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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洋洋是一个生在西部、长在西部、服务在西部的学子。尽管他也曾在东南沿海深造,也曾多年在省外公司上班,也曾被分配到泉州当交警员,也曾在着名的XX集团做过普工,但他舍不得生他养他的父老乡亲,舍不得西部的高山大川,舍不得那古老的文化和民族根基,韩洋洋——热爱西部,西部也选择了他。
在韩洋洋的心目中,西部中包括辽阔幅员的青海,这里是可持续发展的能源和资源的不竭宝藏,更是政治学家所谓的缩小差距、保持稳定、维护统一的地方之一。韩洋洋心目中的西部一直是中华文明的发祥地,是人类进步的圣坛,是民族昌盛的根基,是老家,是家中的老母亲。
长江、黄河从西部发源,她们像母亲甘甜的乳汁一样抚育着全国各族人民。各民族绝大部分居集在西部母亲的怀抱,有些民族至今仍保留着人类早期文明的纯朴烙印,吸引着无数东方文明的崇拜者在这里驻足不前。一万多公里的边境线与十多个国家接壤,西部像母亲保护自己的儿女一样扞卫着祖国的边陲。这些悠悠的文化,在韩洋洋的心中始终占据着重要的地位。
汽车一路奔驰经过青海湖时已是寒春三月,景色迥然不同。夏秋季节,当四周巍巍的群山和西岸辽阔的草原披上绿装的时候,青海湖畔山青水秀,天高气爽,景色十分绮丽,辽阔起伏的千里草原就象铺上一层厚厚的绿色的绒毯,那五彩缤纷的野花,把绿色的绒毯点缀的如锦似缎,数不尽的牛羊和膘肥体壮的骢马犹如五彩斑驳的珍珠洒满草原;湖畔大片整齐如画的农田麦浪翻滚,菜花泛金,芳香四溢;那碧波万顷,水天一色的青海湖,好似一泓玻璃琼浆在轻轻荡漾。而如今的青海湖正是寒冬后的冬季,寒流使四周群山和草原变得一片枯黄,有时还要披上一层厚厚的银装,草原上冬天来的早,到了11月份青海湖便开始结冰,浩瀚碧澄的湖面,冰封玉砌,银装素裹,就象一面巨大的宝镜,在阳光下熠熠闪亮,终日放射着夺目的光辉。
“门大的地方着,萨拉人儿吆,尕呀手扶开啊上了麻东的金场里走吆,一路上的少年唱呀唱不完,不知的不觉的翻过了日月山……”。
一阵轻快的‘青海花儿’在长途汽车中伴随着车的行驶响了起来,使韩洋洋轻轻松松离开了家乡。
车中坐着形形色色的人,韩洋洋看了看,静静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车在歪歪扭扭的路上行驶,颠来颠去,从窗户中能听到遥远的风啸声,接着而来是高原飘飘洒洒的雪花,雪花斜打在窗户的玻璃上。
老天爷真会捉弄人,车走了一半的路程,却下起了一阵大雪,整个山川被覆盖上了一层白色的婚纱。
韩洋洋静静地半躺在座位上观看着外面的一切,他在颠簸的汽车中想象着煤矿公司有多么的美好!
“现在大家下车吃饭了!两个小时内回来赶路!”
说话的这位是一位脸庞庞大的开车司机,个头并不高,一米七左右的样子。
看了看草原城的景色,韩洋洋有些哆嗦,一个县城只有三四条街,他心里有些疑虑,但这样的事情对他来说也见怪不怪!他轻轻地扶着车杆下了车,他知道在高原地区下车不能乱蹦乱跳的,有时候因为缺氧会摔倒。
走出车站,韩洋洋向四周张望了一番,在视野中寻找着满意的餐馆,好让自己早就咕咕咕响的肚子填个结实。
“随意小吃店”,韩洋洋对这个店名显得很好奇,这么好奇的名字,也应该进去品尝一番随意的滋味。
进入餐馆,里面并不大,只有几张桌子而已,但墙上挂着一个牦牛头的装饰品,让人感到很新奇,并且有他们信仰的佛祖画面,用洁白的哈达在四周环绕着。韩洋洋找了空位子坐了下来,过了约一分钟左右,走过来一位十八九岁的姑娘,脸蛋白里透红,有高原风情的特征。
“请问你需要什么?”
姑娘大方的问韩洋洋,也许,可能在饭店遇到的顾客多了,少女的那份羞涩早已被岁月和生活磨练了。
“哦,不好意思!我想吃碗炮仗面,你这里有吗?”
