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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而经过近半年的角逐,袁紫妍的能力也在学院里慢慢地显露了出来,不但当上了班长,还兼任了班里的团支书,就在她忙的团团转的时候,一不小心,她又被推荐到学院的学生会里去了,她百般推迟,最后几乎是她的辅导员连劝带吓唬,这才又勉强当了一个学生会里的副主席。就如她在写给叶归根的一封信里所说的:“……不知到底是怎么了,我平时觉得和同学们处的关系非常一般,可是,一有什么,我那非凡的亲和力就显示出来了。对此,我也没有什么办法。我也可想听你的话好好地学习,将来弄出一个名堂好给你出一口气,可是,嘿嘿,可能是你的学生官运太好了吧。不过,老师,对于学习,那可是我的强项,只要你不让我生气,我就能一直拿到一等奖学金……”明天就是袁无病的婚礼了,这也是袁紫妍为什么只到他哥哥结婚的前一天才回来的原因。
当然,外面的活儿多的不行,他们也不可能一直呆在屋里说闲话。到了这天晚上,袁紫妍趁着大家正热闹没有人注意,一个人悄悄地出了庄子。身上那薄薄的黄色风衣随风飘动,里面的粉色御寒内衣适到好处,紧紧地束在她那枝色青青二月天的身子,下身着一条浅浅的天蓝色的牛仔裤勾勒出她腿的修长与健美,脚上穿着一种叫不上名字的,但模样非常小巧的运动鞋。是的,她不冷,她身体内的能量在快速地流转着,而她的身体构造也和我们的稍有不同,那就是她的皮肤更具保暖防热功能。在皎洁的月光下,她几乎是脚不沾地走着,脖子上搭着的白色围巾长长地从她的两只胳膊和两肋之间飘过去,使她那飘动的身姿更是美妙。右手中那根长长的东西可能就是在她上大学时袁子杰送她的洞箫,那是用一种特殊的,经过处理的铜制作的洞箫。她来到了那棵圣树之下,一跃而上。她需要在这里借助它的力量发出强大的思维信息波,召唤一些自然界里的东西。
她发出的思维信息波会已光速迅速地在定向的方位上建立起信息波的电磁场,这种特殊的电磁翅呈载着她的思维信息迅速远去。她在心里默默地想着:但不知当归和山风以及彩蒙能不能收到她的信息而及时赶到。如是不能,则只好将就着了。
在目前的地球科技上,我们只发现了四种相互作用,那就是万有引力作用,电磁之间的相互作用,原子核内部微粒之间的强相互作用,一些放射性物质在向外发射射线时的弱相互作用,当然,是不是在宙宇里存在着一种更高层次的理论可以把这些我们地球人类发现的这四种相互作用统一起来,是不是以后我们人类会发现一种更高级的能量形式,可以把宇宙之间的万有引力转化为动力,是不是在我们身边沉睡着更高形式的能量还不曾被我们发现?在大自然界的万物之间是不是存在着一种统用语言,而植物和动物是不是也和我们一样具有情感,有爱憎观念?
如果有一天我去天国了,紫妍,那么,我就是因为写这部小说而累死的。我的眼睛里长出了荒草,我的身躯上长出了快乐的山紫荆,那时,为我唱悲歌的会是谁呢?是伴随了我一生的人,还是在我心中最重要的人,还是那个一直走在我的生活边缘的红尘女子?
