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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点四十七分
罗家
“爸!您怎么了?!”刚一进家门,我就发现,在见面会现彻神采奕奕的父亲瞬间像变了个人一样,用手再次捂住胃部,脸上的五官痛苦地绞在了一起,于是,我便焦急地喊道。
“没事……”父亲虚弱出声后,便艰难地挪到了沙发上,经过一阵急促地呼吸后,父亲终于稳了下来。
“爸,怎么胃病发作这么频繁了?还是去医院吧!”我焦急地对父亲说。
“没什么大不了的,”父亲依旧毫不在意地说,“刚才在现场过度紧张而已,不过好在都应付过去了。”
“是,”我心疼地点点头,“爸,难为您了。”
“呵,”听了我的话,父亲竟然心酸地苦笑了一声,“说什么难为,不过是用谎言遮盖谎言而已……”
“董事长,别想这么多了,一切都过去了。”此时,一旁的李叔也不由劝慰父亲。
“唉,”父亲却什么都没说,只是一味叹气。
“叮铃……叮铃……”
正在这时,别墅大门的门铃忽然响起了。
“有客人?”听到门铃声,父亲本能地向外张望。
“我去看看!”李叔说着,就急忙走出了别墅。
下午五点零一分
罗家
“董事长,是邮递员,这是您的包裹。”返回的李叔边说着边将手里的包裹递给了父亲。
此时,我也不由看向了这个包裹,包裹并不大,大概只有一本书的体积,包裹上清晰地写着,“罗效明董事长收”的字样。
“这是什么?”拿到包裹后,父亲便带着一丝疑问和好奇慢慢地将它拆开了。
最终,父亲从包裹里取出了一支录音笔。
“董事长,是录音笔。”李叔不禁说。
“录音笔?谁会给我寄录音笔?”看到所收物件时,父亲先是有些疑惑,紧接着,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急忙又去翻看包裹单。
“滨江剧院?!”看到包裹单上的寄件地址时,父亲忽然变得紧张起来,紧接着,他就快速打开了录音笔。
“景耀!我来啦!什么事嘛?害人家爬这么高。”
“你的表演结束了?”
“当然了!你不是叮嘱人家务必要在表演结束后再来见你嘛,我可不敢违抗您老人家的命令!”
……
很快,那段网上死亡录音再次从这只录音笔里传来出来。
“爸,还是同一段录音。”听了开头之后,我忍不住说到。
“别着急,先听听再说。”相比之下,父亲显得沉稳许多。
录音继续播放着。
“小月,喜欢这里吗?”
“你开什么玩笑?!我怎么会喜欢这种地方?!又小又暗又阴冷的!你还没说,到底为什么让人家到这种地方来啊9带来这么多人,搞什么嘛!”
……
终于,录音的播放到了尾声,整个过程,似乎和那段上传到网上的录音没什么区别。
当年参与这件事的……不仅是我们几个……还有……还有一个人……就是他当年在背后指挥着陈义……”
“崔景耀!你这是为了活命编出来的吧!”
没有……我没有骗你……是真的……这个人……这个人就是罗效明!”
录音忽然播放出了父亲的名字!!
“啊……”我惊讶地当场惊叫出声。
李叔也是愣住了。
而父亲的脸,则瞬间失去了血色。
录音继续播放着……
“罗效明?”
“是的!就是他!小月,你相信我,他才是害死你爸爸的主凶!不然的话,我何必要大费周章地绑架他的女儿!不就是为了套出那笔钱的下落么?虽说阿标失手了,最终罗效明也没有承认,可我确定,确定他就是那个人!他之前……之前还让自己的女儿混进了海蓝,目的定然就是为了打探我们几人的举动!若不是我盯上了罗效明,我也不会误会你和他有关联,小月,快放了我吧!我帮你一起对付罗效明,好不好?给我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好不好……”
“崔景耀——看你可怜巴巴的样子,我的确也有些心软了。可是——我若就此放过你的话,我还有的活么!”
“啊……你……”
随着崔景耀的一声惨叫,这段录音才真正到了尾声。
“爸……这……”惊慌地看了父亲一眼,我的嘴唇开始止不住的抖动。
倒抽了几口冷气后,父亲才颤巍巍地开口,“这才是完整的录音。”
“董事长!难道说……给您送包裹的就是舒月?r者……是她的指使者?!”李叔也变得紧张起来。
“终于来了。”父亲甚至有些心悸地说道。
正当我们都还一筹莫展之时,父亲的手机忽又响起了。
“喂?”接起电话后,父亲习惯性地说。可就在下一秒钟,父亲竟然猛地一下站起了身,脸色也紧张到了极点,“你是舒月?!”