姑娘笑了笑,“有,我们这里还有很多特色的小吃菜,你需要的话尽管叫我!”,韩洋洋想了想,本来想要几道小吃菜,但因为要赶路,只好把那张馋嘴亏待了。
韩洋洋眼睛直直地盯着那副佛像看着,突然被一阵嬉闹声把专注的目光拉了回来,他不由地把头转向那甜美的、带着女人味道的声音那边。原来,在韩洋洋旁边的饭桌旁上坐着两位美女,穿的很时髦,肤色也很好+洋洋看了看,不觉笑了出来。
“都当妈的人了,在外也不注意自己的影响,嘻嘻哈哈的像什么样?”,韩洋洋心里念叨着,不由地发出一声冷笑。
一位女人披着一头散发,不由的把头往一旁甩,似乎告诫人们自己的头发有多美,再看看她的脸庞,可谓是貌若天仙!草原上这样的人很少见,仔细听听口音,好像不是本地人,韩洋洋直直地盯着那个女人,被她发现了,她看了看韩洋洋,打住了笑声,接着给了韩洋洋一个礼貌的笑容。
韩洋洋赶紧把头转向另一边,他感觉到有一股强烈的闪电击准一般,身子不由地哆嗦了一下,表情很陌生,但心里却是甜甜的。
“来了,你的炮仗面来了!请你慢用!”
服务员端过来,放在韩洋洋的面前,彬彬有礼地说道。
“哦!谢谢!”
韩洋洋像南方那样来了句礼貌用语,但哪里知道换来的却是那位姑娘用怪怪的眼神看了一眼后回眸一笑。难道说句“谢谢”也有这么好奇!难道这就是西部与东部的文化差异?唉+洋洋从心里感到可笑。
韩洋洋看了看手机,时间已经差不多了,一个劲地往嘴里塞美味的炮仗面,隐隐约约地从那两位美女的谈话中,才知道那位美女叫罗兰,这对韩洋洋来说,是喜事!吃完饭,付了帐,韩洋洋准备走出‘随意小吃店’,看了看时间,还有半个多小时,脚步慢了下来,想了想,总得验证一下那位美女的名字到底是不是真的叫罗兰。
“罗兰,我走了!”
当韩洋洋把头转向那位美女的时候,看到的却是惊讶的表情,这时,他才知道那位美女的确叫罗兰。
“你也叫罗兰?”
韩洋洋假装露出惊讶表情,走了过去,看了看那位美女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不好意思,我的一位同事也叫罗兰,就是刚才跟我吃饭的那位,我以为她还在吃饭呢?我们赶车,所以我才叫她的!没有想到她已经走了,更没有想到这么巧!”
韩洋洋露出笑容恭恭敬敬地笑道。
带着回眸一笑的感觉,韩洋洋走出了那家随意小吃店,急着赶往车站。到了车上的时候,大多数人已经吃完饭回来了。
上了车,韩洋洋回想着刚才那位美女的身影,感觉心里甜甜的。
“师傅,麻烦你到煤矿公司的时候,给我们说一声,谢谢你!”,韩洋洋感觉很迷茫,带着微笑走到车头向开车司机打了一声招呼。
歪歪曲曲的山路,让韩洋洋似乎有些眩晕,看着车外一片片荒草滩,韩洋洋从心里感觉有些冰凉和失望。
“你们是煤矿公司的吗?”司机有些怀疑的问韩洋洋。
“恩,我们是刚招聘过来当检查员的!”,韩洋洋一脸的客气和微笑。
“好好好,知道了,到你们公司基本上就到终点站了,到矿区的时候我们会给你打招呼的!”,那个司机很热情的对韩洋洋解释。
车摇来摇去,韩洋洋不知不觉间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煤矿公司采区门口,韩洋洋和他的同学阿财跟着别人依次下了车。
一阵魔鬼般的狂风迎面吹来,韩洋洋顿时感觉到一身冰凉,随之而来一股黑色的灰尘。
“这什么鬼地方啊?也不用为我的到来这样戏弄我吧!”,韩洋洋自言自语的在心底骂道。
“我们先到帐篷去吧?进去烤烤火!”,阿财浑身有些发抖,说话不断的颤抖。
看来,木里滩的风不是每个人都能够经受住的,韩洋洋开始从心底后悔来到这个地方,的确,西部大开发中的高原,不是韩洋洋心目中的那般美好。
“这已经是开春三月了,怎么还这么冷啊!”,韩洋洋边走边问阿财。
“这是高原唉,大哥!”,阿财好像来过这些地方似的,但肆虑的风也让他有些害怕。
两个人提着大包小包走到帐篷前,看了看里面坐着的人,一脸的黝黑上面露着微笑。
“您好!能进去烤烤火吗?我们是XX公司新来的检查员”,韩洋洋面对一个满脸黝黑的、身穿大衣的、头戴棉帽的人说道。
“哦,你们是新来的?快些进来,快些进来!”,那个人一脸谦让,说实话,当韩洋洋看到那些满脸黝黑的人们的时候,从心底一阵寒酸。
“来来来,把包放这里,烤烤火!”,那人一脸的热情,但背后却让人有股讽刺的笑脸,让韩洋洋从心底有些不舒服。
韩洋洋和阿财进了帐篷,不要说能坐,就连个放包的地方都没有,满地都是灰尘,桌子上到处都是,韩洋洋十有八九猜到自己来这个地方就是参加这样的工作,从心里有些懊悔,他看了看阿财的表情,也不容乐观。看来,两个人对木里滩都很失望,后悔!