袁紫妍在那树上坐了二个小时,已进入了一种入定状态。她的头脑中一片空灵,她透过一种时空感应的法门看见远处有无数的大鸟们在这月夜里腾空而起,成群结队地奔仙猿沟而来。她也感受到了神凤山的那个老白猿正在急速地召集着同门们。袁紫妍缓缓地睁开了双眼,就觉得累得不行,就慢慢地附在了那棵树的树干上。不一会儿,她感到了从那棵圣树上传来了一种温暖的力量,缓缓地进入了她的身体。事实上,在多少年前,袁紫妍还没有能力成形时,她就是一直以一种能量团的形式依附在这棵圣树上,现在,她就象一个受伤受累的孩子,依在母亲的怀里,接受着母亲的关怀:喂水喂饭。
待又过了不知几许,袁紫妍被阵阵鸟叫声惊醒,但听得圣树上比平时的鸟多了数倍。袁紫妍知道大事已成,也已恢复了精神,就下树去了。
树上的鸟声嘈杂不绝,袁紫妍就那么站在树下,就在那呼啸的西北风中开始吹奏她的洞箫。她吹奏的正是在那首《仙人谪降》。其中的音律随着这呼啸的西北风传至数里开外。她的白色围巾在风中轻舞飞扬,煞是好看,而她的黄色风衣却被风紧紧地束在她那纤细而修长的身上。那箫声饱满而圆润,其中的深情好似一个痴情的千年女子在跨越轮回在吟唱自己那苦寒而高洁的爱情。她在专注地吹着,她的箫声在风中远去,远去。不知什么时候,树上的鸟们都开始变得沉默了。吹奏了两遍,袁紫妍把洞箫放到树边,就那么静静地站着:“多少次的梦中,我轻揽你入怀,却消不去心中感慨。如果你不曾变了模样,且背了我们当初的誓言,也许我仍会苦苦等待。可是,现在我该怎么办呢?自此,红尘了却,花下坐吹箫,却把相思,深埋于暮暮朝朝罢。”
等袁紫妍回到家里,已是二个多小时后的事情了。家里的人都忙了一天了,现在都三三二二地围着一伙,燃起火堆,或院子外,或院子内,或屋子里,就着从热汤里捞出猪头杂碎以及鸡肉,在喝酒吃肉。大家都没有注意到袁紫妍外出了这么长的时间。
因为袁无病与闰莫北两家距的非常近,又都是新形势下的年轻人,他们决定不再用车了,就步行过去,当然,这事袁无病在昨天下午也告诉袁紫妍了。就在这天早上,正当闰莫北家的人都正在忙活着,大家却看见从神凤山上下来一大群山猴,大约有百多只。它们下得山来,过得公明河上的那座石桥,上达张家坪,来到了闰莫北的家门口。平时大家见猴子多了,再则这里是旅游区,猴子大摇大摆地也惯了,大家也不以为意。只是今天猴子好象比平时多了许多,又是非常集中,好象还排着整齐的队伍,这就让村民们有点惊奇。更令人惊奇的是,大家居然看到了传说中那几头雪色样白的苍猿。正当大家惊奇的不行的时候,这群猴子来到了闰莫北的家门口,或坐或蹲或立,三三二二地好象在交头接耳。大家以为他们也是想趁热闹混点吃喝罢,也不以为意,因为先前发生过类似的事情。这里的村民只是感叹传说中的苍猿真的存在。
正在大家在议论这群猴子的时候,只听一头年岁最大的苍猿口中吱吱有声,那些猴子们本来各自活动,正在不亦乐乎,好象听到了口令似地,一下子行动起来,一阵混乱过后,这些家伙们已然站成了四列纵队,整齐的不行,然后听那头苍猿口令,大家一起作揖,又是磕头,一下子又混乱起来,动作又不能齐不划一。那头苍猿好象很不满意,但是也无可奈何,它好象知道闻声从家里出来的闰莫北的父母亲是主人,就对着他们摇了摇头,又指了指那些猴们,然后一揖到地,口中吱吱有声。慌得闰莫北的父母亲慌忙上前扶起:“不敢当,不敢当啊!”随即大声吩咐人给这群猴们拿来了大量的吃食。一时间,你争我夺,乱作一团。只有那几只大大的白色苍猿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看看那群猴子闹的差不多了,大吼了几声,群猴马上安静了下来。然后那只领头的苍猿比划了几下,猴子们就快速地离开了,转眼间就下了那座石桥,过了对岸,三晃二转,就隐入了山林之中。
看着猴子们离开,大家才慢慢地从惊奇中回过味来,一时间议论纷纷,不一而论。
可是,更惊奇的还是后头呢!
