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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等等我!!”
我啃着,回望,章鱼正气喘吁吁地朝我奔过来,晶莹的汗水折射着太阳的光辉。“买了东西不知道拿找的钱啊!!你又犯二了?”
我忘了拿么?仔细回忆了一下下,嗯……貌似是这样的。
不过,我实在等不了那么久,木沧老板说好送我古戒的,就算不拿也要看一看,毕竟那是古董,多少年前的珍贵宝贝……
“你这家伙,掉钱眼儿里去了……走吧。”章鱼一副被我打败的样子,拽住我的手,飞快地向古董店跑去。章鱼,姓习,名墨羽,有点邪恶+小腹黑。木沧店是一家偏远的古董店,昔日我们帮老板追回一件古董,于是就答应赠送铜戒给我们。也不知道长什么样,再说也不是真要,看一看也不错。
…………
茶的清香令人心旷神怡。朱红色的门,含苞待放的淡红色花朵随着藤蔓延伸到店内,也是一处美丽的风景。
“大叔。”
我们俩推开虚掩着的门,一眼就瞄到了两个精致的木盒,上面雕刻着蔷薇花。
“就是这两个。”
同用黑曜石雕制的戒身,时针在不断地走动,精妙绝伦的做工,薄如蝉翼的水晶钟面,唯一与我不同的,赠与我的戒指最中间镶嵌着是深蓝色水晶,而章鱼的则是紫色的。
“木沧大叔……我们只是来看看的……”我露出阳光般微笑,“所以……”
“先试一试吧。”他热情地帮我们戴上。就在那一刹那,我突然感到身体万分疲惫,仿佛走了好远的路途。
身体越来越轻,向上浮,向上浮……手上的戒指迸发出耀眼的光芒,充斥着整个古董店。
不会要挂了吧!我才刚刚16岁,人生的花季都没过完呢就……不甘心不甘心!老爸老妈对不起……女儿没法再……
“小仪!!”章鱼怒瞪着我,“你在那边嘀咕什么呢!这什么情况?!”
“不知道……可能我们俩都挂机了吧。”我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章鱼看到之后差点恶心地吐出来,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啊?!”
光芒在她的惨叫声中渐渐消失,我顿时感觉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楹……楹……别害怕,我在你身边……”陌生的声音一直萦绕在我的耳畔,“楹……楹……”四周弥漫着花香,黑发少年出现在我面前,由于光线原因,我看不清他的脸。
他突然紧紧地抱着我,“无论生死,与你共渡。”
我冰冷的身体仿佛触电,无奈这家伙抱得那么紧,“你放开我!你是谁啊……!”抬手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叫你不要随便碰我!”
“楹……”他的目光充斥着不舍,还有,愧疚?他的身体竟然渐渐变得虚无,化为微光,逐渐散去。不知为什么,我的泪水“刷”地流了下来,为什么,心中,感到那样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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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叽叽喳喳,叽叽喳喳……七小姐!七小姐!”
麻雀变成人的声音,并且乐此不疲地在耳畔响着。我心生怒火,谁那么闲的空特地跑到我旁边扰人清梦,那么急等着被废吗?!我努力睁开沉重的双目,一张张陌生的脸浮现在眼前,并且穿戴都是古代装束。一种不祥的预感遍布全身,“你们是谁?”
“小姐……会……说话了9是一句完整的句子!”
会说话了?我又不是哑巴。不会吧,难道我……
我立刻坐起来,望了望四周,莫非我——穿越了?千万只草泥马在天地间奔腾~这种狗血黄金八点档电视剧剧情居然在我身上发生。等等,我历史不好啊!怎么办怎么办T-T。
“镜子给我。快点!”
“好~好。”一老大爷连声答应着,没一会儿便把琉璃镜捧到床前。我立刻夺过来,新形象印入眼帘:黑如墨的长发,象牙色的肌肤,薄薄的唇瓣,巴掌大的脸,虽说是一代美人,但我实在不太习惯,因为,虽有几分相像,但根本不是我的脸……
“大爷。我……是谁??”
“萧沁唯。”
萧沁唯?这是我在古代的名字么……
“唯儿……”一大约40多岁的中年男子终于发话了,“从5岁你父母死去的那年,你就整日昏睡痴傻,今日终于好转——”
“……”大叔,你好像不是很高兴么。
“唯儿,病了这么些年,身体不定怎么样,好好休息。”亲,做作了。我真想叹息,果真还把我当白痴呢,以为我没看见你进门时的表情?眉间明显透露出一丝厌恶,是个正常人都能看出来吧。
“七妹,你终于康复了。”面前的女人笑逐颜开,“我还以为你一辈子都好不了呢……三姐这就帮你去熬碗粥,等着。”
我已经快呕出来了,死憋着这种恶心的感觉,很好玩吗?
“三姐,不麻烦你了。”我冷淡地说,果然还是很累。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章鱼你现在,到底在哪呢?
现在的我与萧沁唯的身体融为一体,我便是她了。这府里除了一个丫鬟流苏和萧晴(八妹)对我是真心的,其他人竟无一真心。这具身体的父母已死,我被过继到那个中年男子膝下,表面看起来风光无限,实则受尽白眼与欺凌……我好想你,章鱼,现在只渴望,只渴望见到你,不与你分开!
……
在萧府住了一段时间,我大致弄清楚了底细。这萧良,也就是那个中年男子,为芸音王朝的大将。萧良和我父亲(也是将军)是表兄弟。我父母为朝廷立下赫赫战功,却在一次战役中双双牺牲。便把我托付给了他认为很好的表弟。接过没想到刚接过来的第一天,我就像是喝了白痴药一样,终日只知傻笑,且体弱多病。要不是有八妹和流苏,我早就死了。可惜……父亲大概永远不会知道,在这样一个偌大的萧府中,真心待我之人竟这样的少,只有区区两人……真不知是可笑,还是可悲。我意已决,找个合适的时候带着流苏离开萧府,去找章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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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丫头越发机灵,再不如从前那般痴傻……昨日我要她作诗,她居然如此有才,诵出“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这样的诗句来。我们这样待她,相必以后必反,怕是个祸端。”
我蹲在屏风后,心想:那是王勃有才,俺只是借鉴。听着妾欧阳对枫萧良说,“太子看中了晴儿,若嫁予太子——唉,你也知道他有多么顽劣,所娶之人三月必死,实在恐怖……”
“可不是。不过要是对地位有用的话尚且可以考虑,可惜那么短的时间,也实在提高不了我们在朝廷的势力,无法与太子结党。”
混蛋!连亲生女儿都这么对她!真是该死!衣冠禽兽!
“不如……就让哥哥的女儿去,既顺了太子的意,又除了这个祸患。”
“这主意甚好。”
嫁给太子或许可以逃过王府,重获自由……不试怎么知道?我暗自窃喜,准备撤出房间,谁知那萧良耳朵这么好,马上就听到了动静!
“谁!”
难道他发现是我了?!
“是我,老爷,夫人。”
流苏掩护我离开,动作麻利地将食盒打开,“该用晚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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