“哎呀,你们的脸好白啊,你们是哪里来的?你们应该是大学生吧?”,那些陌生的人一脸的笑,似乎在告诉韩洋洋,这样的工作根本不适合自己干。
韩洋洋看了看房间中的人们,有的坐在地上,有的紧紧裹住大衣在桌子上斜躺着,看着韩洋洋和阿财净白的脸,一阵哄笑。韩洋洋和阿财从心里感觉酸酸的,但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恩,我们是刚毕业一年的学生,也是青海人。不过还不知道大哥贵姓啊?”,韩洋洋面对这位陌生的人想讨个近乎。
“哦,我叫拉扎。你们应该是做检查员的吧?我看你们一脸嫩白,恐怕干不了这个工作?你们以后跟我们一样的,就在这里上班!”,拉扎的话,似乎给韩洋洋和阿财泼了一盆冷水。
此时,韩洋洋感觉自己的大学白上了,仿佛大学的生活对他来说就是一个梦幻般的天堂,而曾经的努力,曾经的奋斗似乎都用不上排场,韩洋洋从心底有些寒心。
“在这里上班,每天也跟你们这个样?那不是很糟糕!”,韩洋洋心里这样想,觉得不应该来这个地方,毕竟自己在大城市呆了五年多时间,环境可从来没有这么差的,韩洋洋从心底彻底的凉了。
看来,打工的人们为了养家户口也不容易,西部大开发能够拥有这些坚守岗位的人而感到自豪,韩洋洋此时为这些满脸黝黑的黑哥们感到敬佩,为他们能把工作坚持到底而感到由衷的佩服。
满脑子乱乱的韩洋洋,看着面前的一切,思索着曾经快乐的日子,美好的日子。
“等会儿,我们下班了一起过去,好吗?我们马上就下班了!”,拉扎给韩洋洋说道。
“好,好,没有关系的,我们等一会儿!”,此时,他们静悄悄的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一个劲的烤火,仿佛空气中被寒冷的气体凝固了,那一股股火炉中的热气正在融化之中。
正在思索中的韩洋洋被一阵刺耳的喇叭声拉了回来,公司上下班接送的车已经到了。回到公司,韩洋洋和阿财在别人的指点下到人事部报到后,被安排在招待所住下了。
韩洋洋感觉梦幻中来到西宁XX公司人事部所说的煤矿分公司,一个四面环山的大草原中矗立着一个璀璨的明珠,这便是这家公司了。可惜,可叹啊!如果说,这样的公司在西宁或者哪个县城,也可谓算得上是好公司,但偏偏矗立在这个荒草滩,真是有些可惜。
太阳渐渐西落,一切都那么荒凉、冷淡。韩洋洋和阿财吃过饭后,静静的躺在床上,两眼直直的盯在房间中的电视,什么话也没有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房间中弥漫着一股冰冷的气体,让韩洋洋盖着被子都有些冷。
韩洋洋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这就是西部矿业大开发带给自己的机遇?这难道就是挑战?想到这些的时候,韩洋洋不觉一阵冷笑。但是思维让他作了个反面角色,西部大开发,真的很艰难,一路走来,是自己亲眼所见,现在矿山已经开发几年了,条件比过去好多了,但不知道过去的他们条件何为的艰苦,这个矿山仍然发展到今天,也许这就是这个公司员工的精神,顽强拼搏和迎难而上的精神!
