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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Notre petite navigation sur de vastes， décrivant les incertitudes se trouvant dans de dérive est située à l’extrémité est expulsé vers un autre。 … Rien pour nous。】
（我们航行在广阔无垠的球体中，在不确定性中漂流，从一端被驱逐到另一端。……没有东西为我们停留。）
……到此为止吧。
莫念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足足愣了半晌才缓缓地道：“……你说什么？”
她在他家等了他一个晚上想要向他解释，却是没有想到他根本不想听她解释。
他安静地看向她，冷冷淡淡地重复道：“到此为止吧。”
莫念的表情依旧是难以置信的：“就因为我昨天和纪寒宵吃了一顿饭？！”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苏陌阑，我昨天在你家等了一个晚上想要向你解释你知不知道？！”
他淡淡地垂眸，语气依旧是薄凉的：“我现在已经不想知道了。”
“苏陌阑！”她简直不敢相信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但是想到之前的错在自己，终于还是缓下了语气道，“我可以解释昨天的事情——”
“但是我不想听。”他却是冷淡地截断了她的话。
莫念一时呆了呆，旋即气结地道：“苏陌阑，你简直不可理喻！”
岂料闻言的苏陌阑却是冷冷地笑了笑，他看着她的目光也转而冰冷起来：“不可理喻的到底是我还是你？”微微顿了顿，他冷冷地问道：“你和我在一起，是因为我是苏陌阑么？”
莫念张了张嘴，可是不等她回答，苏陌阑就已经凉凉地一笑回道：“不是，是因为你需要找个人陪，而苏陌阑不过刚好是那个人而已。”
莫念抿了抿嘴，顿了一下才道：“我知道当初我提议和你在一起不过是因为我失恋，但是——”她这回再出口的语气又已经缓和了很多，但是截过话的苏陌阑的语气却是依旧冰凉：“但是怎样？你有真正想过要和我在一起么？”
莫念这回接得很快，而且说得笃定：“当然！”
“那好，”他点点头，“请问既然你有想过要和我真正在一起，你有想过要关心我么？——你对我的了解又有多少？”
……了解？
莫念微微怔了怔。又忽然想到昨天晚上忘了带手机却是连他的手机号码也背不出来，此刻也一时语塞。
“莫念，”苏陌阑凉凉地弯了弯嘴角，“你的生日在冬至，最喜欢白色，喜欢雪天，喜欢柠檬香，喜欢各类甜食尤以红豆为最，喜欢水果但是讨厌猕猴桃和杨梅，喜欢土豆不喜青椒萝卜香干洋葱，最崇拜的人是帕斯卡和黑格尔，最讨厌的季节是夏季，不喜欢和别人深交、不喜欢出门，讨厌泡沫肥皂剧，平日无事喜欢看书或者发呆，信仰天主教，每天一早做一次早告，每周做一次礼拜，每天习惯6点起床10点休息……莫念，我说的，对不对？”
……全中。
这些问题，他从来没有直接问过她。但是全中。
“那么，你呢？”他看向她的眼中不无嘲讽，“你又了解我多少呢？”
莫念说不出话来。
她甚至连最基本的他的生日也不知道。
看着她的沉默，他终于是冷冷地笑了笑，道：“怪不得当初张老说我倾向于主观唯心主义，果然是。”他冰凉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脸上，“我以为只要我试图靠近你，你终究是会把我放进心里的。但是我只记得了意识的能动作用，却是忘了……物质决定意识。”
他冷冷地走到她身边拿出钥匙开锁，却是被她拉住了衣袖。她知道自己其实已经失去了这种资格，但是还是忍不住想要拉住他。沉默了一下，她终于还是鼓起勇气道：“那……那个婚铃呢？它不是——”
苏陌阑却是冰冷地截断了她的话：“莫念。”他语气深冷，“你真以为我是因为婚铃才爱上你的么？”
莫念一时无言。
……她真的，就是一直这么以为的。
她的沉默让他意识到她的想法，他看着她的目光里满是讽刺。这种过分嘲讽的目光让莫念不由得慢慢地缩回了手。
苏陌阑那双沉墨色的凤眸里显出似笑非笑的讽意来：“你大可以再去开始一段新恋情来忘掉这一段……说错了，你大概是从来就没有记住过吧。”
“不是的，我——”莫念张了张口，却是接不下话去。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苏陌阑一贯清浅温顿的话语可以有这么大的攻击力。
他冷冷地打开自家的门，毫不迟疑地推门而入：“莫念，我真是再也不想见到你。”语毕，便利落地关上了门。
她听到他关上门的声音，同时终于掉下眼泪来。
她甚至不敢再开口叫住他。因为她对他的称呼，在他改口唤她“念念”以示亲近之时，依旧是当初连名带姓的“苏陌阑”三个字。
她吸了吸鼻子，在心里对自己说：
莫念。
你真是活该。
……这是到目前为止某茶写得最顺溜的一章了……
虐起来就是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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