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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转过身来,对他再次伸了伸大拇指,然后撇着嘴笑着······
不远处,凌风看到了陈艺儿跨起自行车急匆匆离去的身影。
他发动摩托车快速的奔向陈艺儿,横在陈艺儿的前面。望着陈艺儿呵呵的傻笑。
“我说这几天老觉得身后有特务一样?原来真有个偷窥的跟在我的后面!”陈艺儿想从他身边挪过去,却被凌风拽住了车把动惮不得!
“起来C狗不挡道!”陈艺儿骂道。
“嘿p气越来愈大了?这都跟踪起别人了?有话就说呗?”凌风嬉皮笑脸的知道陈艺儿骂他骂习惯了,便由着他去。
“谁跟踪呢?你以为你是谁呀?臭美什么呢?我凭什么跟踪你呀?”陈艺儿伶牙俐齿的回敬道。
“这谁做的事谁明白?做了还不承认?也不知道心中藏着什么鬼?”
“切!”陈艺儿不屑的将头扭向一边,眼神中竟似有泪花在打转。
“艺儿,怎么了?”凌风被艺儿的这种表情一下子跟惊得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你让开?”陈艺儿的已经委屈的几欲哭出声来,她疯狂着想从凌风的手中挣扎出来。
“你不说我就不放手?”凌风这种关怀的方式近乎粗鲁的无赖风格显得幼稚。
艺儿的泪水终于喷洪般的溢出眼眶,声音也变得哀伤凄楚。她擦拭着眼角的泪水,似在哀求着凌风一般。
“凌风,你放开好吗?我姑姑还等着我去卫生院呢?”
“你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要埋着我?谁欺负你了?”凌风关切的话语使自己心头的战栗颤抖,一个女孩在任何一个男人面前莫名其妙的哭泣,都会激起男人自以为英雄情操的柯尔蒙。
艺儿再次的将头扭向一边,毫无意识的面朝远方怔怔的望了许久。再次的向凌风哀求:“你放开好吗?你放开好吗?”
他想放开,却又对心头的疑问不甘心。他感觉到了陈艺儿内心的苦楚及难言之隐。那凄楚的眼神使他万分的爱恋惋惜。
“你能告诉我理由吗?”
陈艺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与凌风争夺起来手中的车把。任凭她如何的挣扎车把却如同想在凌风手中生了根一样的牢固。
“你让开!快让开!”陈艺儿疯狂伴着歇斯底里的哭喊,声音中的嘶哑溢出无限的绝望。凌风被惊得几乎从摩托车上摔倒下来,他怔怔地凝望着这个今天让他搞不清状况的女孩。陈艺儿自顾自得推起自行车跨上远去,背影中肩膀的颤抖,一手拭泪的动作,让凌风酸楚·······
他呆呆的望着远去的艺儿许久········
已记不清多少天之后,一个突如其来的电话把凌风的生活再次搅的一团糟。灰暗的灯光下,急促的电话铃声打破凌风伏在案前的思绪。长长的静寂使他心乱如麻,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或许一种内心深处许久的盼望,一种内心深处深深的眷恋,那轻微的呼吸声把他带到了曾经美好的军旅岁月。曾几何时,这种轻微亲切的呼吸声为他带了多少美好的向往。
“说话呀?”清脆的女声依旧如昔娇气,在凌风的面前无数次的闪烁着如同孩童一般。凌风感觉到如鲠在喉的哽咽,竟然感觉到自己脸颊的两道水流。
“你说话呀?”雪儿在对面的话筒充满了嗔怪。凌风隔窗仰望着夜空中的星星闪烁。沉默······
“凌风,我知道你在怪我!”雪儿在那边哭了·····
抽泣使那一刻气氛变得凝固、纠结······
“都过去了,都过去了!”凌风喃喃自语·······
雪儿的电话搅扰了凌风本来的生活。单位、家中,雪儿的电话再一刻又一刻的折磨着凌风悸动的心。他知道这种的交往使他浑身的不自在。雪儿现在的已婚身份使他觉得自己偷了别人的东西一样的忐忑。好几次,他都使劲的下着狠心不去接雪儿的电话,却都被那种初恋的回忆跟淹没。他已搞不清自己的心情,是对雪儿依然残存的爱恋,还是对那种初恋情怀纯真的依依不舍?他踌躇着迷离着,不知如何面对这种畸形的感情,他似乎看到自己的无耻与丑陋,成了一个多么下作的人。
终于有一天,雪儿告诉他即将回到老家一趟。她说想见他,凌风在听到这句话时却陡然间萌生出一种莫名的畏怯,他不知道自己该用一种什么样的心情,什么样的身份去面对这场久别多年后的重逢。一切不可预料的想象预测,使他心头莫明的恐惧。
他叹了一口气,或许一切也该有个了断了!为自己那段曾经在心中最至美的的初恋。 他试着问自己他恨雪儿吗?一切同学的描述及那次去郑州的失之交臂的探望,那在于大龙电话中令人嫉妒的暧昧,都使他心中的答案清晰地耀眼。可是这种恨处却在无端端的接电话的那一刻突然间又会消失的无影无踪。恨从何来?又将往何处?凌风说不清楚!
风景优美的大河堤坝上,这对曾经的恋人终于见面了。
他们静静地凝望着对方,所有多年来的思念流逝成呼呼的风声,流逝成无尽的沉默······
寻找·····
初恋的感觉······
青涩的记忆······
就这样站着或许是在期望着一种永恒;就这样凝望,或许在寻找彼此间剪不断理不清的恩怨;就这样沉默无语,或许是想挖掘深深地记忆·····
雪儿最先打破了的静寂。一切在雪儿的叙述下变得苍白、变得懊恼、变得无尽的惆怅纠······
凌风握着雪儿的手,嘴唇颤抖着无语······
泪眼凄楚的相望,彼此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雪儿说,凌风,你知道吗?我期望着多少次你这样能握着我的手,躺在你的怀中像今天这样仰望着远方的风景,如果就这样我一生也便无悔了······
一切的传言与误解,在顷刻间融化·····
雪儿说,她在郑州一直等着凌风去寻她,等得她望眼欲穿,等的她心痛欲裂。可你却像一个绝情的人儿那样没有出现,你是不是在嫌弃我?
雪儿年少无知的中学时代,在一次看电影外出的夜晚,被于大龙骗取了贞操。
她说她一直的认为凌风知道这件事情,不去省城寻他,就是因为嫌弃她已非处女之身。为此她自卑、难过,痛恨着他!她声色凄楚的问凌风。
“你知道当我得知你要回家转业的矛盾与忐忑吗?”
那种既向往又恐惧的的心情,凌风又怎么会知晓!雪儿抱着一万分的期望希望凌风会勇敢的跑到省城去寻她,那是她会将所有的一切原原本本的告诉凌风,她相信只要是真的爱她的男人,会包容她的一切。
她在于大龙的纠缠与对凌风的思念矛盾中不可自拔,一种农家女的贞操意识使她想与于大龙结婚还自己一个名分。这是一个多么幼稚的想法?可对凌风的爱又使她天天生活在沉郁的日子里!
她等了两年,知道把自己等的心如死水的绝望······
凌风像一个从世上消失的人一样无影无踪,她有时甚至痛恨的凌风的懦弱、凌风的无情、凌风的木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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