反面角色的想象把韩洋洋从失望线上拉了回来,他相信过了五年自己一定要混出个样来。
“既来之,则安之”,韩洋洋决定要挑战一番,他始终相信别人能行的,自己绝对能行。何况这么多人还不是好好的在矿上干了几年吗?为什么他们能坚持到底,而自己却不行?别人的头没有低下之前,自己绝不会低头。他觉得自己应该抓住西部矿业大开发这个机遇,不能就这么给自己抽气。
面对韩洋洋的勇气和执着,阿财也十分欣赏,但韩洋洋的心中总是有些胆怯,怕自己干不了这样的工作,不过最让人庆幸是他第二次来草原,面对高海拔、高寒、缺氧的地区来说,似乎不太困难,这对他来说占了一大优势。在满脑子矛盾中,不知不觉韩洋洋慢慢的睡去了,醒来的时候已是天色大亮,走到外面,亮晃晃的,但清晨的空气中弥漫着寒冷的气体。
韩洋洋望着远方,看到车来车往而又空旷的草原,从古以来没有人耕种过的,甚至从来也没有属于任何个人私有过的草原,没有树木,没有村落,只有枯黄的草、雪山和覆盖这个草原蓝色的天。
“你叫韩洋洋?”,人事部一位带着眼睛的同志看着韩洋洋带来的资料问道。
“恩,是的”,韩洋洋面对陌生的面孔有些拘束,站在那里一个劲的在玩弄指头。
“来,来,坐这里!”,戴眼镜的那位同志很客气,倒了杯茶水。
韩洋洋和阿财坐在沙发上,腰杆笔直,从中可以看出年轻人的活力。
“我把公司大概的情况向你们介绍一下,好吗?然后,还有相关的培训,培训完了你们就可以上班了!”,后来一打听才知道那位戴眼镜的同志叫肯林知。
简短的一天培训后,第二天培训安全知识,但心中还是处于矛盾之中,他不知道该留下来挑战这份工作,还是回家重新找份像样的工作?
在公司人员的协作下,韩洋洋和阿财很快被安排到宿舍,并领取了衣服和棉被。
韩洋洋恰巧被安排到拉扎的宿舍,那天晚上,拉扎好像喝醉酒了,还有几位领导,硬要跟韩洋洋和阿财握手慰问,韩洋洋觉得很不好意思,毕竟第一次见到领导,自己却已经睡在床上了。
“这两位是我们宿舍新来的员工,你要好好照顾照顾!”,满嘴酒气的拉扎拉着领导的手说道,韩洋洋不知道是酒后的真言,还是虚情假意,韩洋洋只是面带微笑。
韩洋洋和阿财根本不知道这位自己的直属上司姓啥名啥,面对领导的握手有些不知所措,韩洋洋从床上爬了起来,微笑以示问好。
“领导以后多多照顾,多多照顾!”,韩洋洋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很茫然的从嘴里冒出了这句话。
“西部矿业大开发,当前你们抓住了机会,一定要好好干,好好干,有前途,有前途!”,领导一个劲的拉着韩洋洋的手说道,满脸的微笑和酒气在房屋中弥漫。
“好、好,我一定一定,谢谢领导关心!”,韩洋洋一个劲的回应着领导,但心中却莫名的感到惭愧,也许,这是韩洋洋的心理在作怪,也许,是因为韩洋洋的矛盾心理质问自己。
面对闹来闹去的老员工和直属领导,韩洋洋的眼皮打架,虽然天还没有黑,但坐了一天的车,韩洋洋有些累了。
“林领导,你回去休息,我会睡,我不会胡闹,你回去,我要睡觉……”,拉扎说着拉开了被子躺在了床上。
韩洋洋被这么一折腾反而睡不着了,趁着天色还没有黑,便跑到公司后面的草滩上观看太阳西落,但他一个人静静地想了好多好多。
随着天色逐渐暗了下来,公司办公楼的灯亮了起来,这时韩洋洋才知道天黑了,脚步的缓慢使韩洋洋不由地向西落的太阳望去,那西边的天空染上了一层茜草的鲜红色,悠长而舒展的云彩也同样的红,这是白昼结束前最后一道美丽而宁静的光彩。在清白的月光和呢喃絮语般的星光之中,漫长的秋夜寂静无声地加深了,韩洋洋慢慢感觉到了黑暗的恐怖:悠然的宁静、疯狂的呼呼声。
韩洋洋慢慢地起身,望着模糊的山脉,含情脉脉的回去了。
在错综复杂的心理状态下,韩洋洋悄悄地睡着了,心里为了那份草原情,以及心里美好的爱情,甜甜地睡去了。
“韩洋洋啊,像你们这些大学生,来到这里可是有很大的发展潜力啊,你看,像我一个小学生,都在这里干了这么多年,结果现在也当了班长,我们凭的是时间和工作耐力,而你们完全可以凭自己的知识和脑子去做好工作,好好干吧!酗子,很有发展潜力的。”,说话的这位是他们的班长林晓峰,也就是第一天晚上喝醉酒后跟韩洋洋握手的那位同志。
