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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拓东整理好自己，掏出一根烟，点燃后有些不耐烦的吸着。.
等到烟渐渐燃尽，他心里也平静下来。身为男人，却对一个女人动怒，似乎有些不应该。而且……她还那么小，才十八岁，自己大了她整整十岁呢！
烟头被他用两根手指捏灭，他放柔了动作从后面托住她的腰，将她带回了车内：“好了，别哭了，是不是我弄疼你了？”他把她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拿了餐巾纸小心的帮她擦拭脸上的泪水，“《红楼梦》里说，女人是水做的，果真不假。别哭了，快点把衣服穿上，我们回去。”
陆小曼机械的从他手中接过衣物，挪到副驾驶位上一件件的穿好，从始至终，都没说一句话。
她那一副受尽了委屈的模样儿，让严拓东看着也是心疼。不过那仅仅是片刻的怜惜，如平静的湖面投入一粒小石子，只激起一道微不足道的涟漪，很快就恢复平静。
开车，回家。
一路上两人谁都没说话。
直到进了租住的公寓，陆小曼依旧跟没有生命的丧尸一般，摇椅晃，自顾自的走向浴室。
“喂！”严拓东终于是看不下去了，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将她从浴室门口直接摔到床上：“你这是在生我气吗？”
“你是我的金主，我不过是个命贱的情妇，有什么资格生您的气。”陆小曼嘴里这么说，可是脸色难看，眼睛里也是湿湿的，瞎子都能看出她的话有多假。
“你说谎！”
“……”他愤怒的质问，让她无言以对。只能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
脖子却突然被一只大手掐住，一下子就断了她的空气，让她的脸憋得通红：“我最不喜欢的就是有人骗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说，是不是在生我气？”
“是！”陆小曼几乎是用尽了力气，才憋出一个字。他手一松，她双手捂住自己的脖子大口喘气，泪水早已控制不住，汹涌落下：“我气我自己怎么那么贱，居然财迷心窍到出卖自己的身体。我气我自己有眼无珠，居然惹上你这个恶魔。要是时间能够倒流，我绝不会再走这条路。”
“是吗？”严拓东单手插在口袋里，朝着她哈哈大笑：“反省得还真是彻底呢，可惜啊……既然走了这条路，就没法再后悔。做了我的情妇，除非我厌倦了你，否则你休想再从我身边离开。现在我累了，伺候我洗澡。”他丢下外套，转身走进浴室。
“……”陆小曼的喉咙如刚吞了块热铁，火辣辣的疼。可是再多的苦，她也只能往肚子里咽。她已经没有退路了，他手里还拿着她求他的录音，惹怒了他，他随便一个动作就能让她身败名裂，这辈子再抬不起头来。
她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名声，大不了一死。可是她不能不顾及到年幼的弟弟，她不能给弟弟留下阴影。
“你快一点，我可没有那么多的耐心。”
“来了。”她从床上坐起来，抹了把眼泪，镇定片刻，起身走进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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