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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已经是黑漆漆的一片,静悄悄的死气沉沉。
“我有点害怕!”艺儿卷缩着靠向凌风。
“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
“在你们家院子里你怕什么,今天也不是特别冷,待在温室里快热死我了!别怕有我呢?”
这种气氛是每个男人求之不得的,最能极大满足每一个男人的虚荣心。这对年轻人徜徉于夜幕中的林间小道,女孩乖巧的小鸟依人的样子让他心头一种惬意的感觉洋溢着,他想起了初中时代的一次带着雪儿翻出校园偷跑到刘庄去看电影的情景。
他们本身抱着一种极其兴奋的心情去看周星驰的《唐伯虎点秋香》的喜剧的,走到地方时才发现被苏二蛋那小子忽悠了。一部极其乏味的片子好像在讲述一个爱国科学家顽强抵制出国潮的诱惑,默默无为的为祖国科研献身青春的故事。凌风对这种说教式并且情绪扩大化的片子极为不屑,不是他不相信那个人的高尚之处,他只是为那个人叫屈。后来等科研成果研制成功了,整个圈子掀起向他学习的高潮,而那个科学家却因为心力交瘁英年早逝。他认为这部片子宣扬的主题不是很明朗,家庭生命与一个科研成果相比好像显得微不足道!科研本身是造福人类的,而以一种近乎自虐的方式去换取,那还有什么意义呢?
回来的路上,凌风故意的放慢脚步想落在苏二蛋他们那帮子人的后面,而雪儿似乎看出了凌风的心思,也便心照不宣的默默无语。那个时候也就像今天这样,雪儿紧紧依偎着凌风,在那时也是凌风最早萌生想要一个家的想法。这种相互依偎的散步,凌风认为就这样走一辈子他也便无憾了!
他记得那是一个凉爽的夏夜。风吹拂着雪儿那件红花点缀麻纱上衣,俨然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一般。雪儿瞪着凝水如莹的大眼睛望着他,使他心乱如麻。
“你想不想体验一下?”雪儿靠着一棵老榆树莺声细语的问。
“体验什么?”他似乎并没有明白雪儿的意图。
“嗯······”雪儿羞涩的低下了头。“嗯·····”
他在那一刻明白了许多,他翻遍脑海寻找着电影中的暧昧特写,轻轻地托起雪儿的腮,月光掩映着雪儿天使般可爱的面容,女孩闭着眼睛的模样好像蕴藏着一种渴望······
“嗨!”艺儿在凌风眼前挥舞着她的围巾,双眼炯炯有神的盯着凌风。
女孩的鼻息让凌风感觉到脸部一丝暖风的轻抚,淡淡中凝结一股怡人心肺的清香。凌风怯生生的后退两步。
“你怎么了?”陈艺儿问道。
·······无语的沉默。
“哦。”艺儿或许发现自己刚才动作的唐突,不好意思低下了头。
“我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情!”凌风淡淡的说。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艺儿瞪着胡灵灵的大眼睛。
“嘿嘿······”凌风尴尬的笑。
“还在想着你初恋情人呀?”
“怎么可能?我不会选择一棵树上吊死的!”凌风阴阳怪气。
“死要面子活受罪!”艺儿撇着嘴。“那你为什么不去找她?你那位姓苏的同学不是给你地址了吗?”
“咱别哪壶不热提哪壶好不好?”凌风很不耐烦。
艺儿轻声笑着,附到他脸上问道:“你觉得我做你女朋友怎么样?”
