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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头重脚轻的走回宿舍。 过度的惊吓和失眠让我整个人也软了。
天已经大亮, 走廊里到处都是刚刚起来的学生。
我爬上床, 头痛的要命, 一阵阵的觉得恶心。 突然, 嗓子有些发甜。 我赶紧往厕所跑。
蹲在便池前, 我吐了个稀粒哗啦。 然后, 就着这股劲, 我哭了个痛快。
哭完, 也再也没有什么可以吐的了。 我站起来, 抱着痛的快要爆炸的头, 走进水房漱口, 然后深一脚浅一脚的摸回了宿舍。
一头栽到了床上, 我意识到自己今天没有办法上课了。
躺了整整一个上午, 浑身骨头都要散架了, 头更是痛的要命, 身上象火烧的一样烫。 明明很困, 可是剧烈的头痛让我无法入睡。 口渴的要命, 偏偏又没有力气下床。 我不禁发出了低低的呻吟, 象快要死的人在需求帮助一样。
中午, 大家都回来吃饭。 我当然还躺在床上。 彤影听到了我的呻吟声, 爬上我的床, 关心的问: “你没事吧?”
“哦, 就是头好痛, 可能有点感冒。”
“你真傻。 昨天你们出去不久, 晓君就一个人回来了。 深更半夜的打电话发了一通疯, 又拿着大衣出去了。 你却傻呼呼的在外边冻了一夜。”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她的身上有衣服了。 她一定是看到我出去了, 才回来的。
“我究竟做了什么让她这么生气?” 想起这些, 我的心里一阵难过, 泪水不禁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她没事么?” 我想起她要跳楼的事, 赶紧问, 生怕她真的想不开。
“她可好着呢。 今天一天都很高兴, 中午还下馆子去了呢。” 彤影不屑的撇了撇嘴。
我听了, 先是放了心, 随即又难过了起来。 原来折磨我是一件这么让她快乐的事。
“你真的没事么?” 彤影摸了摸我发烫的额头, “要不去医务室看看吧?”
“没事, 这点小病难不倒我。” 我笑了笑, 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我的抽屉里有药, 帮我拿一粒好么?”
彤影给我找了一粒药, 我就着水吃了。 发干的喉咙清凉了许多。 这时, 电话响了。 为了表示我真的没事, 我抢着抓起了枕边的电话。
是张兆打来的, 当然是找我。
“喂, 林子, 下午有紧急会议, 商讨迎接市里领导检查的晚会。 5点, 阶梯教室, 别忘了。”
“好, 一定去。 你通知别的会员了么?”
“我都通知了。 你的声音怪怪的, 怎么了?”
“没事, 小感冒。”
“要是不舒服就别去了, 我一个人也可以。”
“没关系, 我还挺的住。”
虽然他好象还有话要说, 我还是挂了电话。 我的头, 再讲一句就要爆炸了。
没过多久, 在药力的作用下, 我昏昏沉沉的入睡了。
结果, 我没有参加会议。
朦胧中, 我好象听到重重的敲门声。 不知是在做梦还是真的有人敲门。 可是我管不了那么多了。 既象是在睡觉又象是在昏迷的我, 根本没办法起来开门。
一会儿, 外面安静了。
可是很快, 就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隐约中我看到了彤影跑了进来, 她的身后跟着张兆。
然后, 好象有人摸我的额头, 又把体温计塞进我的嘴里。 接着就呼唤我的名字, 还不停的晃我。 我想睁开眼看看是谁把我的骨头都要晃散了, 可是眼皮突然好象被压上了千斤坠, 不管我怎么用力, 也没办法把它打开。
接着, 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 已经躺在医院里了。 先看到的是彤影, 然后是张兆。 他们看到我醒了, 都焦急的凑上来, 抢着抓住我的手。 我继续找, 希望能看到刘朗轩的影子。 可是, 房间里再也没有别人了。
是啊, 他怎么可能知道呢? 就算知道可能也不会来吧? 我在他的心里, 根本什么也不是。
想着想着, 一行清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他们以为我是身体难受所以才哭, 所以赶紧问: “是不是还很不舒服? 要不要叫护士?”
我摇了摇头, 伸手抹了抹眼泪, 才发现手上插着长长的输液管。
“我怎么会在这里?” 我用眼睛问彤影。
“你都烧糊涂了。” 彤影有些生气的说, “难受干么不说呢? 要不是你们部长来教室找人开门, 我还不知道你已经失去知觉了。 都烧到此42度了, 我看再烧就要把你烧傻了。”
我挑了挑嘴角, 想说, 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可是我已经没有力气说出口了。
“你先回去吧, 已经很晚了。” 张兆突然说。 我下意识的看了看墙上的挂钟, 已经九点半了。
我冲她摆了摆手, 意思说很晚了你快走吧。 她好象也意识到再不走就会被锁在门外的命运, 可是又不放心我, 一幅举棋不定的样子。
“你走吧, 我留下来照顾她。” 张兆说。
“真的么? 那太好了。” 彤影一听, 马上站起了身, 恨不得马上离开。
我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这就是朋友么? 把我丢给一个男生, 真是没有人性。
“拜拜。” 她装做没看到我的眼神, 飞似的离开了。
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病房里只剩下我和张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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