这天早上,袁紫妍一起床就慢慢地踱出院子,来到了他们北边的一座新院子,这里,将成为他哥哥的家,成为他哥哥和一个将进入他生命里的女人一生的家。袁紫妍想到岁月如棱,转眼间,自己的哥哥就要结婚了,想到奈何桥过,转眼间在人世间的轮回中已过了十七个春秋了,现在,她已处于她人生中的第十八个年头了。
袁无病的迎亲方式完全是古老的风俗中的倒影。只不过没有骑毛驴,也没有坐轿子,更没有坐马车,只是弄了一大班远近闻名的响器班来吹奏助兴。
等迎亲的队伍吹吹打打地从西坡山庄来到了张家坪接着了闰莫北,袁无病就手牵着闰莫北的手,当真是风流倜傥的一对人间碧人。走在这古老的仙猿沟的古道上,走在那般吹鼓手热烈而欢快的吹奏里,走在对未来生活的无限憧憬里,袁无餐闰莫北觉得自己真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了。毕竟,他们是一对没有经历多少挫折就走到一起的少年有情人。不过,在袁无病的心里,他现在想的最多的可不是这些,在他的心里,有一个天大的秘密,一个他最亲爱的大妹袁紫妍告诉他的秘密——承诺给他的结婚礼物。
当他们走下西坡山庄,走过那座古老的石桥后,远远地见到前面的山林慢吞吞地踱出一只金钱豹。但见这头金钱豹膘肥体壮,浑身的毛发光亮而鲜艳,身上深褐色的圆形斑点点缀在它那黄白相间的身体上,真是威风极了。但见它大大方地从树后走了出来,慢腾腾地在前面走着。
大家伙一见,吓得不得了。好在大家都是世代猎户出身,尽管说现在山里的大型动物都不常见了,但是,对于这只金钱豹大家还是熟悉的,它是这一带百兽之王,经常在山颠之上高声啸叫,也曾因饥饿在大冬天里偷偷地溜到村庄中掠走农家的猪禽。以前,人们只是远远地看见过它,可没有象今天这样近距离地接触它。见它不紧不慢地在前面走着,后面的人也不害怕了,两个手持铁炮的炮手想,它既然敢如此地疯狂,大白天下山,说不定是疯了还是饿急了眼,这家伙要是想对大家伙不利,顾不得那些保护动物的法律,先用铁炮干它二下,让它来个震耳欲聋再说。谁知那头金钱豹在前面慢慢地走着,没有其它不良的意思,大家正在百思不得其解,袁无裁象大是高兴,转身对那些吹鼓手说:“吹起来,吹个抬花轿。”
正在这时,闻讯携枪从张家坪而来的张性已来到了迎亲队伍的后面。他本来在准备着去西坡山庄吃袁无病的喜酒,却接到了莫志南,莫小北的哥哥,他的好朋友打来的电话,让他携枪快去,发现了金钱豹。是的,莫志南正在兴高采烈地走在送亲的队伍中,当他发现金钱豹时,就在第一时间里用手机通知了他的好朋友张性。
尽管说抬花桥吹的火火热热,可是,毕竟却有点底气不足,不如先前劲气强烈。等到张性携枪赶到,大家才感到了一些放松。可是,那头金钱豹好象也是很精明,它只是远远地走在人们的前头,好象在领路一般。等到那抬花桥劲头又起,锁呐声声,那只金钱豹的脚步也开始变得风声云起来,好象虎虎有生气,一幅耀武扬威的样子,步步踩在了节奏的过门处。那些见过世面的吹手门的眼都瞪圆了,他们边吹边伸长了脖子看着。慢慢地,他们都忘记了害怕,只是一边用劲吹奏,一边看着那头金钱豹。到了这个份上,也说不清到底是金钱豹为响器班助了兴还是响器班为金钱豹助了兴。而袁无病牵着莫小北的手,好象也忘记了他们前面是一头活生生的豹子,而是一个领路的人。
等到山路转过了几个弯,走过了二里多地,马上来到了西坡山庄的北头时,那头金钱豹转身跃进了路旁的树丛后,隐入山林里去了。