这种近距离的接触使凌风心猿意马,他何曾没看出陈艺儿对他有好感,而今天这小丫头一而再再而三的这种似乎挑逗的动作及语气使他产生了错觉。蓦然间,月光下的艺儿似乎早已变成雪儿的面孔,他双手扶着与他面对面的艺儿凝视着这个女孩。
“嗨!又傻了?”艺儿再次手持着围巾在他调皮眼前挥舞着。
他在这种梦境与现实中游离,不能自已,他将艺儿紧拥入怀,想起近段日子的纠结黯然神伤·····
艺儿似乎此刻变得很乖巧的任由着他的拥抱,粉颊贴在他这个说不清道不明是否喜欢,却在儿时的记忆中无法抹去的男孩的胸膛上,聆听一种貌似并不存在的心声······
“我想你······”他捧起艺儿的脸庞想去吻她,却没想到艺儿缺突然之间挣脱他的怀抱,想用力却又不忍心的耳光轻轻地落在凌风的脸上。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是有点喜欢你,但绝不是想做你那心中什么雪儿的影子!”艺儿愤怒的转身,无语的望着路边模糊的景物,凌风大梦方醒,却不知用何种语言来敷衍自己刚才的呓语。
“你还是走吧!”艺儿叹了一口气。
“艺儿·······”凌风话尚未出口,眼神的余光感觉到一丝光亮传来。
“你干什么?你干什么?”艺儿挣扎着想挣脱开凌风的挟持,却终于还是没顶得住这头蛮牛的拉拽。
“嘘·····”凌风将艺儿抱到旁边温室后的一个角落里松开了捂着艺儿嘴巴的手。
“混球l球!”陈艺儿生气的有小手捶打着凌风的胸膛。
“别动,你看那边!”凌风生气的轻声道。
“就动!”艺儿几乎气得想哭出声来,再次用手捶打着凌风。
“别动。”凌风再次捂住她的嘴,将她的脸转向一边。
“唔唔唔!”艺儿似乎很惊讶的示意凌风放手。
“老于!”陈艺儿惊讶中脱口而出。
“嘘····”凌风轻声问道:“那是老于住的温室吗?”
“是呀,真的是他呀!快去追上他呀?”
“你急什么?鱼还没上钩呢,他跑不了的!”凌风忽然想起来:“刀呢?”
“坏了!刚才丢到花棚里了。”陈艺儿忽然想起来。
“唉,都是你添乱!”“
唉?这怎么又怪起我来了?”
“不是你吵闹着要出来吗?”
“还是你吵闹温室里热呢?”
“算了,好男不跟女斗,懒得理你!”
“我愿意理你行了吧!”陈艺儿一步不输给凌风。
老于在温室前四处张望了几眼,然后走到了靠近羊圈的墙根处侧着耳朵倾听了一会后,再次四处张望。待确定真的安全后,他捡起一块小土疙瘩扔向墙外。不一会,墙外也抛进一颗小土疙瘩,接着传来了几声说狼不狼说狗不狗的怪叫声。凌风与陈艺儿悄无声息的逐渐接近老于,终于成功的转移到了羊圈后面。凌风情不自禁地捂住鼻子抵挡羊膻味。陈艺儿白了他两眼,将他的手调皮的拿了下来。虽然陈艺儿没发出声,但凌风知道小丫头在嘲笑他不像个男人。他伸手捏了一下陈艺儿的小鼻子算是回敬,陈艺儿哭笑不得的拍打他的手。想骂他却又不敢骂出声来!墙头上出现了一个人头在那里逗留般的张望了几下,便扔下来一条麻袋,嗖的一声跳下墙来。
“啊——”陈艺儿不禁再次惊讶道,凌风急忙捂住她的嘴,对她示意镇定一些。
老于鬼鬼祟祟的摸到那黑影旁边道:“今天怎么你自己呀?”
“在外边看着车子呢!”那黑影站在瘦小的老于面前显得十分高大,声音也显得沉闷许多,凌风听得出那是一个身强力壮的年轻人。
“你还要再来几次?派出所的都盯上了,差不多就行了,你这是要害死我呀!”老于的声音中露出恐惧。
“你怕什么?有你在,派出所还能抓住我?”
“这也不是个办法呀?陈大夫他们家对我不错,我这几天心里边老是扑腾扑腾的!造孽呀!我上辈子欠你什么了?这么大年纪还陪着你干这缺德事?”老于几乎哭出声来,话语中无尽的愧疚与无奈。
“别说了,你这老东西!”那黑影一边说着一边跳进了羊圈。
凌风忽然变得忐忑起来,这两个人的对话使他摸不清虚实,看得出外边还有同伙,但到底几个人却又说不清楚,不由得心中多了几分顾忌。
“你听着呀!”凌风轻声附在艺儿耳边。“等会我自己上去,你在这躲着不要出声?”
“为什么?”