韩洋洋一脸的欢笑,“一定好好干,一定好好干!”。但心中却为那份满脸黝黑的工作有些萎缩。
“我想问一下班长,我们在这里干的时间长了,会不会有提升的机会呢?或者调换岗位的可能。”,韩洋洋有些犹豫的问林晓峰。
“像你们要文凭有文凭,要知识有知识,只要你们做好工作,一定有机会发展自己的!”,林晓峰对属下好像有足够的信心,但这个问题对任何人来说,都是很关注的问题。
“我带你们去见见领导!”,说着林晓峰带着韩洋洋和阿财去了经理办公室。
“砰砰砰、砰砰砰”。
里面传来“请进”的声音,林晓峰推开门带着韩洋洋和阿财进去了。
“薛经理,这是刚来的两位新员工”,林晓峰彬彬有礼的跟领导介绍了一番。
薛经理接过林晓峰手中的资料,看了看说:“你们是大专学历?”,薛经理好像有些震惊。
“是的,经理!”,在这个陌生的领导面前,韩洋洋显得有些很不自在。
“好好干吧!我不知道你们能不能做好这份工作,我们的工作环境比较恶劣、上班时间长,不知道你们两位能不能适应这个环境?希望你们能干好自己的工作!”经理拿着资料说道。
“就这样吧!明天安排他们上班,一切都培训完了吧?”。
“恩,都培训完了”。
“明天安排他们上班吧!”,经理对着林晓峰说道。
韩洋洋对煤矿的环境不太熟悉,刚来矿上的时候,还是刚刚立春三月,肆虑的狂风卷起灰尘把采区笼罩在其中,这一切对韩洋洋来说,从来都没有遇到过,韩洋洋有些萎缩了,面对如此糟糕的环境,是他没有料到的,他想,灰尘吸到鼻孔里深入肺,可对自己的身体伤害很大!挣再多的钱也是于事无补啊。
面对下班回来满脸黝黑的黑哥们,韩洋洋心里总有种酸酸的感觉。但就在犹豫和徘徊的这几天里,韩洋洋在领导和宿舍同事的关心下,感觉到了有一股激发的力量在支撑着:欢天说地的宿舍同事、吃喝玩乐与工作并享的痴心朋友、百倍关心的父亲、和自己喜欢的女人和被爱的女人,有这么多的人间真情他又何乐而不为呢?就在这些真情的存在,他回味过去的憧憬、幻想美好的未来。
韩洋洋望着蓝色的天,静静地思索着,那透过玻璃的天仍然很蓝,他好像体会到了什么,嘴里不由地说出了一些让人不大懂的话段:
我从这里起步
蓝色的天,白色的云
仰望蓝色的梦
我在你怀里飞翔。
沾着你的荣耀,
往你的怀里洒落汗水
你连着千万个大地的儿女
一起飞翔。
从今天开始,
可以在你的怀里飞翔
——我蓝色的梦!
从此,韩洋洋重新认识了自己,重新认识了草原,在草原滩干起了他自己的事业和追求自己所想要的爱情。面对艰难的环境,韩洋洋从头开始,从基本做起,简短的三个月时间,使他学会了好多东西。
曾经指尖滑落的汗水,霎那间体会到的却是热情洋溢的感情,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韩洋洋忘不了悄悄趴在床头看看远处雪山的轮廓,为了那份真挚的情,为了那份久久没有勇气实现的梦,他悄悄在努力!
简短的时间里,韩洋洋认识了好多同事,好多满脸黝黑,昼夜拉煤的运煤司机,看到他们整日含辛茹苦的运煤,他从心底为他们可怜,所以,韩洋洋从来没有对运煤司机打骂过,他觉得在外出门的人,挣点辛苦钱,很不容易,但有的问题上干嘛要为难别人,韩洋洋一直控制着自己的脾气,不使自己变坏。
在三个月内,有司机为了早装上车,千方百计讨好每一位员工,韩洋洋也不例外,但他一直都坚持着自己的原则,有时候老乡的祈求,让韩洋洋也不能因为自己工作而得罪村庄的父老乡亲,在这一点上,韩洋洋还是给他们给足了面子。所以,每次和老乡坐在一起吃吃饭,喝喝酒都是很平常的事情。
一晃间,三个月的试用期过去了,他也该回家看看自己年老的父亲,毕竟父亲也年纪大了,一个人在家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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