,那就是在神剑门修炼之人眼里的“不是人的人。”是低等人,是下贱之人。柳三拿着行囊,随便找了一个房间住了下来,当然这里的空间没有以前那样空旷,这里的房间很窄而且很脏并且黑暗,这里,柳三得到了一丝平静,虽然大家都认识他,他昔日的天材,如今的弃徒,身份的扭转,让他融入到了这“不是人的人”生活之圈里,他们的眼里都有一丝怜悯,可怜他,他们没有取笑他,因为他们也没有取笑他们的资本,他们都是一无所有之人,拿什么去取笑另一人呢,于是,他们都淡淡地看着柳三,一副失魂落魄地来到一间小屋,然后关上了,最后大家散去,因为他们也不闲呀,有很多事都在等着他们做,他们有多的时间为什么不去多做一点事,多赚一点灵石,为了自己为了亲人而更好的生活呢,柳三,他只是一个过客,不知道他在这里能住多久,能做什么,想做什么,这些,对于他们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今天做完自己的事,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就足已。

柳三关上门,放下行囊,地上虽然很脏,但他还是慢慢地坐了下来,因为现在地面的灰尘并不可怕,可怕的自己累了,他真的感觉到自己累了,心碎体累力竭。

小的时候,从他记事的哪一天起,他就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是他父亲教会了认识了“人之初,性本善”的开世篇,也是父亲引导了他自食其力成长路,孩提的时光是无邪的,他们父子俩人二相依为命地生活着,其苦也乐,可就在他八岁的那一天,父亲上天峰山打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他在家等了十几天,没办法,自己只好进山寻父,父亲没找到,却遇到了一个和蔼可亲的师傅,于是他便随着师傅来到了神剑门,师傅给了他父爱的同时也让他感觉到了师徒之情,同时,他当时还觉得自己有了一个家,一个温馨的家,那时,他生在别人的赞许声中,活在别人的羡慕间,花为他跳舞,树为他招手,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在围绕他的身边,那时,天是多么的亮,月也是那么明,可今天,天还是天,月已缺,而自己却躲在这阴暗的角落里数着自己的伤痕。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但随着就看到那门“啪”的一声就打开了,便听到一个声音说道:“柳三,你现在只是神剑门的一个杂役,还有一大堆事等着你做,不要在这偷懒了。”

因门的突然打开,柳三抬起了头,一道刺眼的光线立即从门外刺了进来,让柳三半眯着眼睛,但他还是看清楚踢开他门那人,那人他不认识,那人大概有三十四五岁的样子,身子长得很魁伟,高大,一脸的横肉,看上去一幅凶神恶煞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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