“傻丫头,现在情况不明了,外边有几个同党还不清楚,你搅合进去,我是保护你还是抓贼?”凌风的大男子主义在此刻显得淋漓尽致。
“要不还是让他们去偷算了,反正已经证实了是老于在作梗。我真的好怕呀!我们明天报案不就行了吗?”陈艺儿的声音已经恐惧到了哆嗦的地步。
“别怕,这几个小毛贼怎么是我的对手?你要知道。贼都是心虚的,我只要放倒一个,外边那几个家伙谅他也没这个胆子再进来。”凌风虽然心中担心,却又不想让陈艺儿看到自己的窘相。
那黑影已经不顾波尔山羊的咩咩直叫,直接将一头山羊装入口袋中跳了出来。
“你小心点!别整那么大动静!”老于不免担心的说。
“你怕什么?那娘们不是今天被吓走了吗?快点来帮忙!被人发现了咱两谁都跑不了!”那黑影不耐烦地催着老于。
凌风在脚下摸索了几下,出人意料的摸索到一根棍子,凌风将棍子握在手中试了下手感正合适,不禁窃喜老天助我。那根棍子光滑的很,像是一根废弃的铁锹把。
凌风轻轻拍了陈艺儿肩膀一下,然后不等她反应过来时,便像一只离弦的箭一般飞了出去,正在做着鬼祟的两个人怎会预料到此时会杀出的不速之客,那黑影的大腿被凌风一记重击不偏不依的打中,随着哎哟的一声便撒开了手中的麻袋。凌风一不做二不休,再次一记飞脚狠狠踢在那家伙的头部,随着一声闷哼,那家伙便在重击下昏死过去。这种不动声色的快袭,是凌风的拿手好戏,快准狠的打击,估计那黑影的腿恐怕早已是被打折了!
“哎哟!”老于被这突然变故吓到,双腿发软的不自觉跪到了地上。凌风快速奔上前去,绕袭到老于身后,用棍夹住他的脖子,悄声恶狠狠道:“再咋呼?我弄死你!”
整个过程短短几秒时间,电闪雷鸣的突变,凌厉的身手使陈艺儿在那边惊愕地说不出话来!
“外边还有几个人?快说!”凌风松开捂着老于嘴巴的手。
“这不关我什么事呀?”老于一时恐惧的带着哭腔。
“再咋呼?”凌风将老于逼到墙角威胁道。
陈艺儿想走出来,却看到凌风用棍在向她挥舞的暗示,她点了点头再次退缩到角落里。
“说!”凌风松开老于的嘴巴。
“还有一个。”老于惊恐的脸色大变,他到现在还搞不清这个不速之客的身份,但从几句话的威胁中,让老于感觉到制住他这个人并非善类。他生怕自己一句话不小心便挨了棒子,凌风向老于摆了一下头,示意他到墙边把那家伙引进来。老于自然是不敢不允,凌风架起他好像提溜一只小鸡一样的凑到了墙边。
“你死到外边了?也不下来接一下?”老于在凌风的棒子面前声音变得哆嗦。·······
“快点,我是老于。”
“咳咳!刚才怎么了?我怎么听见谁哎哟一声?”听得出外边的那个人正挨着墙根听着里边的动静。
“没事!刚才绊了一脚!”老于的声音使人听起来有些不正常,凌风感觉到已经露出了马脚。
凌风紧盯着墙头,果然那家伙他们在正上方爬上墙探出头来。
“老于——————”说时迟那时快,凌风松开老于,一个窜跳动作拽住了那家伙的衣领子,没等那家伙反应过来,便一把他狠狠的拽下墙头。随着那家伙的一声哎哟,便狠狠地飞向了冻得结结实实的地面,凌风再次一记飞脚踢向他的头将他踢晕过去。
“艺儿,快叫舅妈拿绳子来!”陈艺儿这才从惊险的场面回过神来,长出了一口气,战战兢兢的从角落里走出来。
“我来了!”艺儿的舅妈此刻竟握着的开山刀从温室里跑了出来。
“唉!”凌风急忙喝住艺儿舅妈。“舅妈,快去找绳子来!”舅妈这才回过神来,急忙去找绳子。
“别愣着呀?快去找绳子呀?”凌风像余惊未定的陈艺儿喊。
捆贼的手法对凌风并非难事,那两个家伙被凌风三下五除二的捆好后,凌风又让艺儿他们两个从羊圈中把灯扯出来。这时候,凌风才看清躺在地上两个贼的模样,都是约莫不足三十岁的模样,满脸胡茬子,面部极为猥琐。他扇脸踢屁股的将二人弄醒后,安排艺儿打电话报案。第一个进来的家伙,当看清将他击倒是眼前这个稚气未脱的年轻人时,便有贼胆包天的骂骂咧咧的想挣脱开绳子。
“妈的!让你犟?”凌风挥舞着手中的棍子狠狠地痛扁着那个家伙,那家伙在凌风棍棒拳脚的伺候下,发出嗷嗷的惨叫声。
“有种放开我单挑?”那黑汉子嘴强牙硬的不忿。
“单挑?我他妈让你单挑?最烦你们这种最强牙硬的混蛋,你以为你单挑你就能行吗?你把老子当傻蛋呀?你真他妈的天真!”凌风疯狂地骂着,拳打脚踢得如同雨点一样砸向那壮汉。
那一刻,凌风的眼神中竟透出让人恐惧且又陌生的凶光,那种眼神,让陈艺儿不敢对视,只感觉到心中的畏惧及胆怯。她突然发现,恍惚中那个人似乎不再是凌风,不由得全身上下一阵发冷。多年的满藏在心中的哀怨,退伍之后多日来的沮丧使凌风疯狂,他在这种拳脚相加的畅快淋漓的发泄下,感受到心中一种莫名的愉悦,久违了的快感溢满了他的全身,老于的崩溃未能激起凌风的一丝怜悯。
老于趴着到凌风身边苦苦哀求道:“别打了!别打了!要打打我吧!他是我儿子!”
