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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有人一声大叫:“师父,师叔回来了,有急事相告。.”
殿门无声自开,一位四十岁左右的长须中年人走了出来,身穿淡绿色长袍,背上负着一柄宝剑,面容儒雅,但眉宇之间自有一股威严之气。
他微一皱眉,说道:“成不安,清修之地总是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成不安是一名十八岁左右的少年,长的很结实,皮肤较黑,大眼厚唇,倒显得朴实无华,听中年人一训斥,本来飞奔的身影顿时刹住,用手摸摸后脑,讪讪的道:“师父,不好意思我又忘了,不过师叔离开多日,今日才回来,而且看他手中提着一个人,满是鲜血,不知道是死是活。”
“哦?”中年人有些惊疑,正待继续问,远远飞来一个人影,手中提着一个少年,那少年浑身浴血,白衣褴褛,似乎没了气息。
“见过师叔!”成不安赶忙上前见礼。
“不安,你赶紧将此人清洗一下,然后送入殿中丹房,我与你师父随后就到。”
“是!”尽管成不安大为纳闷,很想问个究竟,但是看师叔的样子,只好先憋回肚子里去,接过那少年,往殿里走去。
“锦帆,这是怎么回事?”长须中年人不解的问道。
那叫“锦帆”的人正是从死亡谷赶回来的那个“冯师叔”,他全名叫冯锦帆,而长须中年人则是天枫派中仙霞峰的镇守之人,叫何松德,与冯锦帆同属现今天枫派第二代高手。
冯锦帆笑道:“嘿嘿,师兄,这小子是我在七煞谷中寻得,看他还有一点气息,便带回来医治,可能还要师兄费些灵药,然后一起动手为他疗伤。”
何松德怔了一怔,道:“你为何要去七煞谷,那可是个大凶之地啊!连掌门师兄也不敢妄入,你这莽撞性格什么时候能改一改啊?”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再过一年就是师父他老人家的五百岁寿诞了,我总得去找些象样的礼物嘛,而且我也没进去,就在外围逛了下,想找只‘阴阳狐’回来炼些丹药,结果却碰上了这小子。”冯锦帆无奈的说道。
何松德眉头一皱,道:“锦帆,不是我说你,扶危济困,救人于水火是好的,可是此人来历不明,怎么能随意救治?若是牵扯出些瓜葛恩怨,只怕是救人不成,反而被有心人算计。”
冯锦帆笑意略微一收,低声道:“师兄说的是,但我于七煞谷中略微探视过这小子,似乎……有些古怪之处。”
“哦?有何不妥吗?”何松德不解道。
“师兄法力神通均胜于我,进去一看便知。”
何松德看着他似笑非笑的神情,略一沉吟,转身向里走去,冯锦帆快步跟上。
房内,有一尊高一丈三的古铜色大鼎立于中央,正面墙上挂着一幅古画,画上有一名高大男子,神色不怒自威,目光炯炯有神,下方是香案和蒲团,四周则各有一排储柜,上面青光闪动,显是有厉害的禁制在上面。
成不安已经离开,只剩下那白衣少年躺在一小榻上,脸色铁青,牙关紧咬,胸前一大片血肉模糊,虽然稍加清洗,仍是惊心可怖。何松德将神识放出,略一查探,皱眉道:“此人真元尽失,神识几将消散,肉体受创也极为严重,恐怕回天无力了。”
冯锦帆微笑道:“师兄不曾看出什么来吗?”
何松德瞪了他一眼,突然“咦”了一声道:“此人果然有些古怪,按理说受如此之重的伤,是绝不能活的,但是其体内隐隐有一道古怪灵力护住其心脉之处……。”
他抬起头,脑中不断思忖,直到与冯锦帆四目相对,缓缓道:“师弟,你想说什么?”
冯锦帆眼含笑意,道:“师兄心智远在我之上,还用我说吗?”
何松德站起身子,在房内踱步,悠悠地道:“此子本已是将死之人,全靠那灵力护持,而他自身又无半分真元,这说明……。”
“恐怕是灵宝护身!”
两人不约而同脱口而出,互望了一眼,冯锦帆喜道:“原来师兄也是如此想法,看来我没有看错。”
“可是什么灵宝能有这般威能?居然能自动护主?”何松德疑惑道。
冯锦帆抚掌笑道:“正是这样,我先前给这小子探查伤势的时候,还试了下那古怪灵力,居然用了八分力道也无法驱散开,能凭本身灵性自动保护主人不受侵害的,说不定是传说中的逆天法宝!”
