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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雄也曾经梦想建立自己的庄园王国,因为桃花镇在他的心目中就是一处世间的桃花源,这里的一切原始,质朴,风光旖旎,寇雄从心里面喜欢这个地方,从灵魂深处膜拜这片净土。
徐军长从军事可能上开启了一扇门,那就是闭关自守,蓄势待发。寇雄每天看堂口送来的堂报,对于山外的局势他是了如指掌,他在操纵整个鸦片帝国的同时幻想着构筑一方乐土,他想象桃花镇应该是人人有饭吃,人人受教育,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理想境地。他坚信自己当初的预见是正确的,建立武装才是乱世的根本,枪杆子里面出安宁,要想静,必先动。
接下来的日子,桃花镇自卫队忙于穿梭于茫茫森林,各商号的马队被征用,理由是配合新六军安守地方。寇雄是桃花镇的首富兼任当地最高行政长官,商会自卫队的总指挥,因此,无人对此有异议,都是服从照办。
新六军的驻守部队按期得到给养弹药,士兵们斗志昂扬。反过来,自卫队员接受了新的军事技能培训,特别是以小队为单位的军事行动得到加强,自卫队可以化整为零,分兵自治,独立作战。
寇雄与新六军形成了默契的兄弟关系,徐军长完全将李红尘的嘱咐忘到了九霄云外,寇雄非但没有被收服,反而成为了新六军的盟友。
省城李红尘省长得到密报,他并没有诧异徐军长的作为,而是以北伐军司令部前线指挥部的名义召集徐军长回武昌参加军事会议,命令相当急切,命令徐军长立刻启程,不得有误。
徐军长接到命令之后即刻安排好军事部署方案,随后带着两个卫兵上路,他先绕道桃花镇,一是与寇雄道别,二是问问桃花在省城的具体情况。
寇雄书房,徐军长行礼告别寇雄。“小弟此去来回大概一个月时间,至于各部队给养的事情还请哥哥一如既往,兵不可一日无粮,军…不可一日无帅。”徐军长发现自己的话有些矛盾,但是又不能不把话讲完整。
寇雄闻听徐军长告别,纳罕了好一阵。他的案头押了份堂口堂报,说是上海国民党与中共决裂,中共遭到打击,死伤无数。
寇雄将堂报推向徐军长,“弟弟此行凶多吉少啊!我看还是呆在桃花镇和我一起共事吧,别看哥哥丑陋,我在湖北境内可是个人物,跺跺脚,会有很大的动静。”
徐军长急切的浏览了堂报中关于上海形式的报道,他的眉头拧成了一股绳。“怪不得武昌断了我的给养,将士们穿着单衣吃着草根坚持,原来是卸磨杀驴啊,老蒋也太黑了。”
徐军长领军在外,对于武昌乃至天下的局势知晓的不多,再者,他的上级中共中央并没有给他下达具体的工作指示,徐军长对于堂报的新闻不是很相信。
“我们是有摩擦,但是还没有到互不相容的地步,这里面一定有误会。”徐军长对堂报的内容产生了怀疑。“哥哥怎么会有青红帮的堂报,若非哥哥也是江湖中人?”
徐军长警觉的站起身,他知道黑帮的厉害,这些人是与政府势不两立的绿林汉子,但是有时候却是代表下层百姓的利益。
“哦,因为生意的需要,我在武昌的码头拜了堂口。”寇雄故意淡化黑帮的背景,他不愿意以黑帮的身份在社会上抛头露面。
“哥哥的辈分是?”徐军长问寇雄的字号,凡是青红帮弟子都是以名号归集为堂的编制,从字号上可以分别出辈分高低,资历深浅。
“我是‘月’字号,人称刀疤雄。”寇雄因为和徐军长是生死结义兄弟,不介意露出自己的身份。
“刀疤雄?这是个威震长江两岸的鸦片贩子啊,这个外号不是你的。”徐军长不相信眼前的这个土财主就是闻名江湖的‘刀疤雄’。
“问题是,我确实是刀疤雄。”寇雄从腰上解下了一张紫檀木的鎏金腰牌,上面刻着一个篆体的‘月’字。
徐军长进驻两湖之后知道长江水运是‘月’字号的青红帮在把持,金牌是堂主,后面按照银,铜,铁顺序排列位置大小,徐军长眼睛眯缝着看着寇雄脸上的疤痕。
“哥哥当真就是堂主?刀疤雄就是你么?”