大家惊叹一番,转身又行。转眼间就来到了圣树北面的那处山坡之下。袁无病说:“各位叔叔,你们现费些力气,吹个百鸟朝凤吧。”众人齐声说好。正当他们向南,向上,向西坡山庄上而去时,却听得他们上面的那棵圣树之上好象有数百只鸟们的叫声瞬间爆发了出来,但见数百只大大小小的各色鸟等在那百鸟朝凤的锁呐声中一齐从那棵盛大的圣树上飞了起来。原来那些鸟们都藏在树从里也不足为奇,只是今天的鸟们太多了。它们绕树漫天飞舞,叽叽喳喳的叫声是那么地悦耳动听,直如到了鸟的世界里一般,直把大家看得目瞪口呆。那班吹手们好象发了疯似地,更加猛烈地吹奏起了百鸟朝凤。去迎亲的,来送亲的,都觉得今天的事有点蹊跷,见到了树上如此之多的鸟们一起,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西坡山庄里出来村头迎新或是看热闹人群也看到了这一幕,大家都看呆了。
那些鸟们绕树舞了一会儿,就纷纷往往西坡山庄去了。迎亲的队伍继续向前。到了庄上,举行拜天地的仪式时,大家才发现周围的树上房子上都落满了大大小小的鸟们:有黑的,有白的,有大小的,有小的,更有五彩缤纷的,真是说都说不清楚。诸如那些麻雀、喜鹊、老鹰、斑鸠等常见的鸟类自是不在话下,平时没有见过的鸟类更是多如牛毛。大家伙都吓的有点呆了,觉得不知该怎么办。张自强的爷爷是西坡山庄里年纪最大,资格最老的人,他也没有见过这种情况,如果说有,那就是袁紫妍出生那年他们村里的人见过一次类似的情景。过去的情景历跃眼前,大家心里颇不踏实。
正当大家知所措时,只听袁子杰说:“百鸟来朝,这终究是好事,咱们不管它们来到底是什么意思,只管拜了天地再说。”随着相关人员那悠长的声音响起:鸣炮奏乐,一时间,鞭炮象爆豆般地响了起来,中间偶尔夹杂着巨大的响炮声。转眼间,地上便有了厚厚的一层红屑纸,这中间有喊的有叫的,有哄笑的,有趁机弄出笑话的,有等着出钱的,有正往钱盘里放钱的,有在一旁兴致勃勃地看场面的,一时间,婚礼到了兴头上。袁紫妍正在一边,手里捧着一个大盘子,盘子里让接受跪拜的人往里面放钱。婚礼在进行着,鞭炮在响着,袁紫妍的头脑里一片茫然:转眼间人世间的规则就变了又变,全不是多少年前的样子了。只是,不知我那苦命的齐林哥哥变了没有?你一定要让我能认出你的样子啊!人一生一世这一辈子多不容易,我是不是也该换一种方式来和你相爱,而你是不是也在这仙猿沟的某一个角落里默默地看着我,看着我来来往往地在这人世上辛辛苦苦地把你找寻?我是多么地害怕独孤,害怕又一次与你擦肩而过……
“小妍,你怎么了?”袁紫妍一愣神,才发现自己走神了,而脸上不知什么时候却是布满了泪水。原来哥哥和闰莫北已送入洞房。而她的大姑却是让她在那个盘子里抓一下,抓出几个钱来算是她这个小姑子应该得到的。当然,这是中原腹地里一直流传下来的一种婚礼中的风俗。
袁紫妍忙说:“我主要是太激动了。我看了我哥哥结婚,觉得以后再也不能象以那样和他玩耍,他就是一个大人了。想着心里觉得怪难受的,所以就掉了眼泪。”
……
等到婚礼结束,袁紫妍好象很无意地向周围那些鸟们挥了挥手,但见一瞬间那人鸟们就飞上了天,它们离去时都很匆匆,好象在忙着赶去有什么事似地,转眼间就飞的干干净净。
话外音:紫妍,你一直在你轮回中的爱情中不能醒来,一直苦苦地找寻你那隔世横空相约不相忘的齐林哥哥,如此这般是不是辛苦之极?而小叶老师对你的不确定性是不是也增加了你在情感空间里苦闷。我想说,你俩的爱情是不是一直停留在那近二个世纪之前的1796~1798年的时空里了呢?
<本章结束>
关于叶归根和袁紫妍的故事在《相逢时节又一春》中将有再叙
谷丰登2008/11/13晚稿与辉县市西大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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