歇斯底里的哀嚎,让人酸楚。
“够了!你真的准备活活打死他吗?”艺儿似乎再也看不怪凌风这种疯狂,忍不住劝道。
凌风停住自己挥舞的手,怔怔走到艺儿身边:“你怎么了?他偷的好像是你们家东西?”
“我知道!你认为你有裁决的权利吗?你现在就想将他判决了吗?”艺儿刹那间对他变得很冷淡。
“切!”凌风不忿的将棍子扔到了一边。
不大一会,派出所的民警赶到后,将那几个家伙带到了车上。
所长走到凌风面前问道:“你一个人抓住的?”
凌风对这种穿着警服没办案能力人不屑一顾,他冷冷的点了点头算是对他进行了回应。
那位所长笑了笑:“年轻人,了不起呀!不过还是要劳烦你们跟着去所里一趟!把笔录做了再说。”
凌风其实很不想去熬夜陪他们做那些所谓笔录,却又无可奈何没有理由拒绝这种冠之于配合工作的邀请,到所里做笔录的时候,派出所那几个合同警对他吆来喝去的态度让他厌恶。他突然觉得自己倒好像成了贼一样,不由心中骂道这算什么世道,整个夜晚,他都用着不屑及轻蔑的目光看着那些在他眼中称之为酒囊饭袋的家伙们。最终,还是他在边防派出所服役的经验解救了他,他用极其熟练的笔录样式将口供完整的记录了下来后,按上了自己的手印,直把那些民警们惊愕的说不出话来。
做完笔录的时候已经接近了黎明,那个所长和他握手告别。那一会,凌风才知道所长姓上官,是他一个初中同学上官正的父亲。上官所长对他说,你抓贼正当防卫是对的,但这种过于凶狠的手段,我们的政策是不支持的!弄不好防卫过当也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凌风语气中充满调侃的意思,如果所里的执法力量、执法人员素质能再提高一个档次的话,也就不会有这样防卫过当的事情发生了。
上官所长望着眼前这个和自己儿子同学的酗子,和蔼解嘲的笑了笑。
“你放心,我不会给您的治安辖区添乱的!我是个守法的好公民,对待自己同志像春天一样的温暖。”说完,便和艺儿离开了派出所的大门。
上官所长望着这个初次见面就让他有几分欣赏的酗子背影,说不出来的笑意满脸。
凌风与艺儿一前一后的在乡间小路上行走着。路上已经陆陆续续的有了勤劳早起谋生的行人,在乡村的小道上,这种早起的青年男女貌似散步的情景或许并不多见,他们自然也招来了一些行人的回头率。
“你怎么不说话?”凌风终于再也受不了这一路无语的沉默,追上了前面一直低头默不作声的艺儿。
艺儿叹了一口气,将眼挪向路边的田野。
“我心里不舒服!”
“贼已经抓住了,你还不舒服了?”
“不是那个意思!”艺儿接着喃喃自语道:“我只是觉得老于太可怜了,这么大岁数了,还要到拘留所里受苦。”
“那叫自作孽,不可活!这种吃里爬外,监守自盗的人,吃两颗花生米也不值得可怜!”这句话凌风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一样。
“可是,你站到老于的角度上想过没有?”