“逆天法宝?”何松德大吃一惊,本来正在拈须的手指一抖,竟然扯下好几根来,“逆天法宝怎会在这一少年身上?不要说天枫派,即使是整个武元古大陆也难得一见啊!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而且若是真有逆天法宝,那下手行凶之人怎会不出手夺走?”
“是,我只是猜上一猜,毕竟逆天法宝之流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但行凶者大有可能是一时大意,只认为这少年必死无疑,又怎想到其心脉被逆天法宝护住?!”冯锦帆徐徐道来。
“另外师兄你忘了吗?曾有古籍提到,逆天法宝乃通灵之物,威能强大,即使主人身遭不测,没有大神通大手段,也绝收伏不了,更有可能会化形遁走,消失于天地之间。”
何松德低头在房内踱步,点头道:“确实不错,我也想起来了,门派的典籍中确有提及关于逆天法宝此类传闻。”一抬眼,正看见冯锦帆口唇微张,欲言又止,问道:“锦帆,你有话想说?”
冯锦帆点点头,凑上前轻声说:“凶手是谁暂且不提,此子身携绝妙法宝,必非常人,如若救活,并留在我们派中,可是大有裨益啊,即便他不愿意,但我们对他有救命之恩,他哪能不感恩图报?再退一步说,就算日后他离去,他背后必定有显赫的背景,能与之交好,于我天枫派也是有百利而无一害啊。”
何松德定定的望着他,沉声道:“万一他是哪个魔教的弟子,或者是哪个大凶的后人,那我们岂非救错了人?”
冯锦帆听言也不由踌躇起来,毕竟这是件关系天枫派的大事。一步走错,步步错。
想了一会,咬咬牙道:“师兄,不如……让我来搜其神识,探明情况再说。”
话刚出口,立刻知道说错话了,忙用手捂住嘴,脸上带有一丝惶恐。
何松德喝道:“住口,你不知道搜神有多大的副作用吗?轻者神识受损,修为大跌,形如白痴疯子,重者神识崩溃,魂飞魄散,何况他神识已经大损,哪还能禁受的住?这种事情绝不能出现在天枫派内!”
冯锦帆被骂的张口结舌,脸红脖子粗,却深知师兄教训的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何松德看了他一眼,语气稍缓道:“我也知道你是一时着急,脑袋糊涂才钻了牛角尖的,只是以后切要记住,我天枫派向来广结善缘,仁和守义,绝不能做出有干天和之事。对了,他随身可还有携带其他什么东西没有?”
冯锦帆闻言,咧嘴笑道:“还是师兄想的周全,象我这脑子,有时候就是堵的慌。我已经检查过了,他身上一无所有。”
何松德沉吟道:“如若有逆天法宝存在,只有救醒这少年才能知晓,我刚刚遍查他体内,除了那股灵力之外,寻不到半点其他的踪迹,说不定别有玄机。”
顿了一顿,继续道:“就这样吧,先为他医治,如若他真是来路不正,趁他未痊愈,我们一样可以拿下他,送至派中执法长老处受罚,也为时不晚,走一步看一步吧!从旁边储柜中取出一瓶丹药,交于冯锦帆,正色道:“这是‘回香补天膏’,只要修炼者还有一口气在,一般都能性命无碍。我们仙霞峰十年才得一小瓶,尽量省着用,实在不行,我再去别的峰主那借点来。”
冯锦帆双手接过来,想了一想,道:“师兄,要不我们禀明掌门师兄?这样不就可以多拿点药来吗?”
何松德摇头道:“掌门师兄已经下山,为师父的寿诞到各交好门派送请帖了。”
双目直视冯锦帆,沉声道:“此事关系重大,无论他是敌是友,背后可能都涉及到一个大宗派,大势力,我们万万招惹不起,除你我外,有关其古怪之处,绝不可向外人提起。”
冯锦帆神色一正,道:“师兄放心,我自然知道其中关键厉害,不会多口。”
何松德点点头道:“师弟,你先喂他服下,然后你我轮流为他输入真元,他能否痊愈,就看他造化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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