“我就是刀疤雄,我大名声在武昌响当当可是我人却在桃花镇,我很怕死,担心被仇家寻仇,我知道政府终有一天会向我开刀,所以我养兵自保。”
寇雄也是盯着徐军长的眼神目不转盯,他想从眼睛里看到徐军长的真诚。
“哈哈哈哈哈”徐军长忽然开怀大笑,寇雄又拧着眉毛奇怪。
“原来你就是刀疤雄,上次在武昌码头是我带人缴获你的鸦片,因为你的鸦片我连升两级。这个世界真是小,我转来转去还是转到了桃花镇见到了你,没有哥哥,我们北伐军不会这么快进驻上海,你才是改写历史的功臣,没想到这个人就是我的生死哥哥啊,真是缘分啊!”徐军长更奇怪这种命运的安排,他自进入黄埔军校开始就连连走运,在家里他和寇雄一样都是被父亲呵斥的败家子,但是在社会上他却如鱼得水。
寇雄不知道徐军长是真的赞扬他还是讽刺他,他伸出两个指头。“两百箱货,这在以前是我半个身家,可是如今,我连眼都不眨。好汉不赚有数的钱,我要做的就是维护好这部水车,只要它天天转动,我的财富就会滚滚而来。”寇雄将他的鸦片帝国比喻成周而复始永不停歇的水车。
“这个我也知道,君子重义轻利才能源源如长江之水,只看重利益,最终只是赚取一些蝇头小利。就例如我们打仗,攻城略地固然重要,可是成败不在一城一池,这要看谁得民心,顺天意,谁能坚持到最后。”
“说得好!”寇雄也是徐军长这种想法,他已经决心走上一条抗拒命运之路,选择冒险与抗争。他从小就是叛逆的本性,他不愿意按照祖上安排的命运生活,他要的是一种心动的感觉,一种激情,一种活下去的理由与证明活着的真凭实据。
“我们既然是结拜生死兄弟,有句话我必须告诉你。如果我不能安然脱身,我的组织会派人接收这支军队,他们是上海的中共中央军事委员会。不管是谁,持有这个委员会决议的人你都要坚决的支持,就如同支持我一样。反之,你知道怎么做,我不用明说。”
徐军长的预感很不好,他将最坏的打算告诉了寇雄。
“与其这样,弟弟不如就在桃花镇安营扎寨,我们兄弟两个在这里称王称霸,你有文化,你来当军师,我粗俗,我给咱们冲锋陷阵。”寇雄邀请徐军长入伙。
徐军长笑了,“哥哥有所不知,我们中共是一群理想主义者,我们有我们的奋斗目标,我们有我们自己的组织和严格的纪律,我不能做背叛革命的事情,更不能在关键时候当逃兵”
寇雄在心里面琢磨了好长时间,他不是很明白徐军长的话,在他听来徐军长的话有些不可思议。
“我只知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没有人能为了他人去牺牲,你们中共有自己的打算,一定是你们也想主张天下。这就怪不得老蒋会不义,他是害怕你们,害怕你们得民心得天下。”
“同室操戈,相煎何急?没想到蒋校长满嘴仁义道德,那都是伪装,撕破脸皮竟然是如此卑鄙阴险凶残。”徐军长继续拿着堂报阅读细节文字,边看边骂。
寇雄估摸着徐军长会改变主意,他问:“弟弟改主意了,不去武昌了?”
“不,我一定要去。我们还有很多优秀的同志在武昌,他们比我更危险。”
寇雄不知道中共的人信奉的是什么宗教,但是他能感觉到他们对信仰的忠诚。
“如果需要我武昌的堂口帮忙尽管去找我分号的管家,我把金牌给你,你拿着金牌就可以发号施令,我们的帮会很奇特,认信物,不认人。”
寇雄将‘月’字金牌交给徐军长。“这是我的全部身家,我交给弟弟,这也许能起些作用,但也不是什么大作用。”
徐军长起先想推辞,想了想还是接下了,他想预备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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