“我为什么要替他想?”
“老人呀!他这一切都是为了他的儿子呀!”艺儿满脸的惆怅。
通过艺儿对她的一番叙述,凌风才了解了老于的身世,老于一生穷困潦倒,好容易娶了一房媳妇却因为难产死了,撇下了一个嗷嗷待铺的儿子。老于从此过起了又当爹又当妈的日子,因为家里头穷再加上带着一个孩子在他们那个年代却再也讨不上媳妇。老于把儿子当成宝贝一样的养着,生怕他养不活,一个没有女人的家是永远不会成为一个幸福的家的。老于的儿子由于老于从小娇身冠养,什么都由着他,个子是养成了,却惟独不能称之为成人。那小子好吃懒做,吃喝嫖赌头的五毒俱全,最后还嫌老于没本事,将老于扫地出门,好心的陈大夫收留了老于,让他在自己的花圃里出花种草,也算安享晚年。
“那他这种忘恩负义的人更不能轻饶他!”凌风余怒未消。
“可是你知道吗?老于是完全被他的儿子欺骗的,他儿子这段又欠了别人几千块钱的赌债,老于这才怕儿子被人追债这才出了这档子事的!”
“你心肠太好了!但你认为你这样是在帮他吗?那你为什么不让你父亲帮他儿子把赌债还了,再送他几十头波尔山羊让他发家致富呢?”凌风对艺儿的这种菩萨心肠挖苦着。
“你什么意思呀?你什么人呀?我不是可怜他儿子,我是可怜老于!你知道吗?你不想听就滚一边去!”艺儿终于被凌风激怒。
“嗯!”凌风不曾想到陈艺儿会突然发火,尴尬的不知道在说什么好,他本意是不想陈艺儿如此心慈手软的。
他扶着艺儿的肩膀道:“我这都是为你好!”
艺儿淡淡的将他的手挪开,转身走到路边凄楚道:“你以后还是不要再来我家找我了!”
“为什么?”凌风不接陈艺儿怎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
“不为什么!你心中牵挂着你的初恋情人,我在你眼中我发现根本微不足道!”艺儿流露出感伤。
凌风走到艺儿的身边长叹一口气:“艺儿,你想得太多了?我为我昨天对你的不礼貌道歉!”
“你不用道歉,我喜欢你,我从没想过在你面前避讳过!这种感觉或许从我们同桌时便开始了。不过我也说不清楚那算不算喜欢!可是我不曾想到在你们小学两年的时间,你会是我唯一的记着的一个小学同学。可能是我想得太多了,或许自己根本不懂得什么叫那种意义上的喜欢。”艺儿望着远方。
“可是,昨天夜里我才发现自己错了!你不再是小学时那个凌风了。那时候,你虽然会欺负你的同桌却也会保护你的同桌。你或许早已不记得因为班里一个男同学欺负我,你去和他打架的事情了!你说,你的同桌你自己欺负可以,别人不可以,谁欺负你的同桌就是欺负你凌风!”
凌风笑了笑,脑海中却搜不出陈艺儿说的那段记忆。
“我怎么一点也记不起来了?”
艺儿听见凌风的笑声,漠然的转过头来望着凌风,使凌风不好意思继续嬉皮笑脸的面对。
“你变了!真的变了!昨天晚上你那种疯狂的样子让我很恐惧,让我觉得你离我以前心目中包括前段日子中的凌风相差的很远,甚至让我感觉那根本就不是你一样!”艺儿眼眶中溢出泪花。
“你别胡想了?艺儿,快回家吧?”
“你别动,你听我说完!”艺儿如同触电的躲开凌风的手。
“你走吧!我自己会回家!你不要再来找,我母亲也不同意我和你交往。我昨天也真正的看清了你在我面前的选择!我走了,不要再跟着我,我过两天就要去医院实习了,我们可能再也见不到面了!”陈艺儿说完后,便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去,她感觉到自己心中的酸楚,眼中的泪花。
凌风独自望着艺儿的背影远去,许久的才回过神来,他狠狠的一拳头锤在身旁一棵白杨树上,任擦破皮的手背流出血来。他此刻并不知道,陈艺儿为何会突然对她说出这些话来?他忽然想问自己:“你还爱着雪儿吗?还是早已对艺儿暗生情愫!不可能,不可能!”
他对自己心中的很多想法也是充满了太多的迷茫。
如果不爱她,那你的心为何会抽搐、凄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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