得知来电人居然是舒月,我和李叔也紧张地对望着。
“不用拐弯抹角,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不知电话中的舒月说了些什么,父亲不禁如此说。
随后,在仔细听了舒月的话后,父亲只冷冷地抛出一句话,“好,我答应你。”
慢慢地,父亲放下了电话,眼神却变得愈来愈可怕。
“董事长,是舒月的电话?!”此时,李叔忍不住问。
“是。”父亲依旧冷冷地说。
“她怎么会知道您的电话?”李叔又问。
“我的手机号码是半公开的,她应该不难弄到。”父亲有些恨恨地说到。
“她和您说了什么?!”我急忙问。
“她说录音就是她寄来的,还说——”父亲满脸阴郁地复述着舒月的话,“还说给我三天时间,让我给她准备好那五千万,并且,要把她送出境外。否则,她就要在网上公布这段完整的录音。”
“她居然对您提了这种要求?!”对舒月的“狮子大开口”,李叔也感到十分诧异。
父亲凝重地点点头,“胃口真够大的,果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爸,那怎么办呢?!”我焦急地问。
“哼!”对我的担心,父亲似乎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冷冷一笑,“我已经答应她了。”
“您答应她了?!”我一脸惊讶地说,“可……可您并没有拿那笔钱……您拿什么给她?难道要动用罗氏的运营资金吗?还有……您真能把她送到国外吗?”
“哼!”谁知,父亲又是一声冷笑,“我不仅能把她送到国外,并且,还能把她送到更远的地方,让她永远都回不来!居然敢和我玩这种花样?!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瞬间,父亲眼中的杀气一览无余。
“爸……您……您该不是想把舒月……”感受到父亲话语中弥漫的死亡气息,我在慌乱中甚至夹杂着一丝恐惧。
“依依,你不要多心。”似乎惊觉我还在场,父亲下意识地收敛起了肃杀之气,但紧接着,他又催促我离去,“累坏了吧,快回房间休息吧,这些事你不用担心,有你李叔帮我处理就好。”
“哦,好。”感觉没有留下的必要了,便顺从地转向了自己的房间。
但当我走到楼梯拐角处时,发觉父亲已和李叔快速走进了书房里,并将门死死地关上了。
7月7日
接下来的几天,父亲和李叔显得异常紧张和忙碌,尤其是李叔,每日都会出出进进无数次,往往是一进家门就立刻进到父亲书房里,而从书房走出后,紧接着又会离开。
上午十点十一分
罗家
今天,李叔和父亲似乎比前几日还要紧张,而我也立刻想到,今天已经到了舒月给出的“三日之限”,该是到了应对舒月的关键时刻了。
经过父亲书房时,发现书房门并没有关,透过门缝可以看见怔怔坐在里面的父亲。
几天下来,父亲似乎又老了好几岁,呈现在我眼前的,分明就是一个苍老的老人了。
踌躇再三,我还是礼貌性地敲响了父亲的房门。
“依依啊,有事吗?”父亲不由问。
一脸担忧地走进后,我禁不住开口了,“爸,我记得……舒月给了您三天时间,不知道……”
“我说过了,这件事你不用担心,你李叔能帮我处理好。”明显知道我要说什么,父亲很快打断了我。
“爸,我只是有些担心……”我依旧没有放弃。
“你个孝子家,不要总想着这些事……”
“砰!”
没想到,还未等父亲说完,李叔就慌慌张张地闯了进来,“董……董事长……不好了……”
“怎么了?!”李叔向来沉稳,见李叔的样子,父亲显得很惊讶。
“这……”看见有我在场,李叔不禁有些迟疑。
“快说吧!依依又不是外人!”父亲似乎也有些心急,也就顾不得避讳我了,“是不是光明小区的地址是错的?”
“不……那个地址是对的……”李叔气喘吁吁地说,“那的确就是舒月的秘密住所。”
“那是没找到她的人?9是她已经搬走了?!”听到舒月的秘密住所被寻到了,父亲变得更焦急了。
“都不是……”李叔继续解释着,“今天上午,我带着几个人刚到光明小区门口……就看见……就看见几辆警车停在小区里……过了不久……警察们就从公寓中带出了舒月!”
“什么?!你说什么?!”听了李叔的话,父亲的表情简直用惊愕不足以形容,“你说警察已经带走了舒月?!这么说,她现在已经在公安局里了?!”
“不,”没想到,李叔竟然又否认了,“舒月像是受伤了,她是被抬着出公寓的,现在应该被送到医院了!刚才,我们的人已经反馈信息了,舒月被送往的是市立医院!”
“受伤了?她怎么受的伤?!伤势如何?!警察是否已经询问她了?!”李叔话刚落音,父亲又摆出了更多的疑问。
“还不清楚,不过我们的人已经进入到了市立医院,应该很快就会反馈新的讯息。”李叔也焦躁不安地说。
“元兴!去市立医院!”此时,父亲再也没有迟疑,迅速带着李叔走出了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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